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胥羽细心阅遍了有关符纸的书籍,特意到曲城城郊的一家道观,请教道长有关符纸的画法。
买了朱砂、黄纸笔墨等,楚胥羽关门练习符纸的画作,足足练了两天,叫来银毛让它站着别动。“啪”一声,一张最简单的镇尸符贴在银毛脑门上。
银毛伸手,将额头的符纸揭了下来,锋利的指甲一勾,撕了。
想来简单的符纸对飞尸不起作用,楚胥羽拿起另一张镇尸符,再次“啪”一下贴在它脑门。
银毛再次伸手,撕了。
一直贴到十五张,楚胥羽咬破手用鲜血混着朱砂写了最凶狠的镇尸咒,“啪”一声贴了上去。
身体一震,银毛站着笔直不动弹了。
楚胥羽擦着额头的虚汗,坐在椅子上喘息。写符纸是个技术活,可谓是性命攸关。
一连几天,楚胥羽跟段郁宁做的事情相当简单,吃饭,睡觉,贴僵尸,银毛那僵硬苍白的可怜额头愣生生被拍肿了。
咬了几天手指,楚胥羽十只手指又红又肿,血都挤不出几滴了。见他再次要咬手指画两张辟邪符,段郁宁于心不忍,于是早一步咬破自己的手指,在黄纸上画符,嘴里默默念着口诀,贴在女魃泪的剑柄上。
女魃泪发出红色噬人光茫,似有鲜血在缓缓流动,剑身剧裂震动起来,犹如沉睡千年的妖魔睁开了眼睛,让人心里寒意。
段郁宁紧紧握住剑柄,红色的光如极速蹿动的蛇,缠上她的手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蔓延全身。
“啊……”心脏犹如被利剑穿透,段郁宁痛苦的倒在地上,身体痉挛抽搐。汹涌澎湃的海浪不断击打着脑袋,一道青色的影子站在天空,风拂过她及腰的发丝,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
楚胥羽跪在地上,将段郁宁抱了起来,他慌张的眼眸映入她的眼睑。
脑海一片空白,段郁宁的耳朵似失了听力,她只听到楚胥羽嘴巴不断嗡合着,却听不到他说什么。温热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只觉得心好难受,似被利刃撕裂痛苦。
黑色的眼眸望着楚胥羽,泪水中满满的全是哀伤,让楚胥羽愕然不解。他将她紧紧抱在怀中,不断安抚道:“别哭了,告诉我出了什么事?”
眼眸的哀伤,他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仿若那是天底下最难过的事。他不知道她到底经历过什么,但换若是他,绝不愿意让她如此伤心。
段郁宁抱住楚胥羽,哭得那般撕心裂肺,“不要离开我……”
“不离开我,我不会离开你。”紧张的楚胥羽不断承诺着,用手擦着她的眼泪,“别哭了,是不是哪里疼?”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