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煜沉视线望过来,女人脚步不快,他静静的杵在灯光下等待着她靠近,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有种雪崩的冷峻。
西子双脚停在他跟前,她从男人那双狭长而幽暗的瞳仁内察觉到一丝狰狞般的腥红。两人鼻孔忽着热气,雪下的有些大,西子穿的比南煜沉还要多,可她依旧冷的直哆嗦。
西子张开唇,要说的话还未出口,南煜沉抓住她胳膊咻地扯到跟前,“他吻你哪儿了?”
“他……”
男人突如其来的吻封住她即将要解释的话,似是要将她唇瓣进行一次大扫除,南煜沉霸道而蛮横的抽尽她嘴里的甘甜,拥住她腰间的手臂力道大得出奇。
西子有些吃不消,她双手撑住他胸膛试着推开他,男人并不打算就此罢休,这个吻被他一再深入,他舌头在她嘴里不停清扫,西子睁大双眼,她的舌头被南煜沉狠狠吸入他嘴里,这种力道好像要将舌头外给剥了层皮,女人疼得眼角泛泪,双拳捶在他胸膛上以示抗议。
这哪是舌吻,简直就是要将她整张嘴换个全新的!
西子的舌头被他吻得有些麻木,两人头顶皆是一层雪白,哪怕在这种冰冻三尺的世界里,男人的怒火似乎也很难被熄灭。
西子受不住这种痛,她使出浑身力气,挣脱南煜沉后,女人脚下往后几步踉跄,男人见状伸手过来想拉她,在即将跌下去的刹那,西子条件反射般拂开他。
西子一屁股坐进雪地里,小脸冻得通红。
“南煜沉!”她舌尖几乎麻痹的没有知觉,“你还让不让我说话了?”
男人脸色紧绷,“我有没有说过让你不要跟郎驳接触?”
“我没接触。”西子顶着张红肿的唇,要是他再狠点,估计嘴唇上这会该掉下一层皮“是他自己跑到我学校来,拿着个扩音器对准我的考室不停喊我的名字,网上那些照片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儿。”西子扬起视线怨恨的瞪着男人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他只是吻了我的手心而已。”西子抬起左手还原了当时的动作,“看,就这样,他根本没有碰到我,是拍摄角度的问题,那些人故意造谣生事。”
南煜沉眸子半眯起,西子艰难的从地上站起来,“不信拉倒。”
她气冲冲往回走,男人腿长,不出几步就追上来,西子的左手猛地被他握住,南煜沉拉着她朝楼道里疾步而去。
西子不得不跟着他的脚步,“做什么?”
“把你的手洗十遍然后消毒!”
虽然口气听上去并不好,但南煜沉的心情明显比方才好转不少,西子有些吃惊,她从未想过南煜沉会相信她的话。
楼道里的灯听见声音会自动亮起来,西子默不作声跟在后头,本以为南煜沉只是说说而已,岂料他一走进西子家就迫不及待拉她到浴室。
他调开热水,强制性拽过她左手伸入水池内,西子被烫的尖叫出声,“南煜沉!你烫死猪呢!”
早就回房的顾芸芯听见动静跑出来,“怎么了?”
看着眼前高出她两个头的男人,顾芸芯先是一愣,复又笑起来,“原来是煜沉,我听西子说你被公司老总派遣到外地去出差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南煜沉唇角掀起抹儒雅的笑来,“伯母,我刚回来。”
“吃过饭了么?”顾芸芯瞥着两人挨在一起的样子,她笑得合不拢嘴,“工作一定累坏了吧?伯母立马去给你做饭,炒几个你爱吃的菜。”
“妈,他不饿,你也累一天了,别去弄了。”
“你这孩子。”顾芸芯不免责备,“自个儿的男朋友也不晓得心疼。”
这话听得南煜沉心里舒坦,顾芸芯折身往厨房迈出一步,男人出言制止,“不用了,伯母先去睡吧,西子答应待会儿亲手做给我吃。”
西子转头面向他,一双月曜的眸子瞪得浑圆,南煜沉侧过头来冲她笑的绅士无比。
这个腹黑的演技派!
在顾芸芯面前,西子半句怨言都说不出口。
年轻人的东西,顾芸芯也懂,她冲着西子叮嘱几句,“那妈就先去睡了,冰箱里有很多菜,你赶紧给煜沉弄几个,这个时间点还饿着肚子那哪儿成?”
到底谁才是亲生的?!
西子一肚子气只得往回咽,“我知道。”
顾芸芯这才放心着回了房,南煜沉心情大好,与来时那张黑如包公的脸截然相反,他一把搂住西子僵硬的肩膀,“我要吃红烧猪肘、糖醋排骨、鱼香肉丝、番茄炒鸡蛋、酸辣茄子、水煮鱼外加个肉丸汤。”
西子侧了下肩膀丢开他的大手,“要吃自己做,我没空。”
“那好。”男人提脚往外走,“我去叫你妈做。”
“南煜沉!”西子压低声攫住他,“算你狠!”
男人这才勉强转过身来,“接着洗手。”
“还洗?”
南煜沉扳开冷水,调了个适中的温度,西子眼见男人执起旁边的刷子,她惊得赶紧夺下来,“先生,这是刷马桶的。”果然是含着金匙子长大的少爷。
男人说话算话,西子的左手,被他用消毒液整整洗了十遍!
两人自浴室走出来时,西子那只手已经被他搓的通红,她甚至觉得这只手都能成为一面镜子,金灿灿的还能发光。
摊上这种男人,算她倒了八辈子霉!
西子围上围裙,照着南煜沉说的那几样菜在冰箱里翻找食材,她扫了眼枕卧在沙发内拿个遥控器不停换台的男人,“我说这位贵客,搭把手成么?”
男人头也没回,“没纡尊降贵的习惯。”
西子忍了。
顾芸芯是个小菜贩,南煜沉点的那几样菜在冰箱内都能找到,像他这种生在豪门的顶级大少,怎能明白勤俭节约的理?
西子独自在厨房里忙活,南煜沉靠在那张老旧的沙发上,手中遥控器没有在任何一个台停留,旧电视哪能经得起他这样折腾?很快,电视一阵黑屏,直接挂掉了。
男人蹙紧眉峰,遥控器被他极为嫌弃的丢到一边。
什么破玩意儿!
他后脑勺往后偎去,两指轻按向眉宇,绝俊的面容染上袭难掩的疲惫,从今早五点到现在,哪怕在飞机上他也是公务繁忙,没有半点休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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