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锦眼底闪过一阵心疼,他揽着她的腰身道:“好,反正我也不急!”
安倾然边哭边想前因后果,自已难道生下来就是为了受苦的?还有了空大师,上一次见面的时候,为什么没有提醒她会有此劫?还说自己以后是什么成人上人,今天几乎连命都没了,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
她能活多久还不一定呢,大师肯定有所保留。
或者他只是哄自己的。
安倾然脑子里时而一片空白,时而满是前世今生的画面,她觉得自己倒是一世辛苦,不知为谁而忙,争来争去,却无法抗争过命,她觉得自己要扛不住了,她真的太辛苦了,却又不知这些委屈跟谁来说,忍冬她只能告诉她想告诉的,而那些压力与原因,她怎么可能告诉她?
还有自己的娘亲,她现在怀着身孕,自己只怕她会委屈,会害怕,哪里还敢告诉她别的东西,就算她真的想说,可是谁信?
谁信她是活了一世的人?
可是活了一世加起来,自己也仍是一个大孩子!
为什么老天这样的不公?
安倾然连哭边想,边想边哭,竟然忘记了自己仍旧身处山顶,怕是将东方锦正抱着自己都忘记了,只是觉得从他的身体上传来一阵阵温暖,那是一种安全感……
再说太子东方锦,本来他是在月华寺与大师在一起讨经论道,便是下棋,大师三言两语,也是能悟出一番更独特的道理来,突然听到山下动静不一般,也算是秦建仁点背,时下正刮南风的季节,突然刮起了北风来,所以,山下隐约的动静却传了上来,东方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听闻安倾然会上山来添香油,便心里一动,怕是安倾然出事,所以,连招呼都没有跟了空大师打,带着人飞快地掠了出了寺门,了空大师眉头蹙起,但随即掐指一算,脸上的表情慢慢地缓合了,露出了些许的笑意,微微点头……
这些事情太子都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心里发慌,所以更是加快了脚步,随着他的接近那惨叫声也不断地涌入了耳中,空气中更有浓浓的血气,他更是担心,等转过山,看到了半山腰处的情景,他简直要抓狂了,那马车是将军府的没错,他还坐过呢,而再看那些家丁和丫环的打扮,也是将军府的无疑,而就在这时,他看到马车里跳出来一个身影,打扮隐约是安倾然的样子,见她扎惊马匹后直直地往山下跑,他就往山下追去,但追了几步,又看见那群黑衣人也都追了过去,却没有人管马车,他再看那跑动的身影,虽然衣着很象,但动作却不同,不由地有了不好的预感,直奔马车追去,那马跑得实在太快,他眼瞧着追上,前方却是山崖,他只得将功力提到最高,咬紧牙关,才在最危急的时候救下了安倾然,而这个小姑娘却着实被吓坏了……
她自己吓得那样,还记挂着她的丫环,也不知道那个小丫环此刻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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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忍冬,她跳下马车没命的跑,也不管前方是土是石子,更被树枝划伤了脸,她也顾不得了,只听得后面的声音越来越近,她几乎要吐血了,但仍是没有回头,因为她知道自己一回头,那些人就知道上当了,那小姐就有危险了。
但不论她怎么努力,仍是听到黑衣人声音越来越近,终于几个人飞掠过到了她的前面,拦住了她的去路,那黑衣人倒不认得忍冬,而是亮出了兵器“哪里逃!”
忍冬躲无处可躲,藏无处可藏,她倒是镇定了下来,一副豁出去的样子,她很想问他们是谁,但她只是喘成了一团,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那黑衣人等着身后的秦建仁,那秦建仁上前,看着忍冬愣了一下:“你是什么东西?”
忍冬气得直瞪眼睛,自己怎么就成了东西了?
但是她也没有开口,反正自己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那秦建仁立刻醒悟过来,那马车里的人才是真正的安倾然,立刻道:“给我杀了……”
那忍冬听见这句话,倒是笑了,娇俏脸上有了不一般的风采,倒是看起来也是美人一个了,秦建仁愣了一下:“等等!你这个小丫头长得还不赖,给大爷留着,你们把她绑起来……剩下两个人带她回老地方,其余的人跟我一起回去追,我就不信,你还能插上翅膀!”
忍冬被两个黑衣人给绑了上,而秦建仁也没有停留,立刻往回头跑,就在这时,突然间一个白衣人影一闪,而那两个押着忍冬的黑衣人还没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已被打倒在地,而忍冬只觉得身体一轻,被人挟了起来,如风般掠过了林子,将那些黑衣人甩在了身后,她扭头,看见抱着她的是一个温润如玉的公子,玉面修容,再加上一身白衫,更不染凡尘的样子,只这一眼,让忍冬的心情不自禁地比刚才跳动的还厉害:这位公子是谁呀,简直是仙人下凡一样!
忍冬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跳了出来,嘴角却咧开了,看来,自己真是命不该绝!
她还没有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之后,已被放了下来,忍冬看清了眼前的人,欣喜地开口道:“谢谢东方郡主救命之恩!”
东方润救出她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救错了,但没有道理再扔到半道,所以,将他带到了自己的马车前,从车里走下来一个肤白如雪的女子,看见她也是愣了一下:“你不是安倾然?”
忍冬点头,她确实不是安倾然,但是眼前的东方润和东方若雪怎么会来这里呢?
但她知道自己就算是有万千的疑问也不可能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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