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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大经院宿舍楼。

    “学长好。”

    王智宇拉开寝室门,见是陈恪之,于是打了招呼。

    在大学当班长并不一定要看上去和陈恪之一样有稳重的形象,也有和王智宇一般活泼略显聒噪的人。

    “学长,今天有事儿还是找覃松雪啊?”

    陈恪之道:“覃松雪呢?”

    王智宇往右上方指了指:“睡着了。”

    覃松雪桌上还放着没有收起来的毛边纸和毛毡,装墨水的小砚台也摆着没洗,估计是练字太累睡个午觉。

    陈恪之失笑,摇了摇头,道:“那我们出去说。”

    “学长你找我有事儿?”

    陈恪之把门轻轻地带上,走了几步,说:“这不是刚过完期中么,咱们班里中秋已经聚过餐了,下星期搞一次包饺子活动,和四班的一块儿。趁着大一时间多,把活动全做完,要不然到了大二、大三,同学之间太生疏不好。”

    王智宇点了点头,又问道:“定在星期几了?”

    “你们哪天下午没课?”

    “星期四,周末我们班的人事儿特多,好多在外面报班的。”王智宇无奈道。

    “就那天吧,你和四班的班长商量一下,然后通知班里同学到时候过去。你注意一下,让他们能过去的就尽量过去,不耽误那几个小时看书的时间。”

    “那具体该怎么弄啊?”

    “我先跟四班班助去联系一下食堂的工作人员,你叫生活委员去超市买饺子皮,馅儿的话食堂有现成的,得跟他们买。不麻烦,星期四再准备来得及。”

    “那行……对了,学长,老梁……那个梁远臻一起来参加活动行吗?”

    陈恪之没说话,似乎在回忆这个人是谁。

    王智宇接着道:“就那个送我来学校的老乡学长,外院以前的副主席。”

    “哦,他啊……”陈恪之觉得有点奇怪,但还是没多问,只道,“这个无所谓,来多少人都行。你最好把你们家家属也给带上。”

    王智宇道:“学长你别笑我了,我哪来的什么家属啊……倒是你,只听你说过学姐,从来没见过,我们都挺好奇的,哪天让我们见个面呗。”

    陈恪之差点没反应过来,心道什么学姐,那小子不正在寝室睡着呢吗?隔了几秒才推脱道:“再说吧,等有机会了一定会见面的,他比较忙。”

    王智宇也只是随口一说,实际上并不在意,接话道:“那就先定星期四了,我去跟团支书说一声,让她通知女生那边。”

    陈恪之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然后走回了覃松雪的寝室。

    因为覃松雪的室友都在,所以陈恪之没去床上叫他,只是坐在覃松雪的椅子上,翻了翻他刚刚临摹的作品。

    同寝的人有个在玩lol,有一个在玩手机,见陈恪之打了个招呼,陈恪之把食指伸到嘴边做了个嘘声的动作,然后指了指覃松雪的床。

    “学长找他有事儿?”王智宇跟着进来,用气流声对陈恪之道。

    陈恪之小声说:“嗯,待会儿和他一起回家。”

    在学校的时间都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周四。

    陈恪之带着覃松雪他们班里的生活委员把准备工作都弄好了,等到将近五点半食堂人慢慢减少后,两个班的人就66续续地来了。

    包饺子的工作基本上是女生在做,速度不算慢,男生们都是拿着饺子皮捏着好玩。金融系的男女比例几乎持平,这让计科院的那些眼红不已。

    两个班加起来六十来个人,一起包饺子的场景甚为壮观。

    因为每个人都参与了进来,就算不会包饺子,光站那儿也不好意思。于是覃松雪看着拌好的肉馅和薄薄的饺子皮有些傻眼,求助地望向陈恪之。

    陈恪之也不会,本来打算不动的,见覃松雪在那里一筹莫展,站了起来准备过去。

    但是有人比他快。

    “诶,你不会吗?”梁远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到了覃松雪旁边,开口道。

    覃松雪已经不记得他了,以为是班里同学,眨眨眼睛道:“不会。”

    梁远臻说话间又捏好了一个饺子放在砧板上,拍了拍手中的面粉,说:“其实挺简单的,我教你吧。”

    覃松雪立刻点头道:“好啊。”回头挑衅地看了一眼陈恪之。

    陈恪之:“……”

    陈恪之知道覃松雪这是在和他比谁包得更快,无奈地摇摇头去了另外的一桌,学着别人的动作看看能包出多少个出来。

    在学校两人明面上的关系是兄弟,然而姓氏不同,长相更是完全没有相似点,在如今这个时代,他们必须要避嫌了。所以人多的时候陈恪之和覃松雪并不会做出太亲密的动作,旁人也只会认为陈恪之是个宠弟弟的哥哥而已。

    “来,把饺子皮放左手上。”梁远臻双手不方便,用肩膀顶了顶覃松雪,提醒他集中注意力。

    “哦,好……”覃松雪比梁远臻矮半个头,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自个儿拿了一张饺子皮放手上,“然后呢?”

    “……放点肉在上面。”梁远臻有些无语,但十分耐心,不仅给自己的饺子皮上放了馅儿,还给覃松雪夹了一点,“肉别放太多,包不起来,皮太薄还容易破。”

    覃松雪:“哦……”

    他原本还想多包点肉的,包那么一点,一口下去还不够嚼两下。

    “看好了啊,双手摊开,像这样……”梁远臻放慢了动作,好让覃松雪看清细节,“食指和大拇指要这样合上……馅儿这里放在手心,一捏就好了。你试试?”

    即使放慢了动作,覃松雪还是晕,愣了半天:“啊?”

    “没看清楚?”梁远臻问道。

    覃松雪点头:“还没反应过来。”

    梁远臻笑:“那我再来一遍……你看好了。手得这样合上……”

    陈恪之在旁边的桌子那儿,装作不经意地瞟了他一眼。

    随后梁远臻再做了几次示范,覃松雪还是有点晕,学着包出来的饺子看上去一塌糊涂,有的还合不上。

    “实在合不上,用筷子沾点水在边儿上,轻轻捏一下就好了。”梁远臻对覃松雪颇感无奈,这小子除了写字画画外,基本上属于手残党,“要不你这样……”

    覃松雪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四下扫了一圈发现不会包饺子的不止他一个,大部分男生包出来的都是丑八怪,于是心里平衡了些。

    “哪样?”

    “你吃过煎饺吗?就街上卖的那种扁扁的。”梁远臻问他。

    覃松雪懂了:“你要我做那个?”

    梁远臻笑:“那个容易多了,煮出来味道反正差不多,总比你现在捏的好啊。”

    覃松雪:“那个怎么包的?是不是把饺子皮包个半圆就行了?”

    “嗯,对折就行了,记得馅儿弄平一些。”

    覃松雪嘿嘿笑了一下,开始动起手来,又看了一下不远处的陈恪之,发现陈恪之正对着手里被捏成花卷似的饺子一筹莫展,顿时开心起来。

    换了一个方法包饺子后覃松雪进展得不错,梁远臻也按照这样的方法包了几个,速度还是比覃松雪要快。

    “我肯定比我哥包得多。”

    梁远臻对着覃松雪笑:“你跟你哥关系挺好的,你们手上的链子都一样。”

    覃松雪不慌不忙道:“那是我今年上半年高考之前他去求的,我爸比较信佛,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心诚则灵。所以后来我考上这里了啊,明年我还得去还愿。”

    梁远臻道:“你知道你哥怎么跟我们说的吗?”

    覃松雪停下手中的动作,面色不改问道:“说什么?”

    “你哥说这串链子是他和他媳妇儿一人一串的,刚开始看见的时候吓我一跳……看来你哥是真不想找女朋友,说什么他毕业就要订婚,骗了多少人。”梁远臻紧紧地盯着覃松雪的表情。

    覃松雪心中有鬼,没有直视梁远臻的眼睛,低头拿了一张饺子皮开始继续包饺子:“我哥只晓得学习,高中也有女生喜欢他,结果他告诉别人他已经和他女朋友上过床了。”

    梁远臻笑着骂了一句我操,说:“你哥可真够绝的。”

    覃松雪也跟着他笑笑,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梁远臻问他:“你是叫覃松雪对吗?”

    覃松雪奇怪道:“你不认识我吗?”

    梁远臻解释道:“没有没有,我当然认识你,你是王智宇室友。”

    覃松雪:“?”

    覃松雪:“说的好像你不是我们班的一样,你叫什么?”

    梁远臻:“……你一直以为我是你们班的吗?”

    覃松雪惊讶道:“你不是?”

    梁远臻:“……”

    梁远臻彻底无语了:“你到现在都没把你们班上的人记全?”

    覃松雪:“没……”

    梁远臻:“那你开始以为我是你们班的?”

    覃松雪:“是啊……”覃松雪标准的宅男一个,上课不认真听,自己做自己的事儿,周末一般和陈恪之一起回家,或者猫在寝室练字,对班里的同学没有留下很深的印象。都是别人找他说话他才和人交谈,而且还颇自来熟,所以时间久了大家也都没有发现他这个二愣子不记人。

    覃松雪又说:“你不是我们班的,那你是四班的吗?我好像上课的时候没见过你……”

    梁远臻有点受打击:“不是,我比你大两级,外院的。王智宇开学的时候我送他过来,见过你一面,你不记得我也正常。”

    “哦……不好意思啊,我没什么记性。”覃松雪想挠头,但手上全是面粉,只好作罢。

    “我叫梁远臻,深谋远虑,臻于至善。”

    覃松雪客套道:“好名字。”

    “诶,我觉着你名字比我的好听,松上积雪。”

    说实话覃松雪觉得自己名字挺娘的,不是特别喜欢,小时候还曾经想过给自己改名为什么覃霸天,覃威龙来着,跟他爸说过几次,但都被驳回了,跑去跟陈恪之吐槽还被嘲笑,于是再也没提过这茬儿。

    “嗯,我爸说是松雪道人赵孟頫,他比较想让我长大之后有化。”结果覃松雪到现在仍然不会正确的使用成语,一着急说话就颠三倒四。

    “你爸爸也是书法家?”

    “不算,他就是个写字的,国展上没有得过金奖的不能算什么书法家。”覃松雪说话向来直白。

    梁远臻被他这句话弄得一愣,停了几秒才道:“对于我们来说书法厉害的都是书法家了,你也是。”

    覃松雪一本正经道:“真的不算,我现在连省协的会员都不是。”

    梁远臻:“……”

    “球球!”陈恪之突然大声了喊覃松雪一声。

    覃松雪瞬间来了精神,转过头蹦跶过去:“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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