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安然第三次试图把龟缩在车里的我就出来而失败时,她怒了,于是乎她的第四次尝试成功过了。我被安然以拖拽的姿势请回了家,但是这次安然并没有许下什么诱惑,这让我的心里产生了些许的希望:也许,这次只是单纯的朋友间的串门而已!?
事实上,哪一次不是朋友间的单纯的串门,只是在串门的时候顺便便帮忙解决一下事情。这次也是一样,只是单纯的串门而已,只是安然在知道要回家时,仔细的检查过最近自己是否犯了什么事,或是做了什么会让家长火山爆发的事情。从头到尾回想了好几遍,也没发现有什么事情,于是乎,安然这一次真的抓瞎了。俗话说得好,未知的总是最吓人的,而冷烨,则是被安然抓来的壮丁兼挡箭牌。
或许是上帝听到了我的祷告转而向要给我一个大惊喜,当安然推开家门时,安然和我都被震住了:这是什么情况!
花月兰正一脸笑咪咪的与身旁一个衣着华美的妇人交谈着,粗看两人的穿着实在可以直接拿到十八世纪的欧洲作为两只精美的花瓶,但仔细观察,却又不失时下的潮流。两人成天浸润在保养品中的脸光滑紧致的实在不像是四十多岁的夫人,只是偶尔淡笑时显出的笑纹出卖了她们的年龄。
置于一旁,则坐着夏洛和一个很年轻的男孩子,据我估计,那就是夏柯。因为,这两人的眉眼十分相似,外界都知道夏家有两位公子,一个是年纪轻轻就涉足金融界且初露头角的夏洛,另一位则是夏洛的弟弟——夏柯——著名的青年画家。不管怎么说,这两人都是兄弟,有着血缘的关系,即便是相差三个年头,却也能辨得出是兄弟。但夏柯与夏洛也十分不同,他没有夏洛那种活泼、阳光型的感觉,反而是一种沉静、雅的气质。准确的说,这两人的相貌是相像的,但气韵与神采却截然想相反,准确点的表述就是夏洛是商业版的夏柯,夏柯是艺版的夏洛。
我一边观察着,一边与安然进了屋。
“妈,我回来了!这几位是?”安然甜甜的问。
“快叫夏伯母,旁边的是她的两个儿子,按年龄算,你得叫声哥哥。”花月兰热情地向安然介绍着一旁的三人,却在瞥到我时效用有意思不可察觉的僵硬。
“夏伯母好!两位哥哥好!这是我的同学,叫冷烨。”安然很是乖巧的问了好,转而向众人介绍在一边若有所思的我。
“什么伯母不伯母的,把我都叫老了,叫我林姨就行了。”林冉笑容满面地说。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从两位母亲的眼中看到了一种看亲家的眼神,也同时明白了花月兰的那抹不自然,更是知道了夏洛父亲下的死命令是什么:这是两家人在变相的安排相亲啊!那我这个电灯泡戳在这里是要怎样!花月兰已经算是教养好的了,没有直接冲上来把我弄走,要是我的话,肯定第一时间想办法把不相干的人等清理走啊!慢着,既然是相亲,女方只有一个啊,怎么会有两个男生呢!如果不是夏洛,难道是夏柯!安然是他嫂子啊!
我随着安然向其他四人问了好,便满怀心事的落了座。
“安然,你今年应该和我们家夏柯同岁吧,同龄人比较有共同话题,而且你们又都是学艺术的。”坐在花月兰身旁的林冉向安然亲切地开口,同时细细打量着安然,脸上划过满意的神色。
这应该是夏柯夏洛的母亲,而她脸上的神情完全可以用一个词来概括:看未来儿媳妇!
这摆明就是一副相亲大会的模样,女主角是安然,而男主角居然不是夏洛而是他的亲弟弟夏柯!未来的小叔子抢了自己的未来嫂子!尼玛!这是八点档的芒果台播的肥皂剧的剧情么?没这么扯的吧!
果然,林冉话音一落,我们四个小辈的脸色都不太自然,安然一边用眼神警告夏洛不要乱说话,一边说:“是呢!不过林姨,夏柯是几月的?我可是三月三的生日,说不定夏柯还要叫我姐姐呢!”
“这么说,小柯是该叫你姐姐,不过也没相差多少,大家都是同年的,有什么的也谈得来。”林冉听得安然略大于夏柯,急忙打圆场。一旁夏柯看着夏洛不太好看的脸色暧昧的眨了眨眼,却也不接话。
但花月兰听说夏柯小于安然,未免有些不太如意。虽说现今姐弟恋并不稀奇,而且两个人也只相差几个月,但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快。于是乎,花月兰的目光偏向一旁的夏洛,变得若有所思起来。
“安然,听你妈妈说,你是舞蹈专业的,这次的校庆,你肯定是主角吧!”林冉见势头不对,赶忙转移话题。
“哪有那么夸张,不过是运气好,老师正好挑中我而已,我们班上比我厉害的人可多着呢!”安然也乐得转移话题,顺着林冉往下接。
不过安然这话,说的也未免太过谦虚。要知道这小妮子从她会走会跳会跑步起,安延盛就送她去学了舞蹈。别看安家生了个女儿,但安延盛却从来没有动过再生一个儿子的念头,所以对安然的培养那自然是不遗余力的。据安然回忆,从她记事起,她就已经在跳舞了,而且还有一种跳了很久的感觉。想想一个刚记事的孩子能有多大!说句玩笑话,说不定安然在她妈肚子里的时候就开始压韧带了!这样一个浸淫在舞蹈中近二十年的人,不论是专业素养还是自身气质,那都是很有些不同的。
“安然啊,你这可就太谦虚了,你看看你妈脸上那副得以样子就知道你有多么优秀了。说说,跳个什么舞?”林冉对安然的谦虚倒有些意外,想着以安延盛那样宠出来的孩子,这样谦逊,实在是有些难能可贵。
花月兰嗔怪的瞪了林冉一眼,反而更是骄傲地看着安然。
“这次是一支新编的舞,还是古典的。上次陪冷烨去听音乐会的时候听到一首曲子,我挺有感触的,就找老师一起改变成了一支古典舞。”安然亲昵的倚着花月兰的肩,我在听到我名字的瞬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