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那么的爱他,甚至不惜变成另外一个人,也要留在他的身边。”叶凌葑开口说道,声音里有着说不出的惆怅。她就这么的爱那个男人,不惜一切代价。
虽然他人常在部队,可是梁家的事他还是有所耳闻。梁以微去年出了车祸成了植物人,因为一些纠纷和利益关系,顾家和梁家解除婚约。但是短短半年内梁以微就醒过来了,人人都说这是个奇迹。现在他才知道,原来这就是奇迹的真相。心底不由得涌起一股绝望的悲凉,他还在期待什么呢?
四年前的事,不是很明确的告诉他答案了吗?是他自己不死心,不愿意相信。
听到他的话,梁以安连笑的力气都没有了。他从来都没有相信过她,不是吗?四年前他那么绝情的走掉,不给自己一个解释的机会,对自己避而不见。是因为他从来就没有相信她,他从来都没有相信过她。还有什么比这样的事实更让人绝望!
“对,你说的没错。我就是爱他,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做,别说是变成另外一个人,就算是为他死,我也愿意。”她回过头,几乎是用劲全身的力气对着他说道。
听了她的话,他脸色苍白,仓皇的后退一步,眼里满是伤痛。他紧握住垂在身侧的双手,真怕自己一个控制不住会将她掐死。她怎么可以说出这么绝情的话来?
看着他的样子,梁以安心里漫溢一股莫名的快感。他越痛苦,她就越快乐。情之于人,伤人者,必先自伤。建立在他人身上的痛苦,而后就会加倍的加注在自己的身上,痛上一百倍甚至一千倍。
“所以,我们各走各的道,我不妨碍你平步青云,也请你别妨碍我幸福快乐。”她挺直漂亮的背脊,面不改色的说道。
米小七,前S军区总司令的宝贝孙女,听说父亲是位高官,当之无愧的红三代。这样的女人才是最适合他的,所以她不适合。曾经她不明白他父亲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如今她真的明白了。
“你爱过我吗?”叶凌葑轻声的问道她,此时此刻他不想再去解释什么,也不想在追问什么。他只想知道曾经的那段岁月,是不是只有他一个人恋恋不忘。
“什么是爱?”梁以安冷笑,这个字是她这辈子听到的最虚无飘渺的东西。她曾经把它当成是今生最大的追求,可是到头来却是一个荒谬绝伦的笑话。
叶凌葑愣神,他突然觉得很好笑。什么是爱?原来他才是最傻的那个人,心心念念的东西,在别人那里根本不值一钱。
梁以安上前两步,走到他的面前,踮起脚尖,唇碰上他的唇。叶凌葑伸手扣住她的腰,头俯了下来,噙住她的唇,灵巧的舌带着浓浓的酒意,裹着恨意,甚至还带着深深的眷恋。
粗暴而激烈,不容她有半分的拒绝,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不再有压抑,只有她能让自己这样的渴望,变得不再像自己。
梁以安睁开眼贪婪的注视着他,鼻端围绕着他特有的男性气息。她在心底告诉自己,最后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双手紧握,指甲深深的嵌进她的手心。掌心的疼痛使混沌的神智渐渐地变得清晰,理智回到脑海。
许久之后,叶凌葑放开她。梁以安脸上的表情平静冷淡,没有半分的迷乱。
“你看,我对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她平静的看着他,语气淡淡的。
“够了。”叶凌葑胸中的怒火腾就烧了上来,额头青筋一跳跳的,表情几乎扭曲狰狞。一把推开她,她被他推倒在地上。他却看也没再看一眼,头也不回的走掉。
他真的觉得自己是疯了,才会这样一次一次的被她这样羞辱。为什么就是学不乖?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转角处,她才缓缓地扶着墙站起来。刚刚他推她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的脚崴了。果然,她不适合穿高跟鞋。也不知道是谁发明的这种东西,分明就是为了折磨女人而造的。
她靠着墙站了一会儿,稍稍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然后才一瘸一拐的往包间走去。到了包间,她深吸了一口气,推门进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消失的时间太久了,她进去的时候所有人都看向她,她对着众人微微一笑。
顾祁南握着酒杯,看了她一眼,眼神里的情绪陌生而复杂,接着低头继续喝酒。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觉得他的眼神中包含了太多的情绪,她不懂,可是却莫名的心虚。
她一瘸一拐的朝自己的位置走去,没走两步,就见顾祁南放下酒杯朝自己走过来。
“你的脚怎么了?”眼里毫不掩饰的焦急,让梁以安的心没有来得一暖。
“刚刚在走廊遇见了一个酒疯子,被他推了一下,扭到脚了。”梁以安撒了一个小谎,说这话的时候眼神不自觉的落在了某处。
顾祁南低垂着头,眸光隐隐闪烁了一下,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弯下腰将她抱起来,大步的走到包间里面的一个休息室,将她放下,小心翼翼的给她脱下鞋。
“好像有些肿了,你休息一会儿,我出去买点药。”顾祁南站起身来,对着她说完,然后出了门。
梁以安看着已经红肿的脚,却一点都不觉得疼。还有什么疼痛比得上心的疼痛,她想不明白当初绝情的人明明是他,明明是他对自己不管不顾,明明是他说的此生不相见。可是为什么他却可是装的比自己还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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