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尴尬背后是甜美(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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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得恭喜你呀,看──”说着,她拿着一个纸包递给我。“这是韩给你的。”我有点紧张,双手只打颤,抖着手打开了信,越看越激,原来他和我一样,在我注意他时,他也注意到了我……眼泪已在打转了,可手仍是不停地在打颤。

    “你怎么了。他──拒绝你了?”雪荟关切地问我。

    “没……没有,我……我实在太hppy了。”我激动地说不清话了。

    “恭喜恭喜。要感谢我呀,得请客呢!”

    “我来请大家吧!”我正要答应雪荟,韩已在我背后帮我说了出来,望着他,我们都笑了。

    捍卫自己吃肉的权利

    公共食堂饭菜的荤素问题确是处在一种尴尬的境地,若是说它素呢,真正的素食主义者一定会认为这是对他们的侮辱,但若是说它荤呢,从里面现出一条肉丝真是好比沙里淘金一样困难。而且,一切植物都尽可能地被保留了它们在生长时的原始状态。终于有一天,宿舍里的六位弟兄忍无可忍,拍案而起,誓要为捍卫自己吃肉的权利而展开一场秘密的斗争──在宿舍里自己做菜。

    然而,“敌人”是狡猾的。宿舍管理员公开“镇压”的经验远比我们这些初入此行的新手的经验丰富多了。而且,“敌人”的设备也是现代化的,他们拥有高灵敏度的配电箱,而我军只是“小米加电炉。”楼上稍有越轨,楼下即已得到密报,很多搞地下活动的同志都是这样“牺牲”的。

    咱们长话短说,准备工作如何按部就班地步步实行,不必细表,单说到了“开灶”的那一晚,暮色沉沉,四方昏黑,正是食堂开饭时间,大家带着一种颇似于翻身农民重分田地的心团聚在了那个直径不到25厘米的小酒精炉和一只由罐头盒改装成的小锅旁。正是一片热闹温馨而又带点葱花味的气氛,门上响起一阵急促的敲击声,大家顿时号惊,连刚才还在锅里滋滋作响的肉片似乎也吓得安静了下来。大家不知所措,说时迟,那时快老大急中生智,大叫一声:“屋里没人!”

    “没人你是鬼呀,开门!”一个熟悉的声音说,吁,一场虚惊,原来是邻居老田。

    肉已半熟,不时有人以试度生熟为借口来先“吃”为快,老三急忙放菜下锅。大伙仿佛那闻着香味就饭吃的吝啬鬼一呆,在菜香的勾引下大吃馒头。菜未熟馒头已罄,大伙吃得兴起,看菜已有八分熟,不管三七二十一,齐齐动手,六个围着菜锅你争我抢,一起瓜分肥肉。叉子灵活,仿佛渔人叉鱼,一叉一堆;勺儿实惠,好似渔民撒网,一勺一片;但见叉勺翻飞,菜盆乱响,“犬”牙交错,“虎”口大张,正是“白牙共叉勺一色,肥肉与汤汁齐飞。”只可惜苛肉皆是热气滚滚,抢得又急,舌头烫得满嘴乱滚,又是吸气,又是嘘气,手上却没一个放松。肉皮像橡胶,吞下去,酸菜咯吱咯吱响,咽掉它。如果谁要想研究一下史前人类的吃相,那一他定会为错过了这场面而追悔莫及。

    列位看官,读到这里,你也许会说,无非是一群馋鬼的一次大吃罢了,非也,非也,看官,那你可就错解了咱的良苦用心了。盖古今为之道,其精要皆在以小喻大,因小见大,斯事虽陋而大道存焉。那就是:塞翁失马,焉知祸福,乐极生悲,兴尽哀来,天理循环,有盈必亏。虽然我们大快朵颐,扪腹而喜,殊不知到了当晚,因为吃了那该死的生肉生菜,六位兄弟之中倒有五位是半宿躺在床上,半宿蹲在茅房的,时泻时停,时停时泻,泻泻停停,停停泻泻,整整折腾了一夜。你看,这不是活该倒霉嘛。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