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银=荡的声音世界上就不会有第二个!
他慢慢的逼近,锋利的眼睛紧紧地锁住骆丘白,那种热度像是恨不得在他身上烧出两个窟窿。
“嗨什么嗨,你连我也不记得了,嗯?”
他的声音太冰冷,刚一落地就把整个卫生间的气氛冻成了冰块。
骆丘白还处在震惊之中,到现在也想不明白两个人怎么会在这种情况下遇到,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是,我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骆丘白咽了咽口水,把男人从头到尾扫了一遍,哭笑不得的扯出一抹笑容,“那个……祁沣,你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这是什么口气,你很不想见到我是不是?告诉你,我也懒得看到你,今天只是个意外,别自作多情的以为我会特意飞到美国来看你。”
祁沣没等骆丘白反应过来就厉声开口,那语速快的简直像说晚了一点就会被别人拆穿一样,一张脸紧紧的绷着,双手还抄在口袋里,神情带着不屑可是耳朵的热度仍然没有消散。
我也没说你是特意飞来美国找我的,你这么急着承认干什么……
骆丘白的嘴角情不自禁勾起,连眼睛都弯了起来。
他已经太久太久没有跟祁沣斗过嘴了,这个口是心非的男人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只存在在他的记忆中,如今记忆终于复活,祁沣那么鲜明的站在他面前,那古怪又别扭的性格一点没变,这世上估计再也没有一个人能臭屁成这样,还让他如此的喜欢。
他笑着低咳一声,把团团往上驮了驮,点头“哦”了一声,“那……飞了十几个小时,辛苦你了。”
祁沣的脸色古怪,皱着眉头看了骆丘白很久才不情不愿的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单音。
他其实很想说点煽情的话,就像别人那样,问问骆丘白这一年都在干什么,怎么会突然读了音乐学院,生活过的好不好,有没有……想过他。
不过这些话,想起来就恶心死了,他说什么也不能在妻子面前说这么丢脸的事情。
骆丘白看着他变来变去的脸色,也是有一肚子话要说,他可不信祁沣一整年都不联系他,突然出现在音乐学院的卫生间里是什么巧合,但是那么久没见,刚一见面就问“你刚才在厕所里干什么?”实在是很丢脸。
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撞在了一起,接着又赶忙挪开,心里那么想念这个人,一时间反而近乡情怯了。
“唔啊……”
就在这时,被爸爸抱在怀里的小家伙突然发出声音,像是在催促爸爸离开这个地方,大眼睛眨了眨,完全不知道两个大人在搞什么。
祁沣的注意力这时候终于放到了小家伙身上,他皱着眉头不悦的看了他一眼,“这是从你哪儿弄来的小孩?“
“呃……”骆丘白愣了一下,接着耳朵就红了,刚才初见祁沣的震惊让他完全把这件重要的事情抛到了脑后,现在突然想起来,才意识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他之前完全没做好见祁沣的准备,更没想好如何把这件惊世骇俗的事情告诉大鸟怪,如今被他这么一问,他到底该怎么会说啊!?
难道要轻描淡写的说一句“他是我生出来的”吗?拜托……这可是在公共洗手间啊,他怎么开的了口!
骆丘白的脸色一阵阵发红,摸了摸鼻尖,决定先绕开这个话题。
“这个……其实吧,比较复杂,我觉得你必须先做好思想准备,你看我们那么久没见了,也不急于现在聊这个话题是吧,哈、哈、哈……”
他干笑几声,脑袋转的飞快,“你这一年过得怎么样?怎么又变帅了?”
他极力绕开话题,祁沣却打定主意似的,一定要问个清楚。
他一步步逼近,这时候也顾不上自己刚才在厕所里做了什么丢脸的事情,把骆丘白堵在身后的隔间门上,看了骆丘白一眼,接着紧紧皱着眉头盯着他怀里这个碍眼的“肉球”。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距离已经非常接近。
团团平时经常跟骆丘白出去玩,已经习惯了被各种人围观,所以这会儿见了这个凶巴巴的陌生“怪叔叔”也不害怕,咯咯一笑,接着把头埋到骆丘白脖子里,毫不客气的放了个屁。
其实小家伙只是吃多了而已,屁屁的声音也是小小的,连屁股上的纸尿裤都没有惊动,但是这样细小的声音在寂静的卫生间里却被放大了好几倍,更何况三个人距离那么近,他的屁股几乎对上了祁沣的鼻尖……
那一刻,骆丘白发誓祁沣的脸都绿了。
他掐着大腿,使劲忍笑,但是肩膀还在不停地颤抖,因为眼前的场景实在是太搞笑了,他第一次看到祁沣这么吃瘪的表情,再看一眼怀里一脸单纯无辜的团团,所谓的重逢简直没有任何浪漫可言。
“那个……他还是小孩,你别跟他计较。”
骆丘白赶忙道歉,试图挽救这对“父子俩”初次见面就闹崩的困局,但祁沣的脸色已经完全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他的妻子竟然帮一个外人说话,他们已经这么久没见了,没有扑上来说想他也就罢了,不问候他这一年过得好不好也忍了,但是这个小丑八怪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他的妻子究竟知不知道,他们的重逢完全被这个“第三者”给毁了!
祁沣再生气也不能把一个奶娃娃怎么样,他瘫着脸站直身子,这时候小家伙似乎意识到讨厌的怪叔叔已经离开,悄悄地转过小脑袋又开始傻乎乎的笑。
真是又丑又蠢……
祁沣又看了一眼,更加坚信了自己的想法。
“我们还没离婚呢,你竟然就瞒着我在外面j□j了?”祁沣口气糟糕。
“不是收养……”
祁沣还没等骆丘白说完,就不耐烦的打断,“不是收养是什么?”
骆丘白被噎住了一下,抬头望天转移话题,“你看今天加州阳光不错啊……哈、哈、哈……”
一时间两个人陷入了死循环,就在这个时候,骆丘白的电话突然想起来。
接通之后,史蒂芬的声音传来,“骆丘白,你怎么还没到?难道是回家放儿子了?比赛的事情,你到底还参不参加?”
一句话让骆丘白突然回过神来,当即头皮都麻了,因为祁沣的突然出现,他完全乱了手脚,竟然把报名参赛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抱歉教授,我有点事耽搁了,现在马上就来!”
史蒂芬在那边笑着嗯了一声,“也不用太着急,带着儿子肯定会慢一点,但遵守时间是必须的。”
听筒的声音在卫生间里听得一清二楚,让祁沣一下子皱起眉头,不仅仅是因为这个美国佬打断了他跟妻子的重逢,更因为他清楚捕捉到了“儿子”这个词,一时间他的脸色都沉了下来。
扣上电话,骆丘白抓了抓头发,抱着儿子急匆匆的说,“祁沣,我现在有重要的事要做,你稍等我一下,最多五分钟。这一年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但是我们别在厕所里谈行吗?
祁沣的表情非常不悦,本来想说你要见的人就是我,还想跑到哪里去?
但是妻子最后那一句话又取悦了他,有很多话要跟他说,不就是想念他的意思吗?这还差不多。
至于什么狗屁“儿子”,他倒要看看出了这卫生间,芙蓉勾要如何解释。
他从鼻腔里冷哼一声,不咸不淡的瞥了骆丘白一眼,算是默认。
骆丘白长舒一口气,抱着团团走出了卫生间,祁沣在旁边冷着脸跟着。
两个人并肩而行,骆丘白以为祁沣要在门口等他也没在意,可是等到了史蒂芬办公室门口,祁沣竟然还跟着,他赶紧拦住,哭笑不得,“你跟我进去像什么样子”,结果祁沣不鸟他,径直推开了办公室大门。
在骆丘白还反应不过来的时候,屋里的史蒂芬已经迎了上来,看到两个人竟然一起出现,他惊讶的说,“祁先生,您怎么跟骆丘白一起回来了?”
屋里空荡荡的,只有史蒂芬一个人,这时候骆丘白就算是再傻也猜出来,大鸟怪就是那个留白娱乐公司的负责人了!
原来祁沣就是那些女生嘴里的“钻石王老五”?这……不可能吧,他什么时候涉足了娱乐业?
没有注意到骆丘白震惊的表情,史蒂芬看到了他怀里的小家伙,当即惊喜的迎上来,“丘白,这就是你的儿子吗,伴奏里的那个小家伙?哦上帝,他真是太可爱了!”
一口一个“儿子”,祁沣的表情糟糕的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当三个人加一只团子都进了办公室之后,骆丘白则仍然没有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看着祁沣有一种非常不真实的感觉。
这时史蒂芬笑着开口,“虽然祁先生您跟骆丘白已经碰过面了,不过我还是再介绍一下。这位是骆丘白,也就是您找的dmo带的作词作曲人。丘白,这位就是这次歌曲大赛的组织者,留白娱乐公司的董事长,祁沣先生。”
骆丘白这时终于回过神来,一动不动的盯着男人。
他要见的大赛负责人就是祁沣,就是千里迢迢飞来美国,让他惦记了一年多的大鸟怪?
美国那么多州和音乐学院他通通不选,偏偏选在了加州,自己上学的这所学校,还有留白娱乐公司这个名字……
一瞬间,骆丘白的心剧烈的跳动起来,胸口像是填满了不断膨胀的海绵,这种本以为一切都要从头开始,到头来却发现这世上早就有人为他打算好一切的滋味,真是……无法言说。
祁沣瘫着脸,没有一点表情,心情因为史蒂芬的话而相当烦躁,心想着我还没糊涂到连自己的妻子还忍不住来,用的着你来替他介绍,你是他的谁啊,有我这个丈夫有发言权吗?
看他这个样子,史蒂芬有点尴尬,只好怂恿骆丘白,“来,给祁先生打声招呼,他等了你很久了。”
骆丘白有点尴尬,心想如果他直接告诉史蒂芬自己跟祁沣的关系,会不会吓到这位热心肠的老好人?
碍于老师的面子,他不好意思不开口,只能佯装跟祁沣不认识的样子挥了挥手,眼睛偷偷冲他挤了一下,装模作样忍笑道,“祁先生您好,多谢您在百忙之中抽空来这里,您真是给了我很大一个‘惊喜’。”
祁沣冷哼一声,脸色阴沉。
在外人面前就装作不认识他,刚才在洗手间里又跟他拉拉扯扯,果然过了这么久,芙蓉勾这一套欲擒故纵的勾引手段也不容小觑。
他没搭理妻子的弦外之音,瞥了一眼窝在骆丘白怀里捏着他领子,一副粘人撒娇的样子的小肉球。
越看越不舒服,史蒂芬之前那句“儿子”更是让他如鲠在喉,他把件夹往桌子上一扔,发出“啪”一声响。
他的妻子不是故意装作不认识他吗?那作为丈夫,更不能因为宠爱妻子而遂了他的意。
刚才不是说在卫生间里不能跟他开口说那些思念的话吗,那就在这里好好说个明明白白。
“骆先生,我听了你的dmo,很好奇这首给你是为谁写的?”
祁沣用英毫不客气的开口,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骆丘白偷偷瞪他一眼,大鸟怪你这是公报私仇!
史蒂芬没有察觉两个人的暗潮汹涌,笑着附和,“对啊丘白,我也很想问,这首歌你是写给谁的?虽然中我听不懂,但是能感觉的出来你写这首歌的时候一定投入了自己的感情。”
骆丘白被这么一问,不回答也得回答,他知道祁沣的意思,故意气他,笑着说,“不为谁,就是为我儿子一个人写的。”
祁沣的脸沉了下来,史蒂芬呵呵一笑,拿着手指戳了戳小家伙的脸蛋,“是这样啊,那也难怪,有这么可爱的儿子肯定想要为了他留下些什么吧?不过丘白,这宝贝是你收养的吗?我看跟你长得并不相像呢。”
祁沣的眼睛像刀子一样扫过来,骆丘白的心怦怦的在打鼓,他想着幸亏他跟祁沣都是男的,史蒂芬不会忘歪处想,否则他们三个凑在一起,再加上一个团子肯定会怀疑。
他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看着黑着一张脸祁沣,突然很想逗逗他,反正在史蒂芬面前他也不能说实话。
“他只是长得比较像妈妈,他妈妈是个大美人呢。”
骆丘白没有明确的说孩子到底是不是他自己的,在外人面前如果一个说不好,没准就会被人家怀疑他压根没有女朋友,又从哪儿来的孩子,而且他也没有说谎啊,团团的确跟他的大美人“妈妈”非常像。
他暗自偷笑了一声,没想到这个表情落在祁沣眼里就完全变了意思。
“兹啦!”一声巨响,桌子被推出去半截。
祁沣倏地站起来,一张脸风雨欲来,一双深邃的眼睛死死地盯着骆丘白,目光锋利的像是要把他当场削成碎片,甚至他的手都紧紧的攥了起来,整个人像是从冰窖里从出来,连头发丝都在冒寒气。
怪不得这该死的芙蓉勾在之前让他做好心理准备,在厕所里也犹犹豫豫的不肯实话实说,现在连“妈妈”这个词都跑出来了,真当他这个丈夫不存在吗!?
他的表情把史蒂芬给吓到了,连忙问,“祁先生,您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祁沣根本不搭理他,快步上前,一把拽住骆丘白的胳膊就往外走,一句多余话都没有。
骆丘白骆丘白看的表情就知道他想歪了,有点头大之余,不知道为什么又有点暗爽,这种感觉就像是你养了一只极其别扭傲娇的大猫,你明知道惹怒他就会炸毛给你看,但你还是会因为他炸毛的可爱样子,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逗他。
坐在骆丘白身前背带里的团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突然感觉爸爸拖住他的小脑袋,走的好快好快,本来就因为视力还不够的眼睛,看着眼前刷刷窜过去的五颜六色的轮廓,惊讶的“哇”了一声,开心的咯咯笑。
可怜完全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史蒂芬,来不及拉住问清楚,骆丘白的身影就已经在眼前消失了。
祁沣拉着骆丘白大步往外走,怒火从墨色的瞳孔里翻滚,脸上像是结了一层寒霜似的,只要看一样就冻得人打哆嗦。
骆丘白被他拽着走,又要护着团团,笑着在后面喊,“喂喂,你慢点走,小家伙都生气了。”
“闭上你的嘴!”祁沣猛地回过头来,目光凛冽如刀。
骆丘白想他若是有一根又长又粗还毛茸茸的大尾巴的话,这会儿肯定炸开了毛,在身后完全竖了起来。
想到那个场景,他不仅没有害怕反而更加笑的前仰后合,坐在身前一直忙着看风景一脸惊呆表情的团团,听到爸爸的笑声,接着也傻乎乎的跟着笑。
“小兔崽子,你笑什么?”
“咿呀~”团团完全状况外,圆滚滚的脸上还挂着一条口水,反正爸爸笑他就笑,他最喜欢爸爸的声音了。
“小傻帽。”骆丘白一边被拽着往前走,一边低下头亲了儿子脸蛋一口。
这一幕让祁沣怒不可遏,他猛地停下脚步,身后的骆丘白差一点撞在身上。
“你少在我面前跟别人亲亲我我!我告诉你骆丘白,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这个丑八怪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这一年我放你走,可不是让你出去乱搞的!你到底知不知道对丈夫忠臣是妻子必须做到的,你简直……不知羞耻!”
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保持了最大的风度,气的几乎口不择言。
他像是一只暴躁的野兽,平时是爱答不理的德行,一旦发起火来,简直像火星撞地球。
骆丘白受不了他,笑的腰都疼了,“你怎么说话的,团团长得多可爱啊,什么丑八怪?你一个成年人跟小朋友计较什么?”
“他不是丑八怪?你在质疑我的审美吗?”祁沣紧紧皱着眉,一挑眉毛毫不留情的讽刺,“一看他的脸就猜到了他妈妈一定长得更丑,歪鼻子斜眼,肯定丑的没法出门了吧?瞧你那审美,真是俗透了!”
骆丘白根本顾不上这是在大街上,哈哈大笑,连眼泪都出来了。
大鸟怪你真是太有自我批判精神了,歪鼻子斜眼,丑到没法出门什么的,亏你说得出来!
他强压住笑意,点了点头,“……其实我觉得挺好看的,真的。”
一听到自己的妻子竟然当着他的面夸赞别人,哪怕还没确定这个肉球到底是从哪来的,也足够让祁沣黑了脸。
“再好看你也有主了,死心吧!”他暴躁的回过头,想要拎起骆丘白戴戒指的左手,让他明白纵使你长得好看声音好听,又会撒娇又会勾引人,也是已婚男人!
结果拽起骆丘白的手指,上面竟然空空如也,原本应该戴着婚戒的无名指上甚至连戒痕都没有。
祁沣的表情这一刻冷到了极致,他深吸一口气,拽着骆丘白和他怀里那个团子,转身走进旁边一处草丛,一句废话也没有,直接动手解他的衣服扣子。
“喂喂你干什么?”骆丘白被他吓了一跳,赶紧按住他的手,“这可是大街上,咱儿子还在呢,你别胡闹!”
他这话一出口,但凡有点理智的也会琢磨一下这个“咱儿子”的深意,可惜祁沣已经被气得失去了平时的冷静,不为所动的继续解他的扣子,“戒指呢,你放哪里了!”
戒指其实就在骆丘白的脖子里挂着,因为是全球限量的款式,在音乐学院这种富豪扎堆的地方,稍微有点眼力价的人都可能认出来,他不想给自己和团团惹麻烦,所以一直都藏在衣服里面。
但现在大鸟怪的做法让他有点毛了,两个男人在外国街头就扒衣服什么的,也不怕被警察给抓起来。
他伸手阻拦,祁沣不依,两个人把树林撞的哗哗响,坐在背带里被爸爸护住的团团,看到祁沣伸到跟前的胳膊,没有任何征兆的“嗷呜”咬了一口。
他的嘴巴还太小,连牙齿几乎都没有,全身软软的,咬一口的力气就跟挠痒痒差不多。
祁沣就感觉有一个湿漉漉软乎乎的东西贴上来,软软的舌头舔了舔他的皮肤,简直像在确定他好不好吃,可惜舔了舔发现没有奶粉香,也没有爸爸软,硬邦邦的,还有点咸……好难吃哦!
小家伙吐了吐舌头,露出一副苦瓜相。
他的举动,让祁沣愣了一下,接着耳朵莫名其妙的就红了,因为在这个肉团贴上来的时候,真是好软,小小一只,胖嘟嘟的……
他一点也不想承认,这个小丑八怪有那么一点点可爱。
他一停手,骆丘白也松了一口气,低头看到自己的外套领口已经被扯开了,就差一件衬衫就露了肉,当即有点火大。
为什么一旦跟大鸟怪沾边的事情都这么奇葩,估计没有任何一对情侣相隔一年再相见,会是他俩这种德性。
深吸一口气,他抬头瞪了祁沣一眼,没好气拽住他的领子往外走,“回家!你跟我走,有什么话回家再说!要是再不听我说完就乱发脾气,今天晚上就去酒店,别想住在我家!”
一句话让祁沣脸色一僵,眉头紧紧地皱起,那张脸要多臭有多臭,可是偏偏耳朵还是红的。
不为别的,只是因为芙蓉勾那句“住在我家”,哼,他的妻子总算还有点良心。
两个人加一个团子,气氛诡异的回过到骆丘白租住的房子里。
一路上祁沣一直冷着张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那张刀削斧凿的脸和高大挺拔的身材,让别人以为他是哪个秀场走出来的英俊男模,引来很多人的关注,可是他根本没有注意到,一双眼睛紧紧盯在骆丘白身上,当然还不忘跟那个小丑八怪大眼瞪小眼。
骆丘白特别烦他招蜂引蝶这一点,一路上恨不得把团团的纸尿裤蒙在他脸上,好不容易到了家门口,他长舒一口气,从包里拿出钥匙。
“你就住在这种地方?”祁沣皱眉四处打量,表情有点嫌弃。
他祁沣的妻子竟然连个像样的别墅小楼都没住上,日子肯定过得也不宽裕,他很不高兴。
“是啊,虽然不大,但是我一个人完全够用了,而且这里很舒服,又朝阳,交通也……”
钥匙j□j门锁,后面的话他还没说完,房门竟然从里面打开了……
“丘白你可算是回来了,我等你半天了。”
叶承揉着眼睛,打了个哈欠走了出来。
一刹那间,祁沣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睛半眯着死死地盯着从骆丘白房间里走出来的男人。
骆丘白倒吸一口气,不用回头已经能感觉到背后祁沣的目光有多么锋利。
这一刻他真有一种立即撞死的感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妈的叶承,老子给你钥匙是信任你,想让你在我不在的时候来这里照看一下团团,不是让你这个时候出来搅混水的啊!
“……”沉默,诡异的沉默。
叶承感觉到气氛有点不对,睁开眼睛一看,突然扫到祁沣的脸也吓了一跳,直接来了一句“哎呦我去!”
这他妈不是昆仑财团的祁公子吗?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了!
叶承的表情非常惊讶,骆丘白和祁沣也没好到哪里去。
祁沣蹙着眉眉毛,用一种野兽被侵占领地的目光盯着叶承。他认识这个男人,《残阳歌》里面的狗皇帝,在戏中跟他的妻子勾勾搭搭,还被一群没长眼的女人嗷嗷叫着“在一起”的那个家伙。
他怎么会出现自己妻子家里,还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他上前一步,锁住骆丘白的视线,神色锋利的看着他,带着无形的压迫,“丘白,不给介绍一下吗?你知道,无关紧要的人我一向记不清楚。”
这句话不仅口气冷,连意思都绵里藏针,暗示叶承这个人他根本没放在眼里,所以压根也记不住。
骆丘白抚额,看祁沣的表情他都不信他不认识叶承是谁,但是眼下的情形要是不解释肯定更混乱,只好开口说,“他是叶承,我的朋友,之前你应该见过他的。”
“朋友?随便进你家门的朋友?丘白,你不是一个人住吗?”
祁沣的话结了一层冰,他很少主动攻击,因为他太懒,也瞧不上,这是他罕见的咄咄逼人。
骆丘白和祁沣之间的你来我往,叶承都看在眼里,他像只狐狸一样,视线在两个人之间转来转去,突然感觉自己发现了什么非常不得了的事情。
这个祁公子可是骆丘白的绯闻对象,之前还去剧组探过班,那时骆丘白看到他跟李天奇说话的样子,整个人神色都不对了,那一幕他可是记忆尤深。后来,这桩绯闻澄清之后,他也没有往歪处想,甚至在“小三”绯闻爆出来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孟良辰身上,反而没人再提起这位背景深厚的祁公子,但如今想来……
他的目光落在骆丘白怀里含着手指头的团团身上,接着像是发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又看了祁沣一样。
乖乖……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这小家伙长得跟祁公子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啊!
事情不会是他想得那样吧……?
因为只有叶承一个人知道骆丘白如今身体的秘密,参透了这一层关系,他恍然大悟。
这就那个让孟良辰替他抗走所有炮火,还把骆丘白逼得无路可走只能逃到国外,连生孩子都没出现的那个负心汉啊?
叶承瞬间脑补了无数八点档狗血虐恋剧情,看着骆丘白手足无措的样子,他突然起了恶作剧的心思。
“祁少爷,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我很正常,没关系的。您是客人,进来坐吧,别在外面站着了。”
他这副主人做派让骆丘白直接翻了个白眼,狠狠地瞪他一眼:叶承你他妈还嫌不够乱?
什么叫猪一样的队友,就是摊上大事永远不站在你这一边!
祁沣的脸像被冻住了,冒着寒气面无表情的看了骆丘白一眼,直接跨了进去。
骆丘白挠了挠头发,觉得自己真是流年不利,抱着儿子进屋的时候,特意狠狠地踩上叶承的脚,在他张牙咧嘴的闷呼中,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叶承,你突然跑来干什么?”
其实叶承只是来给骆丘白送几盘声乐教学光盘,但是在门口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人,就进屋来等,结果不小心睡着了才撞上了这一出好戏。
他撞了一下他的肩膀,挤眉弄眼,“哎哟,你嫌我耽误你好事啊?丘白,我真没想到你跟祁沣是来真的,喂喂,给我爆料一下,团团到底是不是他的?我猜的没错对不对?”
“你个大老爷们怎么这么八怪,滚蛋。”骆丘白瞪他一眼,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被老友知道这种事情,实在有点丢脸……
两个人在门口说悄悄话的样子,被祁沣看在眼里变成了另外的意思。
他的妻子竟然当着他的面就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真当他死了是不是?这才一年,又是搞出来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又是跟别的男人纠纠缠缠,他是不是真以为自己给他自由,就可以无法无天了!?
祁沣越想越生气,站起来往门口走,这时骆丘白背对着他,不知道他走了过来,但是面对他的叶承看的可是一清二楚。
他一看男人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心想着还知道吃醋说明还是喜欢骆丘白的,那他就再添把火,好好修理这个让自己老友吃尽一年苦头也不出现呃男人。
“唔啊……”团团在爸爸怀里打了个哈欠。
叶承突然搂住骆丘白的肩膀,故作暧昧的说,“带着这宝贝一天很累吧,我给你捏一捏,腰疼吗?用不用一起?”
说着他就要动手往骆丘白腰上放。
骆丘白被他雷出一身鸡皮疙瘩,这家伙脑袋有坑吧!突然献什么殷勤?
他推开他的手,叶承又嘻嘻哈哈的伸过来,在眼看着就要摸到骆丘白腰的时候,祁沣再也坐不住了,上前一把攥住他的手,往后用力一推。
一张口,声音嘶哑,像终于发怒的狮王,“滚!离他远一点!”
他伸出手把骆丘白和他怀里的团团揽在身后,这一次连风度也懒得保持了,指着大门开口,“这里是我的人,我的家,滚!听到没有,需要我动手吗?”
叶承表面无奈,心里却在偷笑,好戏看够了,他冲骆丘白眨了眨眼,作了个自求多福的表情,接着装作“垂头丧气”的样子走出了屋子,憋不住闷笑起来。
骆丘白简直被猪队友给气死了,使劲抓了抓头发,对他挥拳头,妈的叶承,唯恐天下不乱,下次见到你一定剥了你皮!
大门砰一声摔上,连地面都跟着震了震。
祁沣脸色阴沉到可怕,连躺在小床上的团团也似有所感,“呜”一声闭上了眼睛。
一只手猛地拽住他的领子,把人压在门上,祁沣的眼睛赤红,浮出几缕红血丝,“骆丘白,你想分手是不是,你想甩了我跟别人走是不是!我告诉你你做梦!”
“有我在一天你就休想,你想离婚!?门都没有,我死不了就跟你耗着,我告诉你,除了我,你他妈休想找别人!”
他被接二连三的事情刺激到了,完全没有了平时的冷硬,整个人暴躁的像个受伤的野兽。
他从不这样直接的表达感情,甚至连一句好听的话都要别别扭扭绕好几个圈子才肯说,骆丘白比任何人都了解他,所以这一刻竟然最想干的不是立刻解释,而是轻轻的笑了。
他笑的眉眼都弯起来,心窝暖暖的像被手攥了起来,丹凤眼发亮,盯着祁沣说,“我从没想过跟你分手,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你还想一脚踏两船?”祁沣更加怒不可遏。
骆丘白失笑,实在不知道大鸟怪的脑回路为什么这么奇怪,他们两个永远是鸡同鸭讲,他都已经说的那么直接了,祁沣却偏偏不懂。
祁沣看他只是笑,就更加生气,一年不见的思念和刚见面就接二连三的当头棒喝,让他再也沉不住气,胸口剧烈起伏,暴躁的说,“怎么着,被我说中了?你是不是准备跟那个野男人走,你到底有没有廉耻!我都……都替你脸红!”
他越说越止不住,像是把这一整年的沉默寡言在妻子面前一下子倾斜干净,“你在美国都学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看你在中国读了这么多年书都白费了!你知不知道妻子要三从四德!?”
骆丘白快被他的话笑死了,真不知道大鸟怪从哪里得出这些乱七八糟的结论。
还他妈三从四德,呸,老子是男人,亏你说得出口。
“闭嘴!不准笑!”祁沣捂住他的嘴,两个人鼻尖碰着鼻尖,“如果早就知道你会来美国,我当初就不会放你走,这地方那么乱,见个人就能上床,能跟s市比吗?伤风败俗!不知所谓!”
他气到极致,一挥手把玄关的一本书扫了下来,差一点砸到骆丘白头上。
他瞳孔一缩,赶紧把骆丘白搂在怀里。
这个完全下意识的动作,让骆丘白再也忍不住,伸出手搂住男人的脖子,大笑出声。
“怎么着,你还要打我吗?”
作为丈夫怎么可能打妻子,你以为我是其他那些野男人吗?
祁沣冷哼一声,不说话,完全是鄙夷的神色,但是死死搂住骆丘白的手却没放松。
骆丘白笑够了,也逗够了,看着男人认真又气愤的脸色,他再也憋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摸了摸鼻子,脸上突然古怪的红了,没有任何征兆的低声开口,“其实,我觉得你应该回去问问那个不靠谱的孙道长……他说你克妻克子貌似不太准……”
这句话说的莫名其妙,祁沣忍不住皱眉,没好气的说,“你又想转移什么话题?”
骆丘白不搭理他,继续嘟哝,“还有,我觉得吧,以后你要记得给团团抚养费…”
“你还指望我给别人生的丑八怪花钱?”
两个人完全在鸡同鸭讲,骆丘白翻了白眼,火大的踹他一脚,“丑八怪你大爷!”
“我早就说封建迷信不能信,你还不听!结果搞出来一个孩子!”
“什么孩子,你乱七八糟说什么!?”祁沣暴躁,接着脑袋突然一愣,他猛地看骆丘白的脸。
骆丘白低声咳嗽,尴尬望天。
祁沣懵了,全身僵住,什么叫封建迷信搞出一个孩子,这句话是……是什么意思?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