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中国作协为什么不敢直面批评?(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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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倘若说了这番大不敬之,聪明一点的人都会立即开溜,这样或许会避免因获罪。***没想到这个不知深浅的家伙竟然没看出陈涉与其扈从已经对他不耐烦了。乡党每天都摇头曳尾地进出宫殿,出口还是那些大实话。这种“愚蠢”的行为当然是不可以原谅的。于是有亲信之臣对陈涉进道:“客愚无知,颛妄,轻威。”这句话一针见血,直刺陈涉最为敏感之部位,这位“一元化领导”最怕的就是别人降低他的威信,无视他的尊严,一怒之下就把他这位昔日曾在垄上一起割过麦子的乡党牵出斩。都是权力惹的祸,权力乃是一种神秘而古怪的精神现象,它能让人陷入可怕的疯狂的自我中心主义,从而产生一种享受种种特权的**和高人一等的幻觉。权力意味着服从和支配,故而有权的人惧怕别人冒犯自己的威严和特权,非常在意尊卑高下的等级秩序。陈涉之乡党死得是有些冤枉,然陈涉之杀无赦也不难理解。与其说是乡党死于陈涉之手,不如说权力假陈涉将其杀之。

    在我天真的想象中,“权力”这种东西不应该能和作家协会挂上钩的,我一直天真的以为,作协是搞学事业的,虽然有点权力,但与世俗意义上的权力截然不同,它的权力应该是代人民的良心,它反对的恰恰是那种藐视群伦的傲慢和惟我独尊的自大。从事学事业的作家协会更应该知道学意味着平等,如果说世俗的权力意味着对反对意见的压制,那么作家协会的权力便意味着对批评意见以及声音的无限包容。没想到从重庆《华西都市报》一干人等因一篇报道而受处罚,以及《华西都市报》所出具的郑重的致歉函、酒店所开具的“此地无银”的证明等等,我才知道作家协会原来也是有巨大的权力的。让我明白了原来高举中国学大旗的作家协会的内里,却时有大谬不然、悖理违者,这实在令人遗憾。

    最令人费解的还不是这些,而是中国作协的公开声明:“……中国作协和与会作家遭受无端的指责,严重损害了中国作协和与会作家的名誉……”请问中国作协为何如此惧怕批评?请问这么多年来中国学究竟繁荣到了什么程度?中国作协为人民做了什么贡献?当今的大部分作家又为人民做了什么贡献?难道就不应该受到指责吗?中国作协和与会作家还有什么名誉可?其实自进入八十年代,中国作协和中国作家已经没有什么真正意义上的名誉可了。

    中国作协竟然也有世俗的特权意识,竟然与一些媒体和个别一些作家合谋,利用一切借口谋求对自己有利的“豁免权”。这种对逃避批评的“豁免权”之要求,与陈涉禁止乡党在他面前“妄”毫无二致,简直同出一辙。如果一个作家不懂批评的意义和功能不足为奇,但从事学事业的中国作协要不懂批评的意义和功能,那真要让人“虎躯一震”了。堂堂中国作协,竟然没有一点平等理念和民主意识,误解批评,把批评视为炒作和指责;惧怕批评,把批评视为羞辱和侮蔑,请问,中国作协还有什么资格充当人民良心的代人?

    一个人越伟大,我们就越应该批评其“不足”,作家协会也一样,更应该理所当然地成为被大众和舆论监督以及批评的对象。并非与之为敌,而是作为中国学事业的航母,中国作协更容易成为我们很多人追攀的楷模和效法的榜样,所以对它的批评,其实就是我们对学信念的扞卫,就是我们对学理想的守护。准此,中国作协就不能享有在大众舆论指责以及批评面前的“豁免权”,无论它有多么“权威”,无论它的位置有多么“高高在上”。

    2010年4月8日于北京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