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摊牌(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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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臻睁着眼睛一直没睡,躺在床上眼神发直地看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咚咚,咚咚,”厚重木板门忽然传来连续两声的敲门声,冯臻侧身往外瞧,却也没下床去开门。只是微抬着下巴静静看着。

    果然,那门外安静了一会儿,便又传来一阵悉悉索索地声音,紧接着那门就嘎嗒一声被弄开了。

    冯臻摩挲着手指,开始思量下次睡觉时要不要把冯美美那条蠢狗从冯爷爷房间里弄回来或是拿东西把那门给堵上,他把冯美美送到冯爷爷房间里本意只是防着夜里天冷老人家自己在一个屋里怕会跌着了没人发现,现在却又觉得蒋立坤这蠢货三天两头的跑他家撬门板,大半夜的不睡觉跑这里来,实在失算,合着他还撬上瘾了啊。

    温水煮青蛙的故事咱们都知道,或许说起来大多数人还是不以为然的,但是,用于实处却是相当有效果。至少,冯臻现在已经不大去防备蒋立坤的行止了,大概是直觉相信那人不会对他做什么不好的事情,所以很多时候他对蒋立坤都是纵容的,即便那人一直在得寸进尺的要求更多。

    但是,如今的冯臻对此毫无知觉。

    蒋立坤动作迅速的从外头钻进来,外套一脱就跳上了冯臻的床,也不管冯臻的冷眼,笑眯眯地拿还带寒气的身体就抱他,鼻端那股轻微的酒气让冯臻有些皱眉,蒋立坤撒娇似的靠过去,揉着他的眉心,轻声解释,“刚才来的路上有点冷,我喝点酒暖暖身子。”

    冯臻翻了个白眼,嘴巴张了张骂了句,“活该。”

    “哎哟,好暖好暖,”蒋立坤没脸没皮地拿下巴去蹭他的脸颊,被他拿脑袋撞一下也不在意,只是打个哈欠儿,懒洋洋地问他,“你怎么还没睡?”要是睡着了,说不定他还能亲上两口呢。

    冯臻猛地转过头去看他,凝眉不语,嘴巴略张,犹豫一下,却又将脑袋转回去,无声叹口气儿。

    “怎么?有心事儿?”蒋立坤突然很感兴趣似的扭过他的下巴,鼻子抵着鼻子的问。

    少年自然有心事儿,只是冯臻脸色一板,臭着张脸冷冷回了句,“没事儿。”说罢就要挣开下巴上的手。

    “哎哎哎,你是在恼什么呀,别动,”蒋立坤扣住他脑袋低头就是一口,然后眯着眼上下打量他一阵,见冯臻瞪他,蒋立坤心里莫名觉得不舒服,咬着他的唇半压在他身上,也跟着瞪眼满脸怒容,“又瞪我,又瞪我,我又没做错事儿……”

    “我还没说你呢,你个见色忘友的家伙,哼,”蒋立坤小眼神委屈的,语气忿忿半带埋怨的道。

    冯臻像是被点了火似的,也顾不得自己还没完好的右手了,抬手就是一推,将身上压着的那人给弄到旁边去,挑着眉气道:“蒋立坤你幼不幼稚啊你,我和她们去看电影怎么了?关你什么事儿啊,我爱去哪儿去哪儿,你管不着。”

    若说蒋立坤刚才只是小小那么埋怨几句,那冯臻这些话可就真正惹到他了,“怎么不关我事儿啊,我就乐意管怎么着,反正你就是我的,我不许你和那些女生走那么近,就是丁雅也不行。”他话儿是撂在这了,怎么做看冯臻的,他若是不以为然,那就别怪蒋立坤自己下手狠。

    “我呸,”冯臻简直气得手直抖,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你姓蒋,我姓冯,我怎么就是你的了,你要不要脸啊?我告诉你,蒋立坤你别管得太宽了啊,我的事儿还轮不到你管。”

    都说年少气血旺,本来不过几句小抱怨,结果你一言我一语的,得,这下谁都看谁不顺眼了。

    “臻臻,你知道的,你知道我是怎么想的对不对?对不对?”蒋立坤突然开窍似的,在原地僵了片刻,又目光灼灼地凑上来,两手捧着冯臻的脸颊,小心翼翼地问。

    冯臻脸色一变,目光有些闪烁,蓦然对上蒋立坤的眼神,那就更是躲闪不及。

    蒋立坤坐在床上,脸上似是紧张,又有些释然,喜欢一个人的心情实在难熬,尤其他喜欢的那个人是冯臻,更是藏着掖着就怕先把人给吓跑了,若能就此戳破那层纸,却也未尝不是好事儿。

    只是,冯臻要是知晓他心里在想什么的话儿,那他可真要直翻白眼,就他那样,看见了就又亲又抱的,见缝插针的吃豆腐,这也叫含蓄?

    都说上天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一般高智商的人他的情商就不会高,就是有那也只是少数的一部分,而显然冯臻就是其中一个。

    “我们都是男生,我们不可能在一起,”冯臻沉默了半天,还是抬眼坚定的看着蒋立坤,他也不怕蒋立坤会对他做什么,只是微微低垂着脑袋,抖了几下黑长的睫毛,淡淡道:“咱们只能做朋友,普通朋友,一旦越界,我就会离你远远地。”

    “蒋立坤,你得答应我,以后不对我起心思,不然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这句话冯臻说得斩钉截铁,想来他从那日在图书馆阁楼无意看到杨帆和那人做出那种淫~秽之事的时候,心里就隐隐有了预感,虽然他一直不愿意往那边想,但是蒋立坤的一系列动作都不得不让他想到那边去,就今天白天那张臭脸更是表现的明显了。

    若不是蒋立坤自制力尚算不错,并且没有打女人的习惯,恐怕丁雅和沈瑶都不能那样轻松的离开。就是平时和赵叙常威们一起相处,每当有身体接触的时候,他总能敏锐地感觉到蒋立坤装作不经意将他们隔开的动作,还有他眼神里怎么都藏不住的阴郁,即便那是他的兄弟。

    “你不喜欢我?”蒋立坤背靠着床头呆坐半晌,外面的天还是乌漆抹黑的一旁,但是冯臻却没有一丝想要安睡的情绪,蒋立坤微垂着脑袋,眼角下搭着看起来沮丧极了,但他还是有些不甘心的开口问冯臻,企图找到一丝冯臻松动的表情。

    冯臻眼皮子动了动,抿着唇摇头,“不喜欢”。

    屋里的空气好似一下凝滞了起来,两人都坐在床上没说话,暖和的棉被有些厚重,冯臻感觉那好像成了一座山,沉重的压在自己身上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等到腰上猛然搭上了一只手时,他才发觉自己的背后浸透了冷汗。

    “睡吧,”蒋立坤伸手将人搂紧怀里,将厚厚的棉被裹紧两个人,黝黑的眸子一错不错地盯着他,拿手摸了一下冯臻冷冰冰的脸颊,忽然对着冯臻粲然一笑,“我不想和你做朋友。”

    冯臻瞪眼,推开他在自己脸上摩挲的手指,扯着嘴角冷哼,“那你就给我滚”。

    “我就想做你男人,让你一辈子都做我媳妇,”蒋立坤咧着嘴笑了下,微眯着眼,笑容傻乎乎地,但是说出来的话儿却是更加执拗和死心眼,“我知道我不够优秀不够好,但是我还年轻,我还有时间,现在不行我不怕。”

    “因为我有一辈子的时间!”

    然后冯臻感觉自己眼睛被轻轻吻了一下,像蝴蝶一样轻飘飘地,有些麻,又有些痒,心里还有点酸,总之不太好受。

    但是,不能就是不能,这是冯臻给自己划下的一条底线。

    冯臻的执拗从来不输给任何人,他说不行那就是不行,无论蒋立坤怎么撒娇卖萌耍无赖,最终还是只能蔫嗒嗒的抱着另一床被子睡觉。

    当然,就算他有意见也没用。

    “如果你不想我们连朋友都没得做,那你就找好自己的位置。”

    “我们只是朋友,普通朋友。”

    对上冯臻平静的眸子,蒋立坤就是有再多的话儿也无法说出口,漆黑的夜,只有他自己知道被窝下的两只手被紧紧攥屈成拳,强自忍耐。

    第二天早上七点。

    在蒋立坤的印象中冯臻一向起得比自己早,这在蒋立坤的印象中一直保持着不被打破的记录,但是,眼前这个场景却是让他忍不住目瞪口呆,当然还有心花怒放。

    原本各自分开裹紧被子不知何时已经混乱搅和成团,冯臻蜷缩着身子窝在蒋立坤的怀里,两人颈脖交缠,带着一股说不出的亲昵感,就是冯臻自己都没能察觉到,其实他早已经熟悉了蒋立坤的气息和怀抱,甚至心里都生不出那种警惕抗拒的情绪。

    怀里少年的温度不断的升高,若不是自己曾经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蒋立坤差点还以为冯臻是受凉感冒了,但是现在他只要惊讶和欣喜。

    “臻臻,臻臻,”蒋立坤小声叫喊着冯臻的名字,看他依然皱着眉不住地在自己怀里翻滚,那两条修长的长腿已经无法忍耐的缠住了自己的腰身,蒋立坤有些窃喜,面对眼前的诱惑他毫无抵抗之力,不单是那泛着胭脂红晕的脸颊,那挺直微翘的鼻梁,那微微起皮并带着几分病态红的唇瓣,都让他无比着迷。

    确定冯臻已经在他的美梦中沉沦,蒋立坤坏心眼地伸出一条腿在他下面那个位置轻轻地磨蹭,听到耳边细细地喘息声和温热的呼吸,以及那不可抑止的呻~吟声,小蒋同志瞬间立正。

    “难受吗?”蒋立坤到底没那胆子趁机办了冯臻,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吃点小豆腐,安慰安慰自己昨晚上受到的打击和伤害。

    冯臻只感觉自己置身在一个大火炉里,浑身热乎乎地让他脑子都有些发晕,他觉得他好像要死了,浑身难受的要命,偏偏像他这样平时独来独往的人,对于那些成人片子从未光顾,当然也没那机会和同班的学生去交流这种男人之间的共同爱好和情谊,直白一点说,就是在情~欲方面他完全是一张白纸。

    蒋立坤呢喃一般的声音让他感觉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扒住不放,“我难受,难受……”冯臻拧着眉头眼睛没睁开,看起来不舒服极了,身上不停地在蒋立坤身上磨蹭,大概他也知道蒋立坤是真的对他好,所以他才能在这样毫无防备地情况下搂住他的被子,小声又委屈的嘟囔。

    “我来帮你,好不好?”外面的天色发白,蒋立坤听着外头公鸡打鸣的声音,也不用冯臻点头,三两下就将他身下的裤子给扒得一干二净。

    这是他俩第一次这么坦诚相见,小蒋同志显然兴奋到不行,只是稍稍冒个头碰个面就欢喜的不住流口水。

    对于第一次‘两国’相交,蒋立坤难免有些心急,他倒是想真刀真枪的干,但是那结果显然不是太美好,所以他现在也只敢让小蒋同志来代表他慰问一下小臻臻。

    不断落在身上的亲吻,不断在身上添加的青紫痕迹,甚至连大腿内侧都酥酥麻麻的布满了草莓印,‘两兵’相交并不断产生摩擦和枪斗的刺激感简直让冯臻头皮发麻。

    “唔……”一声闷哼之下,冯臻才从晕飘飘的云朵上走回显示中来,那种飘荡云端的感觉太过美好,导致他在发泄之后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身上粘腻的滋味实在难受,等冯臻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只穿着完全敞开了的上衣,那青青紫紫的痕迹简直惨不忍睹,冯臻脸色一变,抬脚就将人踹到床底下。

    “哎哟,臻臻,你怎么过河拆桥啊,”蒋立坤连爬带滚的从床下爬起,又要往床上钻,迎面就迎了一个铜制闹钟,吓得蒋立坤脸裤子都没穿好,就趿拉着冯臻的拖鞋满屋子乱跑,“这个我可以解释,你要相信我,臻臻,嗷……”

    “你给我滚,”冯臻气得直喘,就知道这丫不干好事儿,果然心软是病,回去得治。

    “我错了,呜……”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