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轮到谢大发中午执勤,对他而言接受这样的任务倒算不上什么辛苦的事儿,到底是年轻人,精力充沛,好动而不好静,有时连他自已都觉得自已选错了职业,当初不应该学下棋而应该练武,说不定那样的话自已已经成为一名武林高手,在军队中大放异彩,而不是象现在这样仅仅是一名三流棋手,靠在棋院教棋为生。只不过这样的想法也只能是想想而已,他这样的年纪再回过头去练武显然已经太晚了。
今天的天气不错,太阳很高,万里无云,春风拂面,凉爽宜人,带着两个学生在校园里漫无目的的溜达着,倒也不失为一种享受,觉得累了便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和两个学生侃侃大山,吹吹牛皮,喝两口装在葫芦里的甘甜井水,比呆在宿舍里睡大觉强多了。
巡逻了小半个时辰,没有发现异带的情况,精神难免懈怠了一些,前边正好有一个小凉亭,谢大发于是带着两个学生进去坐下休息。
“谢老师,听说那天谭晓天和廖晓辉对局的时候您从头到尾都在旁边观战吗?”空坐着总觉得无聊,两名学生中的一个好奇的问道。
“是呀,千真万确,有什么问题要问吗?”谢大发答道。
“是呀是呀,听人说廖晓辉输了棋后很不服气,是不是真的?”得到肯定的答案,两个学生的情绪顿时高涨起来。一连声的问道。
“呵,是不是服气我不好说,不过呢,数目时做了两遍棋却是真的。”谢大发笑道。
“做了两遍棋?......,不会吧,那盘棋的公证不是李老师吗?......”,因为那盘棋没有让学生参观,对局的细节部分知道的人并不多,做两遍棋的事情这两位学生也还是第一次听说,惊讶之余还有着几分迷疑。终究李秋生是光教学经验就有十多年的资深讲师,他做公证做棋难道还用得着摆两遍吗?那盘棋真的复杂到那种程度吗?
“哈哈,知道你们脑子里是怎么想的,是不是以为李老师对自已做的棋没信心?......,错了,要求重新做棋的是廖晓辉,是他觉得自已不应该输的。”谢大发笑道,想着当时的情景,他没办法保持住一本正经的样子。
“啊.....。廖晓辉真有那么大的胆子,连李老师做的棋也敢质疑?!”两个学生都是吓了一跳,要知道做棋并不是多复杂的技术,只是熟练不熟练的问题。随便智力正常的人只要教会做棋的原则,再实际操做几遍后便能够掌握,分别只在于时间的长短,到于象李秋生那样的资深棋士。除非是有意为之,做棋出错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几乎不可能发生。廖晓辉要求重新做棋,与其说是怀疑李秋生裁判的结果,倒不如说是在质疑李秋生的人品,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儿。
“呵呵,事实就是如此,不信你们可以去问张老师,至于当时他是怎么想的,那只有廖晓辉本人才能回答。”谢大发笑道,虽然他没有做评论,但这样的说法已经很明确的表达了他的想法。
“哇......”,两个学生面面相觑,脸上都流露出惊讶兼且惊喜的表情,不用怀疑,这个消息最快的话晚饭前就能够在校园内传开。
谢大发心中暗爽,拔开葫芦上的塞子美美的喝了一大口清洌的井水,把后背靠在凉亭的立柱上,大大的伸了个懒腰。
‘啪嗒’,‘唉哟’,一声轻响,一声惊呼几乎是不分先后同时响起,谢大发一愣,连忙扭头向叫声处看去,却见两名学生中的一个正捂着肩膀警惕的向四处张望,另一个学生也是一样,只是没有捂着哪里。
“怎么回事儿?”谢大发连忙起身问道。
“有人用石头丢我。”那个捂着肩膀的学生答道,估计被砸的不轻,现在的嘴还咧着。
“不象话,是哪个方向?”谢大发不由得心头冒火——三个人胳膊上都戴着绣着‘巡察’二字的袖箍,红底黑字,非常醒目,隔着三四十步也能很容易认出,明知是巡逻人员还拿石头丢人,这是在搞恶作剧还是在打击报复?无论是哪种,都是不能被允许的!
“不清楚,估计是那个方向吧......”,由于石头是从后边丢来,而且来的太过突然,那个学生完全没有任何准备,一时也说不清楚,只能大概指个方向。
顺着那个学生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儿有一排种得很密的树墙,风吹树动,树枝摇曳,哪里再有别的动静,简单的说,就算是石子是从那个方向丢过来的,那丢石子的人也早跑没影了。
“老师,你看。”就在谢大发徒劳的试图发现点儿珠丝马迹时,另外一个学生突然叫了起来,谢大发回头看是什么情况,却见那个学生指着他的脚下,再低头去看,原来就是刚才丢过来砸到人的石子,而之所以会让那个学生大叫的原因,则是这块石头外边还包着一张纸。
“呃.....,这是有人丢石报信吗?”听说过飞刀寄柬的故事,谢大发心里想到,俯下腰将石头捡起,再将外边包着的纸打开,展平,里边果然写着一行小字。
‘有人现在在小花园里玩。
’
“老师,里边写的什么?”旁边的两个学生问道。
“小报告.....走,去小花园。”谢大发下达命令——打小报告的人暂时没功夫去查,先抓几个违规的人也算是自已中午巡逻的成绩,至于报信的人是不是和那几个违规的人做对,那不是他现在该关心的事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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