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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过的很好,皇子、商谈中的后位、惬意的日子,瑞枫叶想,即便是历代最得宠的妃子也不过如此,皇上依如往常的宠她,让他觉得,想为她做些什么都变得可笑。

    权书函看向瑞枫叶,见他神色怏怏,情绪不高,没在说话,垂下头淡淡的品口茶,茶色清雅,口齿留香,却有一丝苦涩留在齿间,细细缠绕。

    大概真切的体会过她的相依相伴,笑容缱婘,才会放不开,就如瑞枫叶,他不过是惊鸿一瞥,已在心头映下一个人的身影,更何况从小与她定亲的瑞世子。

    “一杯茶而已,瑞世子不品可惜了。”

    “茶中自有千秋,何须品才知其意。”

    权书函闻言没有再劝,如果劝说管用,何至于如此。

    柳少顷即便听不懂他们打什么哑谜,也知道是贤妃那点事,不是他不向着兄弟,而是觉得瑞大哥的伤怀有些多余,章栖悦现在什么身份?

    未来储君生母,宫中无一受宠嫔妃,一人独霸后宫,还把皇上控制的死死的,试问朝中百余官员谁能做到,结果,瑞枫叶还在思虑宫中春风得意的她,未免有些杞人忧天。

    即便两人曾经定亲,也已经过去,女人烦人,还是赶紧重新找一个安静过日子,省的总不成婚,皇上不安。

    柳少顷想起皇上,忍不住心颤的四下看看,他还真怕他,小时候如此,现在也如此,窥视皇上的女人,不是找惦记吗!被皇上点击绝对没有好事!

    柳少顷放下茶杯道:“权少,你定的谁家姑娘?”自家妹妹知难而退后,据说现在竞争最激烈的是刑部长女和王家郡主。

    听说两位淑女几乎要打起来,丝毫没有闺女风范,为了博权书函另眼相待,两人奇招并出,乐坏了整个燕京城,现在全燕京都在期待最后的结果。

    好在,没人认为两位贵女不应该,反而觉得如果因此能得到权家公子亲睐几乎是捡来的大便宜。

    权书函闻言表情茫了一下,仿佛不知道柳少顷在说什么,过了一会清云淡月的道:“权凭家母做主。”

    柳少顷闻言,刚入口茶险些没喷出来:“人家姑娘为了你什么名声都不要了,你就这么一句话?良心去哪里了?”

    柳少顷作势指责。

    权书函淡淡一笑,娶谁还不一样。

    管梦得在一旁听的冷汗直冒,恨不得把自己种到地上,表示没来过,这样的天大八卦被他听去了,他怎么管得住他的嘴,原来权少爷对两位贵女是那样的看法,就是说,谁讨得老夫人欢心谁就能抱得权少爷归?

    呸!什么比喻!

    但太不可思议了,两位贵女通通用错了力,没往老夫人方面想,却偏偏要捂热一块石头。

    柳少顷觉得权书函这样不错,没有‘真爱’就会有规矩,即便有妾,也不会允许妾跃过正夫人头上去,看似无情却有道理在,彼此亦能安逸。

    哪里像他家,父亲见一个爱一个,宠女人时,便是那些女人给他母亲脸色看也一样宠爱,弄的家里乌烟瘴气,打哭不断,要多烦人多烦人,所幸他搬了出来,再不用承受那群乌鸦的恬燥。

    几人品完茶,相携去三台天跑马。

    柳少顷不再为难管梦得,马他自己会挑,不进的有喜欢的,让他先去了。

    管梦得不在乎一匹马,巴不得送给柳小侯爷图个乐呵,只是这三人全不避讳他在场,竟说一些才朝中密或者家庭密事,让他想不听都难。

    可这些话若是传出去,他就是身价再高也必死无疑,所以,柳少顷让他走时,他连客气都没有撒腿就跑。

    三人悠闲的奏折,从五台天的茶肆到三台天的马踏浅绿,一路上秋光明媚,野花盛放,放眼望去,波光粼粼,草木茂盛,让人身心舒畅。

    在繁茂花丛的深处,曲径通幽的小路尽头,站着位衣衫如飞的女子,绣着画的衣裙卷起,秋风柔软的吹拂着,一浪扫过,美景女子如画。

    她见到三人,缓缓的走来,贵女般清雅的长相,让秋香相形失色的高贵,踏着坚软的不乏,如秋日之仙,徐徐走来。

    在距离三人六丈外停下,屈伸,容颜不卑不亢,但又恭敬异常,很好的压制了心里的紧张和慌乱,眼前的人是燕京城乃至周国数一数二的人杰。看一眼已觉三生有幸,更何况站在三人面前。

    “小女子玉蝴蝶。”说着抬起前襟,忍着泪跪在地上,绣着繁花碎草的衣裙铺开,与地上的花草相映成景。

    她如一朵盛放的高贵花朵,又因为名字和职业带着隐约的诱惑,让人忍不住想入非非,先生荡漾。为了这一刻玉蝴蝶下足了功夫。

    瑞枫叶注意到此人是茶室外遇到的姑娘,当时她不是穿的这身衣服,也比不得现在端庄大方,原以为是名门千金,现在看来原来是燕京最近风头正盛的艺妓。

    柳少顷见鬼的看看周围,急忙后退三步,他烦感女人,越美丽越厌恶,玉蝴蝶无疑符合他所有条件。

    玉蝴蝶全然不知,只明白这些天之贵胄厌恶她,可她有什么办法,如果她想继续在青湖待下去就要求他们,她现在也不指望能得他们的亲睐,直希望他们能让她活下去。

    玉蝴蝶恳切的开口:“三位爷绕过小女子,小女子不懂事,惹恼了三位爷!小女子愿意让开青山之路,可……小女子本就是在湖上经营,不在青湖还能在哪里,求爷准许小女子在青湖上,小女子不盛感激,做牛做马报答三位爷。”

    玉蝴蝶说完,匍匐在地,繁花绿草间露出女子优美白皙的颈项,处处可怜任君采摘,透着说不出的骚动。

    玉蝴蝶已经没有办法,她从事这一行,唯一能拿出手的只有这点本事,哪怕这三人当场要了她,不给她尊严,为了能继续生存下去,她也认了!

    权书函看眼瑞枫叶。

    瑞枫叶莫名奇妙的回看权书函,看什么看?不是找你的?我可说让人不能营业。

    权书函心想也对,瑞枫叶甚至不知道她是谁,于是看向早跳的远远的柳少顷,柳少顷从小便反感女人,权书函看跪在地上的不难看,又是烟尘女子,便有给柳少顷的意思。

    柳少顷那毛病该改改了,多大的人了,难道还能不成婚。

    权书函示意他看地上的玉蝴蝶。

    柳少顷冷哼一声,撇头,扇风,总觉得女人出现后空气中多了胭脂水粉味,熏得他你头昏脑涨。

    权书函指指柳少顷:“姑娘,那才是你要求的人。”

    玉蝴蝶闻言不可思议的看向权书函,他……说话真温柔,玉蝴蝶不禁想多看几眼,见他突然皱眉,吓的急忙垂首,可又不敢求柳少顷,她又不傻刚才在茶室骂她的就是这个男人。

    “滚!什么货色都敢截爷的路!管梦得真不想混了!”

    玉蝴蝶闻言顿时咬紧牙关,欲哭未哭,忍着屈辱磕头哀求:“求爷给小女子一条生路。”

    轩辕佳想她只是路过,真的只是路过,因为三台天到五台天经过四台天的盛世安乐,而她身为已婚女子自然不能走前面,所以以唐炙的名义绕到了转为贵人开辟的通道,没想到了就看到如此‘贵族’的一幕。

    他们这是……这是要在青天白日、朗朗晴空下‘欺负’弱女子了,还是三个道貌岸然的一起?

    轩辕佳惊讶的睁大眼睛,难以想象瑞枫叶和权书函也是这种开放的人。

    瑞枫叶最先看到轩辕佳,当场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离他们远远的。

    权书函见状也扫到了站在路口的轩辕佳,下意识的也离柳少顷和玉蝴蝶远远的。

    两人均一副未参与、刚才亦没看戏的无辜嘴脸。

    轩辕佳心总算落地,吓死她了,不过想想也是,是她胡思乱想了,权书函和瑞枫叶怎么会是那种人。

    到是柳少顷最有可能,平日那么讨厌女人,这时候在大庭广众之下、无人的角落里原形毕露最有可能,哼!败类,回头进宫她就说给栖悦听,让栖悦看看柳少顷平日都做了什么!

    “你给我闭嘴,滚远点!”熏死他了。

    权书函当没听见背后的对话,抛下他们含笑的向路口的轩辕佳走去:“唐夫人出来走走?”

    “是啊,和相公在下面赛马,权少爷这是。”

    “哦,刚从上面下来,遇到了位寻少顷的姑娘。”

    瑞枫叶走了过来,插了一句:“似乎是少顷当了人姑娘的财路,求半天了,少顷也不松口。”解释完后,立即岔开话题:“唐夫人,上去做什么?”

    轩辕佳立即把跟柳少顷搅合在一起的女人抛之脑后。

    她觉得,柳少顷人虽然小气,但对女人而言,绝对是正人君子,那姑娘不会吃亏的:“上儿约了朱小姐,朱小姐在上面喝茶,我过来接人,你看到朱小姐了吗?”最后一句有些迫切。

    “不曾。”

    权书函、瑞枫叶异口同声,笑话,男宾女客怎么能碰到,轩辕佳的脑子还和没成亲时一样,大大咧咧的,这样没头脑的话也能问的出来,难为唐炙竟然觉得刷快,任她成了婚还在马场鬼混,跟男客相交。

    不过想到她和贤妃娘娘的交情,还真没人敢质疑她什么,就是瑞枫叶和权书函、玄天机见了她也很给面子的打招呼,装孙子。

    “你们呢?是下去还是去三台天。”赛马当然是人越多越好,何况上儿可是认了权书函当兄长,怎么能不多亲近,如果上儿多和权书函交好,对他有莫大的好处。

    权书函含笑的道:“去赛马。”

    轩辕佳立即开心的乐了:“你们先去,我叫上朱小姐去下面找你。”说着带着丫头急忙向上跑去,路过柳少顷身边时道:“柳少,你差不多就行了,看你把人姑娘吓的,也不怕人姑娘跪出病来。”

    轩辕佳说完提着裙子跑了,身后跟着极其不认同的丫头婆子。

    柳少顷见鬼的看着轩辕加的背影,吼道:“你什么眼神,一个妓子也陪让爷吓!”郁闷的见没有回声,柳少顷再次看向想跪过来的女人:“滚!”吓得撒腿向权书函、瑞枫叶跑去。

    权书函、瑞枫叶默契的没再次坚持,快速向三台天而去。

    徒留空荡荡的道路上,一袭裂痕斑斑的身影。

    玉蝴蝶诧异的抬起头向五台天方向看去,首次对一个女人的注意力超过男子。

    玉蝴蝶不禁想,刚才的女子是谁?她一出现,瑞世子和权少爷的神情立即就变了,如果前一刻他们跟她之间是一道鸿沟,那么女子出现后他们恨不得画出到天堑,瞬间躲她远远的。

    玉蝴蝶心里仿佛被什么搅动间一阵不服气,那人比她漂亮吗?比她更好吗?就因为她身在官家,有机会先认识权少等人,就能得到他们的另眼想看?

    如果……如果换成自己……如果她亦生在皇室名门,他们是否还如此厌弃她,如此瞧不起她!

    玉蝴蝶第一次失了平常心,抱怨自己身世,憎恶命运的不公,她有什么比不上刚才的妇人,为何不能让权少和瑞世子为她变了颜色。

    哪怕……哪怕只是一瞬间的心疼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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