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忧郁经营着我的爱情六十八(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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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了一整天时间收拾红砖房。***

    将苗圃留在这里的油画全部挂在墙上,如果可以的话,这里可以举办一次苗圃油画展了。

    我喜欢安德列·德朗的《老树》,这幅油画给人一种孤独的感觉,其实人从生到死,最终归于孤独,就像那棵老树,不知它活了多少年,看到了多少人曾经来过,多少人又离开过,而它却依然在那里,孤独地了望。人的悲哀就在不知道也不了解人生真实的意义,因为人根本就看不到他的未来,未来会怎么样,人看不到也不去想,所以人所追求的无非就是活着的时候的安逸和享乐。《老树》有《老树》的意义,有它的思想,有它的感,只是很少有看懂它罢了,仅管它只是一棵老树,可是人呢?不就是一个人吗?

    搜出和苗圃的合影,放大,挂在墙上。如果在照片下放一张桌子,再摆上供品和香炉,就可以祭奠我们逝去的爱了。就这么想着,苦笑着,看着苗圃俏皮的眼神。

    虎子来喝酒,我奉陪。红砖房没人再可以管束我了,这里快变成了酒屋。阿若骂着虎子,说迟早有一天小南会毁在他手里。虎子说,愁一天也是过,乐一天也是过,不如和小南喝酒作乐。我不反对,因为除了虎子和阿若,没有人再来红砖房了。

    过了几天,阿若忽然带来一个小女孩到红砖房。那天我和虎子正在猜拳,被阿若夺了瓶子。我瞄瞄那小女孩,不过十六七岁,长得有点像苗圃,大眼睛,细柳腰。我猜想是不是阿若故意的,从哪弄来这么个小女孩,是不是帮助我再想起苗圃。

    “小南,这是我妹子,今年上初三,暑假了来我这里学习。我老家那里没条件,我就带到你这里,就算请你当家教了,今后红砖房的房租也不用交了,你看行吗?”阿若笑着说。

    “行啊,可是你说的,以后我就不交房租了。”我笑笑说。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总你和苗圃住进这里,我就没打算和你要过房租。我看你这个娃好,有有义的,做朋友比做生意好。钱是个啥?钱就是人身上的垢痂,洗了还会再长,这能和谊相比?婆娘,拿酒来,认师傅不拜酒怎么行?”虎子笑呵呵地说。

    “祺祺,快给你小南哥斟酒,也算是正式拜师了!”阿若将酒瓶递给祺祺。祺祺红着脸,抱着酒瓶来斟酒,手颤颤微微的,酒都洒了一桌子。

    “看这娃,慢些倒些,洒了还喝啥哩!”虎子夺过酒瓶说。

    “行了,那我就收下这个学生了。”我笑着举杯,与虎子一饮而尽。

    开始的几天,祺祺很听话,每天认真的做题,凡是我讲的她都听的很认真。我忽然现自己竟然有当教师的天才。我想,如果让我上讲台,那绝对是一流的教师。每天都要辅导一节语课,却现现在的语课本的内容好多都变了,有一个单元全是节选自《红楼梦》,比如《诉肺腑》、《香菱学诗》、《宝玉挨打》、《抄检大观园》。讲到这些时,祺祺总是呆,有时候那种眼神飘来一丝丝我曾经熟悉的感觉,那是苗圃凝视我的眼神。也许是想苗圃的缘故,与祺祺的那种眼神相遇时,我看祺祺越来越像苗圃。祺祺的脸没红,我的脸却先红了。这时候,祺祺会像苗圃一样,掩口而笑。

    “想什么呢?小丫头,你眼神怎么那么怪啊?”我合上书本说。

    “小南哥哥,你在想什么呢?”祺祺笑着问我。我无语,被这小女孩问得哑口无。

    “你应该叫我小南老师,而不是小南哥哥。”我提醒她。

    “就不!我姐要我这么叫的,我就这么叫,我最讨厌叫老师了。”祺祺撅着小嘴说。

    “你是讨厌老师,还是讨厌叫老师啊?”

    “两个都讨厌!”祺祺竟然说。

    越来越觉得祺祺不对劲了,这哪里是来学习的,根本就是来捣乱的。我不在红砖房的时候,祺祺到处乱翻,竟然把我的日记都翻出来看了。自苗圃走后,家里那台电脑我就没上过,可祺祺就像是到了网吧,游戏啊,qq啊,玩得热火朝天。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