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依旧没有想到要去看她。自责与行动永远是两回事,我所能做的,只是竭尽所能地在电话里表现出对她的在乎来。我会在晚上新闻联播结束后盯着电视,看中央台的天气预报,天气变冷了,就打电话给她,让她第二天多穿些衣服。如果听出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会寄些感冒药过去,尽管我知道这并无什么用处。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我还是感觉到了她的激在日渐变淡。这是我所能想象得到的,只不过不愿承认而已。我们仍然会通一些电话,话题终于又回到了诗歌上面。有一次,她突然问我,你现在还写诗吗?我说已经很久不写了。她在电话里叹了一口气,说,还是写一写吧,你不写诗,怪可惜的。我一时无语。过了一会,她突然又问,你什么时候能来我这儿?
我嗫嚅了片刻,我不知道如何准确地表达我的意思,就在她要放下电话的那一刻,我冲着话筒叫道,我爱你!我听见了一阵仿佛瓷器破碎的声响,我知道,我所迷恋的电话爱结束了。
过了几天,我突然接到一只邮包,打开一看,是一套皮尔?卡丹牌的西装。泛着樟脑味,味很淡,却呛得我的双眼流下了泪水。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