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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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襄安王闭上眼,这慈心玉女一定是他此生遇到的最大的劫难!他内心有一处柔软的地方突然被碰触到,感到一丝丝的痛。他还是甩开柳轻尘,转身出去了。

    柳轻尘坐在那里,心中后悔不已。应该先问清楚再说,现在搞成这样,唉!她又倒了下去,决定先睡他个天荒地老再说。

    不知又睡了多久,柳轻尘又醒了。

    她看到齐妈妈正在一边侍候着。奇怪道:“怎么是你啊?她们呢?”

    齐妈妈笑:“我先侍候王妃穿衣吧!”

    “王妃?我?”柳轻尘想了想,乖乖爬起来让齐妈妈侍候穿衣,现在她裸着身子让人侍候已经习惯了。

    自己低下头看一下,身上并没有青紫痕迹,襄安王真是个体贴的男人。

    不过等到端水的丫头上来了,柳轻尘开始觉得奇怪了,今天自己的四个丫头上哪了,居然来了个新的。

    柳轻尘疑惑地看了看齐妈妈。齐妈妈笑:“昨个不知是哪个不识眉高眼低的丫头乱说话。王爷生气了,都关黑屋里呢。”

    柳轻尘也不由笑起来,那个,襄安王今天早上怕是气狠了吧!丫头们关上一会,等襄安王回来了,自然会却叫人放,这个柳轻尘倒是并不担心。只是襄安王要齐妈妈侍候自己,怕是别有深意吧。

    还是问吧,有疑惑自己心里也不踏实:“齐妈妈,你知道,我大病之后,有很多事都不记得了。”

    齐妈妈边在桌子上放饭菜,边答应:“是。”

    柳轻尘问:“襄安王,你知道……我?”

    齐妈妈道:“王爷与庐国夫人确实是亲姐弟!”

    柳轻尘眼睛睁得要掉出眼珠子来。

    不过齐妈妈显然还有下:“不过王妃您并不是庐国夫人的亲生女儿。”

    柳轻尘已经呆了!

    齐妈妈双跟道:“王妃的母亲很早就去世了,庐国夫人丧夫后嫁了王妃的父亲。

    柳轻尘没有反应。许久才呆呆地问:“那,我还是喊襄安王舅舅啊!”

    齐妈妈看了看柳轻尘:“请恕冒犯则个,您的母亲是柳大人的妾室。按我朝惯例,非正室出生的女儿家是不用排辈叙份的。所以王妃与襄安王一无血缘关系,二无亲戚关系,婚嫁也属平常。”

    柳轻尘晕了:“这个,这个,不至于吧。”

    齐妈妈道:“各番王互赠女儿为妻,也属平常事体。难道还有人敢去说他们互为翁婿吗?”

    柳轻尘摇头,看来晕得不轻。

    齐妈妈替她布菜,道:“现在天下太平还算好,打仗的时候还经常将丧夫的母女同赐于一人的。乱世女儿还不如马呢。”

    柳轻尘皱眉道:“那我与襄安王的婚事即使放在明处也不算什么?”

    齐妈妈点头。

    柳轻尘问:“那为什么他还要大费周章把我变成柳宝宝呢。”

    齐妈妈道:“王妃可以自己去问王爷啊。”

    柳轻尘嫣然一笑,媚生双腮。眼波流转间,又想到什么似得。心里有话,可不好和齐妈妈说的,只推说:“那,你去对王爷说,说我自个儿都明白过来了,教他把丫头们放了,换了人我不习惯。”

    齐妈妈犹豫着。

    柳轻尘笑若春花:“你去吧,就说我要求的。”

    齐妈妈点头,吩咐一个小丫头在一边剔骨挑刺小心侍候。自己先离开了。

    今天大满足,柳轻尘吃饱睡足,精神好好。弄一杯米酒边品着,边翻着一些旧书打发时间。

    舒眉等四个小丫头一大清早就被管事妈妈带着来到襄安王府后院。穿过基本无路的竹林,来到一片很大的空地,这里四周全是竹林,如果不进来,根本就不会相信这里有这么一大块空地。地上堆了高高低低,错落有致的石块。大白天,不知怎么还是有点阴风惨惨的,而且空气中传来一种淡淡的象是烤某种肉类的味道。

    正疑惑间,一个男人突然不知从那里冒了出来,咧嘴笑:“来了好货了。”

    那个管事妈妈低头,匆匆吩咐:“这是王爷让她们在此反省一下,罪名还未定,请转告贵上,暂不要动她们。”

    男人冷笑了一下,道:“进了这里还想好好地出去吗?”

    四个丫头俱惊悚万分,解语温柔软语:“妈妈,我们犯了什么事?王妃还等着我们去侍候呢?”

    舒眉此时突然明了,拉住妈妈的手道:“祸是我闯的,和她们无关,请王爷开恩,放了她们吧。”

    无忧冷静地说:“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是想和我们永别的吗?”

    含笑点头:“这事王妃决不会袖手旁观的,她是那么善良的一个人,一会不见我们就会来找我们了。先一起下去吧,好歹有个照顾。”

    舒眉垂了头,心道:不知小姐现在如何?唉,她,总不会有事吧?

    那男子带头,喝四人跟着,那位妈妈早退回去了。

    一堆石头,也不太高,可四个人一转进去就觉得不妙,怎么突然天暗了下来,太阳不见了。

    脚步愈行愈下,大概是地底吧。有些声音从脚下传过来,嗡嗡地,到处阴暗潮湿,扑面而来全是死亡的气息,冰冷得令人反胃。

    开始能听出来那是人类的声音,愈来愈近。全是狂笑怒吼。开始有一堆一堆的火在眼前跳跃,带来可怕的光芒。

    有两排笼子,隔成一小间一小间的,从这边望过去,不知几十几百间,中间有一条小路,四人跟着那个男人走,两边笼子里关着数不清的男人,全部污秽不堪,绝望疯狂,一个个还伸出的爪子般的手,来抓她们。

    “过来吧……”饿鬼般尖历的色语。

    “啊……”地狱般深沉地低音。

    “哈哈……”失去理智地狂笑。

    解语性格本就柔弱,没有含笑扶着,简直站都站不住。

    好象从地狱深处窜过来的穿堂风,带来入骨的寒意,无忧的裙带飞扬,被一只黑手抓紧,一拉,在解语的尖叫声中无忧被拉跌了过去。

    无忧抬头一看,正对着一双凹陷的眼窝,一只浑浊灰黄的眼珠无望地转动,一只空洞的没有有眼珠,黄绿色的脓水正从里面缓慢的流落下来,形成一道泪痕,泪缓缓划过一张咧开的无齿的大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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