此刻,张任正在将军帐内,研习兵法。
他身似钢铁,脸若刀削,姿势更是如山岳,纵使在读书,一股子雄浑将军气息,不断的散发出来。
“报将军,绵竹传来消息,豪强金纯杀太守而据有城池。主公传召各路将军前往刺史府议事。”
忽然,有一位士卒从外走了进来,禀报道。
“金纯?”
张任闻言稍稍皱起了眉头,对于这个人,张任有些印象,是绵竹一位大豪强,颇有些名声。
“乱臣贼子尔。”随即,张任却是冷笑了一声,然后起身道:“或许,我将出征。命士卒整装待命。”
“诺。”
这士卒应诺了一声,转身传令去了。
“咚咚咚。”
不久后,张任大营响起了轰鸣的擂鼓声。在这擂鼓声之中,士卒集结,等待命令。一股肃杀之气,冲霄而起。
也在此刻,张任乘坐快马一匹,与数名亲兵一起往成都城去了。
此刻,张任本该想着,如何平定叛乱,毕竟那金纯有些名声,或许不怎么好对付。但是,张任却是想起了一件事情。
“对了,那一位出sè,给人印象深刻的大公子。不知道会不会也出席这一次军议呢?我听说,他的军队训练的不错。”
张任心中想着。
却是刘循那边的起家人手都是张任给的,因此张任对于刘循的练兵情况又很关注,自然知道刘循的军队训练的不错。
也对刘循很是期待。
…………
除了张任之外,成都城外各路军营的将军们也纷纷出了大营,往成都去了。
不久后,众人到达了刺史府,在拜会了主公刘璋之后,各自按照地位不同,分次跪坐了下来。
本来,刺史府邸中,都是名士,官员,纵使是剑拔弩张,但也有一种儒气,气。随着这些武将进入,顿时变得有肃杀,粗豪之气弥漫。
刘璋暗弱,即没有魄力,又畏惧于将军们的权势,以至于巴蜀不振。
因为缩手缩脚,打从心眼里,刘璋就不喜欢将军们。
这一个变化,顿时让刘璋的眉头皱了起来,心中不喜。但是偏偏在这个动乱的时代,又离不开这些将军。
于是,刘璋只能在心中无奈的叹息了一声,然后,扫视了一眼群将,开口说道:“绵竹叛乱,尔等当有所耳闻。我与诸人商议后,觉得绵竹动乱刻不容缓,当派遣强将前往剿灭。只是在派遣谁去的上边,有了分歧。尔等以为,谁人出战最合适。可毛遂自荐,不必自藏。”
刘璋话音一落,顿时一个粗豪的声音响起。
“主公,那金纯不过一时豪强而已,志大才疏,虽然占据绵竹大城,但实在不足为虑,何必这么为他费神?只需末将出战,十rì之内,可平定之。”
这声音不仅粗豪,而且怀着一种浓浓的傲然之气,显示其人十足自负。
刘璋不喜欢武人,更不喜欢傲气的人,但他不得不承认,这一刻又雄气的将军,更适合出战。因此,刘璋听了这声音之后,眼前一亮,循声看去,只见不远处一位将军举拳行礼,此人容貌壮伟,体态雄然,将气烈烈,卖相着实不错。
却是巴蜀大将,刘然是也。
“刘将军真雄气。”刘璋赞叹道,心中顿时意动。
琢磨着,十天平定叛乱,可以说是电光火石了,能将金纯叛乱说带来的动荡,影响力减轻到最低了。
而刘然听了之后,脸上也流露出了一抹矜持,显得十分傲然。
但就在此刻,又一个雄气十足的声音响起。
“刘将军真是玩笑了,那金纯确实是志大才疏,正因为如此,不过是土鸡瓦犬之辈而已。平定他,何必需要十天?主公,若末将出战,只需三天,就可以取了那金纯的人头,来见主公。”
这个雄气的声音在这一刻响起,显得很不和谐。
刘璋,刘然以及众人臣武将都向声音的主人看去,只见一位年在三十,眼大脸威的将军,正神采飞扬,自信且狂傲道。
还有对那刘然的浓浓不屑。
这个人众人也都认识,也是巴蜀大将,严帮是也。
以雄气壮节著称。
与刘然相比较,可以说是将遇良才,争锋相对。而现在,这二人争夺出战的机会,自然是一阵火花闪动。
刘璋除了暗弱,畏惧将军权势,以及没魄力以外,也是个没主见的人,若是他麾下的臣武将齐心,那么他未必不是明主。
但是跟他麾下臣即有投降派,又有忠心派一样,他麾下的将军也因为他的软弱而变得一盘散沙。
即骄,且狂。
这一刻的刘然,严帮就是代表人物。
而刘璋本来中意了刘然前去剿灭,现在又出现个严帮,顿时变得投鼠忌器,不知所措了。
“这。”刘璋脸sè变换,神sè不定。
“嘿嘿,又是这样的一幕。巴蜀之地雄厚的资本,就是被刘璋这般消耗掉的。”这一刻,却是张松的jiān计得逞了,对于大厅内发生的这一幕,他心中不屑的笑着。
黄权,郑度,以及张任等忠臣,则是暗自的皱起了眉头,对此非常无可奈何。
且不说其余人等的心思,却说,将军刘然,严帮二人争锋相对才刚刚开始。
刘然一听严帮的话,顿时火大,冷目相对道:“那金纯到底也有些名声,实力,又据有城池。你说三天平定,简直是大话连篇。”
“哼,你自己做不到,却不代表别人做不到。我说三天就三天。”严帮冷相对。
接下来,就是喋喋不休的争吵,甚至是破口大骂了。
“嗡嗡嗡。”吵的刘璋觉得有十万只苍蝇,在耳边轰鸣一般。
这一刻,刘璋是有心想掐死这两个家伙,但是偏偏又不敢。
将军们说掌握的兵权,以及各自衍生出的权势,让刘璋投鼠忌器,实在不敢太过分。
“我该咋办。”刘璋心中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咋办,咋办,咋办好呢。
“奇怪了,怎么不见大公子?”
对于这一幕,众人们已经司空见惯了。除了刘璋在纠结之外,其余人等,都已经渐渐的充耳不闻了。
就算张任等忠臣,也是麻木了。
在这一刻,张任决定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从刚才开始,他就不见刘循,按道理,刘循也是领兵校尉,一方将军,怎么会不见人影呢?
张任觉得奇怪,疑惑。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