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是不能阻挡午阳的视力穿透的，运转真气看过去，山里都是跟山坡一样的物质，目力尽到最大，也看不到边。
“老陈，我们可以过对岸看看吗？”
“不知道。小时候大人是不准我们去玩的。书记，半面山上，应该也是黑沙吧，你是不是想了解到底有多少？”
“对。如果我们在你们村开采，人家就肯定知道黑沙的源头在半面山，就肯定会先下手为强了，到时候我们不知道要多付出多少代价。”
“那我们就想办法过去看看。如果有黑沙的地方比较大，我们就先买下来，架输电线的时候，同时架两条，半面山这里就先动工，陈家洲和上湾反正已经签合同了，晚几天问题不大。”
“好，就这么办。”
两人计议已定，开车到不远的村子里，问村民谁对半面山熟悉，村民说：“住在最高的楼房的人熟悉。”
开车到了一栋4层楼的院子里，下车看见一个人坐在大樟树下面写毛笔字。陈绍南说：“大叔，您的字写得很好啊。”
“您是领导吧，快别叫大叔，将我叫老了。我才不到60岁，比你们痴长了几岁，你们叫大哥吧。”
午阳过去看了字，“大哥。您这柳体正楷已经神韵十足了啊。”
“领导。看来你也是书法爱好者了？不瞒您说。我77年、78年连着考了两次大学，都差一点分，就在家里务农，闲暇时习字，谁夸赞我的字，比夸我儿子还让我高兴。您是不是也写几个字？”
“我不敢献丑了，您将这《满江红》写好了，送给我好不好？我拿回去裱好。挂墙上当字帖。”
“领导，你太抬爱了。你们有什么事，干完了事，我用宣纸给你写一幅。这白纸就是练字用的。”
陈绍南说：“好，大哥，我对书法是外行，您也给我写一幅。是这么个事，我们想了解一下半面山的情况，听说您对半面山一带很熟悉。”
“对半面山不熟悉，我一次都没去过。倒是对它旁边的翟家山熟悉。农闲时，我夏天去抓蛇、野鸡。秋天去采毛栗，冬天去抓黄鼠狼，每年要从山上弄几万块钱呢。”
午阳说：“大哥，翟家山大吗？”
“大，海拔有170米高，方圆几十里没有人烟。山上也没有大树，都是一些灌木丛。”
“那还叫翟家山？”
“翟家最后一个人，就在我家里住着，一个80岁的老婆婆。18年前，他儿子媳妇和孙子，都被野山箘毒死了，是我给安葬了，将老婆婆接了过来住。”
午阳说：“大哥，你这是做善事，积德呢。”
“老婆婆也拼命做事，从来不闲着，没有吃闲饭呢。”
陈绍南说：“书记，知道什么是毛栗吗？”
“知道，跟板栗差不多，就是小一些，小时候学校经常有人来卖，一毛钱一筒，同学们都抢着买呢。”
“就是这种野果。再过一段时间，我就要去采摘了。每天去两趟，用摩托车拉两编织袋回来，到了冬天没事时，就边烤火边剥出来，到街上，可以卖生的，也可以卖糖炒栗子，可受欢迎了。”
午阳说：“大哥，别人不去采摘吗？”
“没人敢去。传说山上有蘑菇精，会缠人，缠了人，就没救的。”
陈绍南说：“大哥，也就是传说吧。”
“这种事情是说不清楚的。你说，翟家的人，在山上住了几代，能不知道蘑菇有毒？可他们偏偏就采了吃，原先一个人丁兴旺的大家族，现在就剩下一个老婆婆了，而且所有人都是吃蘑菇死的，你能说没有蘑菇精吗？”
午阳说：“这种事情，谁也说不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小心谨慎总是好的。大哥，您能带我们去看看吗？”
“你们想干什么，能告诉我吗？”
午阳说：“我们是看到半面山有黑沙，就想拿来炼铁。如果翟家山也有，那黑沙的储藏量就相当可观了，我们就将这里买下来，别人也就不会跟我们抢了。”
“你们跟乡政府买就是了，翟家山没有划为责任山的。黑沙肯定是有的，翟家的人殁了后，我请的人想将其就近掩埋，挖了没多深，就是黑沙了，只好舍近求远，埋到了翟家坟地里。你们也不用去看，我画一个略图，你们肯定能够看懂的。回头找乡政府买就可以了。”
午阳说：“大哥，如果我们在翟家山开采黑沙，就会影响你的收入了，您不会有意见吧？”
“没事，我儿子早就不让我搞这些事情了，他在市里搞房地产开发，要我去给他帮忙呢。我来画地图吧。”
很快，一张略图就在白纸上画好了。“领导，这个范围以外，就是红土山了，树木都长得很茂盛，要有黑沙，也是在很深的地下了。”
“谢谢您了，大哥。请您再赐给一幅墨宝吧。”
“好，我去取宣纸。”
时间不长，一幅正楷的岳飞的《满江红》就写好了，午阳等墨迹干了，就边看边念：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
陈绍南说：“大哥，您姓余，那余和平是您儿子吗？”
“对呀，你认识他？”
“我们是朋友。”
“你贵姓？”
“免贵姓陈，陈绍南，陈家洲人。”
“哎呀。那就是陈市长了。您这么大领导来了。我茶都没有泡。怠慢了，怠慢了。”
“余先生，这位是市委黎书记。”
“黎书记您好。您来易河不久，就将易河搞得风生水起，是难得的干将啊，易河人民有福了。这么大热的天，你们书记、市长都亲自下来调查研究，真是好书记、好市长呢。你们坐。我泡茶去。”
午阳笑笑说：“大哥，您这么说，我们不敢当的。谢谢您的墨宝，我们走了。”
在余先生一再说对不起的时候，两人就开车离开了。回到陈家洲，跟陈家洲和上湾两个村签订了协议，午阳和陈绍南又安排了一些具体事项，选出100名青壮年去学习机械的操作，事情就差不多了。午阳要走，孝子和主任一再挽留。只好在孝家吃了晚饭走。
出门上车，很多人都来送行。陈绍南悄悄说：“书记。您这一来，孝子家够有面子的了，兴许能够流传很多代呢。”
回到家里，老婆们都在游泳，午阳将情况说了，问谁愿意去陈家洲收集黄金。：“家里可能找不出这样的人，江瑶、江瑜是易河人，就让她们去好了。到时候我问问，如果不愿意，就另外请人好了。”
午阳说：“行，那边条件艰苦，她们不想去就不去好了，我安排一些员工去。”
易河市的第一批重点建设项目开工后，午阳觉得各项工作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有秦江月为首的市政府领导，自己离开几天不会出什么意外的，就跟秦江月和钱志杰商量，约了伍长辉等，前往京城。
因为在京城有家，也有老婆，就没有跟伍长辉一起走。到了京韵小区，先是拜望了秦爷爷、秦奶奶、高爷爷、高奶奶，然后就让黄鹂、洪菲菲、热丽莎回家，当然也不能忘记告诉姐姐刘荣。
因为是星期五下午，得到消息的贺琴也回来了，虽然也跟姐姐们一起疯，也跟午阳来一些亲密接触，可就是要坚守底线，午阳和大家也只能随她去。
两天时间，只和菲菲约了郁舅舅，去看了小三子和大马买的两块地。
大马买的在京城的西南五环以外，面积只有6000亩，地价也不高，竞拍到手才每亩120万。地块原来是耕地，政府已经将居民迁移了，郁舅舅还在车上给午阳介绍时，就对这个地块表示了极度的不满意。“午阳，付款之前，我曾经去看过地块，太偏僻了。正常情况下，开车到市中心，需要一个半小时，坐车公交车需要两个小时，这样的地块，即使开发出来，房子肯定卖不起价，比冀省的城市还会低很多。当时我是不同意的，可菲菲说了，你曾经说过，只要能够买到地就是胜利，所以我还是付了款。”
午阳笑道：“舅舅，付了款就是我们的了，不能再说不满意的话了，我们需要做的，就是让它怎么样实现利益的最大化了。”
跟大马在约定的地点见面，大马和小三子走过来，跟下车的午阳和郁舅舅握手，也跟车上的菲菲打招呼。午阳问：“蔡平呢，他没来啊？”
大马说：“蔡平忙不赢，郁老板安排的建筑队在建工厂，马上就建好了，他要采购设备呢。老板，我们走吧。”
跟着他们的车，又走了10来分钟，上了乡间小道，走了几百米，大马就停车了。
路旁的地里栽满了大白菜，大马说：“黎老板，郁老板，为了增加土地的肥力，我安排人在地里栽菜了，小三子那边也在开荒种菜。”
菲菲问：“要建工厂，土地需要肥力干什么？”
：“我们买的地，离市区太远，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开发到这块呢。我和大马商量了，准备将土地弄肥沃了，先栽种核桃树。”
郁舅舅笑道：“小三子，你那里1万亩，大马这里也有这么多，如果都栽种了核桃，够公司每人发几十斤了呢。”
：“郁老板，我们栽种的不是吃的核桃，是玩的那种。”
午阳说：“核桃还能玩？”
大马说：“就是拿在手里转着玩的那种核桃，叫做文玩。不过现在已经不是纯粹的玩了，而是赌呢。一对纹理完全相同的核桃。价格在两万左右。目前还有很大的升值空间。要找到完全相同的一对核桃。就必须购买了青皮去切，每颗青皮核桃的价格，在20元左右，一般情况，切100颗能够切出来一对，就已经很不错了。我们这里将要栽种的，都是这种核桃。”
午阳说：“京城人是不是很爱玩这个？这主意是谁想出来的？”
菲菲说：“主意肯定是小三子想出来的吧？”
：“是的，我们从小在京城长大。知道大家爱玩，我就想了这个主意，就是不知道老板会怎么看呢。”
午阳说：“我知道，你们肯定不是为了玩，是奔钱去的，我当然支持了。不过，你们既然想栽种这个，就一定要搞好了，花了钱事小，公司的地皮会增值。你们没有利润分成，事情就大了。”
小三子笑道：“黎老板。我就知道你会支持的。你放心，蔡平的工厂的事情，我们不会耽误，这里顺带就管好了。过几年，我们的核桃结果了，收入肯定比渔具厂高呢。”
大马说：“黎老板，现在京城附近还没有栽种这种核桃的，人家赌核桃，都是去山里寻找野核桃，很难找到的，我们的上市后，如果利润丰厚，是不是再扩大一些？”
“只要你们觉得有利可图，搞就是了，要钱找郁老板。舅舅，他们的事情，耽误不得啊。”
郁舅舅笑道：“你都这样说了，花你的钱，我不会心疼的。午阳，蔡平的渔具厂在东四环，离连心庄不远，买了1200亩地，也跟连心庄一样，都是栽的苹果树。蔡平建工厂只需要200亩，剩下的还是开发房地产吗？”
午阳说：“是不是暂时不开发，留着结苹果？”
郁舅舅说：“也行，正好安姐跟我说，要借来养鸡、养鱼，我就答应她好了。小三子那里还去不去看？”
“您看过没有？”
“付款之前去看过，现在应该已经清除了灌木了吧。”
：“也都栽了大白菜了。明年大部分用来种植西瓜，小部分用来育核桃苗，栽核桃树，肯定要06年了。不过还是请黎老板和郁老板去看看，我还有一些想法的。”
午阳说：“我就不去看了，有什么想法，你现在跟我们说说，能够实施的话，请郁老板安排做好就是了。”
：“郁老板去看过，那里是几条山谷，山上的植被很差，我都没有买。如果都买下来，面积可能要增加一万亩的样子。现在既然黎老板支持，我想将其都买下来，在山谷里修几个小水库，那样山上和山谷下面的地，都可以浇水了，核桃树肯定会长得更好。如果核桃不畅销，那里有了青山绿水，开发房地产也是个好地方了。”
午阳说：“舅舅，小三子这个想法不错，麻烦您去看看，如果能够买的地方大，咱们也不要怕花钱，都买下来吧。”
郁舅舅说：“好。都是对栽种文玩核桃我是持保留意见的，如果买到了，是不是安排小石来栽种塔松好一些？”
“你们商量着办。不过还是要以小三子的意见为主。小石的摊子铺得很大了，光是西北，就够他忙几年的了。”
星期日的下午，才让黄鹂和菲菲去请她们的奶奶，自己请了张书记的母亲，当然也邀请了秦爷爷、秦奶奶、郁妈妈，高爷爷、高奶奶。
刘爸爸那里也打了电话，将要申请修建航电枢纽的事情说了，刘爸爸说：“那就搞个饭局，明天晚上吧，还是在御膳房。人由我请，你白天去跑就是了。”
“爸，是不是要送他们一些纪念品，我手头这些东西多着呢。”
“孩子，这是公对公的事情，就没有必要送那么贵重的礼物了。一个人给他们两瓶红酒，你们驻京办去准备吧。”
“好的。”挂了电话，午阳决定去一趟驻京办。一般情况，市委书记到了京城，是应该住在那里的，可午阳自己有家在京城，不去住没关系，人总该认识一下。以后有什么事情要他们做。也就方便些。在兰江时。也就是去了一次，连饭都没吃就走了。那时候也不是现在这样的情况嘛。
打电话问清楚驻京办的地址，是在前门大街。午阳知道，由于历史的原因，易河的驻京办，应该是解放后最早建立的，地理位置自然好了。
京韵小区是在三环内，相隔不远。午阳开车10多分钟就到了。门口挂着一块油漆斑驳的牌子，不认真看，还真认不出呢。门也很窄，也就是一辆汽车的宽度。
伍长辉和几个人在院子里的树下下棋，奥迪车进院子，大家赶紧起身相迎。
伍长辉说：“书记，您这么快就到了，快，里面请。”
“大树下也凉爽，就坐这里吧。什么时候到的？”
“刚刚到半个小时。知道部委要星期一上班，昨天就在办公室对报告进行了修改和润色。书记。这是驻京办主任毛四可，副主任文仕平。”
毛四可握住午阳伸出的手，“书记好，辛苦了。”
文仕平也笑笑说：“书记，您周末也工作，易河人民有福呢。”
午阳说：“你们不也在工作嘛，搞好工作，就不能分清楚周末不周末了。你们普通话很标准，是易河人吗？”
毛四可说：“我们都是易河人，我是63年入伍到中央警卫团的，文主任比我晚1年。退役后，我们就在驻京办工作，现在都快退休了。”
午阳说：“毛主任还是正处级？”
“是的。”
“我来易河几个月了，还不知道这个情况，要不然这次就给你调整了。”
毛四可说：“书记，是我的错，市长、书记到易河任职几个月了，我都没有回去述职，对不起了。”
“没关系，市委市政府的主要领导更换频繁，也不能怪你们。文主任呢，是正处级吗？”
“我是去年市委给调整为调研员，正处级了，下个月年龄就到线了。”
“这样吧，过了10?1长假，你们都回去一趟，市委研究一下，给你们调整一下级别，老同志了，辛辛苦苦几十年，我们能够解决的事情，还是要解决的。伍市长，你回去以后，跟秦市长商量一下，安排合适的人来接替他们。”
“好的。”伍长辉道。
毛四可说：“书记，我刚才跟伍市长汇报了，还有一件事情需要市委市政府的指示，我们才能拿出解决的方案。”
“什么事？”
伍长辉说：“都是历史遗留问题了。驻京办十几年前，受市政府委托，在三环外买了一块地皮，有8亩多吧，砌了围墙后，就一直没有拨款修建。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是继续在这里办公，还是建新驻京办。”
午阳说：“现在中央裁撤了县一级的驻京办，市州一级的，虽然没有提及，但我个人认为，也是迟早的事。这个老院子，也不小嘛。”
毛四可说：“这里的地理位置相当好，来京人员去部委办事很方便，就是房屋太少了，才40个房间，到了年底，根本就不够住，住谁不住谁，闹得我们很为难。”
“伍市长，我的意见，就是拆了建新的，你觉得呢？”
伍长辉说：“书记，建新的也有难处。这个院子现在是2800平米，如果改建，肯定就要往里收缩，两面临街，收缩的面积，在500平米左右。建一栋大楼有余，建两栋就不足，也没有了院子。还有就是要砍伐这些大树，有关方面是不会同意的。”
“这个不是问题。咱们干脆就建一栋连体的大楼好了，临街的做门面，后面的底楼不砌墙，留做活动场地。至于大树，咱们不砍伐，移栽到别处嘛。”
毛四可说：“书记，这样就比较好了。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后来购置的土地，按政府文件，是要上拍卖会的，可是我去了解了一下，如果上拍卖会，我们的土地就会变成闲置土地，市政府要收取大部分的拍卖款，加上拍卖佣金，我们就没有多少可赚的了。”
“政策可以灵活掌握嘛，只要咱们不低价出售，怎么样也可以说得过去。咱们钱没有装错口袋，就不怕人家说长道短，心底无私天地宽嘛。”
毛四可说：“书记说了话，我们当然不怕了，问题是，现在京城的四环以外的土地，拍卖价都到了每平米两万块了，我们的，恐怕要在五万块以上了，谁有这么大资金来买呢？”
午阳说：“你们找评估公司评估一下，作出一个比较客观的评估，我介绍人来买。收回来的资金，就用于建这里的大楼好了，不够的部分，市政府想办法。”
伍长辉说：“书记，那我们就这样操作了。您看看我们的申请报告，给斧正斧正。”
接过报告看了以后，午阳说：“这6.8亿太少了，现在物价、人工工资都涨得厉害，这些钱恐怕拿不下来，到时候再要，就麻烦了，改成8.8亿吧。”
伍长辉去修改报告了，午阳将明天晚上在御膳房请客的事情安排了。毛四可说：“书记，这里的大楼建多高？”
“你看周围都是5、60层，我们也建这么高吧。”
“我们驻京办没有必要建这么多房子吧？”
午阳笑道：“毛主任，你可够直爽的，我喜欢。是这样，建了高楼，咱们设一个易河会馆，回去广为宣传，让易河来京人员都住这里，还有就是搞一部分写字楼，让易河或者别的地方的公司，来这里办公。你们两位对京城的情况熟悉，又是易河人，退休后，就来管理这个易河会馆好了。”
毛四可说：“书记，难怪都说你是个搞经济的奇才，这样一来，完全靠政府拨款的驻京办，就可以部分自给了。我谢谢您对我们的信任，就好好干几年吧。”
文仕平说：“书记，我们是不是去那块地看看？就在莲花池东路的莲花池公园旁边。”
“不去了，要卖掉的东西，看它干什么。”
其实，午阳心里想，如果将其买下来，让彭妍开珠宝城，是再好不过的了，但是，现在去看，未免给人一个自己要买的印象。领导干部嘛，该有的矜持还是要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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