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这两个字随着一个人的出现而出现,尽管钟泽霖对肚子里的十几个盛着东西的套已很适应,但阵阵胃疼还是从很隐蔽的脸上流露出来,被专司缉毒的警护团李国卿现,那双鹰隼目光穿透马褂和肚皮,仿佛看见他肚里的套及里边的猎物,他对钟泽霖说:
\"请跟我下车吧。***\"
\"我犯了什么法?\"
\"怎么?你以为警护团百密犹有一疏吗?\"李国卿拍拍钟泽霖的肚皮,轻蔑道,\"三天后,你会明白我为什么送你进拘留所。\"
\"老总,\"趁身旁没人,钟泽霖说,\"咱们做个交易……\"
警护团的人搜查出的鸦片归公归私都很正常,显然那样的形下交易容易成功。从此,他俩结下了无人知晓的关系——猫搂耗子睡觉。再后来,钟泽霖用私贩鸦片的钱买了数棵枪,拉起绺子,报号占那木,烧杀掠劫,闹得那木镇黄天昏目。
身为陆军团长的李国卿奉命剿杀钟匪,他未动一兵一卒,未放一枪一炮,带上几十两鸦片只身去绺子说降。钟泽霖摇身一变,带领众匪接受改编,当上陆军营长,驻守边陲古镇那木。
\"抽没抽?\"钟泽霖和李团长见面依然是这句他俩都感到亲切、熟悉的话。
\"想过把瘾呢!\"
\"镇上倒是有个好去处,\"钟泽霖竟没把团长的身份放在眼里,淫笑道,\"乔家的花烟馆里,那个乔二小姐烧烟泡,香得很哪。\"
是烟馆床垫子软,还是鸦片使人晕乎乎的惬意,或是乔小姐香香**,李国卿团长忘乎所以,唐突地赠给乔小姐一把崭新的手枪,说:\"今后谁敢碰你,我就崩了他。\"
这次,故伎重演。钟泽霖因此派副官去了老乔家,怕出差头。他比李团长更了解乔二小姐,她可没按李国卿说的那样用手枪喝走骚扰她的男人,相反用手枪逼着男人解她的裤腰带……副官回来是很疲惫的样子,像似干了什么重活,钟泽霖两眼眯缝着冷笑道:\"你呀,要让李团长知道非朝你裆里打一梭子不可。\"
\"雾土窑子(烟馆)那个斗花(女孩),他妈的用炮(枪)逼我,说我要是不干,她就甩旗帜(开枪)。\"副官说着黑话,他原是钟泽霖匪队总催。
\"别他妈的找借口了,团长的东西你还敢动?活腻啦。\"钟泽霖营长责备、训斥一顿副官,吩咐他按李团长的指令,通知本镇的军、警、宪、特及镇长、士绅名流明天早晨到营部,说有重要的军事况通报。
营部的一间客厅里,一脸严肃表的李国卿团长正襟危坐,室内的空气异常紧张,团长身后站着手持冲锋枪的兵士。紧挨团长身旁的钟泽霖的表与这气氛极不协调,他正舒徐闲雅地眼盯团长生着稀疏胡须的嘴巴遐想,乔二小姐今晚点烟灯后,会如何评价她的胡须呢?说它是猪鬃,说它是枯草,那缺乏幽默感的乔二小姐可别从下身拔下根什么毛与之比较,团长一定说,颜色差不离,只是胡须是圆的,那b毛是扁的……一阵骚动,准确说几个彪形大汉拧住他的胳膊,钟泽霖才从猥亵幻想中惊醒过来,听到团长说:
\"我今天奉督军的命令逮捕钟泽霖及其同党,押回团部特别审理后枪决。\"
\"忘恩负义的李国卿,你他妈的王八羔子。\"钟泽森见副官等几个心腹都被捆绑,高声大骂。
\"混蛋!\"李国卿团长伸手狠扇一顿钟泽霖的耳光后,历数了钟泽霖以军官名义,与其爪牙拉绺子抢劫民财,罪大恶极,不杀难以平民愤。
军车押解钟泽霖通过那木镇街道时,人们拍手称快,受害的商号放起爆竹,坐在车的李国卿团长将头探出车窗外,微笑向人群摆手。
两日后,陆军团部的告示贴满那木镇的街头,公布钟泽霖及七名官兵被处决。
一场军官铺局的风波平息了,渐渐被人们忘却。
若干年后,一个麻脸男人出现在那木镇的街头,他东瞧西望像似在寻找什么。
\"来呀!\"一个打扮花枝招展的女人拉住他的胳膊,浪丢丢地朝屋里扯,伸手解男人的衣扣,他没吭声,更没反对,赤条条站在那女人面前,迫不及待地说:\"你怎么还不动真格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