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您来了。”
午阳握住他的手，“佑民，辛苦了，弟兄们都辛苦了。”然后朝服务员招手，服务员过来，午阳认识，是餐厅的经理，问道：“怎么还没有上菜？”
服务员说：“老板，今天晚上除了散客，还有3摊酒席，大厅、包厢都满了。是接到您的通知后，才临时准备菜的，杀猪、杀牛需要一些时间，蔬菜也要从地里采摘，所以耽误了，不过，很快就可以上菜了。”
午阳知道这里生意好，每天准备的菜，都会用完的，刚才问她，也有宽罗佑民他们的心的意思。“好了，不怪你们，你去安排，给弟兄们上酒，另外菜的分量要足一些。”
罗佑民说：“多炒几个青菜，有白菜苔、快菜之类的，大碗上来。老板，酒就不要了，等会弟兄们还要开车呢。”
“你让弟兄们将车钥匙交给安保公司的人，放心喝酒就是了。家在渌江的，只要知道回家就行了，家在外地的，晚上就住在这里，需要多少床位就开多少。”
餐厅经理领命走了，午阳又说：“佑民，这次参加运输的弟兄，每个人发1万块钱奖金，其它补助不变。在矿山工作的弟兄们，既远离家乡，又在那样的苦寒之地工作，奖金补助都提高一倍。”
罗佑民说：“老板，我们还没有创造多少利润呢。”
“不要紧。都由公司列支吧。”
“谢谢老板。老板。我这次回来。可带回来了不好的消息呢。”
“什么消息？”
罗佑民说：“今年蒙国大选后，许多反对派的政治势力有了更多的话语权，他们对外国公司在蒙古开采矿山，可能会设置很多障碍，我们的矿山开采权可能会被取消，或者是蒙国要占51％的股份。”
“陈奋强去跟他们谈判时，怎么没有提起这些？”
“实际上他们已经在今年出台了《外商投资法》，规定今后外商在蒙国企业中所占的股份。不能超过50％。”
午阳问：“已经有什么实际行动了吗？”
“有了呢。已经迫使中铝公司放弃收购南戈壁资源股份有限公司股票了，还有很多企业在蒙国矿业项目上的并购意向被迫取消了。”
“你和陈奋强去找了人没有？”
“我让陈奋强去找了的，人家现在也不敢保证。蒙国的反腐工作做得很厉害，一些人都不敢跟他接触了，只是传话过来，由于我们公司的项目，都是以资源换建设项目的，暂时没有涉及。等建设项目搞好了，那些条约还能不能履行，就没有人知道了。”
午阳说：“蒙国的煤炭和金属产品。市场基本上都是我国，他们考虑过这样做的后果吗？”
“这就是矛盾。如果真正都实行了。开采矿业需要的资金就没有了，产品市场也没有了。如果不实行，那他们的矿山都给人家开采了，钱都让别人赚了，左右为难呢。”
午阳笑道：“这样倒也让我们左右为难了。如果不建设发电厂，不修公路，我们的矿山没办法开采、精选和冶炼，如果将公路、发电厂都建设好了，人家一脚踢开我们，或者是拿出那个法律，我们肯定不会舍弃，可获利就缩水严重了。这个事情真还得好好考虑呢。”
“老板，我觉得吧，我们在建设的同时，将价值比较高的矿山先进行开采，比如蓝铜矿和钻石矿，这些用我们带过去的发电机就够用了，反正也就是照明和钻炮眼，其它都是用机械。等发电厂建设好了后，这些矿山也开采得差不多了，我们的投资也已经回来了。现在风力发电厂的电力，可以供应4、500个冶炼炉，还在不断增加，而且增加的都是在极为偏僻的地方，蒙国政府也不一定知道，我们还是能抓紧时间冶炼出一些黄金的。”
“这是个办法，以后呢？”
“以后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如果他们硬是要占股份，咱们只生产，不销售，逼他们就范；如果他们不提股份的事情，咱们就开足马力生产，用最短的时间开采完。”
“好，就按这个方针办。不过我们还是不能跟人家搞僵了，还是要理解人家。外国人在我国开矿，国人也是一片叫骂声嘛。即使让他们占51％的股份，也比搞僵了走人强嘛。”
罗佑民说：“老板，我会灵活掌握的，能够走水路的，还是要走水路，这样可以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润，我们何乐而不为呢？”
午阳说：“这种事情你别跟我说，我不想知道。佑民，我有件事情要你办，你得扎扎实实给我办好了。”
“什么事，老板吩咐就是了。”
“我们去旁边说去。”
罗佑民随午阳到了一边，“是这样，我的师祖张爷爷马上要过去，他期望在那边发现古墓，如果没有发现，就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现了，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组织力量挖呗。”
“对，让他们听从张爷爷的安排就是了，你负责挑选好人员后，将他们交给张爷爷，剩下的事情你就不要参与了。佑民，你挑选人员时，就挑选那些从部队退役的官兵，他们的背景不复杂，纪律性也强，能吃苦耐劳。”
“好，退伍军人在公司是一抓一大把，挑选起来不难。老板，怎么上这么好的酒？1000多一瓶呢。这些人可都是见了酒不要命的主，没有半斤不过瘾呢。”
“上的酒差了，怎么对得起你们这些功臣呀？能喝多少就上多少好了。你们慢慢喝。我走了。呆会熊主席会安排安保公司的人过来，你跟弟兄们说说吧。”
“老板好走。”罗佑民握住午阳伸过去的手，微笑着说。
第二天上午10点多钟，午阳刚刚在电脑上写了一会东西，熊刚强的电话就打进来了，“书记，货物已经卸车了，你要的蓝铜矿石我带回来了3块。正在你家门口呢。”
“好，我马上就下来拿。”
下楼到了门口，熊刚强脚边放着一个编织袋站在那里，午阳说：“熊主席，从昨晚上到现在还没有睡觉吧？”
“没有上床睡觉而已，在圆楼地下室办公室的沙发上睡了几个小时，要不然可受不了。书记，这些矿石都差不多，就是大小不同而已，我按照你的要求拿了3块。”
午阳从编织袋中拿出一块。很小的一块，拿在手里沉甸甸的。铜的密度是。就是说，1立方厘米克，一个普通烟盒的体积，就是114立方厘米，同样大小的铜，就有1016克。现在这个矿石不是纯铜，比铜的密度稍微低一些，但也就是5、6个烟盒的体积，已经够5千克了。
矿石表面凹凸不平，看上去就像地形图上面的山脉，一眼看去是蓝色的，可仔细端详，其中布满了灰色的经络，虽然降低了铜的含量，可使矿石的美感增色不少。
熊刚强说：“书记，这个矿石确实漂亮，连我这个外行看了都喜欢呢。”
“这种矿石是比其它矿石漂亮，但它的价值，漂亮只是一个方面，含量什么的，都是微乎其微的一个方面，最主要的，是它的稀少，全世界也就是那么几十吨，咱们中国只有两吨。从1978年发现这两吨后，20多年再没有发现过，这也就是藏家、矿石爱好者趋之若鹜的原因。”
“难怪你要严格保密了，咱们开采到那么多，如果让大家知道了，就卖不起高价了。你估计，这样的矿石，能卖个什么价？”
午阳笑笑，“不知道，以前一直是没有买卖，有价无市都谈不上，我要的这几块，也是准备送人的。”
“送人后，消息肯定就会传出去，消息灵通的，就会找上门来了，我们要确定一个什么样的销售策略？”
“我送的这几个人是不会传出去消息的，如果我有意让他们中的某一位说出去，才可能被人知道。所以我必须跟他商量，卖不卖，价格由谁定，都要取得他的首肯。至于卖多少，就是我们的事情了。我觉得吧，我们拥有矿石的具体数量，还是必须保密，每年卖500公斤左右，就必须停止，要不然人家以为是大白菜，要多少有多少，我们又急于脱手，人家也就不会出高价了。”
熊刚强说：“书记，这样也不行。昨天我看了矿石，小块的不多，基本上都是上吨一块，最大的有近20吨。因为一块就是一个整体，造型更漂亮一些，如果分开，就没有那种美感了。你说每年卖几百公斤，那还不是得砸碎了？”
“大块的就不要卖掉了，收藏在我们的博物馆吧。我们有了7彩翡翠，有了蓝铜矿，有了蓝田玉矿石，还有各种宝石、钻石矿石，毛大山还开发了金银等矿石摆件，如果再想办法弄一些水晶什么的，就可以单独办一个矿石展厅了。”
熊刚强笑道：“那也太多了，怎么也要不了这么多吧。”
“如果有买家要货，我们还是可以转让一些嘛。现在是蓝铜矿太少，没有进入冶炼阶段，如果以后实在矿石太多，我们将其冶炼出来，将蓝铜作为装饰材料，也不失为一种选择嘛。”
“那就太浪费了，还是要卖矿石。既然德国总理都知道蓝铜矿，那知道这种矿石的人肯定不少，人家以国家的财力来买几块，也不是不可能的。”
“好嘛，只要价格合适，卖给谁不是卖呀。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到时候我们再操心不迟。”
熊刚强说：“我这几天就成立一个销售蓝铜矿的机构，配备几个人，专门管理这个事。要不然以你在官场上的身份。领导要一块。你也不能不给吧。所以你还是在幕后好一些。”
午阳笑道：“我当然只能在幕后了。熊主席，除了这3块，以后都由你组建的公司销售吧。”
熊刚强走后，午阳回到房间，想来想去，觉得还是要给张大哥打个电话，将情况告诉他。拨通了电话，“大哥您好。最近忙吗？”
张大哥笑着说：“一直没有清闲过，就是一些经常性的工作，也就是俗务吧。老弟，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大哥，没事就不能打电话了吗？”
“咱们应该经常联系的。老弟，我现在心情很好啊，我快有儿子了，燕子肚子里这个是肯定的了，海曼这个是男是女，得下个月去香港检查。”
“恭喜大哥人丁兴旺呢。大哥。我还有一件事报告您，您上次讲的蓝铜矿找到了。我这次来就给您带过去。”
“真的？太好了。找到了多少？老弟，你告诉我没关系，我就只要一块，跟你买。”
“大哥，您这不是讲的生分的话么？哪能要您买呢，我难得找到大哥喜爱的东西，大哥肯定会给我这个面子的。”
张大哥笑着说：“老弟就是义道，用你们中南人的话说，叫做懂味。你给我带来一块小的，有两三公斤就可以了。不过我肯定是要付钱的，你也别生气，跟你一样，我也是有底线的，咱们共勉好不好？”
“好，谢谢大哥。我给您准备了一块5公斤的，总觉得有点拿不出手，要不然再带一块，您帮我捎给老爷子？”
“老爷子住在深宅大院里面，百年之后，所有的东西都是要交给国家的，矿石就没有必要送了，你能够带你的师祖过来，帮老爷子看看，就是大功一件了。”
午阳说：“大哥，您放心吧，师祖已经让我从欧洲请了回来，我们准备4号就进京，麻烦您到时候带张爷爷进去。”
“这个当然是我的事，我自然应该做的。老弟，以你师祖的功力，多帮几个人疏理没问题吧？”
“张爷爷本身没问题，只要有酒喝，一天工作12小时都没事。就是如果对方是不能疏理的，张爷爷可能就会拒绝，他是不怕引起别人的不快的，我就不能不有所顾忌了。”
“好，我们家老爷子去告诉各位老首长时，我请他代为转告就是了，不会引起不愉快的。老弟，你到底找到了多少蓝铜矿，不能告诉我吗？”
午阳笑着说：“对大哥有什么好保密的，昨天弄回来了一车，我还没有来得及去看呢，只是让他们给我带回来了一块。小的就这么一块，其他的都是大块的，好像是专门为大哥准备的呢。”
“老弟，在你还没有弄到以前，我就跟朋友夸下海口了，说只要给你时间，只要这个地球上还有这种东西，你就没有找不到的东西，现在果然没有让我失望。这样吧，我告诉几个大老板，让他们明天就过去，你早处理早安心。”
“大哥，这种东西没有价格参考，不好办呢。”
“那是确实的，价格低了你吃亏，价格高了你又怕人家说你。这样吧，我给你定价，每公斤两个亿好了。这个价格应该不高不低，跟玻璃种的帝王绿翡翠差不多，你说呢？不过你是一方大员，出面做买卖不好，你就告诉我，他们来了找谁吧。”
午阳说：“大哥考虑得很周全，他们来了就找公司董事局的熊主席吧，我将熊主席的电话号码告诉您。”
告诉了电话号码后，张大哥笑着说：“老弟，这次我给燕子和海曼各布置了别墅，房间的多宝格还是空的，我就不跟你客气了，你得帮我买几件好物件过来。”
午阳听他这么说，知道肯定是不能推脱的，好在这些东西自己也不缺，张大哥也不会接受送礼，不过他说的太笼统了，怕万一弄件什么犯忌讳的东西去，那就拍马屁拍到马蹄上了。“大哥，您喜欢什么类型的物件，得告诉我，要不然我怕您不喜欢不是？”
“老弟，你还确实问到了点子上。燕子和海曼都怀有身孕，那些出土的东西，就不要弄过来了，就找一些张爷爷从欧洲掏弄回来的瓷器好了，其它东西我就不要了。”
“大哥，瓷器不是问题，其它东西我也有的，比如字画、玉器、牙雕、木雕、兵器什么的，都可以给您带过来。”
“不要你弄这些东西，你一直都上班，谅你也弄不到好东西，我已经从别人那里买到一些了。”
“大哥，别人怎么可能置办这些贵重物件呀？”
张大哥笑道：“小看人了不是？你有钱，就不许别人有钱了？再说了，这些东西往往不是有钱就能够买到的，得有心，有机遇。好了，不跟你说了，你忙吧。”
挂机后，午阳就下楼去和园博物馆，给张大哥准备一些瓷器去。虽然去要宝剑被谭长桥拒绝了，可瓷器毕竟多得很，谭长桥应该也没有理由拒绝。
刚刚在一楼过道的玻璃柜里取了奔驰越野车钥匙，就接到李西泽的电话，“黎大哥，我现在在飞机上，大约半个小时后到你们中南的国际机场。”
“西泽啊，你是来找我的吗？”
“是，也不是，是我叔叔要来找您。本来早要跟您打电话的，叔叔说您肯定在家，来了是可以找到的，就不让打。上了飞机才想起来，还不知道您是住在渌江还是易河呢。”
“我还没有在易河安家，住在老家呢，我马上就开车过来接你们，你们稍微等一下。西泽，叔叔过来有什么事？”
“让叔叔跟您说吧。”
听筒里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黎书记，您好。”
“叔叔，您千万别这么称呼，您叫小黎就是了。”
“也好，我就托大叫你小黎了。小黎，我来中南，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来散散心，见识一下你这颗政治新星。”
“您能选择中南散心，是看得起我呢。您是领导，我通知省委接待处去机场接您，我马上就到。”
“小黎，不要兴师动众了，我这纯属私人活动，我不想惊动太多的人，就破费你算了，粗茶淡饭最好。”
“好，就请您来过过我们老百姓的生活。”
“好，我们见面再聊。”
午阳有些为难了，这两位可是派系大佬的亲哥哥和儿子，如果不让他们来家里，就显得不亲密，如果来家里，这种情况也是不能让他们知道的，石头山庄也太奢华，只能去馨园了。馨园有自己的别墅，不是太奢华，以李西林对自己的了解，住那样的别墅，也是比较合适的。
马上反身上楼，让小雅叫上父母，动身去馨园作接待的准备。小雅问：“要在那里做饭吗？”
“饭就别在家里吃了，烧水泡茶，坐坐就可以了。记得闻闻房间有没有霉味，喷些空气清新剂。”
“好，知道了，你去接人吧。”(未完待续。。)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