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死的?”等上司出门后,小江又问了一遍。
“我们就是来查这件事的,”江阔天说,“你知道曾延离开这里后去了哪里吗?”
“我不知道,”小江说,“我当时就追着他问,说有什么好地方介绍兄弟也去。曾延死活不说,还说这是对方的要求,不能向太多人透露。”
“对方的要求?”江阔天和小罗对视一下:这么古怪的要求,还真没听说过。
“是啊,这种要求,我这辈子都没听说过。”小江说,“不过他说的好像是真的。他虽然没告诉我那是什么地方,但是听他说了说经过,我觉得倒不像是编的。”
“他怎么说?”
“他说,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前两天收到个电话,说是有个大公司通过猎头找到了他,让他第二天赶紧去报道。他当时听着觉得莫名其妙,说自己现在有工作,不想换单位。但对方说,公司的条件很好,刚过去就马上给8万元安家费,让他考虑考虑。”小江说着挠了挠头,“这种条件,别说是曾延负担那么重了,我一身轻松也心动啊。曾延问我该不该去,我说该。曾延就真地去电话里说的那地方看了看,回来马上辞职了,兴高采烈的,好像捡到宝了。”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看神是认为自己说完了。江阔天和小罗一不,目光炯炯地望着他,他被看得浑身不自在,想了想又说:“他走了以后,我再打他的手机,就已经关机了。后来再没联系。”
说了这些之后,从小江身上再没问出什么。江阔天又找其他人问了问,谁都不知道曾延辞职后的去向,看来这条线断了。
其他几个地方的调查况都差不多,人都是在失踪前几个月从原单位辞职,然后不知去向,有两名死者曾经透露自己能领到8万元的安家费。这点让江阔天起了疑心,原本打算从曾延的新单位追查他失踪前的况,然而,从其他几名死者的况来看,这些死者辞职后去的新单位绝对有问题。且不说8万元的安家费这事是真是假,仅从几名死者都遭遇同样的猎头搜捕这一点,就很不简单。几名死者的专业各不相同,却几乎在同一时间接到内容几乎完全相同的猎头公司的电话,不用多考证什么就可以断定,几名死者去的是同一家公司——所谓公司招聘,极有可能只是个幌子。
“那几名死者在到新公司后,仍旧往家里寄钱吗?”在回南城的车上,江阔天打电话问先回局里的其他组员。
“他们都不用往家里寄钱。”
“查查他们的银行账户。”江阔天说。
回到局里,还没落座,好几个人就拿着一堆资料涌了过来。
“这是什么?”江阔天接过来,稍微望了望就知道,这是新到的一批失踪者资料。用手掂了掂,颇有分量。
“这是2004年下半年报失踪的人员资料,”一个小警察说,“还是周边几个城市。
“怎么这么多?”江阔天觉得奇怪。先前的一次调查,已经将周边城市上半年失踪人口的资料拿过来了,这里是下半年的失踪资料,从厚度上来看,失踪人口比上半年足足多了两倍以上。
小警察耸耸肩,表示他不知道。
“筛选过了吗?”江阔天问。
“初步筛了下,女人和20岁以下、40岁以上的都排除了;身高1。70米以下和1。80米以上的也排除了。”
“排除了怎么还这么多?”
小警察又耸了耸肩。
江阔天回到办公室,将剩余的100多份资料朝桌上一扔,定了定神,便动手筛选起来。
根据已经知道的况,死者的相貌和失踪原因相近,江阔天先从相貌上着手来筛选,筛出了两三张之后,便找不到相貌和之前五名死者近似的人了。筛出来的三张倒是符合条件,死者失踪前都曾给家里打过电话,说是要进行封闭式训练。依靠这一点,江阔天又筛出了10多份资料,归总之后,一共是19份。这19名失踪者的相貌也很奇怪,说像不像,说不像又像,看得出19个人都不是同一个人,但又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相似之处,有几个人的相似之处甚至异常明显。江阔天看了半天,也没琢磨出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只觉得满头都是古怪的感觉。他朝外边叫了一声,叫了个人进来,让他把这19个人的资料送到法医那里。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