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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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子浣坐在手术外门外等着,第一次,他尝到了内疚的滋味。他真的是过分了,就算想要教训她,都不应该拿她的生命来开玩笑。他让张嫂把蛋清调稀了倒进她的果汁里。他讨厌她打扮的像个妖精似的,在男生中间穿梭,笑得妩媚动人。他只想让她消失在派对上,不再让若希难堪。他可以用很多方法的,可是他用了最恶劣的,让她出丑,却没想到会把她害成这样。

    三个小时后,紫溪终于被送出了抢救室,脱离了危险。

    楼子浣签字时,自称是她哥哥,结果被医生说一通。楼紫溪有严重的过敏症,是绝不能碰鸡蛋,如果抢救不及时,甚至有性命危险。楼子浣也意识到自己这一次真的闹到了,他差点害死了楼紫溪。

    紫溪打了麻醉药,仍沉睡着。他可以叫佣人过来照料,自己先回家的。可他就是不想动,呆呆的坐在她床边发呆,回想她跟他顶嘴的那倔强模样觉得可气,可是此时,她满脸红斑的脸又让他内疚。对仇人的女儿,他不能心软的,特别是安紫溪一点都不可爱。她老是跟他做对,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件事,都让他气得牙痒痒的。只是看着这么虚弱的她,他再也生不起气,心里还升起莫名的心疼。

    他坐在床边,轻轻的想要去抚摸她的脸。她安然的睡着,神情安祥,脸上虽有红斑,却无损她的美丽。她的眉毛微微翘起,唇瓣微微抿着,纯真的像个孩子。这个时候的她,才有十六岁女孩的样子。

    “安紫溪,你要是能永远这样,该多让人省心。”他低喃着,累了一天,忍不住趴在她床边睡了。

    快天亮时,他醒过来。楼紫溪已经醒了,她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他伸了个懒腰,嘴角露出笑容:“恭喜你重回人间!”

    昨天的种种记忆涌出来,模糊的她还能记起是他送她来医院的。“楼子浣,你为什么要送我来医院?你不是讨厌我,我死了你应该高兴才是。”她的声音很沙哑,喉间还刺刺的疼着。

    楼子浣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跟一个病人生气。“安紫溪,你还是生病的睡得不醒人事最可爱。你一张嘴,圣人都可以被你气疯。”

    楼紫溪笑了,眼角莫名的湿润了。楼子浣的衣服皱巴巴的,因为趴着睡,俊脸还压出了几道红痕。第一次,她生病醒来,床边竟然有一个人。心里流动丝丝的暖流,可她嘴上仍不肯服软:“是不是后悔救我了?不过,已经来不及了!”

    “你的声音跟鸭子似的,难听死了!”他挖挖耳朵,“我饿了,要去吃早餐,你想吃什么,顺便给你带。”

    她鼻头酸涩,第一次看这个男人,觉得他也有可爱之处。她也不跟他客气,拿沙哑的声音去荼毒他的耳朵:“我想喝粥,白米粥,不放糖。”

    “真有出息!”不过对刚苏醒的病人来说,喝粥对身体是最好的。“你先歇着,我去买回来。”

    她水光盈盈的看他离开,又见他回头,神情不自在的说:“安紫溪,昨天是我过分了,对不起!”不等她回应,就出了病房。

    好半晌,她回不了神。捂住发热的胸口,两颗泪滑进了枕间,她喃喃的低语:“楼子浣,你怎么可以这样。要坏不坏到底啊!这样的我,该怎么办?”

    安夜舞次日才得有知她住了院,来看了她一次,见她没事了就没再出现过。

    半个月后,她病好出院。她和楼子浣又恢复了以前的相处模式,互相看对方不顺眼,针锋相对,吵吵闹闹。只有她自己知道,有些事情已经变了。

    真正的变化是在她高中毕业,楼子浣也大学毕业时。楼子浣拿到了哈佛大学的offr,楼玉棠很高兴,但是楼子浣要求带楼若希也出国。楼玉棠不同意,两父子大吵一架。最后楼玉棠妥协了,暑假后他们兄妹就要踏上去美国征程。她一点儿也不意外,世间还有什么是楼子浣办不到的。

    楼若希躺在床上,意外的失眠了。明天,那个恶魔就要离开这个家了。她该高兴才是,以后没人找她麻烦,想方设法侮辱她了。为何,胸口却窒息的疼痛着。

    “呯!”外面一阵响动,他回来了!她猛的坐起来,今天他一干好友要替他饯行。

    “少爷,你没事吧!要不要洗澡,我给你去放水!”她听到张妈的担心的声音。

    “你去睡吧!”他的声音很不耐烦,“小点儿声,别吵醒了若希!”

    真是个好哥哥,这个时候还想着他的宝贝妹妹。最好醉死算了,她坏心的阻咒。

    她只听到呯呯的声音,再听到一声门响,她提着的心也掉下来。想来躺下来,不安分的心却驱动着她,他是明天上午的飞机,楼玉棠要独自去送儿子,安夜舞假惺惺的要去送被楼玉棠喝止了。楼子浣的外公舅舅也会去送,安夜舞要是去的话,肯定会吵起来。

    “楼子浣,楼子浣!”她低低的唤着他的名子,唤一声,心就剧烈的疼痛。

    等外面全部安静了,她捂住怦怦的心跳,下床出了房门,楼道上空无一人。她松了口气,她跟自己说,她只是看他一看,跟他说一声再见。

    他幸运的,他没有锁门,她轻轻的推开门。他躺在床上,衣服没脱,被子也没盖。外面的窗户是开的,外面明亮的月光洒进来,她能清楚的看清他俊逸的脸。她忍不住抚上他的脸,他脸上的线条分明,如刀刻般深刻。

    “楼子浣,你头也不回的就要走,大概也想要摆脱我吧!”她低声说完,又苦笑。她算什么,他根本没把她放在心上,他走了,也不过少了一个吵架的对象罢了。

    蓦的,他睁开了眼,他眼眶发红,死死的瞪着她:“安紫溪,是你!”

    她没想到他会醒来,吓了一跳,忙跳开:“楼子浣,你没睡着!”

    楼子浣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往身上带,倒在他在身上:“你怎么会在我房里?”

    “我!”她一时语塞,难道她要告诉他,她来给他送行,想见他一面。她爬起来,又被搂子浣抓回他身上,她恼了,哼哼的笑:“我来看你有没有醉死过去!”

    楼子浣酒未完全醒,紫溪穿着带吊睡衣,长发散落肩头,美眸盈盈,月亮下她的皮肤白希亮丽,美的惊人。楼子浣心神一动,猛的将她压在身下,得意的笑:“你不是舍不得我吧?”

    “你少臭美!你走了我不知道有多开心,我恨不得离你远远的,省得你找我麻烦!”他的身体又沉又重,强烈的酒气迎面扑来,她皱起了眉头,“楼子浣,你这个酒鬼,放开我!”

    楼子浣一脸邪肆的笑,她身上只着了一件粉色的带吊睡衣。月光下,她的肌肤白希透亮,粉颊微微泛着红光,红唇水嫩欲滴,阵阵的少女馨香撩拨的他浑身发热。他不怀好意的捏着她滑腻的肩头:“你恨不得离我远远的,你来找我做什么?安紫溪,你不会是暗恋我,大晚上的跑到我房间,来勾引我的吧!”

    被他说中心事,她面红耳赤,急忙否认:“楼子浣,你真是头自大的猪,谁暗恋你。你这个大恶魔,只有那些没认清你真面的天真女孩才会暗恋你。我就算喜欢一头猪,也不会喜欢你这个自大狂!”

    楼子浣笑得更得意,平是的他被紫溪这么呛声一定会发火,现在的他只觉得的兴奋。他并没有醉,头脑还很清醒,他的身体贴着她柔软冰凉的身体,鼻间是初女的香气,体内的酒精似乎开始发作,所有的细胞都充斥着一股冲劲,他要做一件事,他凑到她俏小的耳边:“你别否认了!你妈不就是这样爬上我爸的床的吗?你不愧是你妈的女儿,你妈的手段你全学尽了!”

    “楼子浣,你这个混蛋!”她是疯了才会大晚上跑到他房间来看他,任他来这么羞辱。“你放开我,混蛋,你放开我!”

    “这又是什么,欲迎还拒吗?”她扭动的身子在他身下摩擦,他的身体更热了,下身的某一处急剧的发热膨胀。“安紫溪,小小年纪,你就会耍这些手段,我承认,这次你成功了!”

    紫溪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正要反驳,他的吻就盖下来,捏起她的下巴,浓浓的酒气冲到她嘴里,舌头更是长驱直入。她死命的拍打,她的唇被他死死的堵住,她只能呜呜的发出声音。她的手被他按在了头顶,腿也被迫的屈开,这么屈辱的姿势,她觉得自己真的就成了送上门的女人,供他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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