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有没有真正的爱情三十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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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子听着我们聊,觉得没什么意思,就提出来要走。***阿若也就起身说:“该走了,晚了,耽误你们小两口休息。”苗圃听见,在阿若的背上打了一把,不好意思地笑笑。阿若开玩笑说:“啊哟,这有什么嘛,我们住在这校门口,啥事没见过啊,大白天楼楼抱抱得多得是,别说你们规规矩矩的两口子呢。”紧接着,虎子打着嗝儿说:“可不是,我表叔就在北门开旅店,说实话赚的都是学生的钱,那成双成对的,天天都是爆满,生意好得了不得。你说学生不住在学校宿舍里,干吗跑出来住旅馆啊?还不是为那个。你们两口子这算是过日子了,别再整天闹东闹西的了。”苗圃背地里翻白眼,我窃笑。

    送走阿若和虎子,苗圃进屋收拾残羹深汤,我照例去热洗脚水。热好水,端进去的时候,苗圃已经坐在床沿儿上,晃着脚等我了。我把水盆端在她的脚下,把毛巾放在床头柜上。苗圃却不洗,心不在焉的样子。

    “想什么呢,还不洗脚,你不会是等我给你洗吧?”我问她。

    “就是等着让你给我洗脚呢。”苗圃笑眯眯地说。

    “这事,我可干不了,我是男人,怎么能给女人洗脚呢?”

    “又大男子主义了吧?今天你还非得给我洗一次不行。”苗圃坚持着。

    “凭什么啊,天下哪有男人给女人洗脚的事啊,你又没病啥的,你自己洗吧。”

    “小南,别说洗脚,给自己女朋友洗内裤的都多得是,你根本就不爱我。”苗圃说。

    “嘿嘿,如果是内裤,我也愿意洗。”我笑着,伸手将她的脚按在盆里。

    “我现你越来越不正经了,都是跟着猪他们学坏的。”苗圃责怪着。

    “谁不正经啊?洗不洗内裤的,还不是你说的吗?这会儿又怪起我来。”洗完脚,给她擦干净。苗圃无话可说,忽然抱着我的脖子,我没蹲稳当,竟然把一盆洗脚水全打翻了。

    “你这个人,总喜欢搞突然袭击。”我说着,推开她,又去拿拖把拖地。

    打开夜灯。和往常一样,我们又没完没了的开始聊。从普希金的《叶甫盖尼·奥涅金》,聊到阿娜伊丝·宁的《亨利和琼》,再聊到沙尔·波德莱尔的《巴黎的忧郁》,苗圃喜欢抒,而我不是泼冷水就是争辩,总之在学作品的讨论中,苗圃总是占不到一点便宜。我只说了一句“《亨利和琼》的作者是个荡妇”,没想到苗圃转过身就不理我了。

    “阿娜伊丝只是写出了人的本能和**,写出了人性最真实的一面,怎么会像你那样的淫秽的想法,这足以说明你的人格还不健全。”苗圃说。

    “这和人格有什么关系?学术讨论是自由的,个人观点也是应该的,怎么是人格的问题了?”我有点不高兴,我最讨厌别人动不动就提什么人格。

    “我就不明白,你怎么会把阿娜伊丝看成一个荡妇?”

    “因为她无论写什么作品,都离不开性。难道不是吗?《亨利和琼》够厉害的吧,也太放纵了,还有她写的那个叫《火》的日记,其中有一句她就是这么说的:‘不论什么爱,我都无法抵抗,我的血液开始起舞,我的双腿张开……’你说这不是荡妇是什么?”

    “你看不到深层的东西,你不觉得阿娜伊丝是性解放的先驱吗?如果没有她,哪来的你说的那么多的时尚?哪来的那么多你所说的穿着单薄的小妹?哪来的光天化日之下搂搂抱抱的小青年?社会的明进步,就得感谢像阿娜伊丝这样的大作家。”苗圃狡辩着。

    “这就是你看到的深层的东西?我看未必有多深。如果没有这样的大作家整天写这样的垃圾,现在的小青年就不会变得这么随便了。我看这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我接着说,“相比之下,我更喜欢《叶甫盖尼·奥涅金》和《巴黎的忧郁》,怎么理解和怎么认识,作者都交给了读者,每句字都含蓄得像个贞洁的少女。”

    “不和你说了,你的歪理最多。”苗圃说完,就睡着了。我对自己很失望,因为每次我都谈不出什么新意来,以至于苗圃总是在我谈得正起劲的时候酣然睡去。

    躺在床上,又开始胡思乱想了。我不明白,能对阿娜伊丝·宁这样的作家如此大嘉赞赏的苗圃,怎么到现在还是个处女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