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八章入赘(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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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敢?!”水英英回敬一句,人,越地坚定了。***

    冯传五败下阵来,知道这口菜不好吃,收起邪念,恶恶地说:“你信不信,老子会一枪崩了你?”

    “崩啊,有种你崩啊,你个刮命党!”

    “好,算你有种,你厉害,越厉害老子越喜欢!听着,好好听话,我姓冯的拿轿子抬你,到凉州城享福去。敢不从,小心我把你一家子全崩了。”

    “崩啊,你崩啊,你要不把我水英英崩了,我跟你没完!”

    这丫头,吃上火药了。冯传五哪还再有心思,一望,腿上的血还在往外冒,双手捂住大腿,灰溜溜地退了出来。

    刚一出门,就看见两个人影立在月光下。药师刘喜财提着菜刀,眼里,两团火在喷。身后,竟是吴嫂,她居然提着擀面杖。

    冯传五哭笑不得,就凭你两个,嘿嘿,刚笑了一声,疼痛就让他咧了牙。“甭立个势子,吃人啊,快扶我去上院。”

    药师刘喜财犹豫着,最终,还是扶了冯传五,往上院去。

    这一刀扎得狠了些,亏了是冯传五,经常在刀光血影中混,换了别人,怕是早就嚎叫成一堆了。药师刘喜财强压住怒,没办法,他还得替冯传五疗伤。他把劲使在手上,一把撕烂冯传五裤子,血湿了整个大腿,刀口那儿还在扑扑往外冒。折腾半天,冯传五见他并不止血,怒了:“愣着做啥,止血呀。”

    刘喜财腾地站起身,去了后院。他在自个屋里矛盾了很久,手,还是摸向了褡裢。拿了药往外走时,吴嫂过来了,说:“英英这丫头,吃上枪子了,连我也骂。”刘喜财暗着个脸,道:“去厨房拿碗水,刀口得洗。”

    “真给他治啊?”吴嫂僵在了黑夜里。

    这工夫,拴五子几个已跑到上院,惊乍乍问:“出啥事了?”冯传五道:“老子没死,瞎嚷个啥。”

    药师刘喜财一面对伤口,就不是刚才那个心里喷火的刘喜财了,只见他小心翼翼,仔细地拿棉花为冯传五清理掉腿上的血。等了老半天,才见吴嫂端水进来,他冲冯传五说:“你忍着点,伤口得洗,有点疼。”

    “放心,老子要是怕疼,就不吃这碗饭了。”话还没说完,就扯上嗓子嚎叫起来:“姓刘的,你想害老子呀,这哪是水,是他娘的毒药!”

    吴嫂听到这,屁股一拧走了。

    水里有盐!

    刀伤最终还是曹药师包扎的,刘喜财折腾了半天,越折腾冯传五感觉越疼,拴五子聪明,跑去喊曹药师,院里才算安静下来。

    青石岭横遭冯传五洗劫,提醒了何大鹍。连日来,媳妇大梅都嚷着要去青石岭,说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爹和妹妹受罪。儿子树槐也多次在他面前提起,要他拿些银子,到凉州城打点一下,看能不能帮着把冯传五等人打回去。何大鸥心沉重,他让媳妇大梅趁早死了这心。“不是我不救你爹跟英英,眼下这局势,我何家也自身难保。再说,冯传五是啥人,他岂能痛快地回去?你忘了平阳川你二妹家的仁字号了?”一席话说的,大梅低了头。何大鸥又跟儿子说:“你也甭嚷嚷着尽出馊主意,打点,你家有多少银子,能打点过来?”

    三天前的深夜,他又将儿子儿媳叫到上房,心事沉重地说:“我派人打听过了,青石岭水亲家跟英英暂时还没啥危险,只是受了点皮肉之苦。当然,银子和马匹是要不回来了。不过这也好,舍财保命,也算不幸中的大幸。”见媳妇大梅又要掉眼泪,他道:“把那东西擦干,掉多少也掉不来你爹的自由。”等媳妇大梅抹干了泪,他才郑重其事说:“眼下凉州城风声一天紧过一天,古浪县城每天都有人被砍头,老二的事,凶多吉少。我寻思着,家里得提早做些安顿。”

    “啥安顿?”儿子何树槐一脸不解地问。

    何大鸥叹了一声,他是叹儿子的愚讷,这个时候,还能安顿啥,难道青石岭水家横遭洗劫还不能惊醒他这颗榆木脑袋?

    当天夜里,何树槐便按照父亲的嘱咐,去了东沟垴子他干爹家,他干爹是个老实人,家底子也薄,可他家靠着山,院子大,还有十二孔窑。一番密谋后,两辆马车在第二天夜深人静时来到东沟,何家上下一阵忙碌,人不知鬼不觉的,就把家里值钱物件还有牛羊转移到东沟垴子了。当然,何大鸥不会笨到全部转尽,多少他还要留下一些,算是掩人耳目。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