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一次又要让林宝良那老家伙偷笑了。(fhxs. 全文字 无广告)
坐在书桌旁,把看了一会儿的账本扔在一边,周培德仰靠在太师椅的椅背上,两眼盯着屋顶巧手工匠绘制的图案怔怔发呆,脑子里回忆着自已与林宝良争斗了四五十年的历史,有胜有败,有笑有恨,却是胜少负多,生气的时候多过开心的时候......斗了几十年,难道到了孙子这一辈还要被林宝良压过一头吗?
想到这里。周培德扶在椅背上的右手不由的抓紧,青筋在枯瘦的手背上清晰的显示出来。
轻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不用睁眼去看。也知道是自已贴身的管家周青,脚步声在书房的门口停下,应该是有事禀报却见自已望着天花板出神,怕打扰到自已的思路,所以没敢贸然出声。
“什么事儿呀?”周培德身子没动,只是随口问道。
“噢,回老太爷话。扬州棋院院长董永在府外求见。”周管家应声说道。
“董永?......他找我来干嘛?”周培德很感诧异,坐直身体不解问道。
“他没有直说。只是说是帮您排解烦恼的。”周管家答道。
“排解烦恼?我有什么烦恼需要他来帮忙?.......,请他到客厅稍候,我这就过去。”周培德更觉纳闷儿,他是生意人。绝大部分烦恼都是和生意有关,董永既不是商人,董家也非以财富闻名,他能帮到自已什么?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他对董永来见自已的目的更加好奇。
登门拜访的正是董永本人,他以前并不认识周培德,也没有来过周家,不过在扬州想要找到周家并非难事儿——见过孙东以后,得知周家此时与郑家正发生小摩擦。觉得这是一个扳回场面的机会,所以第二天便专程登门拜访来见周培德(所谓事不宜迟,迟则生变。无论是周培德还是郑纪工都是非常精明且知所进退的人,时间拖久,难保不能达成协议,各退一步,相互妥协,真要那样。自已的机会就没了)。
来到客厅坐下,仆人奉上香茶。没过多久,一位华服老者便出现在客厅门口,身材不高,只是中等偏下,申字脸,三角眼,鹰钩鼻,颌下一络寸许长的山羊胡,目光锐利有如实质,额头深如刀刻的皱纹更显现出此人的精明,坚毅和霸气,所谓相由心生,毫无疑问,这是一个极其自负而且有值得自负的资本的人。
董永连忙起身,抱拳行礼,“周老?”他试探问道。
“正是老夫。你是?”听说过董永的名字,但周培德也没见过董永,点头回应,他打量着对方问道。
“晚辈董永,扬州棋院院长,来到扬州已有三个多月才来拜见周老,还请周老不要见怪。”董永笑着自我介绍道。
“呵呵,哪里,哪里,董先生出身于围棋世家,来扬州兴学教棋,做的是圣贤之事,老夫不过是一个满身铜臭味的生意人,哪里敢当得起。”周培德笑着说道,二人寒喧问好,然后分宾主落坐。
“听闻扬州棋院这几天就要新张开业,董先生此时应该正是最忙的时候,百忙之中来见老夫,不知有何事情?听周青讲,你可以帮老夫分忧解难,莫非知道我夫现在正心烦什么事情?”周培德也不拐弯抹角试探,直接询问对方的来意。
“呵呵,周老快人快语,我此次登门拜访,的确是有事要和周老商量,至于这件事儿能不能为周老解开烦恼,呵呵,那就要看您正烦恼的事儿和我要和您商量的是不是一件事儿了。”董永笑着说道。
“哦?那我正在烦恼的是什么事儿呢?”周培德饶有兴趣的问道。
“呵呵,周老您富甲一方,长袖擅舞,真正能让您烦恼的事儿不多,但有些事情却与财富无关,无论是王公贵族,还是布衣白丁,只要一息尚在,就无法免俗,而这件事儿呢,就是对自已子孙后辈的关心。”董笑着答道。
“哦,呵呵,说的好,儿女是父母一辈子的债,这是天性,想改也改不了的。”周培德点头赞许道,心中也隐隐猜到对方所指的是什么事情。
“呵呵,正是。听闻令孙少康正值上学之龄,周老有意要为令孙寻一家适合的棋院学习,董某不才,毛遂自荐,想请周老考虑一下儿扬州棋院。扬州棋院虽是我董家在扬州开办的第一家棋院,但却是董家在大周开办的第五家棋院,无论教学经验还是师资力量都极其雄厚,周老将令孙交给扬州棋院学棋,必定会得到最好的对待。”董永诚恳的说道。
“噢.....,呵呵,原来董先生此来是为了这件事儿呀?呵呵,董先生的好意老夫心领了,不过你可能不知道,康儿已经在江都棋院报名,不出意外的话,后天就要去开学上课了,所以这件事儿只有说声抱歉了。”周培德笑着说道。
“呵呵,这我自然是知道,不过您刚也不是说‘不出意外的话’吗?”董永微笑反问。(未完待续)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