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这个。”柳妍指着其中一份报道说道:“沒有计划就沒有生产,哈,真可笑,不知道这些人的脑子里面在想什么,咱们国家需求的东西,或许还能计划着,但是现在我们面对的是整个国际,谁还來管你计划不计划啊!”
顾诏点点头,说道:“思想总是要慢慢转变的!”
柳妍撇撇嘴,小脚丫藏在被子里,轻轻的摩挲着顾诏的小腿,声音带着些警告的味道:“喂,顾诏,你别说话总是阴阳怪气的行不行!”
顾诏侧过头,看着柳妍娇媚欲滴的脸蛋,疑声问道:“我有吗!”
“怎么沒有。”柳妍柳眉慢慢竖立起來:“什么思想慢慢转变,别把官腔带的那么深,直接说他们老顽固不就行啦!”
顾诏连忙举手投降,笑道:“好好好,算我说错话行不行,那么柳姐姐,根据您直來直去的想法,陆佳豪这事儿,是因为哪篇章才改变了呢!”
柳妍翻翻白眼,说道:“我这不是正在找么!”
“不用找了,因为关键内容在我这里。”顾诏笑嘻嘻的扬了扬手中的内参。
“好啊你,跟我耍心眼是不是。”柳妍顿时不依了,粉拳捶打在顾诏的胸膛上。
这样一闹,被子从两人身上滑了下去,露出柳妍洁白如玉的酥胸和肩膀,顿时引得顾诏目光发直喉咙冒火。
柳妍看着顾诏的样子,又是嘻嘻一笑,将被子拽上來,刮着顾诏的鼻子说道:“好看,哼哼,好看也吃不着,乖乖的分析分析那篇章!”
顾诏恶狠狠的把内参扔到一边,狂暴的把柳妍压在身下,冷笑道:“哼哼,柳姐姐,你这是在玩火啊你,别以为你的小脚丫刚才在做什么我不知道,既然这样,那我就满足你!”
柳妍双手推着顾诏的胸膛,连忙说道:“别闹呀,我们还有事,等会儿再做!”
顾诏哪里容得下柳妍反驳,双手握住柳妍的手腕,将两条玉藕般的手臂分开,一口叼在依然粉红的葡萄上。
柳妍发出沉醉的呢喃声,圆润修长的双腿迅速盘上了顾诏的虎腰。
“嗯……慢点……”
实木做的大床颤颤巍巍的晃动起來,柳妍那一头长发恰如风中飞舞的精灵铺散开來。
一直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柳妍才浑身乏力的靠在顾诏的臂弯,一边无意识的在顾诏胸前画着小圈圈,一边听顾诏分析那一篇章。
“很有想法啊,警惕资本主义毒瘤,題目真够大的。”顾诏嘴角带着微笑,认真的读着这片评论。
柳妍慵懒的嗯了一声,小脚趾轻轻弯起,挠着顾诏的脚底。
“毒瘤,这个词用得可够触目惊心的。”柳妍柔柔的说道:“是哪一位这么大手笔,敢用这样的題目!”
顾诏看了看名字,倒是沒有听说过,直接给柳妍说了,柳妍侧着头想了半天,也是茫然,表示沒有听说过这人的名字。
“咦,连你都不知道,他的章是怎么上的内参。”顾诏若有所思的说道:“有人要搞事!”
柳妍摇摇头,说道:“如果要搞事的话,那么就不会是他站出來了,我想啊,这恐怕是某些人的一些试探信号!”
“我有点不明白!”
柳妍噗嗤笑道:“在天都,内参的章还是有一定规律的,如果说真的有一方挑起争论的话,就会有他们专用的笔杆子跳出來写章,而不是这种籍籍无名的类型,内参里面的章,只要是某位重要人士觉得有可取之处,都是可以推荐过去的!”
“推荐过去么。”顾诏淡淡的笑道:“那么如果我也写一篇章,是不是也能递上去!”
柳妍笑道:“原则上是这样的,不过要经过好几道手续,县里地区省里天都,都要在宣传部一一报备!”
这种上层的东西,顾诏还是有些模糊的,皱皱眉说道:“那就有些麻烦了!”
柳妍一听,就知道顾诏话里的意思,连忙嘱咐道:“顾诏,你不要冒险,这种内参上的试探章,尤其是籍籍无名之辈,只要有个大人物说句话,这评论造成的影响就会消失殆尽,但是,你要是真的站出來跟他打擂台,沒准就要引发某种争端,得不偿失!”
顾诏摇摇头说道:“有些话,该说还是要说,你放心,我只是心里有这么个想法,如果这评论的论调不继续下去,我还沒有心思去跟他争长短。”说着,顾诏有些自恋的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再怎么说,咱现在也是天都柳部长的女婿啊,小打小闹太失水准了!”
柳妍顿时俏脸嫣红,使劲拧着顾诏的胳膊,啐道:“你是谁女婿啊你,告诉你,姐姐我可是一辈子不结婚的,你甭想沾便宜!”
顾诏的大手马上不老实起來,上上下下的在柳妍娇嫩肌肤上游走,戏谑的说道:“沾便宜么,姐姐,你不能这么无情,吃干抹净不认账啊!”
“谁……谁不认账……”
顾诏不待柳妍说完,马上开辟了第二战场,风风火火,霸气十足,高唱进行曲。
柳妍开始的时候还尽起精兵抵抗,但在顾诏充满进攻欲的征伐中,连连丢盔弃甲,最终只有软语求降。
第二天,顾诏便赶回河沟镇,陆佳豪伤重住院,曙光厂沒有主事人,顾诏大手一挥,直接让李子柱上马,暂时担任曙光厂的厂长,至于销路问題,陆佳豪早已经铺好了路,不是大问題。
不过,顾诏心里还是惦记着把曙光厂承包给私人,这是必然要走得经历,尽管顾诏知道,在他的监督下,曙光厂不会走上歪路,但他在河沟镇究竟能呆多长时间,谁也说不准,如果等他走了,那曙光厂会变成什么样子,他不敢去设想。
铁打的硬盘流水的兵,内陆实行的是流官制,所谓的“一朝天子一朝臣”早就有了定论,顾诏不是那种眼不见就撒手不管的人,给河沟镇留下一定的财富,才是顾诏的本意,既然迟早要经历私人承包国营厂,那么就由顾诏开始,为承包做出一个固有模式出來。
一旦到了全内陆都风风火火的私承国营,那里面的道道,国家的损失就会变成难以填补的窟窿。
但是,就在顾诏设想继续召开承包会的时候,柳妍又把最新一期的内参给他送了过來,顾诏翻开之后,眉头就是皱了皱,上面赫然出现題名马河的章。
《警惕国有产业私有化》。
一看标題,顾诏就知道马河的矛头已经指向了自己,至于是谁站在马河的背后,顾诏不去想也知道,听柳妍说,马河在政府工作上有些地方很是不配合,处处牵制着柳妍,让柳妍很是恼火,如今以马河的名义写出这篇章,明是要给顾诏难堪,若是因此把顾诏弄下去,那柳妍在梅县的威信将会一落千丈。
章洋洋洒洒,列举了几个例子,说的内容也不是那么空洞,然而,因为见识的问題,马河的手笔一直扣在“某些同志”的脑袋上,虽然沒有指名道姓,但已经隐隐说出,将国营厂子承包给私人,将会带來“巨大的经济压力”。
手指轻轻叩打着桌面,顾诏慢慢的闭上眼睛,将章的内容从心头慢慢淌过,嘴角慢慢的浮现出笑意。
电话铃响了起來,柳妍打來的电话,直接询问顾诏对马河的章有什么看法。
顾诏笑呵呵的说道:“真知灼见啊,可以学习!”
“呸,你装,你就装,能不能好好说话!”
“柳县长,我是河沟镇顾诏,对待领导的问话,我当然要认真回答。”顾诏点上根烟:“马副书记的章,有几点还是很重要的,值得我们推敲!”
“顾诏,你要气死我是不是啊,你知不知道,县里已经召开常委会,准备就河沟镇的问題展开讨论,内参啊,上了内参的东西,必然会让某些人抓住了利器!”
顾诏依然微笑,道:“那么柳县长的意思,是准备让我也写一篇章,驳斥他的这种观点!”
柳妍顿时明白了顾诏话里的意思,想了想说道:“那不行,就算你的观点是正确的,送到上面恐怕也会引起误会,你毕竟是梅县的干部,公然跟领导唱反调,影响不好!”
顾诏听了柳妍的分析,也深以为然,沒想到柳妍的政治智商正在逐步的开发,俨然有点军事的味道了,他想了想,说道:“那你想一下,有沒有合适的人选!”
柳妍沉默了一会儿,笑了起來,说道:“你呀,鬼精鬼精的,是不是打算去卓老那边看看!”
顾诏同样笑道:“哎呀,柳姐姐,你当真是我心里的蛔虫啊!”
“呸,谁要做你的蛔虫,恶心死啦。”柳妍笑着挂上了电话。
顾诏也沒有再想什么,拿起笔來构思了半天,才郑重的在稿纸上写下了下面几个大字的标題。
私营企业在经济改革中的重要地位,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