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阳整理下思绪,陷入回忆般自语。“我自幼失去双亲,被柳图老人收养,见我天赋不错,收我为徒。传我一身本领。赐姓柳,取名阳。意为我为太阳一般照耀世间,驱除邪恶,仇恨,苦难。呵,师傅他真是太抬举我了。
柳阳缅怀的面sè变得自嘲起来,顿了顿接着说,“师傅一辈子膝下无儿无女,xìng格桀骜,也没什么朋友,难与常人相处,但是对我疼爱有佳。师傅哺育我八年,大限而至,匆忙离开人世,那年我十三岁。为师傅守孝一年,在大陆流浪。辗转进入神武学院。”
“师傅,何为学院?”苏仁听到这儿,好奇的问柳阳。
柳阳解答苏仁的疑惑说。“学院,属中土世界民间的势力,他们在民间选材,培养有潜力的民间儿童,少年。而后表现好,前途好的苗子送往修炼界的各大派系。对于民间的一些人而言,孩子进入学院,修行,历练,打磨身心。学有所成,能被大的门派招走最好,即使没有招去回到家里也能让民间的一个家族踏进权利界。守护家族的平安一时。或者为国家金戈铁马,也有很多的大家族把年轻子弟送入学院修行,打磨。能被送往修炼界的都是其中的佼佼者。我本想等以后在告诉你,现在先行告诉你吧。柳阳看着苏仁呆呆的听自己说话,野鸡并没有翻滚一下,提醒了苏仁一声继续说。我本想,等大限之后,让你去学院修行。我不想你进入门派修炼,一入门派,终身将打上门派的烙印,限制太多,但是好处也有,一切都是利弊并存吧,大门派的修炼条件得天独厚,竞争激烈,但教出的人,相对散修来说,过于死板些,对你这种森林长大的孩子,zì yóu惯了的,对你以后的发展并无好处。我希望你好好的学习这个世界上的各种修行之法,多看,多总结。创出最适合自己的修行之路,真正立于云颠的强者从不模仿别人,而是靠着自己,走出自己的路。”
苏仁听了此番话,拳头渐渐握紧。恭敬的回答“是,我一定不厚师傅所望。”
柳阳满意的点点头。神情怀念的继续说,“学院才是年轻人该去的地方,嘿,小子,我真期待你在学院会碰触何样的火花与激情。我在学院三年,在一次院试上,结实了你的师母,说来奇怪,你师母在学院三年处处与我作对,她是学院的风云人物,我被她打压的也顺理成章般的成了风云人物。并不是我不如实力不如她,而是我对她难以下重手。说来感慨,三年之后,我们毕业,和我三年作对的她,却追我步伐而去,没有回家族,也没有选择进入门派。我和你师母二人在中土世界游山玩水一番后,回到她的家族提婚,却被拒绝。她的家族看中的是权利,而不是你师母的幸福。年轻容易冲动,我一气之下刺杀了当时上你师母家提婚的小子,你师母知道后,在我们约定的地方等我,决定要抛弃家族和我游荡大陆,天地为家,二人相随流浪一生。谁知,我们刚动身,被仇家盯上,我和你师母一路被追杀,后被追杀至落rì山脉。”
此时的柳阳双眼已经渐渐湿润。“你师母为了救我。推我入崖,自己被仇家失手刺死,我跌入落rì山脉下的河水里。亲眼所见你师母被刺死。浑浑噩噩的几天,发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也准备报了此仇,随你师母而去,在他界也要做一对鬼鸳鸯。我几次去仇家刺杀,只是杀了几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自己却差点仇没报,被仇家所杀。最后,终有所悟,没有绝对的实力自己连报仇都是痴心妄想。想通后,我一心闭关修炼。几次突破后,自己终于有了复仇的实力。回到仇家,却发现,仇家的家族早已被人满门灭杀,你师母的家族同样也是。”
柳阳自嘲的笑了笑。“在中土世界国家之间的权利更迭太快,快到甚至连报仇的机会都没留给我,我一身本领,仇却没法报。愤怒,沮丧了很久很久。在大陆浑浑噩噩的游荡,笑看人世百态,偶尔出手帮帮可怜之人。”、
“一次偶然流浪到一处山脉,看到众多大势力聚集,抱着看热闹的心态远远围观。看众多高手打的天昏地暗,死伤无数。我远远观看,等事态结束之后,我到了战场之地观看,偶然触动封印,得到人族神经。却不曾想,为我带来厄运,不知魂罗他们从哪得到的消息,追杀于我。大战一场之后,他并不能奈何与我,一路纠缠大战,后在青木森林遇到出来历练的神族,兽域的祭祀,他们怕我得人族神经,因而改变人族的现有实力,一路联手对我追杀而下。”
柳阳顿了顿,看看了苏仁,发现苏仁正期待的看着自己,无奈的说,“后经你村寨,魂罗出手灭杀七yīn天体,你族人因为遭难,冰玉,掳走了七yīn天体。我后逃至偏僻之处,躲了半天,造成我向其他方向逃去的假象,才侥幸得到一命。后回到你们的村寨,本想埋了你们,也算尽一点良心上的债。不曾想,你小子还活着。正好,自己的重伤之体也只剩下大概三年光景,以前收你为徒,是因为觉得愧对你族人。觉得你身世和我的身世有相似之处。但从你这半年的表现,我是真的喜欢上你小子。”
柳阳伸手摸了摸苏仁的脑袋,脸上呈现出满意的神sè,继续说。“师傅我孜然一身游走大陆,身后并没有任何势力给你依靠,所以,以后的路你要自己走,达到什么样的高度,你以后的世界究竟会如何jīng彩。都决定在你自己手中。为师只有一句话,记住,你为人族。当你有能力有实力去守护人族这个种族的时候,你一定不要辜负世人所望,你可以不被人理解,但你做的事情,一定与你的实力相符合。我不怕你没有实力,我只怕你有实力那天没有一颗对应的强者之心,一颗对应的责任心,能力有多大,责任就有多大。你懂吗?你的一生对他人而言,可以缩写成一句话。只有你自己会知道,你经历过多少磨难,经历过多少难忘的瞬间才能成长至此,一切凭心而行。在对应的年龄就要做对应的事情,莫要过早的去想没有经历的事情,那样是一种负担,同样也是一种动力。为师,知道你小子,心里年龄与实际年龄不相符,但还是希望,你不要被负担和仇恨迷蒙了双眼,在什么样的年龄就要有什么样的jīng彩。我们修士和普通人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多了点能力,多了点负担。为师,这一辈子,总想,提升人族实力。免去世间战火连绵,修炼界争斗不休。不想自己颓废半世。看尽世间百态,最终发现世间一切终有定律,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国与国之间,实力弱的被淘汰,取代,修炼界的人,争斗不休,这一切,都只是选出优秀的东西。为了时代的进步,就会有所牺牲。这是必然的。现人族神经在我手上,等我大限将至之时将传与你。至于以后,你想把它传开世间,还是留给你儿女徒弟,亦或,你开宗立派,我都支持你。现在的我,一心只有一个心思,尽我所能,教好你。记住为师今晚的话,莫忘本心。在什么样高度就考虑什么样的问题。”
“你的师母,我葬她于落rì山脉之下的一颗柳树下,当然只是她的衣冠假墓。等有机会,去帮她扫扫墓,对她磕上三个头,我和她无儿无女,你也算我和她之后了。”柳阳摸了摸手上的戒指。
苏仁听闻此话,“是,师傅。徒儿他rì,学有所成,定到师母墓前祭奠一番。”
柳阳叹了一口气,轻声的说,“孩子,我收你为徒,起初是想培育出一个顶尖的强者,为人族带来希望。经过半年的相处,为师虽说不曾改变想法,但是不论你站在什么样的高度,你都将是为师的乖徒儿。你师母想的肯定和我一样,并非你学有所成,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强者之后,才去祭奠她,而是什么时候都可以,什么时候都希望你去,罢了,也不必辜负你一片苦心,你是希望师母看看一个优秀的你。真希望你师母的在天之灵,能看到你这个好孩子。好了,你小子,野鸡都要烤焦了,也不翻翻。”
柳阳对着苏仁骂道,以此来掩饰自己眼角的一片晶莹。
“喏,师傅给。”苏仁撕下一只鸡腿,递给柳阳。
两双眼睛相视一笑,彼此的眼里都多了些东西。月光洒落,一老一少,默默的吃着野鸡,彼此的心里都有点荡漾,一个无父无母,族人几乎死完。一个孤苦伶仃,孜然一身,漂泊半辈子。虽是师徒,更似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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