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正元说：“我们该称呼师傅的，古人不是说良师益友嘛，我们就是维持一种亦师亦友的关系，你们女人怎么称呼，就不要太在意了。“
午阳说：“对，不要动不动就讲辈分，要不然我的孩子们都要叫你们哥哥姐姐了，我父母也不到60岁，都被你们叫老了。“
蔡利民说：“既然师傅说了，大家就随意吧，我们也不用为这个事情多讨论了，走吧。“
几个人朝停在另一个车道的宝马走去，闵颖说：“午阳，你的换洗衣服都在车上，只有一件衬衣，一条西裤，其它的，都是运动装，5天之内不用洗衣服的。还准备了水果和干粮，名烟名酒也有，够你们几天喝的了。”
周可笑道：“还是部队的传统呀，利民，你们就喝师傅的酒，换洗衣服不够就自己买好了。”
秦正元换了车牌，看看时间，正好是下午1点半。
“师傅，我可能开得快一些，你不会害怕吧？”
午阳笑道：“早知道你要开快车，我就多喝点酒，迷迷糊糊睡一觉，目的地也就到了。”
蔡利民说：“正元，你大胆开就是了，师傅是艺高人胆大，不怕的。我陪师傅坐后座，将近段时间的情况，好好汇报一下。”
秦正元说：“好，你们聊你们的，我安心开车。”
车辆发动后。午阳说：“当快则快，没有把握就慢。”
“好嘞。”
蔡利民笑笑，“师傅，我从哪里说起呢？”
“信马由缰，想到哪里说哪里。”
“那就先说说杨司令吧。他以前是毛小山毛连长那个师的师长。当了几年师长，升迁没有什么希望了，就去京城想找找关系，结果不是吃闭门羹，就是被婉言拒绝了。正准备打道回府时，想起毛连长在那里发展得不错。肯定有关系，就找了去，毛连长带他找了黄司令，这样就如愿以偿当了省军区副司令。”
午阳笑道：“这个毛小山，还真能找啊。”
蔡利民说：“现在谁不知道找关系呀。到了外地。一个省的都是老乡，都要千方百计去拉关系，更何况是您介绍他认识黄司令的，黄司令据说还蛮喜欢他的。”
“对，小山的头脑聪明灵活，事业心、责任心都很强，管理部队有一套，为人也很豪爽。酒量还挺不错的，如果再加上密切联系领导，很有前途的。杨司令是从边防师军事主官调省军区。军事才能应该很棒吧。”
“现在是和平时期，有才能和有人缘同样重要，管理部队，只要抓好训练，不出事故就完成任务了。我听杨司令说，黄司令对他没有别的要求。就是要全力支持你，我是你徒弟。当然要受益了。”
午阳说：“和平年代的军人，升迁不是靠战功。是靠关系，这样升迁上去的将领，一旦遇到战争，基本上是要被淘汰的，代价就是战士们的鲜血和生命。”
蔡利民说：“师傅，你似乎对这样的情况非常不满呢。”
“是的。别人怎么样我不想说，对你，就不能尸位素餐，应该刻苦学习和探索现代战争的模式，掌握指挥谋略，为未来战争作准备。”
“师傅，我一个边防团长，学了这些也用不上呀。”
“不是这么说。你现在可以多研究，多发表研究文章，在电脑上进行模拟推演，从指挥战斗到战役，再逐步走上战略高度。这样一来，往小了说，是提高你的知名度，为你以后的升迁之路作铺垫，往大了说，是为国家、为民族准备人才，一旦发生外敌入侵，你就是岳飞，你就是袁崇焕，发生内乱，你就是曾国藩、左宗棠。当然，也许你学习了一辈子也用不上，那和平就是对你最好的回报。”
蔡利民说：“师傅，我明白了，你是要我怀着忧国忧民的心情去学习，今后我会努力的。你为我铺就了一条平坦的升迁之路，我要让人觉得，我是当之无愧的。”
秦正元说：“师傅，你怎么没有这样要求我呢？”
“正元，你们武警部队不同，你们是受公安领导的，不需要有太多的谋略，只需要服从命令听指挥，不怕苦，不怕牺牲就行了，你就要在带好兵，提高部队战斗力方面下功夫，不要带出一支稀稀拉拉的部队。”
“牢记师傅教诲。”
“利民，正元，你们功夫练得怎么样了？”
蔡利民说：“师傅，我只在那些运过来的毛料上面试过，毛料里面有没有翡翠，我随便就能够分清楚了。”
秦正元说：“我也是这样。”
“不错，有进步，还是要坚持不懈练习。现在缅甸刘将军他们开采翡翠矿，速度怎么样？”
蔡利民说：“速度加快了不少。军分区的匡彧副参谋长牵头，联系了早些年退役的士兵3000多人，过去充实开采人员队伍了，开采机械也增加不少，现在是14个坑场开采，每天每个坑场开采20到25车，两万吨左右。”
“这样开采下去，要不了几年，刘将军他们领地的翡翠矿，就会开采完了的。”
“他们现在有钱了，开始办教育，也购买武器装备，开采完了，可以去争夺地盘嘛，反正都是一些亡命之徒。”
午阳笑道：“人在吃不饱饭的时候，可能是亡命之徒，有钱有资产，过上舒服安逸的日子了，就没有那股拼命的劲头了。”
秦正元说：“没有钱的时候，都敢拼命呢。师傅，在阮大哥的翡翠矿，现在有我们武警部队的一个水电支队和一个黄金支队在开采。他们可都是拼命三郎啊。”
“怎么，武警部队他们不是自己有任务吗？”
“黄金支队是因为暂时没有找到矿脉，部队每天都是组织学习、练兵，我提供了信息后，他们就迫不及待地上去了。这也是最好的练兵和思想工作嘛。水电部队平时就是参加国家的重点工程，现在他们部队没有重点工程的施工任务，参加这样的施工，也可以练兵的。最主要的是，搞这样的工程，收入比他们拿的那点工程补助高了很多。现在面临老战士退役，多带一些钱回去，比什么思想工作都实在。”
午阳说：“这些老战士退役后，可以继续留下来工作嘛，他们的战斗力可比农民工强多了。”
秦正元说：“农村入伍的老战士。肯定是会留下来的，那些城镇兵，就很难说了，这每个月几千、万把块钱，他们还不是很在意的。”
午阳说：“这些人除非是少爷兵，要不然肯定知道钱难挣的，人家一个博士生，每个月也就是3、4千块钱工资。他们一个退伍兵，跟本科生应该差不多，在中南的工资水准。大概在1800－2200元之间，多了别想。”
蔡利民说：“那不是连自己都养不活呀？”
“就是啊，好在都是独生子女，父母从口中省下来，给他们准备了房子、存款，再东拼西凑搞装修。买电器，让他们成家。以后的路怎么走，就看他们自己了。”
秦正元说：“别说他们了。就是我，眼看着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自己也就是存了几万块钱，家里也拿不出，真不知道怎么办呢。好在遇到了师傅，一切都解决了，现在对钱都没有什么概念了。”
“好啊，你们都没有了后顾之忧，就一门心思为部队建设出力。”
蔡利民说：“师傅，你给我们这么多毛料，周可看到你建了珠宝市场，她也想要呢。”
午阳笑着说：“我都给了人的，没有了。”
秦正元说：“不是，我们知道您兰江的珠宝城分给人了，但您不可能以后就不再建了呀。如果建了，就考虑给我们一个摊位呗。”
“没问题，建了肯定考虑你们。”
“师傅，你那么多钱了，还要拼命挣干什么？那个珠宝城那么大，就一间两间都没有？”
“兰江的珠宝城，后面靠山的大块地方，是要建影视基地和用来休闲的生活区。以后我退休了，冬天去兰江住几个月，那里的冬天就跟中南的秋天一样，白天热，晚上凉爽，舒服极了。”
秦正元说：“师傅，到时候我们也来陪你，就住在你家里好不好？”
“附近还有地皮，自己建房子去。”
蔡利民说：“师傅，珠宝城靠高速公路那一块，两边都还有几公里宽，纵深大得很的地皮，你买了给我们嘛。”
“两个贪得无厌的家伙。”
“我们还不是有钱买不到嘛。”蔡利民笑着说。
“好了，我安排人买了给你们，建设的资金有吧？那我再传你们一招，祝宝、祝贝和彭妍她们，准备在每个省都建珠宝城，你们打电话让可儿茵儿赶紧跟她们商量，要她们让出几个省给你们去建，那不比要一块强多了？她们现在有孕在身，就安排亲戚去主持，她们只要露个脸就行了。”
蔡利民说：“那我们还不是在老虎嘴里讨肉吃呀。”
“也不尽然。祝宝她们可能要留下经济比较发达的省份给自己，可是这些地方相对来说，珠宝店也就比较多，销售量也大不到哪里去。现在全国的经济形势都很好，落后地方的发展，也是指日可待的，人们的购买力很快就会上来；再说了，现在翡翠的行情，是每年都涨，你们占据了地盘，暂时维持肯定没问题，几年以后，价格不知道又翻了多少倍了，那时候的利润可是高多了。”
蔡利民说：“师傅，你现在是个合格的政治家了。”
秦正元说：“师傅，你也就我们两个徒弟，你买的岛屿，是不是也给我们一两套别墅？”
午阳笑道：“没见过你们这么脸皮厚的。看见什么要什么。好了，已经给了你们几套别墅了，再给8套，地方随你们选，这总可以了吧？你们不给我好好工作。看我怎么打爆你们的头。”
蔡利民说：“师傅，我们的武功，什么时候可以跟你一样好啊。”
秦正元说：“师傅年轻，我们进步，师傅也在进步，进20年之内。恐怕没有希望。”
午阳说：“我知道你们的品质好，只要你们想学，我会倾囊相授的。以前有不少著名的武术流派，就是因为在教徒弟时留一手，就导致流派渐渐式微了。我不会这样。”
秦正元说：“师傅，你是不是也要创造自己的流派呀？”
“我还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以后再说吧。不过，我那天在祖大师那里学到了破招，等我自己练好了，就教给你们吧。过两年有时间就过来，半个月就够了。”
蔡利民说：“我们是你的开山弟子，肯定要学好呢。”
师徒三人说说笑笑。秦正元的车速一直保持在160码左右，由于是武警牌照，不用领卡。也不用交费，下午6点，就找到了蔡利民部队那个实习学员的学校了。
这是一所完全小学，由于放学，只有一个老校工守着。蔡利民走上前去，“老师傅。我们是郭飞宇部队的，想了解一下他在学校教书时的情况。”
校工说：“郭飞宇我认识。他不是老师，就是有老师生病。怀孕生产，就断断续续代了一些课，后来考上了军校就走了。去年放暑假还来过学校呢。”
蔡利民说：“这么说郭飞宇不是老师了，可是我既然过来了，总得开个学校的证明回去吧。”
校工说：“那孩子是个好孩子，学习成绩也好，就是父亲死得早，家里太穷了。两年没在学校读书，还让他考上了二本，吃了多少苦呀。走，我带你们去校长那里，学校的公章校长管。”
老校工领着几个人七弯八拐，找到了‘教育小区’，又敲开了一家的门，门口站着一个戴眼镜的银发老者。
“周校长，这是郭飞宇部队的首长，要调查郭飞宇的情况。你们聊着，我走了。”
周校长说：“首长，你们要了解什么情况？”
蔡利民说：“郭飞宇在填履历时，写了在贵校教过两年书，我们来核实一下。”
周校长说：“郭飞宇这孩子很受部队首长重视啦。”
“也不是受重视，就是了解一下情况。”
周校长笑着说：“如果不是受到重视，首长怎么会犯这样常识性错误呢？军校招生，都是要招应届毕业生，如果郭飞宇教了两年书，不就是往届生了？”
蔡利民笑道：“周校长不愧是知识分子，逻辑性很强，我也不瞒您了，郭飞宇确实是棵好苗子。现在情况是这样，如果贵校能够证明他确实教了两年书，就可以给他增加两年工龄，定级和授衔方面，可能好一些。如果没有教书，就跟别人一样了。”
“好，你们坐，证明我马上就写，公章放在办公室怕丢失，我带回家了，很快就好。首长，只要证明他在学校教书两年，不用写是代课教师或者是民办教师吧？”
“不用，谢谢您了。”
周校长写好证明递给蔡利民，蔡利民将带来的一条烟递过去，“周校长，谢谢您开证明，更谢谢您培养了这么好的学生，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请您笑纳。”
周校长连忙摇手，“你们部队首长关心郭飞宇，我要感谢你们都来不及，怎么能够收你们的礼物呢？你快收回去。我请你们去吃个便饭，你们一定要赏光。”
“好，您收下烟，我们跟您吃饭去。”
周校长这才收下了，领着几个人出门，有了刚才的经验，午阳就问：“周校长，饭店远不远？”
“不远，不到二里地。”
秦正元说：“我们的车停在学校，去开过来吧。”
“好，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周校长说着就站住了。
大家上车后，走了大约10分钟，距离两公里都不止了，到了一家不起眼的饭店。门口停满了本地的汽车。
周校长说：“这里的菜味最地道，价钱也合理，我们下车吧。”
周校长坐左边，午阳坐右边，刚下车站稳。一辆红色宝马x5几乎挨着他身体驶过，一个急刹车，停在了旁边。
午阳看过去，是个女司机，留给他一个白皙的侧面。
女司机没有开车门下车，午阳提着烟酒径自进了饭店。里面已经是满满的了。周校长正在跟服务员交涉。“周校长，对不起，确实没有桌子了。”
周校长说：“我这是远方来的贵客，你们一定要想办法。”
这时老板娘走过来，“周校长可是稀客。我们还留了一个两桌的包厢，是别人预定了一桌的，你们就坐另一桌吧。”
说完就带着进了包厢，几个人在靠外的一张桌子坐下，服务员马上就开始点菜。还没有点好，包厢门口就进来了3个女孩。走在前面穿阿迪短袖运动装的高个子女孩说：“见鬼了，我们跟他们同时进门，他们有桌子。我们就没有，这里不是有一张吗？我们就坐这里。”
老板娘说：“真是对不起，确实是别人订了的。”
另一个女孩穿玫瑰红连衣裙。个子稍微矮一点，看上去文静一些，可说起话来一点也不文静，“他们来了就坐外面，我们女孩子，怎么好在街上吃饭呢？别啰嗦了。快给我们点菜。”
走在后面的女孩，穿的是黑色宽松长袖衫。7分蓝色牛仔裤，戴着大太阳镜。款款而行，“老板娘，我们饭量小，给我们的菜份量少一些，按原价算钱。”
午阳扫了她们一眼，秦正元和蔡利民则目送她们进了包厢。这3个女孩的漂亮，应该是校花级的，可她们的言行举止，就是让人不敢恭维了。午阳虽然不至于对她们刚才的冲撞耿耿于怀，但是说没有丝毫芥蒂，也是不可能的，进入官场这么多年，还没有人这么不将他当回事。
点好菜，让服务员拿4个酒杯来。秦正元说：“少拿一个，我开车，不喝。”
周校长说：“都晚上了，你们还要去哪里？”
“上三清山，明天早上看日出。”
周校长说：“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三清山每年两百多天是阴雨天，晴天也是雾气茫茫，看不到日出的。晚上喝点酒，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明天爬山。”
蔡利民问：“周校长，山上要走多久？”
“坐8分钟索道，然后就是走了，如果要走遍，体力好的，6个小时可以游览完。”
秦正元说：“师傅，我们4个小时应该差不多了。”
周校长说：“你们怎么比别人快？”
“我们从小习武，现在已经小有成就，应该比常人强。周校长，三清山漂亮吗？”
“当然漂亮了，有黄山的秀丽，有泰山的雄伟，有华山的险峻，是千峰竞秀，万壑奔流，古木参天，如果你们是文人，不知道要写出多少好诗篇呢。”
午阳笑道：“诗篇就算了，我们都没有学过古诗词的，用白话文写诗，自己都觉得不伦不类。”
周校长说：“我也是解放后读书的，也没有学过。可惜了哟，这些文化瑰宝都要失传了哟。”
午阳说：“失传的东西多了，连中华民族流传了几千年的东西都丢到了，咱们的文明古国，会不会也跟世界上的其他文明古国一样，湮没在历史的长河中，让后人提起来，要在前面加一个‘古’字，就像古希腊，古埃及一样。”
周校长说：“你不是习武的人吗？怎么还懂得这些呢？”
秦正元说：“周校长，我师傅是博士呢，文武全才。”
午阳说：“周校长，什么博士呀，也就是混了张文凭而已，没办法，要找饭碗呢。”
“你的徒弟都是中校、上校的，你是什么干部呢？”
“就是一普通公务员。校长，我姓黎，黎明的黎。”
“公务员好啊，收入稳定，四平八稳过日子，混得好了，什么都是公家的，自己的工资都不用花。”
午阳笑道：“周校长，还真让您说对了，您今晚上就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付账好了。”
周校长笑着说：“本来是没有这个道理的，你既然要付账，就让店家开发票，你回去报销好了。”
这时，3个女孩从里面包厢出来，高个子女孩说：“黎帅哥，军官帅哥，请你们帮个忙怎么样？”(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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