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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晨大师没好气地看了看这个曾经万事在握现在却一脸愁怅的师兄道:“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包家、钱家闹翻了又怎么样,你可是姓古,跟你没任何关系。”
古宁摇了摇头叹息着:“世人总说我这样的易师是最无情的,因为我们能看透前世,看穿未来,所有的事在我们眼中只是因果命气而已。可是,涵宇不同,从答应小小师弟来照顾他开始,到现在这么多年,他就象是我的孩子一样。”
日晨大师诧异地看着大师兄,随后突然合掌唱了一声佛谒:“阿弥陀佛,当年师父把衣钵传于老衲时,老衲就曾问过师父为什么不传你。你是大师兄,师父最强的易学你不仅学了十分,甚至青出于蓝。师父当时就说,你至情至性,无法脱离红尘。师父真是慧眼啊,连老衲这么多年都没看明白你。”
古宁沮丧的脸上突然显出了怀念的神情:“要是师父在此,我也不用如此担忧了。你不懂,这种从缘中产生的仇怨是最可怕的,也是最伤人的,弄不好会延祸亲友不说,还会遗祸后几世的命迹,我怎能不担心?”
“行了,都百来岁了,还弄得那么伤感,估摸着老衲那病人做的菜该来了。”日晨大师打断了古宁的自哀,岔开了话题。
正说到这,门铃真的响了,日晨大师示意了古宁,和尚在这俗世中还是不多,出去应门不太好。
古宁倒也没有什么不快,提到吃,就算让他去种地挑猪粪都没问题,只要好吃。
暂时把忧心的事压下,古宁打开门一看,一个快递员正提着一个保温箱。一见是个老人家先一愣,随后立马很职业地展开微笑道:“老人家,您的快递,我可是第一时间就赶来了,肯定和刚出锅的一样。”
古宁小心翼翼地朝后看了看,见日晨大师正忙着,便拉着快递员轻声问道:“你这是从哪里接的?”
快递员一愣,随后虎疑地看了看门牌号,地址没错啊!
古宁一看快递员脸上露出的怀疑表情忙道:“你没送错,把东西给我。别冷了。”
古宁不敢再多问。因为自己鬼鬼祟祟的样子已经让师弟回头注意这边了。
快递员毕竟还急着做其它单子。只犹豫了一秒种,也不管收的人对不对,反正发货人也没指定收的人,只要地址无误就行。便迅速交割了东西往下一站赶去了。
与此同时,钱丝菁正气得脸铁青地躺在床上,两旁两个战战兢兢的护卫,让她看得更为恼火。但她此时心中的那种虐气已经能压住,也不再拿自己的护卫出气。
钱丝菁一向以教养得体为旨,前几天那样还可以说因为伤,现在再那样,怕是要被诟病了。更何况古老也还在,他在包家老祖面前可是有很大的话语权。当年自己能与涵宇订亲其中有一半是古老的劝说之功。
“你是说,你去武馆打听来的消息,今天是涵宇特意换的课,所以才离开的?”钱丝菁闭着眼睛,淡淡地问着刚才自己派出去的护卫。
“是的。小姐,我还特意问了,好象换课,是包公子他先提出来的,说是上周六有事。”
一句话,让躺在床上正吃着苹果的钱丝菁再也压不住心中的火气,咬了一口的苹果直接砸在床对着的窗户上,人更是气得嘴唇直发颤。
两个女护卫周六还没有过来,所以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可钱丝菁却记得清清楚楚,当日包涵宇也是离开去上课的。这还是自己受伤后的第二天!现在看来完全就是撒谎避着自己。
“小姐,要不换换口味?去外面弄点清淡的给你?”
另一名没有出声的女护卫清楚地感到现在的小姐已经气得快到爆炸的边缘,便想着借口避出去,免得又象先前那样被滚汤的水浇了一头,还不许自己叫出声,甚至不许去问那个和尚借药治,只能忍着熬着。
钱丝菁长长的凤眼如同两把锋锐的尖刀,狠狠地刮在那个女护卫的身上,眼中阴郁,正要开口惩戒,却突然闻到房间外传来一股极香的饭菜味。
“这香味是……?”钱丝菁眼中露出了惊异,虽然隔了一扇门,可这香味仍然浓郁扑鼻,连她这心情极度不好的人也闻香生津,有了吃饭的。
“你去看看。”钱丝菁示意那个想躲出去的女护卫出去看看外面怎么回事。
女护卫松了口气,刚才她明显地感到小姐看出自己的企图,正要拿自己开刀,还好外面那香味来得及时。
正当日晨大师很不满地埋怨着挺挺地坐在桌边,啥事也不干,只是死盯着面前的菜,不肯挪一步的古宁时,两边原先都关着的门突然同时打开,一边是钱丝菁的女护卫,一边正是先前说要通电话的包涵宇。
古宁一看到两人,也顾不上厨房里端东西的日晨大师,拿起手中的勺子对着那云丝汤急舀了一大碗。
“师傅,好香,是哪一家的厨子做的。”包涵宇看着桌上林林总总三四样小吃,色香味俱全的热菜热汤,不觉心肺大畅,味蕾绽放。
包涵宇心中感叹不已:“好久没有这么享受了,自从那家伙到了都城,自己的存货也吃完了,再加上现实中的事,根本就没有时间心情再上游戏。真的是好久没有闻到这么令人十指大动的菜肴了。”
日晨大师从厨房里面拿着空碗筷子出来,一看到突然出现的女护卫以及早就坐下的包涵宇,脸上滑过一丝了然:“拿一些给钱小姐送去。”
女护卫看了看闷头没有任何表示的包涵宇,咬了咬银牙道:“只有这么多,怕不够吃。大师傅只要说是在哪里买的,我去订购就好。”
“这可没处订去,是我托朋友做的,也就是这几天救救急而已。”日晨大师可不敢让卉儿累着,这次实在是不得已,因为钱丝菁的伤自己无法离开这里,才急得没办法,托卉儿无论如何做点。
自从钱丝菁受伤后,几个都只能从饭店里叫外卖,可再好的饭店叫来的外卖都是油多味重,菜本身并不可口,让日晨大师几人几乎到了辟谷的地步。
这一顿饭吃得一干人舒爽不已,桌上所有的菜汤都被一扫而光,唯一的异声就是包涵宇不无遗憾地道:“可惜了,这是昨天做的。”
一句话把日晨大师气得直白眼,心中默念着“勿着相,勿颠念”,才没把这个吃得最多的家伙赶回房去。
当躺在养伤的钱丝菁喝到第一口云丝汤时,就知道为什么当初日晨大师拒吃自己做的素斋。不说刀功,不论品相,只说这口味就相差很大。
钱丝菁吃得出来这豆腐也就是一般超市里买来的豆腐,可对方不知如何处理的,却一点也吃不出豆腥味而且滑嫩鲜美,如同在肉汤中打熬了许久一般。
握着汤勺,钱丝菁完全可以想象,现在正在外面的包涵宇一定是吃得极欢,心中烦闷不已,重重地把汤勺扔回了碗中,心情变得更差:“不吃了,你们吃了。”
钱丝菁被心中火烧火燎的嫉妒再次弄得没有胃口,便把只吃了一口的汤和动都未动的菜都分给了护卫,“吃光了再把碗送出去。”
一顿好饭,让心中闷气的包涵宇稍稍得到了一些缓解,才想起今天白天那“小虫”的事,与古宁一说,把古宁和日晨大师都吓了一大跳。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