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被燃灯太子的术法震惊到了。
在他们这一个境界,很难以想象这种术法到底是怎么形成的,就连阿正与阿菩也在从中感悟,希望能够获得一知半解。
“这是自然,燃灯太子,岂是寻常,他的身份非同小可,你与其有不小的机缘,若飞升到永恒神庭,说不定还能够得到他的召见,这是善缘,要好好珍惜才是。”阿菩拍了拍许道颜的肩膀,不管怎么样,青灯佛域之事,总算是告一段落。
“不错,迟早有一天,你会与燃灯太子相见的,长明灯不会无缘无故落在你的手上,此举燃灯太子必有深意。”阿正言语间,带着几分期待,毕竟许道颜体内凝练了天正古纹,他觉得不亏了,这可是燃灯太子看中的人。
“燃灯太子不是复苏了吗。”许道颜有些疑惑。
“这只是燃灯太子所留下來的遗蜕,长明灯器灵苏醒,与其遗蜕结合起來,人器合一,战力然,术法通天,然而他所施展的力量,有一部分是我与阿正合力加持,无法久撑,这并非长久之计,只能够吓退那噬魂古帝,他摸不清燃灯太子的深浅,又施展这可怖的《过去法》一是为了让释家九宗恢复到巅峰之姿,另外一方面也是在震慑噬魂古帝,当年燃灯太子临走之时,曾经在青灯佛域深处打下烙印,留下过去法,沒有想到竟然在今日实现,不然施展此等术法,消耗巨大,我跟阿正两个人所导入的那些力量,自然是不够的。”阿菩苦笑,看來燃灯太子当日离开前已经预见到今日之灾,冥冥之中,一切早已注定。
“燃灯太子,当真厉害,若是有幸,日后当与其相见。”许道颜深知,这样的人物哪怕是在永恒神庭之上,也是极为了不得的存在。
元宝眼睛红,差点沒掐死许道颜:“小子,本佛爷佛道双修,燃灯太子必然是想要收我为徒,回头记得把长明灯给我,你又不修释家经法,要它一点用处都沒有,你这是什么眼神,不想把长明灯给我吗,本佛爷跟你拼了。”
“那我回头那长明灯还给莫愁姑姑,你问她要去。”许道颜淡淡一句话,就让元宝脸都绿了,莫愁虽然对他非常宠爱,但是他如果胡闹到这个地步,肯定也饶不了他。
“哎哟,我的命怎么那么苦啊,最好的姑姑竟然还偏心,把长明灯给你个臭小子……”元宝擦着莫须有的眼泪在一旁装可怜,他又何尝不知道,如果长明灯与其有缘,莫愁自然会给他,这位姑姑做事从來都是有她的道理。
“好了,你就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了,两位前辈都在呢,就不怕人家笑话。”吴小白嘲讽了一下他,元宝刚要作。
沒有想到燃灯太子从天而降,手握长明灯來到许道颜面前,只见其形体迅枯槁,双目空洞,一道火光从中走出來已是相当微弱,如萤虫之火,融入到长明灯中,它轻言道:“燃灯太子曾言,有缘人,永恒神庭见。”
话音一落,燃灯太子的遗蜕化为一道宏光,融入到长明灯中,这一下,彻底断掉与鸿起源的因果了,就是要让许道颜带着长明灯,飞升永恒神庭。
长明灯上,油尽灯枯,不再散出光亮,许道颜心中一惊:“长明灯器灵无事吧。”
“放心,它只是消耗的力量过多,再度陷入沉眠而已,此番事态紧急,我与阿正两人耗费不小力气,才使得它苏醒,但与燃灯太子遗蜕一同施展《过去法》,如果沒有如意珠相助,还有他之前所烙印下來的《过去法》只怕沒有那么容易,不过一切尽在燃灯太子的掌握之中,这倒也沒什么。”阿菩让许道颜不必担心,郑重道:“能够滋养长明灯的方式,就是持灯者,保持赤子之心,内心无暇,行方正之道,日夜温养,意志,精神共融,迟早有一天,它会再度苏醒的,切记,切记。”
“多谢阿菩前辈谆谆教导。”许道颜躬身一礼。
“好了,如今此间事毕,我们也该回到自己的地方,以后你好自为之,快走吧,这不是你们呆的地方。”阿正瞥了许道颜一眼,不像阿菩那般苦口婆心,只是淡淡一句话了事。
“后会有期。”许道颜一行人告辞,引动念珠的力量,在第一时间回到法相宗。
在这之前,他已经将长明灯收回到大罗圣镯之内,释家九宗不能够说他们心怀不轨,只是长明灯兹事体大,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他还是明白的,自己不到一定的实力,千万不能够拿出來,否则的话,有心人一旦要做文章,自己只怕会无辜遭劫。
要知道,燃灯太子是他们极大的信仰,这些人都比自己还要來得虔诚,可长明灯竟然却落在自己的手上,与他们无缘,会让众人心中做何感想,拿出长明灯,百弊而无一利。
“玄若前辈,我们回來了。”许道颜一行人回到法相宗,在这里异常热闹,释家九宗的人全部集中于此,与玄若站在一起的,都是各大宗门的执掌人物,这些人皆是精锐,要知道青灯佛域混战了这么久,能够坚持下來之人,有多强大,可想而知。
“嗯,刚才那等大战之下,我还以为你们凶多吉少,能够平安归來,便好,万幸。”玄若原本还很担心许道颜一行人的安危,如今见他们平安归來,心里也就松了一口气。
“刚才生什么事,好可怕的大道帝威,是有至尊圣帝人物在对抗吧,如果不是有我爹所留下來的宝贝,只怕我们都要死了。”元宝乃玄宗少主,地位崇高,朋飞留下至宝,也是理所当然,在这个时候他很会装傻。
许道颜并不多言,如今青灯佛域炼狱已空,地藏王可以成佛,他与此处的因果早已了结,也是时候该离开了:“青灯佛域,遭逢大难,如今已安然渡过,当日我不小心破开了一处众生炼狱封印,前往净土宗求救,不料其中有弟子圆绝乃域外起源内奸,前來驰援时向我等下死手,儒家三子差点命殒,情急之下,他们施展最后的手段,送我们安然离开,自那以后都沒有机会前來,此事因我而起,这一次前來青灯佛域,也是想与净土宗说个明白,若是想责罚什么,我自承担。”
净土宗当日那些圣帝境存在皆已前往域外战场,由一尊圣皇老僧主持,他一声轻叹:“此事小友虽然有过错,但更大的过错还是在我净土宗出了叛徒,圆绝害得我净土宗很惨,幸而儒家三子渡过死劫,重塑新生,否则的话,我净土宗难辞其咎,小友不必介怀,域外起源谋划已久,就算沒有你这一件事,他们也会以其他手段破坏众生炼狱的封印,如果沒有你想问題事先引,让我们事先警觉,只怕后果会更加严重。”
“此事既净土宗不追究于我,晚辈多谢,敢问那圆绝你们可清理门户了。”许道颜也沒有希望对方一定要惩戒自己的意思,该说的自己也说了,的确天地动荡,域外起源一直都在算计,净土宗也不好责怪自己什么。
“沒有,自他逃离之人,便沒有出现,此人天赋极佳,早已是圣皇巅峰,只差临门一脚可入圣帝之境,为了得到域外起源所给之物,不择手段,就是想要踏入圣帝之境,小友千万要小心。”那圣皇主持言语间带着几分痛心疾,原本圆绝乃是净土宗内,非常优秀的年轻一代,谁都不曾想他竟然会做出那般选择。
“好,有朝一日被我遇见,必然斩他,也算了却一段因果。”当日圆绝害得儒家三子差点身死,最后还想杀他们灭口,这一件事,不可不清算。
如今燃灯太子出世,使青灯佛域渡过一次大劫,重塑新生,如今释家九宗只怕都想趁此休养生息,固守家园,准备迎來下一波攻伐,只是如今沒有了众生炼狱的压力,对抗起域外起源自然不成难事。
“说起來小友于我有救命之恩,有何请求,不妨直言。”对于玄若來讲,佛门最重因果,许道颜救了他是因,她要回报,这就是果,之前给与许道颜一行人的方便,那都不算什么。
“我不修释家经法,沒有什么需求,元宝与我关系甚密,他佛道双修,就不知道其有何需要了。”许道颜倒也不推托,因果循环,对于玄若來讲,她是一定要还的。
“咳,天地法相,因人而异,听闻《法相经》向來只传数人,门下弟子稀缺,释家九宗,其余八宗我多多少少都有一些修习,如今唯有《法相经》难以得到,故而希望玄若前辈不吝赐教。”元宝也很不客气,开门见山,因为《法相经》不会轻易外传,太过珍贵,历代也都直传那寥寥数人,此言一出,让释家八宗的人心中吃惊,沒有想到元宝竟然敢开这个口,对于玄若來讲,这应该是一个难題。
每个人都将目光放在玄若身上,也不知道她会如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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