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千年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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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京的夜总是苍凉,孤寂,就像末世的王朝走到了终点……

    “老匹夫,你见过君王吗?”

    深夜下,一群人身着黑衣服手拿着各sè各样的武器,看他们的样子好像是要去做什么大事,一个个看着就不像什么好人。

    “对啊,老匹夫你就跟我们说说有关君王的事吧!”

    大家说到君王眼中都冒着炽热的火焰。

    君王,对他们来说,是超越自身一切的信仰。

    对,就是信仰。

    那炽热的火焰,足以让他们以自身生命为代价去烧,直到为君王尽自己生命最后一刻。

    被大家称为老匹夫的汉子嘿嘿一笑,继而变得郑重无比,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声音略微颤抖起来,道:“君王,也许对于你们来说那是一种信仰,一种崇拜的对象,但对于我,君王就是父母,一个让我想到他就会感到温暖的亲人,我想的永远是为他尽我的一生,是我想生生世世追随的帝王,我不敢想象如果没有他,我会变成什么样子,我把他当做我的父母一样去奉献我这卑微的一生。”

    说着说着,眼泪不自觉的留了下来,一大群老爷们都低下头偷偷抽泣起来。

    这一刻,尽管南京的夜依旧苍凉,但他们的心中都暖暖的,像一道暖流划过彼此的心。

    尽管,他们脸上仍挂着泪水。

    南京的夜,苍凉,孤寂,这群汉子的背影,月光下,说不出地惆怅。

    …………

    花园别墅内,青帮鳌头龙傲天正在聚jīng会神地研究桌面上的围棋,好像一点也没有听见手下的报告,最终好像是不耐烦了,摆了摆手示意让下属出去。

    “一群找死的人罢了,还要惊动我,你们去解决吧!”

    手下自觉的退出房间,关上了门!

    当门关上的那一瞬间,谁也不知道那名老人的眼里闪过一丝诡异的jīng光,稍顺即逝,继而又聚jīng会神地研究那桌面上的围棋。

    但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老匹夫这里怎么这么静啊,而且我们好像也太顺利了,这里连个保镖都没有,就两条狗。”

    “对,我也觉得太过于顺利了,嗖,不对,什么声音。”

    那是手榴弹在空中飞行的声音。

    “快趴下。”匹夫怒吼道。

    嘭的一声巨响,手榴弹爆炸了,掀起一阵亮光,交织着血肉。

    “啊,我的手,我的手没了,啊……”

    “大家快撤,拉着受伤的兄弟快撤,我殿后。”

    老匹夫一脸坚决的吼着:“快,天赐,你快带兄弟们走,我殿后。”

    “不,我殿后,老匹夫你快走。”

    “他妈的再不走谁都走不了,兄弟们今个都得撂在这儿。”老匹夫发疯似的大吼道。

    “你不走,我们都不走。”

    “对,我们都不走,我们是兄弟,是兄弟就要共进退,一辈子兄弟,同生共死。”

    “既然来了,就别回去了,把他们给我围起来”

    随着一道尖锐刺耳的声音命令道,顿时从四周涌起人háo。

    匹夫望着四周黑压压的人头,这么多人,少说也有三百人,回头看看自己的这些兄弟,被手榴弹炸伤不少,还有几个兄弟已经死去,能战地也不过五六十人,还有十几人受了重伤,匹夫一阵心痛。

    “老匹夫,你带着弟兄们闯出去吧,我知道你可以的,我们走不了了,只能为你们殿后了。”

    眼见危机四伏的人háo涌起,那些受伤的弟兄们眼角闪烁些许泪花,道:“见到了君王,告诉他,我们没给他丢脸,我们是他的最勇敢的战士。”

    十几个重伤的人说完话,便朝一个相对薄弱的人群冲去,血与泪挂满了每个人的脸上,匹夫用手擦掉脸上不知是血还是泪的悲愤,转身振臂嘶吼:“弟兄们,冲,啊!”

    声音已经沙哑,冲出去……

    黄明远越看越是心惊,暗道不好,那些人马上就要冲出去了,便立即下令将那留下殿后的人抓住。

    “老匹夫,你们不是兄弟吗?我今天到要是看看你会不会为了你的兄弟留下来。”

    黄明远手拿着一个大喇叭yīn冷,道:“你们不是很能打吗?我数三声,你们要是在动手,我就杀一个。”

    “黄明远,你卑鄙。”

    老匹夫看着那十几个弟兄,当真不在动手,怒视着说话的男人,眼中的怒火似乎是要喷涌而出。

    “哈哈,谢谢你的夸奖,不过你们还是给我乖乖地放下你们的武器,不然的话,你了解我的。”

    黄明远那本就尖锐刺耳的嗓音越发显得yīn冷道:“快点。”

    那十几个被砍刀架在脖子上的铁血汉子,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沁着泪花,道:“老匹夫来世我们还做兄弟,告诉君王,我们是最勇敢的战士,这辈子有你这样兄弟,我们死而无憾。”

    “君王,只有来世在为你效力了。”

    话终,嘴里涌出鲜血,嘴角却挂着幸福的微笑,十几个兄弟竟然同时咬舌自尽了。

    看着亲眼死在自己眼中的兄弟们,老匹夫感觉他已经失去了自我,他已经疯狂了,对他已经被内心那种愤怒又哀伤的感觉失去了自己。

    唯有血腥,唯有杀戮。

    转身,那些都已经逃出去的兄弟又重新杀回来,双眼赤红,就像血液一样猩红。

    化身为魔。

    丧失兄弟的感觉没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是不会懂得,尤其是当自己的兄弟亲眼死在自己的眼前,那种悲愤如果发泄不了,就会疯掉。

    会让人窒息的痛愤。

    兄弟之间的感情不输于这世间任何一种感情,某些时候,甚至是,超越。

    这天下,永远属于这些真正的汉子。

    南京的夜,苍凉,空寂,就像就像末世的王朝走到了终点。

    留着数不清孤单,道不明的寂寞,但这夜,却蕴含着滔天的杀戮血腥,这难忘的夜注定布满杀戮。

    夜晚,一群满身是伤的大汉虔诚的跪在一个男子身后,男子的背影挺拔,孤单,高大,寂寞,男子的容貌似乎凝聚了华夏数千年的风华,尊承千年的慵雅。

    一群大汉偷偷地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的背影,眼神里的炽热将全身的血液烧沸腾起来。

    “这就是君王,我视之为信仰,奉献一生的男人。”

    这是此时此刻每个汉子的心里所想,每个人的心里忽然酸酸的,像是想起了那些死去的弟兄。

    一群本该顶天立地的汉子却抱在一起痛哭起来,不为自己,为那些死去的弟兄们。

    “君王,本来我们是没有脸面来见你一面的,但那些死去的兄弟却要我们告诉你一句话,他们没有给你丢脸,他们永远是你最勇敢的刀锋,獠牙,为你撕开一切,征服世界。”

    老匹夫声音缓重而低沉,道:“君王这些死去的弟兄连看你一眼的愿望的无法实现,他们的想法很简单,只是为了能看你一眼,天赐,你知道吗?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直到死时仍然呼唤着你的名字。”

    “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你,君王,永别了。”

    带头的男人,老匹夫望着眼前这个自己视之为父母的男人。

    “对不起,弟兄们的仇必须只有用杀戮的方式才能抵消,这是我第一次违抗你的军令,也是最后一次。”

    语毕,转身就走,那群相互扶持的大汉慢慢消逝。

    月光下,他们的背影说不出的悲伤。

    那名古典美的男子自始自终一句话都没说,似是他从来就不曾存在过,许久,男子漫步走向黑暗。

    “老匹夫,你说我们死后君王会为我们伤心吗?”

    “会的,会吗?”

    匹夫像是问自己,又像是回答。

    今晚是他们度过的最后一个夜,当他们决定踏上为弟兄复仇的那一刻起,就没有想着要活着回去,同生共死又有谁做得到,望着眼前这个亲眼目睹自己兄弟死去的别墅,这群热血的汉子默契的彼此相望一眼,彼此会心的一笑,一步一步向别墅逼去,行动无声且肃杀。

    噗,冷冽的刀锋刺入身体,连呼叫的声音都丝毫没有,这是一场狩猎行动。

    别墅内,一名老人满脸和蔼慈祥地看着眼前的孙女。

    这一刻,他不是青帮的鳌头,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老人,享受着家人带来的亲情的幸福。

    老人慈爱的摸了摸孙女的头发,慈祥,道:“灵儿,今晚要早点睡,不要踏出房间半步。”

    看着孙女那困惑的眼神,老人笑了笑,道:“来爷爷送给你一个礼物。”

    老人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黄布,老人小心翼翼地打开黄布,黄布里面竟是一个手镯,手镯晶莹剔透。

    琉璃,慧心如兰,纯洁,就像这个女孩一样,聪慧,清纯。

    女孩高兴地从爷爷手中接过那纯洁的琉璃,并为自己戴上。

    晶莹剔透的琉璃戴在女孩如凝脂白玉般的手腕上,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户映在琉璃上,说不出的祥和,灵动。

    “老匹夫,你认为我们能杀死龙傲天吗?”

    一名身着黑衣,手拿着一把锋利的砍刀,满脸渴望地看着匹夫,希望吧!

    话刚说完,四周突破被四盏强烈的灯光照shè地如同白天一般。

    “老匹夫,上次被你们侥幸跑了,今夜这里就是你们最后的度过的夜晚。”黄明远眼神狠毒看着被包围的老匹夫。

    自从那次看见匹夫之勇之后,他亲眼目睹着自己的弟兄被一个个杀的毫无还手之地,被杀的那些人都是他的弟兄啊。

    他每天夜里都被噩梦惊醒,他怎么也忘不了那些被杀的那些兄弟们在地狱里哭着喊着要他为他们报仇,他正愁找不到匹夫他们一伙呢,现在他们却送上门来,他心里打定主意这一次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将匹夫一伙留下。

    “给我杀,为我们死去的弟兄报仇雪恨。”

    黄明远手握砍刀,振臂一呼:“凡是老匹夫一刀的我给他十万,将老匹夫杀死的我给他一百万。”

    在仇恨与金钱的双重刺激下这群本就是热血男儿的汉子一个个像打了兴奋剂般拼命地向前冲。

    “战场上谁给我们勇气。”

    老匹夫面对着涌动的人háo,脸上卷起滔天的怒意嘶红吼。

    “兄弟”

    “战场上谁给我们援助?”

    “兄弟”

    “战场上谁给我们拼命”

    “兄弟”

    “有了兄弟,绝对无敌。”

    这绝对无比的传说,这战场上浴血愤杀的战士,在战场上演绎着属于战士的传奇。

    每个战士仿佛都听到来自天空深处传来的战鼓声。

    雷鸣般的敲打,让人心颤,热血沸腾,鼓声沉重且动荡,让血液沸腾的击打从空中敲进每个战士的的血液里,除去心颤,就是动荡,让人会沸腾的动荡。

    此时此刻,每个战士都觉得生死都变得那么的轻微,他们要的是捍卫战士的尊严,战死沙场是他们为荣耀而战,释放心中最原始的战意,化身战神。

    哪怕战士的终点,就是悲歌,是啊,战士的终点,就是悲歌……

    如果说黎明前是黑暗,那么,黎明后是光明吗?或者还是,黑暗……

    战士们听见来自天空深处的战鼓声,此时此刻战斗是他们活着的唯一动力。尽管,战士的终点,就是悲歌……

    战鼓不息,战斗不止……

    当枯叶飘零落地,被乌云遮去风华的月亮重新向世界绽放温柔的时候。

    匹夫望着四周战死的兄弟,还有那些被杀的仇人,浓郁的血腥充斥着天空,这片土地被鲜血滋润。

    匹夫惨淡的笑了笑,眼神说不出的悲哀,随后,独自一人坐在地上像发了疯似的癫笑不止。

    哈哈哈哈,笑着笑着就像六月的雨突然痛哭起来,似是要将心中所有的痛苦都发泄出来。

    啊……撕心裂肺的哭喊响彻这片天地。

    帝释天看着眼前哭的一塌糊涂的匹夫,眼睛深处闪烁着就连他自己都不屑的同情。

    匹夫缓缓地抬起头看见帝释天,眼睛里没有惊讶,似是早就知道帝释天会到来。

    “君王,匹夫无用。”

    匹夫看着那一脸冷漠的帝释天,眼神中有着不可动摇的坚定信念,低下了那颗在任何时候,对任何人都不曾低下的头颅。

    这种臣服是命,他从未想过去逆天,这命,他认…

    匹夫紧随帝释天来到一个房间,房内有两人,一老一少,一男一女,但他的直觉告诉他房间内还有一个人,一个他自认为不如的人,虽然看不到那个人,但他可以肯定那个人就在房间内。

    “龙傲天,你知道触犯我的下场吗?”

    帝释天眼神好sè的打量着那个女孩,头也不转的问道。

    龙傲天重重的哼了一哼,似是很不满帝释天看她孙女的眼神。

    帝释天好像本就知道龙傲天不会说的一样,一点也不在意,好像是故意要激怒龙傲天似的,将他最疼爱的孙女,那个慧质如兰的女孩灵儿一把拉进自己的怀抱,不老实的双手在抚摸着那具备上善若水般的娇弱身躯。

    灵儿害怕地在帝释天的怀里挣扎着,那个老人,曾经是百年青帮的掌权者的龙傲天看着自己的孙女被帝释天亵渎,再也忍不住了,身体不停的颤抖。

    “快放开我的孙女。”

    感受到怀中的佳人的挣扎,帝释天嘴角露出一抹邪恶的微笑,用双手扶住女孩上善若水般的容颜,看着那略带恐慌的女孩,帝释天嘴角掀起一个堪称罪恶的弧度,看着女孩那诱人的樱桃小嘴,犯罪般的吻了下去。

    女孩先是一震错愕,好像发现了什么,剧烈的在帝释天的怀抱里挣扎起来,帝释天紧紧地抱着挣扎的女孩,无论女孩如何挣扎都不能逃脱魔掌。

    龙傲天愤怒的看着自己最疼爱,视之为生命的孙女被帝释天亵渎。

    “畜牲,畜牲啊,我不管你是谁,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对付一个女孩你还是不是男人。”

    帝释天眉头一皱,继而舒展,好像是想起了什么,微笑着对龙傲天,道:“我是不是男人,你说了不算,这要你孙女试试才行。”

    双手更加贪婪地抚摸着女孩诱人的身体,让人感到奇怪地是尽管帝释天如此这般待她,女孩看帝释天的眼神中自始自终都没有出现过仇恨,有的只是恐慌,害怕,这让人不得不感慨这女孩的纯净程度,上善若水恐怕就是为这女孩谱写的。

    帝释天横抱着女孩来到另一个房间,将女孩轻柔放在床上,**的看着女孩紧紧夹起来的**,道:“你看这房间内有一张床,有一个男人,一个女人,男的英俊潇洒,女的美丽动人,这就好比干柴与烈火,你说干柴遇见烈火会发生什么呢?”

    女孩身体因害怕在轻微颤抖,帝释天看着那在发抖的女孩,心里一阵无语,心想我有那么可怕吗?趁女孩不注意,突然一个猛扑,将女孩压在身下,女孩惊恐万分,刚要挣扎,帝释天却什么也没做,只是静静地趴在女孩的怀里,什么也没做,许久都没有动作。

    灵儿偷偷地看着这个趴在自己身上的陌生男人,此时此刻帝释天没有了之前的残忍,邪恶,有的只是给人一种孩子般天真无邪的感觉,尽管她知道这种感觉是假的,但她心想,这种感觉不需要太久,片刻就好,女孩看着帝释天孩子般的微笑,鬼使神差地竟然搂住了帝释天,就像一个天使张开幸福的怀抱将一个即使微笑着也略带哀伤地孩子搂住,总想给他温暖。

    帝释天突然之间睁开双眼,那双漆黑眸子带着狭促的笑意:“你不老实哦!是不是被我的美貌吸引到了。

    女孩吓得赶紧松开双臂,将帝释天一把推开,在床上坐了起来。

    窗外忽然下起了小雨,从天而降的雨水落在窗户上,声音一滴,一滴,房间内一男一女在说着不为人知的悄悄话……

    帝释天与女孩重新回到房间的时候,房间内只有一个人,一个还活着的人。

    地上躺着一个老人,正是龙傲天,女孩浑身一佂,泪水肆流:“爷爷,爷爷。”

    女孩跪在老人身旁,哀伤的痛哭着,突然间像是想起了什么,看着手拿砍刀的匹夫,砍刀上还流着鲜血,鲜血流淌在晃眼的砍刀上显得那么残忍,诡异…

    帝释天深深地看了匹夫一眼,道:“杀了那个女孩。”

    匹夫一脸不解的看着帝释天,看着那个单纯的不似人间的女孩,匹夫第一次生出了想要违背君王命令的念头,迟迟没有动人。

    女孩错愕的看着帝释天,仿佛第一次见到他似的,没有想到帝释天会要杀死她…

    “匹夫,你敢违背我的命令吗?”

    帝释天的声音中略带着不满,生气。

    “匹夫不敢。”匹夫低头敬畏道,但却迟迟没有动手。

    “如果她不死,死的就是你…”

    留下这句话,帝释天推门而去,只是在踏出房间的那一瞬间他的嘴角掀起一抹诡异地微笑……

    房间内匹夫迟疑了片刻对女孩说:“你走吧!你爷爷不是我杀的。”

    女孩惊讶的看着匹夫,好像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男人会这么做,说完之后匹夫也推门而去,只是在门开的那刻,那把他丢弃的砍刀赫然的插在了他的背后,嘴角动了动,却什么也没说出来,只是在倒地的那片刻间,嘴角挂起了一个满足的微笑…

    女孩看着倒在自己脚下的男人,将他背后的那把她亲手插进去砍刀拔出,整个场面,血腥,暴力,完全颠覆之前那个上善若水般女孩的形象。

    望了望帝释天已经逐渐消逝的背影,女孩的嘴角掀起一抹诡异的微笑,同之前帝释天那抹微笑是那么相同诡异……

    窗外的小雨还在滴滴答答的下着,滴滴答答的敲打着那个上善若水的女孩的心……

    如果黎明前是黑暗,那么,谁又能说黎明后不是,黑暗呢!

    黄昏在世人的眼里总是那么的哀伤,悲痛…就像那句话……

    香花载途,碾碎了谁的凄苦:美人迟暮,英雄只剩下孤独……

    帝释天手牵着紫嫣漫步在落rì黄昏的光辉岁月里,路上的行人纷纷侧目而视这对堪称郎才女貌的情人,柔和温暖的阳光投shè在这对情人身上,帝释天因之前所发生的事而产生的yīn霾也慢慢消逝,脸上从新挂起那个只属于他的专属微笑,好sè又好sè……

    “紫嫣,你说我这样做是不是太残忍了,我是不是一名暴君?”

    帝释天面朝残阳脸sè略带自嘲口气问道。紫嫣侧身看着这个在鲜红夕阳下略带感伤的男人,张开怀抱,将帝释天紧紧地抱住。

    帝释天像个孩子般依偎在紫嫣怀里,这时的他没有了君临天下的滔天气势,没有了那在夜下流露出的让会人心痛的哀伤,有的只是突然的单纯,孩子气的单纯。

    紫嫣轻抚着帝释天在夕阳下略微发红的凌乱发丝,嘴角流露出只对帝释天一个人的专属微笑,还有什么比疼爱这个男人更让人幸福的事呢!

    夕阳西下,挥去yīn霾,留下……

    紫嫣轻抚帝释天的手略微停住,额头上的秀眉不着痕迹地紧了紧,看着眼前在自己面前虔诚的轮回部队,眼中那温暖忽然间变成彻骨的寒冷,继而消逝。

    “皇,最近我族在冥海深处发现了一处上古遗迹,这处遗迹有关我族光复世界的伟大使命。王命我等前来,希望皇以光复世界为己任,随臣等回魔域一趟。”

    身着紫sè浴袍的轮回副队长诚恳地对加勒比-紫嫣叙述道。

    紫嫣依然轻抚着怀中的帝释天,脸上的微笑未曾减过半分,好似一切都与她无关。怀中的帝释天嘴角挂起了一个诡异的微笑。

    “缥缈千年的遗迹终于现世了吗?”

    “加勒比-琼斯,不知道你是否还记的我…”

    禁域深处,一位仿佛凝结数千年的尊贵女子,单看那女子的容颜,如果说紫嫣是一个仅靠容颜就可以征服世界的女人的话,那么,她就是仅靠容颜就可以去颠覆这个世界的女神…

    她身上最让人着迷的是那股似遗承千年的尊贵,很难想象这个世界上竟然存在着这样的女人,那股尊贵让人亲近又不失庄严,与紫嫣不同,紫嫣是那种除了对帝释天以外所有人,包括她自己都十分寒冷的女人,或者说是女王,拒人于千里之外,这是她身为女王的尊贵,也是这种气质让帝释天迷恋不已。

    加勒比-琼斯,亚特兰蒂斯的现任女王,但她还有一个身份,一个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极少数人知道的身份,帝释天的女人,并且是一个曾经背叛过帝释天的女人,她与帝释天在那个时代是个禁忌,一个人人谈之变sè的禁忌……

    他们在黄昏下相识,又在黄昏下从相识走到相恋……

    就像落rì的夕阳,尽管坠入了深渊,也是最美丽的时刻,谁又能说,黄昏是这个终点,不是另一个起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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