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的啤酒男人自是不会让她喝,南煜沉喊来两人守在欧静两侧,叮嘱她把剩下的29瓶喝完,女人抵死不从,南煜沉一个眼神甩过去,身旁两人强行扳开她双唇把啤酒往里灌。
惨不忍睹的模样伴随她凄厉的尖叫在包厢内不断发酵,欧静身体被牵制住不能挣扎,西子眼睁睁看着橙黄色液体粘黏在她发丝间,胸前也浸湿大片,还有她吐出的污泄物。
奇臭无比!
“煜,煜少饶了我吧,煜少——”欧静涕泗交颐,提起嗓门直接喊破了音。
西子知道他是为自己出气,南煜沉手段向来极端,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见识。
“我们先回去吧。”西子扫了眼欧静毁于一旦的形象,就算她再怎么铁石心肠也会于心不忍,“我明天一早还有课,不能睡的太晚。”
南煜沉冲两人使了个眼色,嘱咐他们监视欧静把余下的酒喝光,西子睨了眼欧静两位世伯,南煜沉一走,要解救欧静的几率增大不少,她能做的只有这么多,接下来就得看他们是否有那个本事。
南煜沉穿上外套,搂着西子的肩膀脚步虚空向外走。
倒真是有些醉了。
西子反过来扶住他健硕身板,“你没事吧?”
南煜沉把她拉向怀里,唇瓣浅勾,“别忘了,愿赌服输。”
西子权当听不见。
南煜沉身体的重量几乎全压在她身上,方才怎没见他醉成这样?
女人有些懊恼,费了好大力气才将他扶上副座。西子一满18岁就去考了驾照,只是家里一直买不起一辆像样的车,她许久都未碰方向盘,说起来也算个新手。
余炎浩换了身衣服,搂着个女人走出来,“哟呵,这是谁啊?”
西子合上副座车门,正打算绕过车头往驾驶室走,冬日昼夜温差很大,天空逐渐纷飞起薄朦朦的小雪,她双手放在呢子大衣内取暖,黑色打底裤包裹着两条修长笔直的腿,西子静屹在车头前,一双剪瞳复杂的看着他。
有些伤害,就像一把子弹穿膛,但,长痛不如短痛。
西子面色如常,“有事么?”
南煜沉偎在副座,像是睡着了。
余炎浩搭着女人肩膀近身过来,西子杵在原地一步都未退让,他伸出右手攫住她下巴眯起眼左右端倪,“让我仔细看看这张脸,究竟是怎么长的才能这么好看。”
没多久的功夫,他的口气竟又陌生不少。
西子别开脸脱离他的掌控,“如果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她步伐带着逃也似的急促,余炎浩最后一声冷笑在她耳膜内经久不散,“果真是婊子无情!”
西子拉开驾驶室,发动引擎扬长而去。
余炎浩望着兰博基尼两展车尾灯,黑眸内有一撮冷冷的幽怨。
倒车镜里的男人渐渐变得渺小,西子收回视线自挡风玻璃放远出去,两展车头灯点亮前方雀跃的雪沫,她抿紧唇瓣,脸蛋难看到毫无血色。
西子十指发狠的圈紧方向盘,她将车子驶入路边辅道停下,女人点开车载系统上的音乐,她将头埋在方向盘上。
我一生最美好的场景,就是遇见你。
在人海茫茫中静静凝望着你,陌生又熟悉。
尽管呼吸着同一天空的气息,却无法拥抱到你……
音乐被一只修长食指按下关闭,西子折过脸,一眼望入南煜沉水色无边的眸子,她已经把音量尽量调小,没想到还是吵到他了。
“南煜沉。”她抽回目光,出神的望着轻晃在跟前的雨刮器,“这一切是你早就安排好的吧?”
得不到他的回应,西子勉强挽起抹笑来,“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至少,余炎浩安然无恙,不会像欧静那样被整的那么惨。
男人绝俊的脸,仍是风云不变,“因为来之前你已经道过歉了。”
西子侧过头,南煜沉两指轻按向眉宇,她一时很难看透他脸上的神色,沉默片刻后,女人发动车子,劈开前方一望无垠的白雪,冲向那个并不属于她的终点。
西子掀开羽绒被,把男人扶到床上躺下,她脱下他脚上那双黑色马靴放在墙角,南煜沉睁着对风流蕴藉的瞳孔凝视她,“西子,你今儿那杯酒泼下去,我什么气都消了。”
“我只是做了你希望看到的事。”她划开金丝楠木质地的衣柜门,西子为男人找出件亚麻色睡衣扔在他手边,“明天下午我要陪我妈去商场购置年货,晚上就不过来了。”
南煜沉看起来心情不错,“后天一早我让李综去接你。”
“我想在家多呆两天。”
“直接呆到你大姨妈完?”
西子表情差点露馅,她没料到他能这么较真,大姨妈原也是拖延的借口,奈何南煜沉死咬着不放。
女人适度转移话题,“现在感觉怎么样?要喝点什么吗?”
南煜沉撑起上半身偎向床头,“给我根烟。”
西子眼瞅着羽绒被滑至他腰腹,隔着单薄的白色衣料,男人性感壮硕的胸肌绷勒出一组秀色可餐的线条,这不经意间做出的动作,变得有些循循善诱。
西子挪开目光,玉手从被子内伸入至他裤兜里去翻找烟盒。
她似乎还未发现,这样的姿式,有多暧昧,有多……
危险!
西子摸索到烟盒正要往外撤,南煜沉一把抓住她的手。这个位置,离男性某个特征地几乎触手可及。
她掬起一对清透入骨的眼睛,四目相触而散要的斑斓在室内组成一道缱绻因子。南煜沉被酒蓄过的鹰眸旖旎朦胧,这种别样柔情的眼神,是他清醒后所无法呈现的。
西子不为所动。
她强行与他挣扯,男女力道间莫大的悬殊就在这刻体现出来,西子一个猛力撞入南煜沉怀里,下巴磕在他肩上疼得她凤目泛潮。
男人翻个身,她被死死压在身下,“摸的到吃不到,你知道是什么滋味么?”他细吻落下来,带着些泄愤的劲道,西子能从两人紧密相连的身体上察觉到他腰腹间的变化。
她的头往外轻偏,南煜沉的吻擦过西子嘴角滑至她耳垂,那里可是她最为敏感的地带。
西子有些招架不住。
在房事上,南煜沉向来凶猛强悍,直到现在她犹记得,当初她把处子之身献给他时,那种介乎于痛苦不堪与酐畅淋漓间的水乳融合,是无法用言喻来诠释的极致。
南煜沉是西子20个生命年头中第一个男人,也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男人,可就是这个男人,让她跌倒在他身上,摔得体无完肤,爬都爬不起来!
西子对他是一种恨,却不能毫无所惧的流露出来。
借着天花板上成排吸顶灯折耀而出的光泽,西子收紧在脸侧的拳头能见到突兀而起的青筋,如果杀人不算犯法的话,她想,她会毫不犹豫拿着榔头自他头顶砸下去。
怪只怪他们的相遇,用错了方式。
可世上的事情,总是这般事与愿违。
南煜沉一把握住她的拳头,那么轻易的掌控住她满腔愤懑,这个有着颠世之权的男人,她要如何抗衡?
男人将她铁拳拉到跟前,精深的瞳仁烫染得西子眼角疼痛,他那张不可捉摸的俊脸,形成一种乖悖违戾的冷。
“西子,你最吸引我的地方,就是你同两年前一样,不知死活。”
钠黄色灯光在她沉静的容颜上铺开一道辉映,她凤目深处的男人一反刚才的和颜悦色,西子只觉腰间灌入一股见缝插针的凉气,南煜沉恶劣的撕扯下她的底裤递到西子眼前。
底裤上贴着的卫生巾干净如新,男人就着她的脸一把甩上去,西子被布料边缘割了下眼球,疼得她闭上双眼。
头顶,是他隐忍怒意的口吻,“我有没有说过,别在我面前耍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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