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便好了?”嬴稷睁大了眼睛看着玉馨,原本在嬴稷看来这将是一场异常激烈的战斗,可是从头到尾玉馨也只是出了一招,也只是凭借着这唯一的红色太极图就把魔气完完全全的消灭干净,这还真是出乎了嬴稷的预料。
“嗯,这便好了,只不过这魏澜姑娘也算是不知不觉中救了秦国一命,因为当时魏澜无意间撞见的很可能是赵括正在布置魔气企图让魔戾之气侵染整个咸阳,进而直接灭亡秦国嬴氏宗族,可是魏澜姑娘这一闹全部的魔气都通过木剑侵袭到魏澜的身上,那么一个小姑娘以自己单薄的身躯挡住了原本侵袭整座咸阳城的魔气,秦王,你应该嘉奖一下丞相才好。”
“这……本王真的没有想到当年魏澜姑娘的死讯竟然还有这么一番经历,丞相,本王愧对魏澜姑娘!”说完嬴稷便对着魏冉深鞠一躬。
“王上不必施此大礼,想来小女能够以一己之力化解整座咸阳城的危机,若是她在天有灵的话也会感到欣慰吧。”
“只是丞相膝下只有此女……”
“王上何出此言,我的澜儿这不是还在吗?”魏冉看着玉馨笑了笑,这么多年了,能够弄清楚当初自己心爱的女儿是如何去世的,魏冉的心中也是阔达了不少,现在亡者已矣,再去想太多也是没有任何用处的,况且玉馨这般与魏澜相像,或许她就是上天再次赐给自己的女儿吧。
“是啊,澜儿会一直陪伴在丞相身边的。”玉馨看着魏冉莞尔一笑,说起来这既是自己与魏冉的缘分,更是自己与白起的缘分,自从想起了白起的夫人是魏澜那一刻,玉馨便认定了这个身份,历史上面总是有转折的,或许这就是其中之一吧。
“傻孩子!”澜儿还是没有喊自己一声“爹”,魏冉的心中多少有些失落,但是大活人就在这里,魏冉也没有那个多的顾忌与奢望了。“你怎么能一直呆在我的身边呢,别忘了,之前秦王做主已经给你定下了一门婚事,最近一段时间你们两个人常常有血光之灾,我想也该为你们准备一场喜庆的庆典了。”
“啊……啊……啊……”平时里玉馨说话也是很流利的,不过今天听了魏冉说的这件事情,玉馨也开始变得磕巴起来。
“玉馨姑娘不要害羞,你和武安君如今都是我大秦的功臣,这场婚礼自然要由我来主持,刚刚丞相说的也有道理,我想你们就择日完婚可好?”秦王嬴稷笑着说道。
“不好不好不好,这样太不好了!”还没等白起说话,玉馨便率先把秦王的主意给否定了。“哪有说完婚就完婚的啊,怎么着也得问问当事人的意见吧。”玉馨努努嘴说道。
“当事人?”嬴稷众人不解的看着玉馨,这当事人是什么人啊?和这场婚礼有关系吗?
“就是我们两个啦。”玉馨说道。
“我没有意见!”白起说道。
“白起!你!”一脸愠色!一脸羞红!“我有意见!”玉馨颇是有些生气地说道。
“嗯,嗯?馨儿,你怎么还……”白起只认为玉馨会在这种情况答应下和自己完婚,只是没有想到最后竟然还是这种回答。
“我可不是说嫁人就嫁人的,说实话白起我现在会不会嫁给你还是一回事儿了。”玉馨说道。
白起听后微微一笑,对着玉馨身后的嬴稷众人使了一个颜色,他们也是很有自知之明的退了出去,只留下白起和玉馨呆在魏澜生前所住的闺房之内。
“馨儿,你对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啊?”众人离开后,白起也是很大胆的抱住玉馨,趁着朦胧的夜色,白起轻轻地在玉馨额头之上落下了一个吻痕,这一系列的动作玉馨都没有作出反对的意思。
“咱俩的婚事凭什么他们说完婚就完婚啊。”玉馨有些娇怒地说道。
“也没什么啊?再说了这也是我一直来的愿望。”白起说道。
“好啊,闹了半天这罪魁祸首果然落在你这里了,我说呢,你最近表现得这么积极!原来脑子里面打着这种鬼主意了。”玉馨抬头在白起脸上轻轻拧了一下说道。
“这……这怎么可以说是鬼主意呢,这可是我期盼已久的事情啊,馨儿你就答应我吧。”白起再一次紧紧地搂住玉馨,虽说自己被搂的稍稍有些喘不过气来,不过现在玉馨的感觉非常之好。
“好,我答应你,但是不是现在完婚,而是订婚。”玉馨依偎在白起的怀抱之中,享受着这份久别的温存说道。
“订婚?”
“对啊,现在我们先订婚,等过一段时间我们再商量完婚的事情怎么样?”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吗?”白起不解地问道。
“当然有了,这订婚就是说咱们两个人的婚事已经订下来了,馨儿以后就是你的夫人,你也是馨儿的……夫君,只不过在完婚之前我们还不能……”
“不能干什么啊?”白起一脸的坏笑。
“不能居住在一起啊。”
“啊?秦风素来节俭,馨儿总不至于让我再为你在客栈长期租住一间房子吧。”白起说道。
“额,好吧我还住在一家便是只不过不能……”
“这又是不能什么啊?”一脸装出来的不明白却让玉馨笑着不知该如何回答。
“就是不能谁在一起啦……”玉馨说完便挣脱了白起的怀抱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按理说自己是在两千年之后而来的人,对于这方面应该看得很透彻,怎么今日说起来还是带着不好意思呢?
“我明白了,那我们明天就订婚吧。”白起很是激动的说道。
“不行,订婚虽然不是完婚但也不能如此草率,还是择定良辰吉日再说吧。”玉馨看了一眼满脸着急神色的白起慢慢地说道。
“好好好,都依你便是,明天我便让魏冉去选日子。”
“不行!”天啊,这又是怎么回事儿啊。如果可以的话,现在白起的脸上已经飞过了无数的乌鸦,落下了无数的黑线,今天怎么自己说什么都是错误的了呢,怎么自己就说什么都被判定为“不行”了呢。
“怎么说现在玉馨还有一个身份就是丞相的女儿魏澜,你总不能澜儿的父亲为自己的女儿选良辰吉日吧?”玉馨说完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白起,只把白起忽闪的意乱情迷,不知所措。
“也对啊,拿这个选日子的事情就交给华阳君芈戎吧。”白起想了想,这芈戎和自己关系很好,又不会落到玉馨的把柄之上,选择这个人总该不会还让玉馨再挑出不是来了吧。
“华阳君芈戎?这个人到时可以,还有订婚的话我想咱们就别办的那么大了,宴请几个宾客也就可以了。”
“那样的话岂不是亏待了夫人你?”白起毕恭毕敬的对玉馨说道。
“夫人?我什么时候成为你的夫人了呢?咱们现在别说是完婚了,就连订婚都还没有订婚了,你这夫人喊得也太过提前了吧?”玉馨笑着说道,其实白起喊了一声夫人玉馨心中也是有些甜蜜的,只不过这夫人听着觉得自己好老,想一想还是喊“馨儿”听得舒服,也是已经听得习惯了。“额……咱俩完婚之后你也不要喊我夫人了。”
“为什么啊?”白起这一次更是大惊,这本来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怎么玉馨又提出反对意见了呢?
“夫人听得就好像我已经五十多岁了一样,抛开馨儿的岁数不说,至少馨儿长得没有那么老,没有那么年长色衰。”
“好吧,那我以后还是喊你馨儿好了,对不对啊,我的可爱大宝贝馨儿。”白起蹲在玉馨身边,摸了摸玉馨的脸蛋说道。
“你呀,就和馨儿有能耐,就知道和馨儿动手动脚的,订婚的事情咱们都商量好了,你还不赶紧去和嬴稷他们商量商量,别忘了,人家一国之王还在外面等你了。人家既然对咱们不错,那咱们该有的礼数也是要有的,要不然回来人家就会说你一个白家当家的娶了一个不懂事的山村野丫头为妻,连最基本的君臣之礼都忘了。”玉馨说道。
“馨儿这是在挖苦我吗?”白起笑着问道。
“当然不是,我只是想嬴稷对咱们很是尊重,咱们也自然尊重于他,他是秦王,你的婚事由秦王搭理想必也会方便不少。”
“原来如此,闹了半天馨儿还是把我累到啊,那好,馨儿在此休息,我去去就回。”白起说完便站起身来。
“你瞧瞧你,有犯错了不是。”玉馨也跟着站来起来。
“怎么了这是!怎么今天自己光犯错误了……”白起自言自语道,就这一会儿的功夫,白起被挑出来的错误就已经很多处了。
“现在都已经深更半夜了,你我出去和秦王商量一下就各自回去吧,别老在丞相这里打扰人家了。”
“额,好吧。”
对于玉馨所提出的订婚这件事情,嬴稷也算是答应下来了,华阳君芈戎也选下了一个好日子,大概就在一个月之后,那时候天气也算不错。这一个月之中虽然说应该是白起和玉馨颇为忙碌的时间段,但是一来二人都以节俭为主,二来此时由秦王亲自操办,所以基本上没有耽误两个人的正常生活,听说武安君白起要和一位拯救了咸阳城安危的奇女子订婚,秦王嬴稷的母亲宣太后也是十分激动,怎么说这玉馨也来自楚地,算是和自己半个老乡,所以宣太后也就当即承诺,完婚之时玉馨的嫁妆就有自己这个老太婆包下了。玉馨听后也是有些不知所措,倒不是为的别的,自己和白起完婚说不定还要等上几年,现在就准备嫁妆大概有些过早了啊。不过宣太后的一番好意,玉馨也不好意思拒绝,最后只得答应了。
订婚那天没有摆几桌宴席,宾客也只是平时朝中的一些大臣,除了穰候丞相魏冉、华阳君芈戎外,另外两个很有贵族气的人便是泾阳君嬴芾和高陵君嬴悝,说起来这嬴稷和嬴芾、嬴悝也算是同父同母亲生兄弟,但是嬴稷与他们的感情还不如和魏冉、芈戎来的亲近,只不过是碍于母亲的面子嬴稷才给他们二人一些权力和地位。
宾客落座,天色将暮,此时一身红装的白起拉着同样一身红妆的玉馨走了出来,其实最开始玉馨还是执意坚持穿自己最为喜爱的蓝色裙子,只不过在白起的强烈反对之下才得作罢。
“今日多谢各位参加白起和馨儿的订婚仪式,白起先敬各位宾客。”白起说完将自己碗中的酒悉数饮尽。
“武安君。”正座之上,宣太后端起一爵秦酒对白起说道:“我最近这些年已经不喝酒,想必这你也知道,但是今天是你武安君大喜的日子,我这老妇人也敬你们,说实话你和玉馨姑娘还真是郎才女貌,天设一对地造一双啊。”宣太后笑呵呵的便将一爵秦酒饮尽。秦酒素以甘洌著称,虽说只是饮了一爵,但是宣太后还是隐约觉着有些朦胧之意。
“馨儿哪有太后说的那么好。”玉馨笑着对宣太后说道。
“今日武安君大喜,这喜宴之上怎么能少了我的礼品呢?”一声豁达的笑声在屋外传来,白起听过去便自己笑了笑,之前说好了有机会来秦国玩上一玩,怎么时值今日这乐毅方才感到,听到乐毅的声音,宣太后的心中也是一震,当初自己与嬴稷在燕国做人质的时候要不是乐毅几方周折照顾有加,恐怕自己也就没有今天的荣华富贵了。
“今日武安君大喜,我特意奉上礼物!”乐毅手中举着一个小盒子走进屋来对白起说道,只不过虽然话是对白起说的,乐毅的眼神却是看向了宣太后那一边。
“什么礼物还要劳烦老兄亲自送上?”
“这份礼物可是非常之特别。”
“那请老兄打开看看?”
“好!”打开盒子里面出现的一张羊皮纸卷。“图穷匕见!”玉馨想到这个成语内心不由得一紧,可是想一想,那是荆轲的故事,现在说不定荆轲还没有出生了,怎么又会是图穷匕见呢?打开这张羊皮卷轴,玉馨方才看出来这上面所写的是燕、赵、韩、魏、楚五国合纵伐齐的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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