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悠劝她在家休息她也不听。说道：“我可不想将來你把功劳都揽你一个人身上。说我半分力也沒出。”
心悠知道姗姗是开玩笑。怕她一个人太辛苦。再者也担心她不够精明。被人算计了去。就这样忙乎了半个月。咖啡馆又重新营业了。
保罗趁机又來应聘。许姗姗趁心悠不在时。雇佣了他。等心悠发现了。也于事无补。只好作罢。再说。凭什么。她要听耿之硕的。他不让她雇佣保罗。她就真的不雇佣。
不过店里來了个年轻男人到底不一样。保罗阳光开朗又勤快。给阴柔的咖啡馆带來不少生气。
望着店里雪白的钢琴。心悠若有所思。许姗姗不赞成地撇嘴道：“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非要买个钢琴。保罗、你和我都不会弹。再请个外面弹琴的老师那得多少钱。”
“你忘了。以前江黎教过我弹琴。我也算会一点。”
“你还真是会一点儿。就你那个水平。自己练着玩儿行。真弹给顾客听。我怕把客人都吓跑了。”
心悠上來作势打姗姗。姗姗拐着一条腿跑。一边向保罗求救：“快來吧。保罗。心悠欺负我。”
“那还了得。欺负一个腿有残疾的人。”保罗也跑了过來假装阻挡心悠。
姗姗说道：“我哪儿残疾了。我这是腿有伤。怎么就成了残疾人了。”
三个人正闹成一团。门上挂的风铃一响。有人走了进來。保罗忙上去招呼。“想要点什么。”
“我來应聘弹钢琴的工作。”
“江黎”心悠吹呼着跑过去。“你怎么來了。不是下个月才放暑假。”
“不欢迎我吗。
“欢迎。欢迎真是出乎意料。”心悠兴奋地望着江黎。他每年寒、暑假都会來一次。一位最少半个月。“这次呆多长时间。”
“我刚來你就想赶我走啊。”江黎眼里闪着温柔、**爱的光芒。
许姗姗悄悄拉下保罗。示意他留给江黎和心悠独处的空间。保罗看见心悠待江黎与众不同。不禁产生了危机意识。当然不肯走。他问姗姗。“他是谁。”
“是心悠的一个老朋友。”
“只是朋友。还是。”
“比朋友关系更好一点。”
保罗仔细打量江黎。说了一句。“关系再好。也是朋友。”
姗姗笑了。看來小看了保罗追求心悠的决心啊。
江黎说要应聘弹钢琴的工作。任心悠连说不敢当。“我们这小庙可请不起你这高僧。”
江黎笑说他要趁假期挣点学费。让心悠赏口饭吃。
任心悠笑道：“你就装可怜吧。在爱乐乐团演奏过的人。你随便教个学生。价钱就了得。我们那点工资你哪儿看得上。”
两人一來一往地贫嘴。保罗突然插嘴。“心悠。客人要一杯拿铁、一杯摩卡。摩卡多加肉桂粉。”原來这时店里又走进了几名客人。
店里的咖啡都是心悠在做。她赶紧跑到操作台开始加工。
江黎微笑着与姗姗打招呼。姗姗介绍保罗。说他是新來的员工。江黎友善地伸出手。但是保罗却沒理他。继续招呼客人去了。
江黎愣了一下。姗姗却笑了。
江黎看见了店内的白色钢琴。他走过去。长长的手指抚摸过一长排黑白的琴键。然后自发地坐下來。手指一动。欢快的曲子从他指间流淌。
店内的人都抬起头看着他。心悠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望着江黎。着迷地听着他的曲子。江黎看着任心悠的眼睛。对他温柔一笑。
陆陆续续的客人进了店。他们都为江黎的琴声吸引。问姗姗。“这是你们新请的弹琴师吗。弹得太好了。”
姗姗为了招揽客人。说道：“他今天第一天上班。你们要是喜欢听。他天天都在这儿。”
几天下來。慕名而來的客人增加了不少。姗姗高兴地说。江黎成了他们悠然咖啡馆的活招牌。
那一天。咖啡馆打烊。江黎突然对任心悠说。“送我回酒店吧。”
任心悠笑着说。“好啊。我们走着去。”
两人一边走着一边聊着天。江黎说。“你现在比以前开朗得多。”
任心悠倒沒什么感觉。反问道：“是吗。”
“对啊。”江黎冲她微笑。以前的任心悠总是心事重重。小心翼翼。刻意讨好每一个人。现在的她则不同。生气也有。哈哈大笑也有。板起脸训人的时候也有。不高兴了。还会耍小性不理人。这才应该是她本來的面目吧。
“心悠。你对将來有打算吗。”
“有啊。咖啡馆重新开张时间还不长。我还有好多计划。我还学制作更多的糕点。引进方便美味的快餐。”
“不是说近期。是更长远一点的打算。”
“长远啊。”任心悠想了想。“嘻嘻。我还想开个茶馆。把我们中国的统美食引进來。”
“嗯。挺有野心”。江黎笑了笑。又问：“你想过在其他地方开茶馆或是咖啡店吗。”
“其他地方。”
“对啊。比如说。美国。”
“哈哈哈哈……”任心悠笑了起來。“开茶馆到美国去。我还真沒有那个野心。”
江黎并沒有笑。相反他的神情还有点严肃。“我是说。在这里也是异乡。在美国也是异乡。在哪里开店应该都沒有问題吧。只要是做你喜欢的事情。”
任心悠点了点头。“嗯。这倒是。不过。我在小镇住得好好的。这里的环境又好。居民又友善。干嘛要搬到美国去。”
江黎微笑不语。
“你快毕业了吧。”
“嗯。”江黎应了一声。似乎心思沒在这个问題上。
“工作找到了沒。”
“不是在你这里打工。”
任心悠捶了他一下。“别开玩笑了。”
江黎趁势捉住了任心悠的手。笑笑地说。“美国的爱乐乐团想与我签约。”
“哦。真的吗。那太好了。”任心悠差点蹦起來。真心地替江黎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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