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玉忽然想起自己先前弄的一段误会。她推测叶香玉有过小产的时侯,曾武断的认为她的奸夫是秦理的大哥秦班。前世她被领进叶侯府的时候,秦班恰好在京求学,又住在叶侯府一年多了。后来他母亲携次子秦理上门,带大儿子回了浙江,把秦理留在了叶侯府。秦班在时间上比较吻合,而且又突然被母亲带走,也十分可疑,清玉便顺利成章的把奸夫的帽子扣在了秦班头上。叶香玉破落时,若非清玉亲耳听叶香玉在口里痴情的喊着“戴舒”,她保不准真会彻底冤枉了秦班。
戴舒这个人,清玉也曾见过,他也是常住叶侯府的人。只不过清玉万万没有想到,素来以尊贵嫡女自居的叶香玉会败在那个人的手上。
或许这便是世人所谓的一物降一物。
叶香玉已经死了,清玉也不想去纠结一个死人的前尘往事。她如今最该做的,先养好身子,对得起这具身子的本尊才是。
老太太最喜欢争气的孩子,听说秦理高中,热度上来了,说了不少赞美的话,还叫人拿了蟾宫折桂的金牌子做见面礼。
秦理谦虚的推拒两次,方在老太太和秦氏的劝说下收了东西。他眼睛时不时地瞄向坐在詹家大太太身边的四姑娘,心下纳闷:分明不是同一张脸,却叫他有种熟悉的感觉。
秦氏见侄子纳闷的瞅向清玉,笑着低声问他:“怎么,不认识她了?去年老爷生辰的时候,你还和她们姊妹玩过呢。”
秦理不好意思的笑着摇头:“侄子自然认得,只不过如今见她,竟觉得她大有不同了。”
“呵呵呵……”秦氏掩嘴笑了会子,看眼詹家老太太,怪他道:“你这孩子真傻了,自然不同,人家将来可要做王妃的。”
秦理嘿嘿笑了两声,点点头,再就不多言了。
老太太全程打量秦理做派,眼里头倒透着几分喜欢,然而当她的目光移到他姑母秦氏身上时,骤然冷了。二太太和冰玉正乐呵的跟叶二爷闲聊,叶二爷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不小心提了冰玉的婚事。
叶林话一出口,见姑母的脸上有尴尬之色,连忙用玩笑的语气:“姑母就不怕求亲的人踏破了你家的门槛子?”
二太太嗤笑,用手点叶林的额头:“我家不缺钱卖门槛。”
“哎呦,痛!痛!”叶林嘿嘿笑,看着二太太的眼睛里带着歉意。
二太太心知他无意,也懒得和他计较。便和老太太请示,让她二嫂子跟侄子们去她房里走一走。
老太太本就不愿过多应承,点了头。等他们一走,老太太脸色就垮了下来,冷哼了几声。大太太和大奶奶郑氏见状,连忙上前为老太太顺气。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咱们既让他们进了门,以前的事儿便不好计较了。幸而降了姨娘,也不耽误老二的亲事。再者说叶姨娘谋害子嗣的事儿传出去,也打了她们自己的脸面。”大太太劝道。
郑氏附和:“大爷昨儿个在国子监听苏大爷说的,太后听闻此事,特意命蓝公公去了叶侯府,好生训斥了叶家二老爷教女无方。好像还说什么再有第二次,便让圣上削了叶家的爵位。今儿个她这样,恐怕也是强颜欢笑。”
“嗯,听你这么说我倒舒坦些了。叫他们折腾,就是祖宗们留下的情分也得弄没了。”老太太骂道。她发完火了,解气了,才意识到清玉还在。大太太和郑氏也发现了,有几分尴尬。
大太太赶紧笑着对清玉教育道:“也罢了,这家里头乌七八糟的事儿你早晚要知道的。王府可比咱家大了去了,事儿更多,你早点学着也好。”
老太太点头,招呼清玉到自己的身边,语重心长道:“你既订了亲,就不是小孩子了,大人们的事儿都学学,女红,管家,算账,还有这里里外外的应酬。管家可不是你瞧得那般和乐轻松,总有些不尽如人意的事儿,你必要懂得动脑子,不管遇到什么事儿一定要沉稳、冷静,你这双眼可不能光长着好看,凡事都得先看清楚了,再三思后行。”
清玉重重的点头,老太太这几句话十分有道理。
老太太看着清玉,叹口气,叫她先回屋去。她刚才一下子说那么多,这孩子未必能懂。管家的事儿还是要一点点教导的,老太太看眼大太太,家里头就她办事儿叫人满意,再说她是清玉的嫡母,也该有责任教导她。老太太便把这个活交给大太太,让她好生教导清玉。
大太太连忙笑着应承,她见老太太有几分疲乏,忙让粉桃把新学的手法用在老太太身上。老太太额头被粉桃十根细滑的手指灵巧的按来按去,异常舒服。疲倦感也上身了,老太太挥手嗯了一声,留下粉桃,示意大太太等可以走了。
出了门,大太太回首看眼郑氏:“最近我精神不大好,四丫头那儿麻烦你好好教导。”
郑氏愣了下,随即乖巧的点头。
今日因为秦氏拜访的关系,府里头的人全把注意力放在了叶侯府闹得丑闻上头了,竟没几个记得今儿个也是詹二爷在永安寺斋戒一月月满之日。如此却给詹祺行了方便,他早上趁天没亮便偷偷地出了府,在京城里转了个圈儿,约莫时间差不多了,就再回去。往回走的时候,马车在烟花巷的邻街行驶,詹祺心痒痒了,好似闻到了脂粉味儿。不过他想起姜御医的嘱咐,立马就缩了,他还是等好透了以后再去。
詹祺一边警告自己好好收性儿,一边琢磨着自己什么时候能用命根子。姜御医说过,彻底好了就能行房,可是她并没有告诉自己到底什么时候算彻底好了。
詹祺不耐烦的命车夫快点驾车,一会儿他要假装从永安寺刚回府去,必要先去给老太太请安。四妹妹和姜御医如今跟老太太住一起,请安后正好可以去和姜御医打听一番,顺便也看看这女人是不是真的给自己保密了。
下了车,詹祺心情大好的往老太太院里奔。可巧清玉和姜御医正在院子里站着,詹祺快步凑了上去,看眼闪躲自己目光的姜御医,他才笑着和清玉打招呼。
“二哥总算回来了,寺里的日子苦不苦?”清玉眨着眼笑问他。
詹祺笑着摇头:“不苦不苦,受罪!”
清玉听见后两个字,掩嘴偷笑,得了那种病确实是受罪。不过,他往后那才叫真正的受罪。
詹祺正要进门,清玉叫住了他。“二哥再等等,昨儿个叶家送来一尊玉佛,老太太请了大师作法,预备把玉佛请到佛堂呢。”
“原来如此。”詹祺笑了两声,便站到了清玉旁边等着。
屋子里传来老太太说话声,脚步声也临近了。詹祺深吸口气,打着笑脸预备迎接老太太。老太太笑容满面的同身披袈裟的方丈大师出来,詹祺见状,惊得忘记收起脸上的笑。他赶忙向清玉身后挪动,意图躲过方丈的慧眼。结果还是晚了,他一动,反而引起了方丈大师的特别注意。
老太太请的和尚不是别人,正是永安寺的方丈大师。
方丈见着詹祺,笑眯眯的问他的病是否好了。
詹祺面带尴尬的点了下头:“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多亏大师照料。”詹祺特意看眼老太太,给方丈大师打眼色。
方丈大师笑着点点头,不多言了。老太太听着俩人的对话纳闷,惊讶的问詹祺:“你病过?什么病?怎么也不派个人知会我们。”
方丈惊讶的看着詹祺,又看老太太,意欲解释事情真相。詹祺赶忙站到老太太身边,笑着扶她道:“不过是风寒之类的小病,用药后立马就好了。巧雁,你扶着祖母回屋吧,我送方丈大师便是。”詹祺说罢,也不容方丈多言,笑着请他往院外走。
方丈愣了会儿,无奈地摇摇头,紧跟着出去了。
清玉笑着随老太太进了屋。老太太坐定之后,纳闷的问清玉:“觉不觉得你二哥有点不对劲儿。”
“是有点,许是在庙里头呆久了的缘故。”清玉笑道。
老太太敷衍的应了一声,心里却不这么想。等一会儿詹祺过来回话,老太太旁敲侧击问了他生病的情况,见他目光闪烁,心知这孩子有事儿瞒着自己。
老太太再次确认问:“确实好了?”
“小病而已,好得快。”詹祺笑道。
老太太不再问了,转而跟他道:“你二舅母来了,此刻正在你母亲房里。提前招呼你一声,免得一会儿见着了尴尬。事情过去了就忘了吧,回头再找的时候,我亲自给你把关。”
詹祺点点头,没言语。
可巧这功夫二太太陪同秦氏等人来拜别老太太,秦氏一见詹祺,笑得有几分不自然,只点了点头,也没多说,转而麻利的和老太太告辞,便离开了。
二太太留了下来,似有话和老太太说。
詹祺和清玉则被打发出来了,詹祺正好趁机请姜御医把脉,当他听说自己痊愈了,甭提多开心了,乐呵呵的回房。詹祺身边有两三个通房丫鬟,他当即私下请大夫检查,皆没什么事儿。也便是说他是在没和这些通房同房时才被染病的,这时间段太容易推算了,罪魁祸首只可能是那个花魁小七。难不得她不见了!詹祺气得直拍桌子,当即命人全程搜查那个花魁小七。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再说清玉回房之后,便安安静静的针黹。小豆子坐在门口,看着老太太正屋门口站俩嬷嬷,料知二太太和老太太有商量什么正经事儿。她拍拍屁股起身,进了里屋,麻利的告知清玉。
清玉没说话,继续十分认真地绣她的荷花。
暮雪端茶给姑娘,然后扯着小豆子的胳膊给她拉出去。小豆子不服,甩着袖子叫嚷暮雪仗着年纪大欺负人。
暮雪被她逗乐了,问:“你想干嘛?”
“姑娘早说过,知无不言,我见到什么说什么,对不对?”小豆子厉害道。
“对!”暮雪悄悄地掀开帘子的一角,示意小豆子瞧一瞧正坐在床边绣花的主子。“你看见的,姑娘也看见了。”
“噢,”小豆子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就算不看也猜得出来,老太太就是因为二太太去了才打发人的。”
“也奇怪了,之前老太太还说叫姑娘学着管家,这会子又藏着掖着不让姑娘学了。”小豆子厉嘴道。
“你们进来吧。”清玉绣好一朵粉艳的荷花后,出声道。等她见人进来了,清玉才笑着跟小豆子解释道:“不是藏着掖着,是那事儿不适合我们听。才刚叶家二太太一进门就嘴甜的不停夸赞秦二爷,可不是白费口舌,有目的的。”
“噢,我明白了,姑娘的意思是说叶家二太太想撮合她侄子跟三姑娘?”暮雪惊道。
“嗯。”清玉淡淡的转头,望向内院。
“这事儿八成成不了,俩家弄得多尴尬了都。”小豆子撇嘴,主子们的世界好复杂,太复杂了。她还是乖乖的守门去吧。小豆子随即转身出去了,瞧见正进门的大老爷,赶紧大声传告。
“小丫头,这声脆生的,”大老爷詹佑险些被小豆子吓着,见这丫头机灵可爱的紧,笑了笑,没责怪她。
小豆子紧张的看着大老爷,见没什么事儿,冲大老爷的背影吐舌头。她也是怕姑娘跟暮雪姐姐说什么悄悄话,一旦被大老爷听到多不好。果然,她好好守门是最重要的了。
“父亲!”清玉迎了一下詹佑。
“坐吧,”詹佑笑道,看女儿神采飞扬的,心里更高兴了。“也没什么大事儿,前几日你祖母叫我打听世子爷的性情,为父问遍了京城所识之人,几乎鲜少有跟他接触过的。不过,我有个同僚跟宫里头的一位小太监关系熟,这太监就是伺候太后的,打听到那么一点点消息。”
清玉点点头,颔首听着。
“世子爷的性子,呃,异于常人。脾气有点古怪,还有点喜怒无常。他最不喜听谄媚之言,阿谀奉承之话,更不喜别人干涉他的事。身子似乎不大好,有时候三两个月都不进宫,病重的时候会咳得很厉害,至于到底是什么病就不得而知了。”詹佑总结完,有点自暴自弃的叹气,“都怪父亲交友太少,没能给你打听更多的消息。还有,呃,咱们就算知道了世子爷这样的性子,也没法子应付,有点难为你了。如今想想,当初就该一口回绝了这门亲事!”
清玉笑着摇头,道没关系。“父亲大可以反过来想。”
“反过来?”詹佑惊讶的看着她,十分不解她话中的意思。
清玉解释道:“反过来说,他缺点这么多,必有个十分出彩的优点。您想想他能得到太后娘娘那般的宠爱,性情里头不可能全是坏的。”
詹佑更加惊讶了,诧异的看着女儿脸上平淡如水的笑容,心中高低起伏。他的乖女儿何止拥有绝色容颜!“乖孩子,我觉得你祖母先前真是多虑了,你看事儿的力道可比我们透彻多了。”
“父亲难道忘了,因女儿见过他,和他说过话。”清玉微微不好意思的提醒道。
詹佑想想也是,有关世子爷的流言太多,却没一个好的。若是抛却先前那些流言蜚语,单就他第一次见永安王世子的情形来说,他对世子爷的印象还是不错的。模样好,出身好,举手投足尽显皇家风范,觉得这孩子他将来长大了应该是个叱咤风云的人物。
“为父最希望你好好的。”
……
且说二太太听说老太太竟然请了永安寺的方丈来作法,吓得连忙往詹祺院里头跑,见儿子好好地方安下了心。二太太随即叫詹祺先搬进他院里住,这院子里的东西统统要撒了,撒草木灰熏两日再拾掇。
“就把正房那些东西换了就成,那屋子我一进去就想起那个贱婆娘。至于其它的不用了,我问过姜御医,只把沾染过的东西烧了就可,其它的都没事儿。”詹祺说完话,把身边的小厮树儿拉过来,指给二太太看。“这些天都是他贴身伺候我的,你看他哪有事儿。”
二太太见树儿生龙活虎的,再说有姜御医的话,也就不多言什么了。转而跟詹祺商量婚事:“张翰林家的二女儿,年纪十六,端方贤淑,性子温和老实。我托人问过,他家也有这个意思。择日咱们就去瞧瞧,想看好了,就早点定下来。”
“十六?十六还没订亲?”詹祺纳闷的问,“母亲,你不会给我找了个有毛病的吧?”
“胡说什么,我能给你找那样的么?”二太太瞪詹祺,气道,“这孩子是因为守孝耽误了亲事,她祖母祖父相继走了,前几年一直不适合议亲,所以才耽搁至今。”
“噢。”詹祺松口气。
“这孩子可不一般,到年纪了嫁不出去,也没说哭闹什么的,还说甘愿削发为妮,为家里人念一辈子经呢。”二太太美滋滋的赞叹道。
“天,这女人得多无趣。”詹祺随口叹了句,当即被二太太掐了一把,嗷嗷叫疼。詹祺送走了二太太,突然来了兴头,俩眼冒光的往通房屋里奔。一个月有余了,他都快憋死了,病好的头一天可不得好好放松发泄一番。
詹祺扑进了通房诺儿的屋里。诺儿正躲在屋子里头嗑瓜子,见着二爷突然来了,一乐,笑着起身预备叫人备茶。
“别麻烦了!”詹祺笑眯眯的瞧她一眼,回身合上了门。抱着诺儿上了床,三两下除干净身下人的衣裳,见着诺儿雪白的身段,他身下早硬了,麻利的退下亵裤到膝盖处,掰开诺儿的腿,就这么硬挺挺的进去。詹祺是风月场上的高手,以前耍过几个样式调∓1t;教过诺儿。诺儿早盼着二爷折腾他,闭着眼,预备享受二爷给她带来的**的快乐。
詹祺只觉得□涨得紧,高兴地把命根子送进去,来回抽了两下,竟把持不住了,精元悉数泄了出来。诺儿感觉到有东西流出来,惊讶的张开眼,她还没觉得怎么样就结束了。
詹祺以前从没这样过,歉意的笑了笑,拔了出来。他褪干净衣裳,躺在诺儿的身边抚摸她。诺儿料知二爷必是憋久了的缘故,估计还想再来,笑着把嘴贴了上去。二人颠鸾倒凤的互相抚摸了一通,詹祺又被撩拨起了**,这一次他兴奋地抓着自己的命根子,再次往里头送,可是没两下,又泄了。
诺儿万分失望,却不敢表露,强打着欢笑抱着二爷睡了。詹祺却睡不着了,开始纳闷自己的能力问题,他以前可是生龙活虎的,同时对付两三个女人都够用,如今这是怎么了。
詹祺转念又想,或许是他太久没做的关系,等两日大概就好了。于是第二天他去了另一个通房那里,第三天又换了一个……詹祺苦苦折腾了小半个月,终于意识到自己似乎有问题了。他不敢在家请大夫,命小厮树儿跟着,去街上的药铺找坐堂的大夫把把脉。
大夫听了詹祺的陈述,笑问:“公子先前可曾受过什么惊吓?”
詹祺想了想,花柳病这问题是挺折腾他的,也算是一种惊吓,遂点点头。
“精之关虽在肾,其制却在心,公子的心火一动,相火随之,则早泄作矣。”老大夫捋着胡子道。
“你是说我的心在作祟,身子没问题?”詹祺问。
老大夫点头。
詹祺松口气,他就说他的能力没问题么。一定是花柳病吓得自己,等过段时间估计就能好。詹祺叫树儿给老大夫丢了二十两银子,高兴地走了。
话说这一日女御医姜苑被老太太请去把脉,回来后正见四姑娘歇息,不敢造次,随即静悄悄的坐下来。她见桌上有本书,随手翻来瞧瞧,竟发现是一本医书,而且是难得的孤本,看得有几分入神了。
“益精草,想不到这里也有记载。”姜苑看到入迷之处,禁不住出声感慨了一句。
“什么益精草?”
姜苑吓了一跳,发现清玉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笑着看她。姜苑晃一晃手里的书道:“这里写的,我本以为这东西只有宫里头的医书才有记载呢。”姜苑和清玉的关系已经熟到可以分吃一粒芝麻的程度,她知道清玉略懂草药,也喜欢琢磨医术,便以一名御医的角度认真地解答,“这益精草是壮阳用的,专治男子脾肾虚亏,但毒性却很大,若不对症,很容易出事儿。”
“出事儿?什么事儿?”清玉笑眯眯的问她,眼里有戏弄之意。
姜苑立马红了脸,合上医书道,“什么事儿也不是你个小姑娘家该打听的。”
清玉笑而不语。她当然明白这味草药的妙用,比如让某个风流浪子再没能力出去乱玩女人了。纵然他有那个心,也没有那个‘精力’了。
……
阴历十月初九,乃是叶侯府二老爷叶治的生辰。因这次的生日不算整,叶家只请了些比较亲近的亲戚好友庆贺。詹家既已经叶家恢复交往了,自也要前往。老太太倒没叫家里的男人去,只让两房太太们携孩子去敷衍一番即可。清玉也跟着来参加了这次寿宴上,只为了多多见识应酬的场合。可巧她这次来见着了那个让叶香玉死前心心念念的男人,叶侯府大太太戴氏收养的义子,戴舒。
戴舒乃是戴氏娘家一个偏远的穷亲戚留下的孩子。戴舒父母早亡,戴氏一人守寡了无牵挂,因戴氏的妹妹担心她,故而想法子弄来了孤苦的戴舒,交予戴氏抚养。
清玉重游叶侯府,自有不同的心境。酒席之后,她以头晕为借口,被安排去房间歇息。当她路过当初自己的住处时,忍不住往里瞧,竟看到一缕青烟。
清玉到了地方,便打发走引路的丫鬟,歇了一会儿。她就出来了,回身去了她原来的住处,在院外头瞧不觉得什么,一进门才发觉小院子早荒凉了,原本栽花种草的地方已经被厚厚的野草覆盖。如今天有些冷,草叶已经十分枯黄了。还有青烟是从房子后头冒出来的,清玉绕过去,却见一男子正跪地烧纸。男子穿的一身竹叶纹的青衣,这一身素净的衣裳她刚见过的,正是戴舒所穿的。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