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只欢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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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西子脸色骤变,嘴唇血色全无!

    这两件事根本不能一概而论,说再多都是徒劳,西子选择沉默。

    两人在急救室外寸步不离的守着,西子的表情永远都攥着过分冷淡的色泽,李综多次想从她脸上寻找些痕迹,哪怕丝丝薄弱的担忧都瞧不见,男人眉头紧锁,这个女人的性子,太过于冷血了。

    半个多钟头后,南煜沉转入了普通病房。

    西子独自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她直勾勾盯着南煜沉那间紧闭的高级病房,目光有些失神,李综进去好一会儿也没见出来。

    灯光把她单薄的双肩染得分外萧条,地上那片覆下来的暗影似乎也同她本人一样,淡的毫无情绪可言。

    医院外头,积雪压的树枝吱呀呀断落下来,这是入冬以来最大的一场雪,西子紧搂住自己蜷缩在凳子上,巴掌大的小脸埋入双腿间。

    房门被人打开后,自内射出的强烈灯光将女人单薄的身躯紧紧裹住,西子面颜微抬,正对上李综那双精深的眼眸,四十多岁的年纪,使得他眼周多出几道岁月沧桑的眼纹。

    男人表情先是沉冷,复又抿唇笑起来“西小姐,老板喊你进去。”

    他说完这话,提脚走出去。

    西子听着男人逐渐远处的脚步,她倾身起来迈向病房。

    墙上悬挂的57英寸ld电视正播放着某台的晚间新闻,女人视线望出去,泼墨的夜晚,唯独挂在窗户上那两盆跳舞兰在耀眼的展示它们的芬芳,与其说这是间病房,倒不如说是个安逸舒适的卧室,装潢奢华而气派。

    两米八的英式雕床上,南煜沉枕坐在床头,手里挂着点滴,苍白的脸上总能瞅见些恢复过来的血色,哪怕已经这样了,他那双深到极致的褐眸,照样握着旁人无法看透的幽暗。

    西子站在离他两米开外的地方,两抹视线在空中相接,西子的头发显得有些凌乱,方才出来的太着急,她甚至连脚下那双兔头拖鞋也没来得及换。

    “为什么?”她张开唇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南煜沉一瞬不瞬看着她这张脸上不知被谁剥夺个干净的表情,“西子,这是你第一次送我东西。”

    西子微怔,许是生病的缘故,男人的眼神这会柔得叫人心动。

    她敛过眼,“南煜沉,你这样是想让我感动么?”西子睨着男人陡然眯起的左眼,“我原本一直不明白,两年前我们断的那么彻底,为什么你现在又会如此咄咄逼人的出现。原来,你精心部署这一切,你想要的并不是我的命,而是我的心,等我爱上你的时候,你再一脚把我踹了,让我尝试下你当年被那颗子弹折磨得生不如死那种痛!”

    南煜沉挽起薄唇,笑得有些冷“你现在是把你的思想强加在我头上么?”

    “不然呢?”西子逐步走近他,“有谁会傻到去对一个曾经想杀掉自己的仇人好?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是菩萨心肠,你南煜沉也绝对不是。”西子就站在他床前,看着男人那张迷倒众生,却也凶残无情的脸,“你要报复我,不用煞费苦心的走这么老套的一条路,我是永远不会爱上你的。”

    她折身准备往外走,南煜沉一把抓住她手腕,针管里的血液因他收紧的力道而倒流,西子疼的蹙了下眉。

    她转过头去,“你还想做什么?”

    “西子,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翅膀长硬了就可以飞了?”

    “放心吧,有你在我是永远也飞不起来的,我怕你一个不高兴就折断它。”

    南煜沉抿紧双唇,“你就这么恨我?”

    她恨不得再次拿一把枪杀了他,但理智还在,这话西子不敢说出口。

    见她不出声,南煜沉微眯的瞳仁内忽然有了一袭铁血无情的冷漠,“西子,是不是没有余炎浩,你就不会这样想了?”

    闻言,西子刀刃般的目光剜在他脸上,“我同他没有关系,你为什么总是要把无辜的人扯进来?”

    “因为我就喜欢让你爱的人给我陪葬。”

    “疯子!”西子的巴掌难以控制的管他脸上扇去,南煜沉极快的将其握住,女人两手都在他的钳制范围内,“你放开我,你这个疯子!”

    男人双手一紧,她的身子贴近,“你最好给我乖一点,不要忘了,你手里握着那个臭小子的命!”

    西子染色的唇瓣血泽褪尽,南煜沉霸道的扣住她后脑勺,几乎是惩罚性的吻住她冰凉的嘴唇,她凤目紧阖,一股凉意滑上尾骨,他的吻炙热的快要将她冰冷的身躯整个融化,可她在权势的镇压下,毫无反抗之力!

    南煜沉拔掉左手上的针头,翻身将西子按在身下。

    女人长发不留余地的铺开在软枕上,那一抹惊心动魄的美,只为这个男人绽放。

    西子的衣服被他扔的所剩无几,她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男人霸道的抓住她手腕抬起后按在床头,“西子,你给我看清楚,谁才是能够在你身上游刃的男人。”

    男人俯下身,西子逃避似得闭上双眼。

    “南煜沉,我们爱过吗?”

    他菲薄的唇在即将吻上她的时候停下,男人掀开一双深不可测的眼锋,他听见西子自嘲的冷笑溢出,“只是睡过吧。”

    南煜沉皱眉,一股莫名烦躁涌上心头。

    西子只觉身上一轻,她睁开眼,男人已经默不作声的躺在她身边,西子赶紧拉过被子盖在自己一丝不挂的丰盈上。

    他伸手拿起床头柜的烟盒点了根烟,西子转个身背对着他,她无时无刻不想逃开这个恶魔的枷锁,可南煜沉就像是戴在她头上的紧箍咒,如果他不放手,她永远别想自由。

    烟雾弥漫着他那张讳莫如深的面容,这张脸,明明可以让任何一个女人痴癫甚至疯狂,却独独不能让身旁的女人有半点动心。南煜沉一口烟吸到根部,脸上那摄入骨髓的冷意,就连外头三尺积雪也自愧不如。

    男人两指掐灭烟火,西子听见被子一阵窸窣,她腰间很快搭上来一道力,南煜沉的胸膛紧贴在她光滑的背脊上。

    南煜沉,一个如此冷漠无情的男人,却拥有着一个全世界谁都给不了的,最温暖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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