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二章、招标会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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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徐泡在浴缸里。

    他闭着眼睛,慢慢体会着涌上全身的暖流,止不住高声唱起了山歌来:太阳出来四山红呃嘿呀,四山的妹子找老公呃哟,喊一声我的心肉肉你听清啰嗬,你不疼我你休想再把别人疼嘞,哟呵伊尔吔呀。

    他吼完了,那声音在弥漫着香气的小屋里嗡嗡回响,回音中他恍恍惚惚觉得有人在喝彩,开初他以为是他真的有些恍惚了,又唱了一句:太阳落土四山愁呃嘿呀,四山的妹子遇马猴呃哟,搂着小妹子的身子他不松手呃嗬,咬一口你的肉肉香到了心里头喂哟,哟呵伊尔也呀

    声音还没落定,他又听到一声喝彩。这回老徐可听仔细了。他蓦然回头,只见宁代玉婷婷玉立地站在大木桶旁边,她手里托着一个精致的木盘子,上面蹲着一杯松山包谷烧,清香四溢。一股热气冲上了老徐的脑门。

    老徐问:“我早就想着你该来了。你还真来了呢。”

    话音未落,老徐眼前突然掠过一道青光,他以为自己看花了眼,慌忙中用手掌使劲揉了几下眼睛,这回他看清楚了,宁代玉已经把自己的衣服裤子脱掉,顺着梯子滑入到大木桶里,她的装饰以及滑下来的姿势如同一条三纹鱼。宁代玉随手摘下一颗草莓,红艳艳的泡泡上沾满了水珠,她把红艳艳的泡泡轻轻抿在嘴上,慢慢地漫过来,漫过来,黝黑松散的头发如同一张黑色的大网,人贴过来,水也跟着贴过来,老徐觉得胸前发热,他再也忍不住了。他伸出双手慢慢地摸着三纹鱼那光滑的鳞,摸她那透明的鳍和骨,宁代玉只顾吃吃地笑,说我痒痒呢,色鬼!

    宁代玉说归说却没有躲闪,反而把身子粘在了老徐的身上。老徐想把她推开,但是又没有动作,他觉得他已经没有推开她的气力了。宁代玉却仰着脸让头发四散开来,那缕缕青丝像漆黑的墨汁在水面上漂浮着向四周浸染。

    老徐问:“谁叫你来的?他们给你多少钱?”

    宁代玉一把箍住老徐的颈项:“钱?什么钱?谁给我钱?我是自愿的,我喜欢你老实忠厚。又会唱山歌,有意思。”

    老徐说:“我不信,小刘、还有那个姓王的是不是你的人?你们是不是约好了的?”他故意没说陆秀荷。

    宁代玉说:“他们算什么?酸不拉几的一副穷酸相,你别瞎猜想,我不管那么多,我就管要你,人老实厚道,可靠。”

    老徐抵不住诱惑,他闭上双眼。想紧紧地抱住宁代玉,可是宁代玉身子软软的,滑不溜秋的,他费了很多很大的力气很长的时间。才慢慢地把她勾住,把那个带有花果香味水的**的东西塞进了宁代玉的体内

    完事了,宁代玉问:“你为啥喜欢泡澡呢?”

    老徐说:“泡澡把心泡舒服了,全身都舒服了。”

    “那你是喜欢自己一人泡你还是和女人一起泡?”宁代玉问他。

    “我喜欢自己一个人泡。因为我泡澡的时候爱吼山歌,我怕别人烦。”老徐说。

    宁代玉说:“别人烦我不烦,我就喜欢听你唱山歌。超原生态的。”

    “如果有人不烦我,那我就喜欢和女人一起泡。但是我意志不坚定,不敢和你一起泡,和你一起泡,我是会撑不住的。”老徐笑着说。

    宁代玉说:“有啥子好撑的,谁要你撑得住?女人的身子男人的魂,离开了女人的身子男人连魂都没有了,活着还有意思吗?从今以后你只要想泡了,尽管过来找我好了,我一定有求必应,决不会让你失望的。”

    “真的吗?说话要算数哦,你这个小妖精!”老徐在宁代玉屁股上拍了一下。

    “就怕你不算数。要不,我们拉勾勾儿。”宁代玉嘻嘻地笑着。

    何家祠堂维修招标会在原松山镇政府小礼堂举行。

    招标会议之前松山县筹备领导小组开了个预备会。会上陆秀荷说,对维修何家祠堂进行招标是咱们县的一个进步。大家知道,组织这项资金很不容易,要不是得到了市委市政府领导的大力支持和社会各界也倾囊相助,想完成这个任务是根本不可能的。因此这就需要我们大家保持头脑清醒,千万不能把这么大一件事当成儿戏,领导在看着我们,社会,人民群众在盯着我们,因此,我们要自觉接受他们的监督。在确定施工单位的时候,我们千万不能老是瞅着县里的几个建筑单位,不行的话就在市里找,在省内外去找。招标的原则:干不好的、没有资质的坚决不用。干得差的、马马虎虎的也坚决不用,伸手要钱的靠边站,亲娘老子求情也不认,我们只认质量,不认别的,更不能容忍吃回扣,哪怕是一分钱的东西,一旦发现必须严肃处理,也就是说,对维修过程中搞歪门邪道的,我们的政策是零容忍。

    预备会上成立了一个何家祠堂维修领导小组,秀荷亲任组长,老徐、王鹤立任副组长,成员有宁代玉和文化馆的的其他两三个人。

    招标会由维修领导小组组长陆秀荷主持。

    副组长老徐宣布了投标单位花名册,老徐说:“参加本次何家祠堂维修工程项目投标的单位一共有三十三个,其中本县的第一、第二、第三建筑公司和荣耀、松北、观音房地产公司等共九家,市内登记的公司有海龙集团、刘憬记、润丰、祥瑞、万和春、亿万集团、和顺等十八家公司或集团,其他还有镇山县的聚合丰、曼德利、河县的磊兴、镇南县的威源、清江县的磊源、平安县的利来、北山区的义大、松南区的恒和以及西山区的绿源等九家房产开发公司。”

    老徐宣布完毕,陆秀荷叫王鹤立宣读竞标规则。

    王鹤立说:“根据维修领导小组集体研究并报市委市政府领导审核同意,本次何家祠堂维修工程招投标规则有如下六条:

    一、投标单位必须出具县级以上工商行政管理部门颁发的经营执照,出具相应权力机关发放的资格证书和等级证书;

    二、投标单位必须出具开户银行开具的资信证明;

    三、投标单位必须出具法人代表身份证明、企业代码、地税、国税登记证明;

    四、投标单位必须提交质量保证抵押金伍佰万元,凭指定开户银行的进账单确定是否参与竞标,落标者当场退回,中标者待工程结束,验收合格后足额退回;

    五、每个投标单位交报名费一万五千元。无论中标或落标,报名费一律不退回;

    六、落标者自觉退出会场,最后一名落标者为中标单位。”

    王鹤立把规则宣读完毕后,投标单位十之**都退出了会场,退出的单位中当中绝大多数是因为交不起伍佰万元质量保证抵押金,还有一部分是不愿意缴纳一万五千元报名费,少数是没有资格证书、资信证明、法人代表身份证明、企业代码或税务登记证明的,如老徐的侄儿、妻侄儿、表侄儿就属于这一类。

    投标会议进入实质性阶段。剩下的投标单位已经不多,投标人的坐席上还有海龙集团的代表王华、亿万集团的代表陈水生、万和春房产开发公司的总经理万和舜、和顺房产建筑公司的董事长何顺祥。

    先是和顺房产建筑公司的董事长何顺祥出具了所有的证件证明,然后给出标的一千四百八十万。何顺祥以为志在必得了。

    不料万和春房产开发公司的总经理万和舜在同样出具了齐全的证明证件后。却给出了一个一千四百六十万的标的,仅比和顺祥少出二十万。按照竞标规则规规定,何顺祥只好退出了会场。

    在这关键时刻,松山市建筑界的怪才胡江河给王华打来电话,王华请示陆秀荷和老徐、王鹤立后,立即去走廊的那一头接电话。胡江河悄悄告诉王华,你找个理由退出会场算了,这个项目我们让给老霍他们去做,钱也赚不了多少。到后来还得罪人,权当我们给他的一个见面礼吧,那一万五千元的报名费也当成我们赞助陆美人的了,今后人家是县委书记、县长。省里和市里领导的红人,算是我们提前投资吧。

    王华回到会场,举手要求发言,征得陆秀荷等人同意后。他说:“报告招标人,海龙集团公司的代表王华因国家质检总局的权威质监人员突然来到工地现场,作为公司工程质量主管。不得不立即去见他们,但作为此次投标单位的代表,临时又无法找人替代,经请示公司老板,只好放弃投标人的权利。”

    王华走后,投标席上只剩下亿万集团的代表陈水生和万和春房产开发公司的总经理万和舜两个人了。陈水生从公文包里取出所有有效证件、证明材料,将开户银行出具的质量保证抵押金缴款证明放在最显眼的位置,然后给出标的:一千四百三十八万,这个标的比万和春少了二十二万,亿万集团顺利中标。

    招标会到此结束,实践证明,实力才是最能解决问题的。

    霍明尚的工程队开进了何家祠堂,整个工程队一共有二三十人,配备了工程师、技术员高级技师,绝大部分是技工,他们戴着清一色的橘黄色安全帽、穿着白色带褶扣的上衣、肥大的黑色水裤、白底黑帮的登山鞋,看上去很整齐,而且还以一股威武气势。

    开工以后,卢秀荷坐镇,王鹤立跑资金衔接和业务总负责,老徐负责现场管理。他天天都到维修现场去看,看得很仔细,动不动就用手去摸这摸那,嘴上不停地说,这里该怎样怎样,那里为啥没整对头,所以,时间长了施工队那些人就对他很反感,特别是那些技术工人一看见他到来就感到有些烦。

    那天,老徐去何家祠堂已经很晚了,刚进到前院,就看到宁代玉抹着眼泪跑了出来,披头散发的,脸色煞白。老徐上前把她拦住,轻声问道:“啥事啥事?你跑什么跑?天都快黑了,你准备跑哪里去?”

    宁代玉气喘吁吁地说:“我在这里住不下去了,他们,他们民工偷看我睡觉。”说着,眼泪就涌出来了。

    老徐鬼火一冒,急忙问:“你怎么知道他们看你睡觉?”

    “我怎么知道?我那房间的窗户都被砸穿好打几个洞了。”宁代玉瞪着眼睛看老徐,拽着老徐的手就到了房间的跟前。

    老徐一看,果然窗户的玻璃砸破了,从外面往里看,床上的摆设尽收眼底。

    老徐立即叫来施工队的队长,质问他:“咋回事?合同上不是明明写着文明施工吗?为什么把窗户砸烂不说,还看人家姑娘睡觉?”

    施工队长笑着说:“徐组长,施工时落砖掉渣的,不小心把玻璃砸烂了,竣工时是要还原样的,再说了,他们要看,说明你们的姑娘长得漂亮啊,这些技工年纪轻轻的,老婆都在家里,憋得慌呗,见了俊俏姑娘睡觉又那么好看,就不能偷看一眼吗?没有进房间去把她搞了就很不错了,更何况你那窗户是安了防护栏的呀!”

    老徐一听生气了:“流氓,有你这样说话的吗?你这简直是说的不要脸的话。”

    施工队长也不高兴了。他说:“啥子不要脸?你咋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呢?你还是个当官儿的,总不至于随便骂人吧!”

    老徐火气来了:“当官儿的又怎么样?骂了你怎们了?你是个混球!你再这么放纵民工,我要你们马上滚球蛋!”

    施工队长斜着眼珠儿说:“嘢嘢嘢!你还当真了嗦?你以为还是过去那样啊,说叫走就走了,我们有合同的嘛,合同,合同法你懂不懂,你以为像你过去当保长甲长那样啊,想撵我们走就撵我们走,你要撵我们走,把钱给来呀!你如果现在给了钱,我现在就领着他们滚球蛋!你别拿你是个副组长儿当回事儿,市委书记让你当这个副组长儿你就当,不让你当,你他娘的赶紧卷起铺盖儿回去当保长,你知道不?我们老板和市委书记关系好得很,你怕不怕我们老板给他提一条建议,反正你当保长甲长还是当官舍!”

    老徐肺都气炸了,脑袋嗡嗡作响,他好像是被宁代玉扶着走进屋来的。宁代玉打了一盆冷水递来一条毛巾,给老徐擦过脸后,他的头脑又清醒过来。宁代玉说:“他们这些人仗着老板有钱有势,横冲直闯的,象群土匪样,不是今天第一次看我睡觉,几乎天天这样,还一边看一边喊,我有好几天都没睡好觉了,真折磨人啦!”

    老徐说:“你不是那澡堂子里的大堂经理吗?为什么晚上没去那边上班呢?”

    宁代玉低下头,羞羞涩涩地说:“刚好这周不该我值班,再说了,你又不过去,我去陪别人啦?”

    老徐再想说什么,看见陆秀荷进来了,后面跟着王鹤立。(未完待续。。)

    ps: 老徐肺都气炸了,脑袋嗡嗡作响,他好像是被宁代玉扶着走进屋来的。宁代玉打了一盆冷水递来一条毛巾,给老徐擦过脸后,他的头脑又清醒过来。宁代玉说:“他们这些人仗着老板有钱有势,横冲直闯的,象群土匪样,不是今天第一次看我睡觉,几乎天天这样,还一边看一边喊,我有好几天都没睡好觉了,真折磨人啦!”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