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J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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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一鳏寡跑腿的不抢,

    二出葬起坟的不抢,

    三渡口摆船的不抢,

    四走屯行医的不抢,

    五和尚尼姑不抢,

    六窑子棺材铺不抢,

    七娶媳妇送姑娘的不抢。***

    ——土匪绺规《七不抢》

    故事32:贪吞大饷

    一场大雪封了山阻了路,胡子压在骆驼岭老巢。

    散淡庸常的日子里,胡子们憋得慌闷得慌,屁股离开马鞍就痒。但这种打白皮子的季节(冬天抢劫)里危险性极大,青纱帐倒了,赖以藏身的遮挡也就没了,一旦遇到兵警追杀,难以躲藏和逃遁。因此,不到一定程度——弹尽粮绝、或遇到极好的越货打劫机会,一般都按兵不动。

    在这几乎与世隔绝的孤山野岭之中,胡子自寻其乐,以此打寂寞无聊的时光,玩玩憋死牛,看看麻雀牌,走走五道儿,喝酒猜拳行令……同全绺胡子一样,大柜苦辣酸也感到昼与夜是那么漫长而难熬,举目便是荷枪的崽子,刀枪林立中产生一种空落感,他怀念起一个人来,一个让他思思念念的女人。

    一顶花轿被几个车轴汉子抬进夏家,新郎是年逾六十的夏老爷,娶进门来的姑娘是他的第五房老婆,芳龄二十二岁,人也靓丽动人,深得夏老爷子的宠爱。

    夏家家产殷实,种地养畜,远近出名的大户,雇佣数名炮手看家护院,院墙又高又厚,四把大抬杆(土炮)架在四角炮台,足以说明夏家家境富足气派。

    作为夏老爷三姨太所生的夏,整日闲在家里,从花轿进了院那天起,他的目光便盯住贴着大红喜字的正房花格窗户,在拜见只比自己大两岁的新小妈时,娇好的女子使他眼直,裤裆里躁动。亲妈妈捏他一把,他才醒过腔来,急忙磕头,领了赏钱。

    晚上他就做梦,梦见小妈鼓溜溜的部位和勾人魂魄的眸子。或许老天爷心太软,阴差阳错地成全了夏这个种。

    新小妈与他亲妈都姓田,按民间风俗姨太太间称姐道妹,同姓便陡添几分亲近。没事就唠唠家常,那次偷听亲妈和新小妈女人间的谈话:

    \"咋样?五妹子。\"

    \"用说么三姐,还空着。\"

    \"老爷那样宠爱你,五妹子你争点气,给他生双儿女。\"

    \"唉,老爷毕竟是那么一把年纪啦,心是有终归体力不行喽!\"新小妈很委屈的说,\"别看他天天睡在我房里,十天半月也没一回。\"

    \"马鹿鞭不是用了吗?\"

    \"咋地也不行啦,老了……\"

    这段话夏听得滋味,像品茗一样呷了许久,越品越有味,欲火就烧膛,一个超越伦理的大胆妄为,生在这位富家子弟身上——夏老爷外出应酬数日,春意醉人的夜晚,夏溜进小妈的房间,健壮的体魄满足了少妇的**。

    \"你不怕你爹?\"她问。

    \"你敢我就敢!\"

    再以后,小妈给人留门,她不怕丈夫,他不怕爹,她想他就找他。

    \"咱俩离开夏家。\"她打算私奔。

    \"明晚就走!\"

    一块破棉絮一样的云遮住月亮,他俩翻越高墙时被家人觉,夏老爷子选择两个黑影中他最熟悉的人影开了一枪,五姨太被打死。夏喊声田姑娘后逃走,上山当了胡子,报号:苦辣酸(姓田)。他时常想起如蜜的时光。

    \"你将来要娶我别坐轿,绫罗绸缎也不要,给我戴一副龙凤簪子,我娘到死也没戴上它。\"她说。

    \"我叫你戴上,就是一辈子挣不来它,就是到阴曹地府我也要弄到它给你。\"

    其实,人被窝里随便说说而已,夏却很认真地记下,誓打制一副金质的龙凤簪,他把几年抢劫自己分得的金银一一攒起来,估摸已够做簪子,他打算明年春天去金银店订做,把它埋在心爱女人的坟头,了却一笔心债。

    胡子大柜苦辣酸想往事想得心里苦涩就抽烟就喝酒,喝得烂醉时就唱下流的小曲《五更初灯》——

    (2)

    一更里的初灯月儿才一将,

    小奴家房中埋怨的爹和妈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