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嗓子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连呼气都觉着疼。她的泪水早被风吹干。满脸的泪痕一夜的哭泣让她很是狼狈不堪。她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开始放弃了挣扎。不记得呆坐在这里多久了。她的双眸此刻看见任何事物。都是一片火红。她的意识有些混沌。让她无法做任何思考。但是有一件事。有一个人。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她却记得非常深刻。
她摸进沈彦的袖子。摸出了那把匕首。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气。一下就把沈彦给推倒了。然后迅速的拔出刀鞘。一脸狰狞的朝他的胸口刺了去。
“刀伤。啧啧。这人下手可真狠。都恨不得把你的心给挖出來了。”
“可不是嘛~你都不知道当时的我。比起身上的痛楚。心里更痛。那人可是我亲大哥啊。他居然联合外人一起对付我这个亲弟弟。”
匕首的尖刃在沈彦的胸口处猛然停了下來。薛隐脑海中的记忆就这么不受控制的一下跳了出來。她记得自己曾替这个人检查过伤势。感叹他的嘴巴很毒。命也很硬。
“怎么。不是要杀我泄恨么。倒是动手啊。”
沈彦轻柔的话语溢出口。一脸平淡的看着薛隐。他似乎丝毫沒有反抗的打算。更多更快章节请到。甚至还出声催促着她。
“你别以为我不敢。”薛隐被他的话拉过神。冷冷的瞪着他。
“我沒以为你不敢。我知道你这会儿恨我入骨。但是时光倒流。重來一次。我还是会一把火烧了那棺材。”
薛隐被这么一激。刀尖就下去一分。沈彦穿的是浅色衣衫。鲜血几乎是在瞬间就侵染开來。但他不躲不闪。甚至连眼皮都沒眨一下。就这么眼神灼灼的望着薛隐。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
“薛隐。我只给你一次机会。现在你要是不动手杀了我。以后就再也沒有机会。我不仅要烧了那棺材。烧了你师傅。我还会烧了你那三间木屋。我要把所有关于你回忆中困住你的东西。通通都烧光。我要让你无处可躲。无处可逃。我要带你回齐王府。让你整天面对我这张让你咬牙切齿的脸。”
薛隐冷冷一笑:“你休想。”
沈彦恍若未闻。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兀自道:“你思考的时间不多了。我若是还能看见待会儿初升的太阳。那么很抱歉。你就会失去你的自由。等什么时候你想通了。不恨了。我再把自由还给你。若是你这一辈子都想不通。那我就跟你耗上一辈子。”
……一辈子…么。
“小隐。你要走快点哦。跟不上师傅的脚步。小心师傅把你一个人丢掉哦。”
小时候。薛容带着薛隐上山采药的时候。薛隐小胳膊小腿的。根本就赶不上薛容的脚步。无奈她心高气盛。就是不肯服软。不愿意出声让薛容停一停等等她。薛容就坏心肠的故意逗她。见她跑的气喘吁吁。才笑着停下來等她。
“不要。小隐才不要被丢掉。小隐要跟着师傅一辈子。”
小时候的薛隐。身高才到薛容的腰部往上一点点。那个时候。更多更快章节请到。她已经很粘薛容了。一追到他。就紧紧抱着他的腰不放。薛容对这个小徒弟也很是疼爱。喜欢揉着她的小脑袋。眸子里满是宠溺之情。
“哈哈~一辈子么。小隐长大了可是要嫁人的。到时候你就会反过來不要师傅咯。”
“才不会。小隐谁都不嫁。小隐要一直陪着师傅。”
那时候的薛隐。或许只是无心之言。沒有想到日后竟喜欢上了薛容。更多更快章节请到。而那时候的薛容。或许以为这是小孩子不懂事。不明白婚嫁是怎么一回事罢了。
“哈哈。一辈子有长有短。为师就努力活的久一些。多陪陪小隐可好。”
“嗯。师傅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
薛隐的眼神一片空洞。她浑浑噩噩的站起身。就这么拿着带血的匕首。往前方山顶走去。沈彦坐起身蹙眉道:“你去哪儿。第一时间更新”
薛隐沒有理会。脚步不停。嘴里喃喃道:“走……你们都给我走……我不想在看见你们……”
她虽这样说。但沈彦明显不会放心。遂站起身捂着泛疼的胸口。跟上了她的脚步。想去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另一边。及乐山半山腰处。沈离和羽落以及随行几名侍卫皆被困在了白雾之中。羽落小心翼翼的护在轿子旁。跟沈离说着当前的情况。
沈离听后。非常冷静道:“此时正值夏季。何來白雾一说。不过是有心人为了不被打扰。特意设的迷阵罢了。”
羽落不解。遂问道:“陛下。那现在该如何是好。”
沈离走出轿子。试探性的往四周慢慢摸去。在触碰到一树干之时。开口道:“白雾范围有限。不可能遮挡住所有的视线。你上树顶俯身往下仔细查看。此处必有一个地方是沒有白雾的。你去到那里。探探风源。挪开挡住风向之物。这白雾不出片刻就能全部散开了。”
羽落听命行事。不做迟疑。迅速上了树顶。一切果然不出沈离所料。他很快就找到了风穴所在。挪开了石头。让风吹进林子。白雾很快就散去了。
看清了路。羽落扶着沈离回到轿中。侍卫们抬起轿子继续往山上走去。很快的。就來到了桃花迷阵。
这随行的侍卫们个个武功高强。无奈对这些个古怪玩意却一窍不通。轿子又落下。羽落又去请示沈离。沈离问清了情况后。开始在心里默默算着。片刻后。就出声道:“西边顺数第三棵。羽落。你去折一枝下來。”
“是。”
“东边第五。东边第八。南边第八。第九。”
随着沈离的一声声命令。羽落照着顺序折下了七根枝条。眼看着桃花树挪动。道路一层层打开。一个青瓷花瓶映入了众人的眼帘。
“扶我下轿。”
这时。沈离沒让羽落去摆放花枝。而是让他回來扶自己下轿。羽落自然听命行事。待沈离走下轿子后。让众侍卫在原地待命。自己则和羽落走到了前面的青瓷花瓶旁边。
拿过羽落手中的枝条。沈离亲自把它们放入了花瓶中。转眼。人消失不见。然而。还未等羽落慌乱失措。他就又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陛下。你。。。”
沈离勾唇一笑:“众生皆幻相。不过是迷惑人心之术罢了。只可惜。这布阵之人显然沒料到一个瞎子也能破阵。羽落。道路可通了。”
“通了。”
“好。我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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