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这儿是茅厕好不好。”谭晓天又不是感冒发烧,鼻子好用的很,臭不臭他自然清楚,但这是他自已制造出来东西,躲是没办法躲的,所以只能强辞夺理的狡辩道。
“行,算你有理,慢慢拉,不着急,我在外边等着。”林子聪笑道——话是没错,但他肯定是不会进去等着的。
谭晓天也没多少精神跟林子聪耍嘴皮子,蹲在里边吭哧吭哧的使力气,林子聪也没闲着,捡了块石头在地上划来划去的乱画,倒也是自得其乐,乐在其中,反正今天讲的课内容太浅,就算看蚂蚁打架也比回去坐板凳也有意思。
不知道玩了多久,林子聪听到背后有动静,回头一看,原来谭晓天已经完事儿出来了,看一张小脸惨惨白,身子软软的手扶着墙,吓了林子聪一大跳,连忙丢下手里的石头跑过去扶住,“天天,你怎么了?”他急着问道。
“腿软。脚也软。”谭晓天答道。
“那还能走路吗?”就算林子聪再怎么没有生活常识也知道谭晓天身体出了问题,想起张学友吩咐的要自已陪谭晓天去医所,于是问道。
“试试吧。”很想一屁股坐在地上就不动了,但就算要歇着也不能守着茅厕门口呀,咬了咬牙。谭晓天说道。
“我扶着你,咱们走吧。”林子聪搀着谭晓天,两个人慢慢向棋院的医所走去,短短不过百十来步的路,两个人花了足足有小半柱香的时间才走到。
医所在棋院的东北角,是连着的三间平房。左边的是药房,右边的是病房,中间的则是诊室,因为是棋院所属的医所,面对的主要是小孩子。没那么疑难杂症,所以聘请的大夫也不需要多高的医术。
“周大夫,周大夫!”离着医所还有十多步远,林子聪便大声叫了起来。
听到叫声,中间那间屋子的房门被推开,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走了出来,正是医所的大夫周玉。
“怎么了?”看林子聪搀着谭晓天往这边艰难的蹭着,周玉马上明白自已的工作来了。连忙迎上去在另一边架住谭晓天,同时向林子聪问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刚才从茅厕出来他就这个样子了。”有周玉接着。林子聪总算是解脱了,喘了口大气答道。
“从茅厕出来?......拉肚子了?”周玉在江都棋院医所呆了有四五年,碰到最多的病症就是头疼脑热,跑肚拉稀,久病尚且能成良医,何况他还是专职的大夫。别的病症不好说,这方面他可是非常拿手。
“呃....。拉完一次又一次,前后不到半刻钟的时间。这算不算是拉肚子呀?”林子聪想了想后答道。
“当然算了。什么时候开始的?”周玉已经架着谭晓天进了诊室,把小孩子放在椅子上后问道。
“.....,下午上课不久后肚子就开始疼了。”谭晓天虚弱着答道。
“哦,中午吃的什么?”所谓望闻问切,周玉口中问着,手指则搭在谭晓天的手腕上开始诊脉。
“嗯.....,没什么呀,米饭,醋溜肉片,油焖大虾,菠菜豆腐.....”,回忆着中午的菜单,谭晓天答道。
“呵,小家伙,很会吃呀,连我吃的都没这么丰盛。”周玉笑着调侃道——他的薪水不能算少了,但若是天天照着这个标准吃饭,估计到不了月底就只能吃开水泡饭了。
“嘿,是子聪哥哥请的客。”谭晓天听懂了对方的意思,指了指林子聪,不好意思的答道。
“子聪哥哥?林子聪?”听到这个名字,周玉扭头望向林子聪好奇的问道。
“是呀,周大夫,您认识我?”见对方知道自已的名字,林子聪不免得有点儿飘飘然,才入学没有几天,没想到自已的知名度这么高。
“呵,现在是刚刚见到,不过你的名字昨天晚上就已经听过了,你不就是和廖晓辉斗棋的那个刚入学新生吗?”周玉笑着答道。
“呃.....,”好似被当头浇了一头冷水,林子聪瞬间蔫了。
“怎么,输了棋觉得不好意思?呵呵,没必要,不丢脸。对了,吃饭的时候,有没有觉得饭或菜的味道不对或是怪怪的?”安慰了林子聪一句,周玉继续询问病情。
“.....,没有呀。”谭晓天想了想后摇摇头。
“是吗?”周玉又向林子聪求证道。
“嗯,我们几个吃的都一样,只有天天这样。”林子聪答道。
“哦,是吗?.....那就怪了.....,天天?你该不会就是谭晓天吧?”周玉奇怪的思索着,忽然想起了什么,连忙问道。
“是呀,我是谭晓天呀?”谭晓天答道。
“呵,还真的是你呀.....,对了,今天晚上你不是还要和廖晓辉比赛,中午怎么还吃的这么丰富?”周玉笑着问道。
“呃....,”谭晓天闻言一愣,吃的好些有什么不对?不是说‘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吃好吃饱才有力气和人家打仗吗?
“上午下课晚了,大食堂的菜不多了,所以我们才去小食堂吃小炒的,怎么了周大夫,这样不好吗?”林子聪一听这事的原因可能出在午饭上,他疑惑的问道,要知道他可真的是出于一番好心,莫不成自已好心做了坏事儿?
“要说一定有问题到也不是,不过大凡棋士在进行重大比赛之前都会沐浴斋戒,禁酒禁肉,尽量不沾荤腥,有的棋士甚至在对局之日不吃正餐,只以瓜果蔬菜充饥。”周玉答道。(未完待续)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