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下午京城四街之内是鸡飞狗跳的,不少宅院什么的传出了哭声和吵闹声,没一会宅院里面的人都卖光了,出了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激起了外界的好奇心。
仔细打听一下,原来是这些刁奴贪墨纯慧县主的产业,不仅如此没有悔改不说,还净出了馊主意烂点子企图蒙混过关。
最后叶大人直接将这些刁奴放在一起送官了,这件事情闹得很大,不少世家都闻风而动,在关注事态的进展。
目前的时辰虽然已经是酉时初了,但启国京城街头巷尾的讨论声音是一浪高过一浪,各处酒楼茶馆的人是议论纷纷。
“哎,你们说这次叶家忽然下了这么重的手,是怎么回事?”
“这可不好说,这年头高门大户里面谁家没几个刁奴什么的?也不是太稀奇的事情吧。”
“我猜肯定是这些刁奴太过分了,叶侯爷回京还能饶了这帮杂碎,没直接给弄死就算是仁慈的了。”
“可不是,要我看这些刁奴就应该死,贪墨主子,欺负主子,听说啊还联合卢家的长房欺负自己主子,我堂哥哥的二婶子的三弟妹表姨的姐姐在卢家长房当差,据说这几年卢家骗了叶家十几万的银钱财物呢,具体的咱也不是特别的清楚,总之卢家不仁义啊。”
“卢家这几个月还有什么好名声,早就臭的不能再臭了,现在又被卷进这次的事情里面,真是人心难测,都是亲戚竟然如此作践人家叶家,真当叶家是好欺负的呢?”
“这些掌柜的活该啊,听说这次还处理了几个庄头了呢,那谁家给的人最后如何了,你们谁知道?”
“这件事情不清楚,不过这样的事情咱们还是少讨论吧,省着惹祸上身,喝酒喝酒,小二上酒!”
“来了几位大爷,这是您的酒!”店小二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麻利的上酒,搭着白毛巾还问道:“几位爷你们说的庄头是不是内务府派去的,今个下午好多客人讨论这个话题呢,小的不明白这内务府派去的人咋这么多人不明说呢?这里面难不成有什么事情?”
“你个猴精的店小二,这事情哪里是你能讨论的,还不赶紧的下去上菜,以后少打听,对你有好处,快去吧!”
店小二没打听到什么,就下去了,嘴里还嘟嘟囔囔的道:“哼,你们不告诉我,我在打听,这内务府怎么了?还不让人说了不成?”
这个店小二的话,不少客人听见了但笑不语,只不过大家都是不吭声,不说不讨论这事情,所以一时间划拳的声音占了上峰呢。
只是在人少的地方,照样讨论内务府李家的事情,这些年李家派给各个世家的人没少贪墨惹事,可惜那些人家不敢管,担心得罪李家,否则早就打死一万回了。
所以这次叶家处理了这些掌柜的,不少人都在关注,听到这些消息,有些人家拍手称快,比如认识慧姐关系不错的人家,像是定国公府和安国公府的人都觉得叶家早该如此。
尤其是肃亲王世子楚思阳,听了海升的汇报道:“嗯,能忍到现在才动手,按她的性格,这次没少抄捡吧?”
海升恭敬的道:“是的世子,纯慧县主出手不凡,属下的人跟了几个地方,的确是一点都没有遗漏的,全部抄捡的干干净净的,这次是获利颇丰呢。”
斯男楚思阳道:“这就对了,贱奴才绝对不能轻饶了,你把这封信给叶姑娘送过去,就说是本世子的好意,看她能做到什么程度了。”
海升惊讶的道:“世子,这条线咱们跟着很久了,这样会不会打草惊蛇了?”
楚思阳沉思一下道:“无妨,一般人不会想到我们头上的,出了问题按照纯慧县主的打法,很类似无意中误打误撞碰到的,所以这样一来倒是好事呢,李家想闹也没有理由和立场,本世子算是送给纯慧县主一个大礼吧,记得让她回礼!”
海升的嘴角撇了几下,世子爷这是怎么了?还想要回礼?
经历几次回礼的风波,海升算是明白了,这回礼哪里是这么好拿的,偏生世子爷甘之若饴的忙活。
哪一次来个什么礼物的,不是将院子里面的人搞的上蹿下跳的,偏生世子自己死活不承认他出丑了,结果让护卫们是不断的回炉,现在世子博丰院的人一听回礼两个字就紧张。
故此海升道:“世子爷,您看这回能不能不要回礼了?”
“怎么让你传个话,现在也开始有意见了?”楚思阳淡淡的瞥了海升一眼,海升立刻提高警惕的摆手道:“没有没有,世子绝对的没有,小的这就去,这就去。”
海升一溜烟就跑了,那速度比撵兔子都快,楚思阳开始思索这件事情的结果能折腾到什么程度,叶沁慧现在就看你的了!
当然回礼一定要给本世子,否则本世子必须上门讨要!
虽然叶家的事情起了不小的风波,很多人都在关注事态的进展,尤其是铺子处理过了,不知道庄子上如何处理?
这个问题引起了空前的关注,就连圣上听了栗公公的回禀都没有说法,淡淡的道:“有消息了再来回禀于朕。”
同时很多世家都在看叶家的态度,然后做好一定的准备,他们也忍得太辛苦了,真希望这次事情能得到有效的解决!
夜晚也启国京城华灯初上,也许是要过年了,年关将近,不少人都出来办事情,街上到这个时候还有不少的人穿梭往来,置办年货。
如今这两年没有什么战事,也算风调雨顺,所以百姓相对而言日子过的稍微的松快一点,有些余钱。
所以在年关的时候能比去年多采买一件东西,都是一种收获,故此年前的夜市上也是氛围很热闹的。
但此时东二街的卢家可没有那么热闹了,因为从今天下午开始,范氏的大嫂温氏就来了哭哭啼啼的,都这么晚了还没走。
范氏自己也是脸色阴郁,但内心十分的忐忑,整个长房好像要阴天下雪一般,卢大老爷在待客的花厅里面不停的踱步,焦躁不安。
朱五和卢俊辉难得不为了男女之事吵架,而是默默的坐在那里无奈的看着温氏。
温氏哭哭啼啼的道:“妹妹,你可是说过,那个食料铺子可是租给我二十年的,每年三十两银子的,我连二十年的租赁银子六百两都付过了,你可要给我做主啊,我们范家凭什么被他们叶家拿捏?”
“这铺子说不租就不租了,连一点商量都没有,目前范家的情况妹妹你是知道的,只有这个食料铺子还赚点,其他的铺子都不赚银子,这个杀千刀的叶家,难道是让我们范家和西北风吗?”
“呜呜呜……”温氏哭的大夫人范氏脑仁都疼,这个大嫂遇到事情了就是个哭,没完没了的,似乎富春伯府的人都是这样赖皮一个。
温氏还哭着道:“妹妹,这年关要到了,让我们一家老小可怎么活啊,我那娘家也入股了我那食料铺子,好不容易赚点银子,忙的累的都不说了,如今说给关了就关了,谁给他们叶家这个权利的?”
“不行,今个一定得给个说法,凭地为啥这样欺负人,我们范家老小这么多人,这一年到头的没盈利不说,连铺子都没了,真是没法子活了啊,呜呜呜呜……”
温氏就是这样一个人,哭起来是不管不顾的,平日里和人相处起来也是雁过拔毛的主,占便宜从来都是第一的,这回沁慧和叶老爹忽的一下将铺子全部都关了,里面伙计都打出去了,食料铺子没了。
这就跟生生剜了温氏的心一样,温氏在范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差点厥过去,这会子更是难过的不得了,她不找范氏来闹腾才怪呢。
温氏这样激动,范氏也是心头一阵的难受,乍一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范氏都是两眼一抹黑的,和温氏当时的状态很像,老半天才缓过劲来,赶紧派人连番的出去打探。
当然如果事实真是如此,范氏和卢大老爷就彻底的倾家荡产了,这辈子想翻身就太难了。
但是她和卢大老爷还是心存幻想的,只不过是铺子关了,过两日没准就再开了,左右不过是收拾几个掌柜的,范氏和卢大老爷也没敢讨嫌过去保住几个掌柜的,以免被叶家抓到话柄,最后不好收拾。
卢家长房的这个决定和行为,也让那些还想得到范氏和卢大老爷救助的掌柜们是彻底寒心了,在大牢里面各个的唉声叹气,悔不当初!
他们狂骂自己是个猪脑子,狼心狗肺,和卢家长房狼狈为奸同流合污,放着好好地日子不过,最后被卢家长房过河拆桥,像他们这样不忠不义之人,有如今的结果是真真的报应,还是现世报!
所以在后来升堂审讯这几个掌柜的时候,他们都争先恐后的说出来,卢家是怎么怎么无耻欺负纯慧县主的,在启国掀起了一阵口诛笔伐的鄙视卢家的浪潮,这些都是后话。
眼前的卢大老爷和范氏只想着快速回本,只要暂时不得罪叶家,到时候铺子开张了,他们就有机会将里面的米面都运出来,实在不行将卢家的商铺腾出了一个卖米面。
这样多少也能挽回一些损失,以免倾家荡产!
温氏依旧不依不饶的在那里哭着,从来都占便宜为王道的她,今个怎是被气死了,所以跑到卢家来闹腾,可是还不解气。
卢大老爷卢志谦也被温氏闹得头疼,来来回回的踱步,这会子他回身道:“大嫂叶家的铺子关了,是叶家的决定,不管我们卢家的事情,既然大嫂这么难过,不如去找隔壁的叶宅问个清楚吧。”
温氏正哭着忽然听见卢志谦这么说来了精神,挤挤鼻子道:“妹妹妹夫,这事情可行吗?”
范氏没好气的道:“自然可行,左右这租赁书都签了,凭地他们叶家如此作践人,亲戚之间也不要点脸面了,走我们一起去。”
温氏立刻站起来道:“走,我们去评理去,就不信天子脚下,叶家就这般猖狂!”
范氏也跟着要出去,卢志谦也在思考这样做是否合适,他和范氏这辈子五十多万银子的老底子都砸在了目前的粮食上,如果得罪了叶家全部都回不来了怎么办?
所以卢大老爷看着要出去的范氏赶紧喊道:“夫人且慢,有事情咱们一家人还要商量,不如让大嫂自己去,试探一下如今叶家的态度,以免我们逼急了叶家最后得不偿失。”
范氏这么精明的人立刻就明白什么意思,心里有点埋怨这大嫂温氏,总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一件事情到了最后祸乱的不可收拾,差一点就被她舞弄去了。
所以范氏道:“对大嫂,铺子的书可是和范家签的,我们卢家插手的确有些不合适,不如大嫂先去看看什么风头,我们再议如何?”
“怎么是小姑你怕了吗?要我说小姑你这人办事就是不行,早早给那小贱人拿下,成了你们卢家的妾比什么不强,你非要挑肥拣瘦的,如今可好了,进门了一个,给你们卢家带来什么了?”
温氏这嘴比较坏,得理不饶人的,偏偏往范氏最闹心的地方戳,就连朱五都躺着中枪了,朱五诧异的看着全城闻名的败家娘们温氏,怎么说着说着弄到自己身上来了。
所以朱五诧异的道:“舅母你说这话是何意?我朱五进门怎么了?怎么就不能给卢家带来什么了?你说范家的事情就说吧,为何将我也捎带上,亲戚之间初次见面,大舅母就给这样的见面礼吗?”
朱五口气不好,最近是连番的倒霉,谁承想她安安静静的,竟然有人骑着她的脖子上作践她,那还了得,一顿硬邦邦的话甩出去,给温氏噎够呛,她不理会朱五,反而对范氏哭诉起来。
“哎呦,我这范家大夫人的脸面可没法子要了,被一个刚进门的小妇给明晃晃的打了,小姑啊,你大嫂我这日子可没法子过了啊,你收拾不了叶家,还收拾不了这个小妇吗?”
温氏唱做俱佳的,给范氏挤兑够呛,呵斥朱五道:“辉哥媳妇,还不赶紧给你大舅母道歉?你这也不是成心的,你大舅母还要去叶家呢,你赶紧道歉。”
范氏说完还挤挤眼睛给朱五,朱五被逼着无奈的道:“对不起大舅母,是春柔无状了,您别和春柔一般见识。”
朱五被气的浑身发抖啊,她长这么大很少和人道歉,即使朱妃也是有数的,这会子刚进了卢家的大门,竟然被这个老刁妇给作践,还骂她是小妇,简直是岂有此理!
朱五坏心的想着,这种货色活该被叶家给一刀切了,纯属活该,都什么败家的名声了,还得理不饶人的,该,活该!
温氏得到了朱五的道歉,这才一个人跑到叶宅的门口大哭大闹起来,“亲戚朋友邻居们都来看看啊,这叶家真是气人太甚啦,明明租赁给我们范家二十年的商铺,今个说关就给关了,真是要了命了啊,我不活了,我不活了啊,这日子没法子过了,叶家这是想逼死人了啊……”
虽然是晚上了了,但是温氏这吓死人的大嗓门还是惊动了左邻右舍的,正巧今个还是夜市最热闹的一日,周围很多人家都是灯火通明的,不少人家都听说了今个的事情,都纷纷跑来看热闹。
“大家评评理啊,叶家欺人太甚啊,说是租给我们范家二十年的商铺,说关就关了,这简直就是强取豪夺啊,我们范家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叶家给我滚出个人来,给老娘一个交代,出来,叶家给我滚出来!”
温氏好像这被欺负的角色演得上瘾了,几步上了台阶,对着叶宅的大门就是猛拍,不仅如此,还带着人一起在拍,给叶宅的大门;拍的山响,沁慧正好刚刚用过晚膳,听到如此的动静道:“谨嬷嬷去看看外面怎么回事,如此的吵闹!”
谨嬷嬷赶紧下去了,很快就回来了道:“姑娘是范家大夫人温氏在门口吵闹,已经引来了不少人驻足观看,姑娘且等着老奴去打走了她去,真是脸皮太厚了,富春伯府一家都是诬赖,可惜到咱们这里就不成!”
沁慧站起来道:“走,我正等着她呢,正好爹爹出去了,咱们去会会她,拿着那张书,咱们上门口对峙去,让京城的百姓们看看,有名的诬赖之家,做的都是什么不要脸的事情,别以为是咱们叶家欺负人,有些人就是犯贱,不收拾皮子紧,我们走。”
秀雁赶紧给慧姐带上面纱,这样出去就不怕了,慧姐主仆到了门口,慧姐吩咐道:“来人,多来几个灯笼跟着我出去,让所有人都见识见识,我们叶家也不是好欺负的,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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