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拜托。艾丽姗。别让我当奸细。”
艾丽姗笑了。“好了。不为难你这个累坏了的小义工了。等你长大了。你也可以被票选最美丽的女人的。”
“我已经26了。让我再说多少遍。”任心悠气恼。
“你起來可不是26岁。你上去顶多只有6岁。和你來到这个镇上时年龄一样。我们总不能选一个未成年的孩子当最美丽的女人吧。”
任心悠摆出一副受不了的表情。“哦。mygod。我得走了。拜拜。”她连英都用上了。要知道在法国用英可不是一个聪明的举动。
宽大敞亮的会议室。会谈结束。杰拉德先生握住耿之硕的手。“真的不参加晚上的慈善舞会吗。”
耿之硕礼貌的回绝：“谢谢您的盛情。我晚上已经有了安排。”
杰拉德先生满脸遗憾。“真是太可惜了。”
他们一起走出办公楼。耿之硕的车停在那里。就在助理张晨为他拉开车门的时候。一辆苹果绿的自行车飞驰而过。那一头卷卷的头发。让耿之硕心中一震。随后他闻到了空气中一股细细的清香。这种清香。他再熟悉不过了。
“刚才那是谁。”耿之硕指着早已骑远的卷发的背影。
“哦。可能是慈善委员会的义工。是镇长派來送贵宾券的。”
“慈善委员会的义工。”
“对。因为这算是我们镇上一年一度的盛事。所以很多人会义务帮忙。今天晚上的舞会也少不了他们。”
耿之硕盯着那个逐渐消失的背影。“杰拉德先生。我改变主意了。我参加晚上的慈善舞会。”
“哦。天呢。太好了。欢迎。耿先生。你一定要去。晚上。我去酒店接你好吗。”
夜晚。镇上宽阔的广场。每颗树上都挂满了银色的闪灯。广场正中搭建了美伦美奂的舞台。许姗姗穿着水蓝色单肩的礼服。美丽的长发优雅地盘在头上。她化着闪闪的动人的妆容。“心悠。我这一身打扮怎么样。”
任心悠穿着印有慈善委员会标志的制服。手中端着拖盘。无可奈何地回道：“姗姗。你这句话问了我至少有十几遍了。我敢打赌。这镇上再沒有比你更漂亮的女人了。”
“可是我们不是本土法国人诶。你说。他们会不会选我。”
“姗姗啊。你要是担心这个问題。当初为什么报名参加。”
“我就是想试试嘛。再说能为慈善委员会募捐來那么多钱。多有成就感。”
“是啊。你是很有成就感。那为什么拖我下水。让我当服务生。”
“喂。你还在气啊。奉献爱心。敞开心灵。你才能接纳这个世界。你才能重新开始美好的生活。”
任心悠冲许姗姗翻了个白眼。“那你敞开心灵了吗。你正正经经接受过男人的求爱。和他们正式约会了吗。”
许姗姗心虚的眨了眨眼睛。“我要是票选为最美丽的女人。我不就必须和人约会了吗。”
“切~~。但愿你不要临阵退缩。”
“不要说我。我。不用人担心。心悠。你做义工真的不开心吗。”
许姗姗当初报名参加这个慈善委员会做义工。初衷原是想要任心悠接触更多的人。帮助那些遭遇更多挫折的人。好让她走出失婚、丧父的阴影。这一干就是好几年。虽然她知道心悠很忙。很累。可是也知道她很充实。很少再在夜中被噩梦惊醒。她以为她达到了目的。可是今天到那张心电图。她又不自信了。
“要是让你累得腿抽筋。你也不会开心的。”
许姗姗黯然。“那好吧。我们再坚持最后一个晚上。然后我去跟镇长说。”
“你真要去跟镇长说。”任心悠有点着急。“也不是不开心了……”
“心悠。给我拿三杯香槟好吗。”杰拉德先生突然从身后走來。和蔼地着任心悠。
“当然好。杰拉德先生”任心悠忙不迭地从许姗姗身边逃脱。她不是真的不想做义工。其实她做得还蛮开心的。只是这几天实在是累。而且所有人都把她当小孩子。所以让她禁不住有些小小的抱怨。
任心悠端來了三杯香槟。咦。杰拉德先生人呢。只见许姗姗快步走了过來。脸上似有些慌张。“心悠。把托盘给我吧。我來帮你送过去。”
“不用。姗姗。你是不是听了我的抱怨。以为我真的不想做义工了。”任心悠笑了笑。“其实不是了。你别担心了。你今晚是候选人。可别累花了妆。一会儿评不上最美丽的女人了。”
许姗姗还是不依。“心悠。我想你这几天太累了。还是我送过去。要不然。你回去休息吧。我今天替你当服务生。”
“姗姗。你把我的抱怨当真了。”两人正在争这个托盘。杰拉德先生招手。“心悠。我们在这里。”
完了。这下完了。许姗姗放弃了。任心悠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手托着托盘。朝杰拉德先生走去。可是刚走出几步。就呆住了。杰拉德旁边坐着的那一位男士。是耿之硕吗。
那男模般标准的身材。那细长的眼睛。那薄薄的唇片。即使挫骨扬灰。她依然认得出。
“心悠。我们在这里。”杰拉德再次举起了手招呼。
任心悠第一个念头就是逃走。她想拔腿就跑。跑得远远的。跑到沒有人的地方。可以容她喘息。可是耿之硕挑剔、挑衅的眼神冷冷地着她。像得箭将她钉在原地。不能动弹。她的心揪紧地疼。手指紧紧攥住了托盘。为什么逃的人是她呢。她什么也沒有做错过。
这五年的心理医生白了吗。这五年的义工白做了吗。一见到他。就被打回原形。她任心悠不至于。她已经不是五年之前的她了。
她开始移动。尽管腿在颤抖。手在哆嗦。但是至少她有勇气。“当他不存在就好。当他不存在就好”。她心里默念着。眼睛只朝杰拉德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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