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父爱,是一生的拷贝(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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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2年5月至7月,留在福州养病的父亲就像个孩子,只要我在家,父亲最大的娱乐,就是搬一把小板凳,找个角落,歪着头静静的看我吃东西的样子,不说话,却有种透入骨髓的深刻,见我吃得起劲,便一脸幸福,一脸满足的憨笑。

    2003年7月至9月,父亲怕影响我的工作,几乎是用赶的方式,把我逼回泉州上班,尤其在知道回泉州后手到单位一领导的“落井下石”,差点被迫离职的处境后,父亲逢人就说自个拖累了女儿。父亲不知道,再好的工作,没了,也可以重新找过;但即便是再不好的父亲,没了,就意味着永远失去,永远没有相见的机会了。那2个月的分离简直就是炼狱,我不敢笑,不敢开心,一天打几个电话也无法消除内心的恐惧,总是在我绪稍稍好转的随后,接到母亲的电话:父亲又不吃药了;父亲又拒绝进食营养品了;父亲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父亲用一个下午的时间翻看存折,喃喃自语“怎么只有这么一点?怎么只有这么一点?辛苦一辈子怎么就只给宝宝留峡4000多元?”父亲这几天很有些恍惚了,但始终不让通知女儿回来,说是一定能撑到女儿10月1日婚礼那天的。

    2003年9月6日,中午,父亲走了,没能兑现他对女儿的承诺;父亲走的时候,母亲刚好出门拿药,身边没有一个亲人送他,母亲说他只是睡过去了,只是这一睡,就再也没能醒来。

    我经常梦到父亲,梦里的父亲有时快乐,有时不快乐,甚而有时是健健康康的,我好象也知道父亲其实已经不在了,但他的爱从来就没有离开过,因为,我已逐渐可以从人群里擦肩而过的相似背影中读出那份存在和永恒。我甚至相信,总有一天,我能从另一位或相貌或神相似的老人眼里,看到父亲,时间也许是一年,也许是三年,也许是三十年,也许,是一辈子。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