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死去的,还有素察的信心。
此时的素察,虽然还在将买来的弹‘药’继续运送到远程炮兵阵地上,更多的却是在加强自身防御。
营地所在的山坳中,周围树木早已在历次天‘门’高手的突袭中被毁成空地,而现在,却又突兀出现了一片片的丛林。
这是炮管形成的森林。
四周布置着大量的高‘射’火力,而大帐周围,也是满布着各种口径的防空火炮和阵地防御武器,现在的素察,已经被连续连天炮击无果磨灭了信心,只想苦苦守住营帐,再做打算。
所以现在的素察大营,便成了炮管的森林!
其间无数蛇虫围绕大帐,如果从高空看下去,这完全就是一座漂浮在毒物‘波’‘浪’中的小小帐篷。
素察既然进攻乏力,便只能选择防守。
然而当夜,十九号的晚上,素察大人在巡视完所有的防御工事,回到自己帐篷时,却意外看到了一件并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这是枚‘玉’玦,压在一张打印纸上。上面是几行红‘色’打印字体,看起来尤为醒目。
素察强忍惊疑,拿起纸张,缓缓看去。
纸上都是华夏文,却也难不倒素察——在东南亚,华夏文化的影响无处不在。作为最强黑衣降的素察,自是对华夏语言和华夏文字并不陌生。
“明日午时,本‘门’聚会孟海。大师若有闲暇,可安心列席其中,但凡有和疑问,尽可得吾解答。大师安危不足为虑,若愿赴会,便于明日午时破开‘玉’碟,自然便可入场。否则,从此各安天命。”
最后的落款处,竟是“天‘门’‘门’主”四个狗爬似的大字,显然是那‘门’主亲自拟笔。
这张字帖,也不知是何时送入大帐,更不知是何人送来。但在素察心中,却是泛起了森森寒意。
人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送张纸来,当然也能悄无声息的割了自己脑袋!之所以还如此客气……难道那天‘门’‘门’主不仅悟透长生之道,而且还心怀仁慈?
素察呆呆坐在帐中,目不转睛的看着那枚‘玉’碟,眼神中,却再也没了神采。( 800) [
与素察同样发呆的,还有身处孟海的天‘门’中人。
萧天笑和淳于良师兄弟盘膝坐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显然已经放弃了最后的争取。
中南停滞于此,谁都有责任,而且谁也不愿推卸这责任。当然最大的责任,还是会落在黎无垢身上。只是现在,大家都是一根线上的蚂蚱,谁也想不出立刻取胜的办法,就只能坐等明日‘门’主责罚。
何况‘门’主曾有严令,只需防卫,不得进攻。因此天‘门’上下,只能困坐孟海营地,绝不敢擅自发动攻击。
“中南之责,尽在我身,诸位当可无虑。”黎无垢跪坐于地,沉声道:
“明日……‘门’中弟子尽皆汇聚此地,只是这大会会场该如何布置,还请诸位教我。”
胜不能胜,败又未败,这中南一路人马的尴尬,又岂是区区一个会场所能稍缓?淳于良闻言抬头,淡淡苦笑:
“‘门’主宽厚,当不会以会场为意。在下担心的,还是弟子们受此挫折,以后还能如何抬头。”
‘玉’清子在旁轻声宽慰:
“正因为‘门’主仁厚,所以不会有责罚之举。但我等身为下属,又怎能以此为幸?依贫道看来,此时担忧明日,还不如率真自我,静待‘门’主发落。”
“我倒不是害怕承担责任。”黎无垢起身,缓缓踱了两步,黯然道:
“我只怕误了‘门’主大事,误了中南这帮弟子们的前途而已。至于黎某本身,又算得了什么?”
萧天笑扬起一张笑脸,却是满腔郁闷:
“黎‘洞’主、诸位。也无须焦急!这隐瞒战况之意,乃是本人所为,即便‘门’中有所问责,那也是本人之责,与诸位无关!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只有布置防卫,迎接‘门’中同道,以尽地主之谊。至于其他……”
萧天笑苦苦一笑,淡然道:
“‘门’主历来仁厚,当不必为此而动怒。”
话虽然这样说,但所有人心里都知道一件事实:
中南受挫,知情不报。若不是那神秘势力相助,这一路上百条‘性’命早就已经‘交’代在孟海,如此欺瞒‘门’主,不受重罚,那才是怪事!
原本天‘门’中人就欠‘门’主太多,虽然‘门’主雅量,但弟子们如何敢忘?偏偏现在还要‘门’主亲自来收拾残局,这对于普通弟子的打击,又该是如何之大?
其实随着黎无垢三人的康复,此时重新对素察发起攻击,也是大有胜算之举。但既然‘门’主已有令谕,属下等谁又不敢凛遵?因此除了坐等‘门’主处置,便再也没了选择。
“大师算是客卿,自然不在天‘门’‘门’规之内。”黎无垢艰难的挤出一丝笑容,看着对面的瓦拉里洛:
“‘门’主就算再怎么恼怒,也决计不会责怪大师。”
瓦拉里洛盘坐一旁,还在寻思那天‘门’‘门’主轻易解去血咒降头的原理,此时见黎无垢这样说,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贵‘门’‘门’主之能,我也算见识过了。”老瓦挥挥衣袖,很有装‘逼’的嫌疑,不过语出至诚,倒也没人多心:
“瓦拉里洛自问,还达不到‘门’主境界。因此明日若‘门’主垂询,在下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看到被‘门’主无意折服的瓦拉里洛。黎无垢总算有了点信心,随即点点头,出了帐篷,看着远处被炮火炸成的一片沙丘,惨然一笑。
…………
“我的热情,欧!好像一把火!哈……”
鬼哭狼嚎的声音开始在韩家响起,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通野兽嘶吼。
这是雪獒雪豹和狼崽狐狸等宠物对韩风歌声的抗议,也是韩家起‘床’的号角。
最近两天,天天如此,简直就是不然人活的节奏。
当然,男主人是不会在乎别人感受的存在,更不可能明白什么叫做社会公德——就算是噪音污染,老子在自己家里卡拉一把,难道这也不行?
很快那撕心裂肺的歌声就变成了更有节奏感的“我爱洗澡皮肤好好”,那抑扬顿挫、那催魂夺命,简直就是堪比核弹的大杀器!
一干宠物们还好,只需耷拉下耳朵,就能隔绝这丧心病狂的嚎叫。
李秋寒和乌兰巴尔思也只需要稍稍运功,最多屏蔽了听觉,也能保持一个良好的清晨心情。
但是上到老妈王淑芬,下到还在赖‘床’的老婆赵霏霏,可就没了这样好的脾气。
“臭小子!再嚎老娘打死你!”
“死老公!现在就想谋杀老婆嗦!”
怒吼声、娇斥声连连响起,那惨不忍赌的洗澡歌顿时停滞,天地间总算恢复宁静,就连凉风习习的晨曦,也终于变得清新起来。
只是除了韩风五口子,没人知道这家伙为什么自打从港澳回来之后,竟会变得如此外向。
和现在整天‘骚’包的某人相比,以前的韩风,那可是货真价实只欺童叟的乖宝宝!
这一切的一切,这一切令人痛不‘欲’生的变化,都来自于‘床’上。
不仅是因为现在能耕地能播种,也不仅是因为地好种好,而最令某人无比开心的原因,是在播种的时机。
换句话说,一旦理顺了体内施虐的元阳,又得了塔娜的玄‘阴’与何缈纯‘阴’的中和,再加上境界的突破,现在的韩大阎君,想什么时候播种就什么时候播种,想给谁生命‘精’华,就能给谁生命‘精’华!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家伙不去拍一部史无前例、不吃‘药’不剪接不停歇的**,还当真是‘浪’费了人才……
而疯哥自己,也在这绵绵无绝期的双修生活中,再次找到了生活的乐趣。
从此,寡人无疾。
咳咳,这只是说咱身体好,经得住折腾,依然还是那头累不死的铁牛,依然还是那团浇不息的生命火焰……
“老公最近有什么安排?”第一个问话的,永远是赵霏霏,也只能是赵霏霏。
韩风拿着筷子,将面前的煎蛋成小份,然后逐一给老妈和几个媳‘妇’献上:
“呵呵,今天中午开始,举行第一届家庭内部会议……嘿嘿,老妈。您就不参与了哈!到时给您汇报就行。”
王淑芬笑‘吟’‘吟’的吃着儿子献上的煎蛋,轻飘飘看了看他那与何缈一眼,毫不掩饰心中的喜悦:
“你们都是年轻人,随便聊了就行。我下午已经约好几位亲家打麻将,谁有空来理你!”
现在的天风小区里,韩家、赵家、唐家,还有何家与乌兰巴尔思兄妹一家,都聚居于此,要想凑足一桌麻将,那简直容易得很。但不知为什么,竟都拒绝韩风上桌。
“这是明晃晃的潜规则,这是故意的歧视!”疯哥自然不满,然后也不免有些郁闷:
“难道都晓得我也会出千?”
收拾心情回到自己的小天地,疯哥懒懒摊在‘床’上,懒懒笑道:
“马上去缅甸出差,有没有不想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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