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自昨天飘来的哀愁四十七(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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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在潘琳来信的当天晚上,我就看到了信。从信的内容上看,我就觉得这个潘琳不是个一般的女孩,肯定聪明伶俐。为了避免小憨受打击,我还是做了个试探,我给女孩回复了mil:“1、如果你是个想借此捉弄我的人,那么,本人早有思想准备,你达不到目的!而且一旦我抓住你,定不饶你。2、如果你是受了别人的陷害,那么我向你道歉,如果你抓住了那个好事者,告诉我,我定不饶他。3、如果你的信是真的,那么,你好!我叫韩,很高兴和你交个朋友,你的信充满了‘学’味,好,从现在开始,总算我认识一个非常让我感兴趣的姑娘,--有空来玩,最好是个大雨天。韩,某年某月某日信箱。”

    潘琳看到了我的回复,和舍友们笑着读完此信,回复我同意见面。机会来了。

    “小憨,人我给你找好了,叫潘琳,约了明天晚上在校园门口的茶座见。”我给小憨交代,让他立即去理,换一身西服,最好能再多一些配套设施,比如手表什么的。陈俊在旁边热心地助腔,并表示愿意把他的金利来西服借给他“扎势”。

    “女娃长的咋地个?嫽不嫽?”小憨问。我没听明白,转向陈俊。

    “哦,他问你那女孩长得美不美。”陈俊翻译着,咧着嘴直笑。

    “晕菜。这不是才去看吗?没见人怎么知道美不美啊。”我笑了。

    “我不去。我有点不好意思。”小憨扭捏着说。

    “有啥不好意思的,你这样儿还想找女孩,那就等着女孩来找你吧。”我有点泄气。

    “这就是个挼(ruá)人,嫑管他了。”陈俊翻个白眼说。

    “你这人咋说话呢?你不挼你去呀。”小憨的脸又红了。

    “说什么呢,什么挼人不挼人的。”我不解地问。

    “就是说他没啥出息,软蛋一个。”陈俊解释着,咯咯地笑。

    “别再开玩笑了,到底去还是不去,若不去,我现在就回复人家,取消了。”我又对陈俊说,“要不你陪他去?”

    陈俊笑道:“倯管。我才不去。”

    小憨沉默,直到陈俊提出陪他去,他才答应下来。

    第二天晚上,潘琳自习课后,如约到校外的茶座等侯。陈俊将小憨带到茶楼门口,催他进去。结果小憨二话不说,飞也似地跑走了。陈俊无奈,找到我汇报。我一听,肺都快气炸了,决心今后再也不管小憨的事。后来听陈俊说,小憨不想读书了,退了学回咸阳了,据说他那土财主老爹给他开了一个“五月花大酒店”,这家伙经营着,没想到这家伙读书不行,却是经商的好料子,短短几个月就把“五月花”搞成了咸阳鼎鼎有名的四星级商务酒店。

    为小憨的事,我惹了一屁股臊。当时,听陈俊说,那女孩靠窗子坐着,长得很静,非常白净清秀。结果,第三天我收到了潘琳的信,臭骂了我一顿,说什么“愚人节还没到,就提前愚弄人了,如此恶作剧者不得好死”之类的话。没办法,只好连着三天写信道歉,道歉,再道歉。潘琳终于提出给最后一次机会,若再有愚弄之举,便在全校公开贴出我的信箱,揭露我的恶行。我答应周末晚上在校园外的梦幻咖啡屋见。

    走进咖啡屋,音乐很清新,一眼便认出了潘琳,戴着一副黑边眼镜,剪头。

    互相打招呼,她说她叫潘琳,我说我叫小韩。然后坐下来喝咖啡,编故事。说到学校时,我问潘琳在读什么专业。根据我的感觉,我猜测她肯定数学系的,没想到潘琳的回答在我的意料之外,她竟然是美术学系的。我突然有点担心,因为苗圃就在那个系。

    “你认识苗圃吗?”我急忙问。

    “认识呀,就是我们班的啊。”潘琳说着惊奇地看我,“你怎么也认识她啊?”骤然间,我毫无缘由地尬尴起来,平时的令牙利齿一古脑儿去了“爪哇国”,仿佛做了什么错事似的,慌张中不知从何谈起。结果在这种怪怪的气氛中没说上几句话,她就闪烁着慌乱的目光告辞了。可是,我还是愣愣的,没有缓过来。我分明觉得她有些眼熟,哪里呢?唉呀,她不就是那没戴黑边眼镜的女孩子吗!和苗圃一起合过影的。我不知道以后还如何再见这个女孩,总之我是一辈子都不能让我再见到她了,除非她遗忘了这件事。如果让苗圃知道我在学校公然“征婚”,那结局会是怎么样的呢,我不敢深想。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