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静冈的表现太过匪夷所思,他不断的用手摸脸,摸身体,身体就像有什么被激活了一样,仿佛自己就是糖果,需要被人舔的化掉才罢休。
宇清抓着鞭子后退着,“手太累了,我们中场休息好吗?我先走了。”她被吓的不轻,赶紧跑去找李蜜,李蜜也正好想要溜开,毕竟皇甫静仪和李越抱得太紧,她似乎是多余的那一个。
“小蜜蜂。”
“你刚才到底在发什么疯。”
“我有话要告诉你,你过来一下。”她把李蜜拉远,拢着手在耳边说了,又重重的点了几下头,“事情我都帮你办了,以后是否能赢得了太子的心,就看你自己的努力了。”
李蜜似乎也有点不大相信,“太子喜欢人抽他?”
宇清小心的看左右,竖起食指贴着嘴唇道:“嘘——小声点,别被人听见,现在太子的把柄被你捏在手里,我想他不会愿意别人知道的,你就帮忙天天轻轻的鞭打太子吧,嘿嘿。”目光看到李越与皇甫静仪,“他们大白天的公然抱的这么紧,当真的郎情妾意,好事不远了。你们先忙着,我去换衣服,接下来的事要靠你们自己喽。”她得把鞭子收好,可别弄坏了,嫂子要是发现了,事情可能会大大的不妙。
且说,就在宇清鞭打太子到手抽筋的时候,皇甫静仪也受到不少的冲击。“啊,啊……好痛,到底是谁在打我,她痛得在地上打滚,像是中了邪一般。”不一会儿红扑扑的小脸,都痛得惨白的冒汗了,李越忙扔掉手里的帕子,蹲□去板过皇甫静仪的身子。
“公主,公主……你还好吗?”
皇甫静仪痛得说不出话来,“痛……死……本宫……了,到底……是哪个……蠢才……在搞鬼。”
李越急得不行,“你快告诉我,哪里痛?”
“背。”
“背伤到了吗?”
李越去掀衣服,被皇甫静仪按住,“光天化日之下……”李越抱紧她,不断的摸她的背。
“是否好些?”
“全身都痛。”
“是否要我背你去看太医?”
“不知道。”
她只觉得有类似于鞭子的事物抽打在自己身上,感觉那鞭子是无形的。李越紧紧抱住她,紧的两人恨不得像酥油一样融化在一起,那种紧实的感觉,让皇甫静仪的心跳得隆隆作响。
她不该在这个时候发呆,走神。但是自李越怀里抬头往上看,能发现她俯视自己的目光,是多么的焦急,多么的充满了关心,温暖的让她想要沉溺其中。
她是痛的,但拥抱她的怀抱是暖的。
所以,她暂时的忘记了痛。注意力更多的被李越夺走,她对像这样‘李越,我以前一碰你你就扑街’的话说不出口,因为好不容易有机会被李越主动的抱住,皇甫静仪感动了,为自己所付出的一切得到了回报而感动着。
皇甫静仪不断的看牢李越,李越以为她哪里不舒服,道:“是不是痛的说不出话,那就不要说话了。”
她默认了,为了不让李越松开环住她的双手,为了溺毙在这样的温柔里面。真愿此刻如同永恒,永恒里面再无他人。她是不是可以小小的认为李越对她也是有所依恋的,也许一开始没有,不过慢慢的这样的依恋就会变成爱恋,她是否可以期待点什么?
李越用下巴蹭皇甫静仪的额头,轻轻拍她的背。她以前伤心时,母亲常这样安慰她,使她远离痛苦。
“可好一点?”
“嗯,还有一点痛。”
不过上课铃很快打破静默的画面。皇甫静仪建议说:“今天能不能逃一节课?”
“你说了算。”
“你这样听我话?”
“一直都很听你话。”
“没有,我觉得今天的你格外听话。”
皇甫静仪满意极了。
且说,宇清回到教室之后,听得上课铃声,夫子进门,可李越的位置却仍然空着。
她心中嘀咕着:“漂亮表哥竟然逃课了,难得。”难道是某人的春天,遇上春风也化作润物之春雨了么,能爱上一个人真好,就是不知道漂亮表哥此刻是否与公主桃花树下吻眼泪,那面画一定美极了,风度翩翩之美少年与温柔贤淑实则霸道可爱的公主殿下。
宇清单手撑着面孔,发呆的看着窗外。
国夫子不断的叫着:“宇清,把我刚才念的那段接下去念。”喊了她几遍,见没有动静,书本砸过来,她起身唯唯诺诺承认自己开小差,被罚站。
傍晚归家,李越已与皇甫静仪同乘一辆马车先走,连李蜜的踪影也无看到。她大为感慨:“一个个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我这个媒人大概是不要了。”她登上马车问阿云今日府中可有‘异常’,尤其是嫂子那边。
阿云说:“都好都好,一切安宁。”
“爹和大娘呢?”
“他们似乎在为二少爷的婚事操心,这次老爷也参与到了选佳人的行列,有老爷把关,自然是再好不过。”
宇清的心瞬间凉了下来,身子往后一松,很是泄气。爹和大娘仍然未有松懈的想法,反而变本加厉。这次有爹把关,大娘说什么也搞不了鬼,但是这种迈向婚事的进程,仍然让她难过。
难道人人到了年纪都要成亲?
宇清躺在车里连爱热闹的闲心都没了,生活使人一再的绷紧神经,甚至绝望。她拿出鞭子,在手里比划着。想着东方岚至今为止都没有说过喜欢她,是否也准备着随时反悔。她明知道不该有所动摇,但是怀疑却如同乘着风儿一般挤进她这个处处都是破绽的人身上,凉丝丝的,为这样怀疑东方岚的自己难过的不得了。
阿云到了地方将马车停下来,转过身说:“二少爷,地方到了。”等了会儿,替宇清掀了帘子,就见她手里握着鞭子在睡觉,他轻轻喊了声,“二少爷。”
“是,阿云,我没有睡着,我只是在想心事。”
“什么事让二少爷如此烦恼。”
“一些这个年纪的感情。”
“顺其自然就好。”
“阿云,你真简单,若是人人顺其自然,岂不是个个都要听父母之命,我厌倦这样一个世界,仿佛虚弱的听不得不同的声音。”
阿云笑说:“怎么听不得不同的声音,霖儿师傅讲的最好,江湖里的人,个个都有绰号,有个性,就怕跟印刷书似的,笔笔都有规范,心在江湖,人就在江湖,江湖飘,心儿飞,谁能拦得住二少爷的一颗江湖心。”
宇清笑说:“你说的倒也有意思,我有一颗江湖心。”她吹个唿哨来显示自己转好的心情,“阿云,你也变得有意思了。”
阿云眨动大眼睛,笑说:“二少爷以为小的以前不够有意思?”
“不不,现在变得比以前更有意思。”
阿云大笑,他那质朴的笑声,似九天之上的仙乐,动听无比,听得让人心怀大畅。
宇清把鞭子藏进书箱,拎着书箱进了府。回到功名阁她还是很紧张的,怕东方岚发现,找上门来,因此这一路总是看一段躲一段,躲在柱子后偷偷的看了,确定没人,再行一段。
“做老鼠呢!”
身后有声音响起。
宇清摸着心肝儿转身,见是小怜才放心,与她开玩笑说:“老鼠老虎傻傻分不清楚。”
“奴婢分的很清楚,您是老鼠。”
“我是扮老鼠,实则老虎。今儿嫂子过来这边没?”
“大少奶奶哪有时间来这里,听说她最近接了一笔大生意,各院里的姐妹们忙着替她做事赚外快,呵,奴婢今日才知道那些画是大少奶奶的销路,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宇清道:“嫂子才艺俱佳。”
“是,真败给她了。”
一个正经人要是做起俗事来,当真比一个俗人还俗的高雅。好比一个大汉把脚丫丫放在溪水里,人仿佛能闻见他的臭味儿。一个美女把脚丫丫放在溪水里,人家那是玉足,真没得比。
小怜由衷的认为,尚书府当真是‘藏龙卧虎’,就算男女那档子事儿,大少奶奶也是居高不下的领路人。她也好奇东方岚是否和她一样,每晚夜夜笙歌。
“二少爷。”小怜凑上去,十分八卦的问道:“大少奶奶一夜几次?”
“几次?什么几次。”
“别装傻,就那个那个,宽解寂寞的次数。”
宇清涨红了脸,“我哪知道,我又没有去偷看过。”
“你很想偷看吧?”
“不理你。”
身边放着一头饿狼,差点就成为了传说。
宇清回到屋子,把书箱放在桌上。打开书箱把鞭子拿出来,藏在怀里,对小怜说要去雅居一趟。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不,我还东西去。”
“早点回来,还要吃晚饭。”
“晓得。”
宇清往雅居去,只是到了雅居,脚步仍然怯了,远远的躲在廊柱后盯着东方岚的门口,见许久无人出来,才慢慢的走过去,门开着,她探进头去,小声的问道:“嫂子在吗?”
屋里没有声音,她才放心。蹑手蹑脚的猫着腰往屋里走,还不忘眼观四路,耳听八方。轻轻的打开箱子,眼睛又向四处望了望,才从怀里拿出鞭子,正打算要放进去,就见手腕处多了一只玉手扣住了她。
她慢慢的转过头,惊恐的双眼对上了那张似笑非笑的脸。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