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舒贵妃脸上带着怒气,闯进了贤妃的宫里:“有件事情,既然传到了我的耳朵里,我不吐不快,这件事情说起来你也是有责任的。”
贤妃不明所以吓了一跳:“姐姐,发生什么事情了?”
“你还不知道?我当你是六宫当权的,耳聪目明呢,我告诉你,先前我正好听到奴才们议论,说有人进了清明殿,一男一女,没有看真切,且不管这一男一女是信,那清明殿可不是谁都可以去的地方,但凡光明正大,又青天白日的躲到那里去做什么?再说宫里的规矩森严,便是阉人和宫女尚不可私o相授o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想去弄明白?”
贤妃愣了一下,然后才听明白她的话,忙道:“真的没有看清是谁吗?或者是太子和太子妃新婚淘气顽皮也有可能的。”
“太子妃在东宫今天及笄礼,你也不是不知道。”舒贵妃冷哼了一声,“便是他们两个,也得说说,这宫里先前对他们的做派都有些不满,太子不管不顾的行为,也该有人管管了……不说别的,这件事情你管不管?”
“自然要管,我们一起去瞧瞧吧。”贤妃又叫上了几个宫女,一出门还碰到玉妃如妃,一会儿的功夫,就成了忽拉拉的一大群人,直朝西北方向走去。
一边走舒贵妃一边开口道:“现在宫里还真是乌烟瘴气的,不管什么样的人都能进来,这后宫可非比寻常,若是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不知道皇上会怎么想呢。”
这话直指贤妃,如妃玉妃听到后,没敢开口。
贤妃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她咬了咬唇没有说话,现在情况未明,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若当真有什么秽乱宫帷之事,她的责任还真的无法推掉。
舒贵妃见无人开口,不由的气焰更加嚣张起来:“这成天的,也不知道都在忙什么,睁着眼睛,跟瞎子也差不多了。”
“姐姐,这件事情我有错,还多谢姐姐千手千眼照看着。”贤妃不软不硬地来了一句。
舒贵妃觉得这话听起来不对劲,张了张嘴,竟然没有说什么,只是眼底起了一丝冷笑。
很快大家走到了清明殿,连个值守的宫人都没有,大家径直而入……
而此刻,东方润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身体仍旧酸软异常,但能够开口了,看着怀里仍旧昏睡的楼挽月,东方润皱起了眉头,他在回忆,到底发生了什么,对了,安倾然呢?
自己的脸上有水渍,衣服也半湿,难道是有人趁自己昏迷泼自己?
没有道理。
正想着,就听到屋顶有轻微的脚步声响起,还没等他细细辩认,就听到一群人走了过来,他无法起身,只喊着楼挽月想让她醒过来,可是楼挽月只迷蒙地睁开了眼睛,眨了眨,根本没明白状况,与此同时,人闯进了屋子……
待大家看清地上抱在一起的男女是谁的时候,表情各异,舒贵妃咦了一声,眉头拧了起来,而贤妃一见,忍着笑:“东方世子,楼小姐,你们……”
东方润这会儿已是能站起来,屋内原来的怪香气已经没了,他将楼挽月扶到床上坐好,然后看着众人脸上的表情平静如水:“参见各位娘娘!”
舒贵妃的眼神四处地搜寻,她转过了屏风又到处看了几眼。
东方润看见她的动作后开口:“贵妃娘娘在找人吗?”
舒贵妃停了下来,冷笑着道:“素闻东方世子湿润如玉,举止得体,守礼守律,颇有古人之风,却不知,现在这种状况,世子会给出什么样的解释,毕竟这是深宫大苑,无数双眼睛都盯着呢。”
东方润想了想,笑了:“古语说的也有道理,人不风liu流枉少年,是以,请各位娘娘恕在下失礼……”
他很聪明,知道被人摆了一道,但他相信不是安倾然所为,那么,这背后之人,很可能就在这群女人中,他不如索性大方承认了自己的不妥行为,将安倾然洗清才好。只是这会儿她跑去哪里了?
他记得她也是软在了这里。
到底怎么回事?
心里虽然有千万的疑问,仍旧面色自然坦荡,倒象是这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贤贵妃虽然对东方润印象很好,只是这毕竟是后宫,不由地开口道:“世子与楼小姐的事情,若在别处,我们只会送上祝福,只是在皇宫里,这样的行为实在……这样,少年风liu流,无话可说,只是累及楼小姐的名声,还请世子考虑清楚才是,这件事情我会告知皇上,还希望世子有所准备。”
“自然,我和挽月的事情,会处理好的。”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中带着些许的自嘲。
脸上的表情亦是如此。
楼挽月捂着头,西施状的靠在床头,仍旧在迷糊:“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你不知道发生什么?”贤贵妃有点觉得不对劲,看她的表情,觉得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舒贵妃突然开口道:“这样,既然他们都不是宫里的人,过来叙旧倒也没有什么,这件事情我们不成人之美也倒罢了,不宜泄露出去,让人以为我皇宫内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所以我的意思是,不如这件事情就交给世子自己处理吧,我们今天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岂不大家都有面子?”
刚才贤妃还说要把这件事情告诉皇上,她三言两语的竟然卖了人情,贤妃自然不高兴,但是她这样说,自己若是再坚持,那不得更得罪人了。
所以也是说了两句,便带着大家离开了。
屋子里只剩下东方润和楼挽月,两人四目相对,一个是苦笑,一个是茫然,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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