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虫子,没有活物的时候会一直沉眠,只是,一旦闻到了属于人身上特有的血肉之气便是会被惊醒,成千上万的虫子都会向着目标物而去,直到那活物成了骨架这才罢休,重新陷入沉眠等待着下一个猎物的到来。
这种东西,她只是在小的时候听爷爷他们讲故事听过,也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过,今日见着,不震惊绝对是假的。
那时候,她还调皮地问,遇到这种可怕的虫子该怎么办?
爷爷语重心长地看着她说道:“丫头,遇到这种东西,赶快跑,跑不过便往水里躲。”
她那时候就已经开始接触“音杀”了,以为“音杀”可以控制天下所有的活物,外公却告诉他,世上总有些活物是不被谱写在“音杀”的曲子里面的,因为,李家的老祖宗也不是什么都见到过的。
“往有水的地方去!”
就像是在和时间赛跑,如果他们这样下去,迟早会成为虫子的口中餐,以着放毒虫的人心计来看,那谷口等着他们的也不一定是什么好家伙,想到这里的李朵朵也难免紧张了起来,抓着谢九歌衣衫的手,没一会儿便是出了不少的冷汗。
现在看来,那幕后的人根本就是想要他们的命。
山林里的风,本来是暖入人心,此时,她却是从里面感觉到了一些异样出来,带着一丝丝死亡的肃杀和冰冷,那些桃花树上栖息的鸟类,似乎也是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扑啦啦”几声全部从林子里飞了起来逃到了远方。
一身穿有些似孝服的白一短褐的青年,看了一眼远处正向着自己这方跑来的两人,转头,身形如轻燕一般从山崖之上接着长在上面的古松几个跳跃便是轻巧地落在了地上,恭恭敬敬地落在崖下一坐在敞篷软轿的白衣白发的男人面前。
那人的眸色,是妖异的银色,眼眸狭长,微微眯起,带着一股天然的肃杀冰冷,眸色之中,看不出丝毫的人情来,全然是冰冷无情。
一头带着些许银色的发丝,很是柔顺地披散在身后,暖风过处,偶尔带起几丝,优雅地于风中舞动。
白发白眉,却是又有一张不输于二十岁青年的年轻容颜,刀削一般的冷峻面容,俊美得教天地失色。
他的身上,也是一身的素白。
“谷主,他们往着这里来了。”
谷口之处,早已有不下百数身着短衫的人执着刀剑和弓矢的人站在那里等着往外面而来的两人。
白发白眉,却又长相年轻的男人,坐在软轿中,抬眼扫过那谷口的方向,眼中全是冰冷,手中的折扇一收,凉薄的唇间吐出一带着深深寒意的字眼,“杀!”
一周的人,顿时满弓对着那远远向着这里来的目标,只要他们进了射程之内,必然等待他们的是数不尽的箭雨。
尽管谢九歌已经用了最大的努力在往前飞奔而去,但是,李朵朵还是看到了那些小虫子在往着他们这边的方向越来越接近,原本美丽无比的地方,此时却是失了大半的如画美丽。
听了李朵朵的话,边往着前面飞去的人,边注意着周边是否有什么水潭之内的,刚才桃花林下的那处他们已经错过了,现在离他们最近的一处水潭也就是东南方向的那处瀑布之下的地方了,看着近,跑起来却是觉得好远,好远。
那谷口的方向,自然是不能去的,那风力传来的杀气,谢九歌又何尝没有感觉到,便是又提了气,不顾胸膛里血气翻涌,加快了速度往着那大水潭略去。
正在脑海里翻着对策的李朵朵,突然脸上落下一滴似乎是水珠的东西,本以为是下雨了,抬手将脸上的“水珠”拂去,却是看到,指尖的血色嫣红,眸色瞬时一惊,猛然抬头看向那嘴角已是溢出了一抹血色的人。
“你怎么了?”
抱着她的人,胸膛也开始起伏得厉害起来,脸色更是卡白一片,没有丝毫的血色。
以着李朵朵的体重,跑这么一点的距离,断然是不会让他累成这样,剩下唯一的可能,他,受了严重的内伤,为什么她开始没有发现?他怎么会受内伤?李朵朵想了好一会儿都没有想明白。
“没事。”
那人只是看着前面的方向,眉头深深地蹙起,并没有低头看她一眼,眸色里,早是对于全身经脉传来的痛处的隐忍,唇间的血,没有停止的意思,那抹血色顺着他那一张嫣红的嘴角滑落而下,一滴,一滴湿了颈间白色的里衣,偶尔落下,染红了李朵朵的衣襟。
“你放我下来。”
看着抱着自己的人马上就快不行了,李朵朵终是不忍心,丢下她,他应该好过一些。
“放下你,我也……活不成的,你莫要说话。”
此时,他一面要忍着体内横冲直撞的散乱内力,又要勉强将那些散乱的内力利用起来拿去逃命,话不成句。
虽然,他已经很努力了,那速度还是降了下来,身后的那一团黑雾,也离得他们越来越近。
若是以着这样的速度,还没有走到水潭那边,就已经葬身在了虫腹了。
李朵朵再看了一眼身后依旧与他们有些距离的毒虫,毫不犹豫地拿出一直放在怀里用来自卫的竹箫,静下心思来感觉控制这些虫子的独有频率,现在,她能做的只有这个了,尽管不知道是否能成功。
音杀本质就在于,用隐藏于声音之中的特有的那段能影响生物行为的频率去控制他们,达到自己的目的,所以,李朵朵她吹出的曲子也不是随便乱吹的,这都是他们李家祖祖辈辈积累下来的特有的曲谱,靠着独特的吹奏之法将之吹出来的,常人即使是记清楚了曲谱也是无法达到控制别的生物的目的。
而在这些曲谱里面,不同的物种都有不同的曲谱去控制,吹奏之法也是有成千上万种,李朵朵为了学习这门技术,硬是从五岁开始就学了十几年才显现出成效来,而且,学习很多东西,也是要靠天赋的,即使是有些生物不为她李朵朵熟悉,她也能通过自己的一些感觉,慢慢地摸索出来。
时而尖利刺耳,时而又悠扬婉转的箫声被这空旷的山谷放大,听着这箫声的白发人,瞬时皱了眉头,对着身下软轿一拍,人便是飞身而上落在了一旁高崖的古松之上,视线向着那箫声的来源处锁去。
被一身华服衣衫的男子抱在怀里飞速地向着东南方向离谷口不远处的瀑布逃去的女子,正拿着一只竹箫,吹着很是奇怪的曲子,都已经在了生死的边缘,他可不相信她是在自娱自乐,唯一的可能……
不同的生物,只要是种属接近,就总会有相似的曲谱的,将心里的恐惧暂时压下的李朵朵,急忙将几种类似的频率都用上,睁大着眼睛仔细地观察着那些虫子的动向,却是始终摸不准,选了好几次,那些虫子只是烦躁地在原地逗留了一会儿又立马追了上来。
然后,山谷里,就出现了这么一种场景,黑压压一片的黑雾,停一会儿追一会儿,慢慢地向着慢下来了的两人靠近。
抱着李朵朵向着水潭略去的谢九歌,此时体力已是明显地降了下来,步履已是满了下来,最后,都直接是用走的了。
吹了一下看着那虫子不动了,李朵朵连忙将箫拿下来看着他道:“放我下来,我们一起跑过去!”
然后马上又立马吹起来,将追过来的虫子控制住。
会意过来的人,立马将她放在地上,两人一前一后地向着水潭的方向跑去。
坐在山崖之上遥遥地向着这方看着的白发人,看着眼前的一幕,银色的眸子里划过一抹不易觉察的欣赏,凉薄的唇,淡淡开口道了声“有趣”。
以音来控制这等稀奇的蛊虫,他倒是 第 147 章 中精力施针的人,手也都快麻了,最后拿着针的手,终是没了丝毫的力气,手指一松,那手上的针便是“叮咚”一声落在一旁的乱石堆里,手都弯不了的人,也懒得去找这么一个针。左手撑在身旁,低头看着谢九歌满是血点和溃烂的脸,和那一双露在外面好不到哪里的手,终是又忍不住落了两滴泪下来。
这样的伤,即使是好了,以后也是毁容了,明明是那么俊美的人……
这样大面积的损伤,就怕感染化脓,可是现在李朵朵也没法,她根本就没有药,抬眼扫了一眼四周,根本就没有发现能够用来急用的药草。
探了探谢九歌的鼻息,感觉到他的呼吸已经平稳了不少,李朵朵还是不敢将他弄醒,面上的那一大片的溃烂状的伤口,肯定会好痛的,好痛的,尤其是在他这样美丽的人脸上。
“我会让你好起来的。”
将两人身上的衣衫简单地理了理,正要将地上的人架起来的人,一抬头,便是看大五步之遥的地方,不知何时站了一位素白衣衫,白发白眉的,容颜如刀削一般俊美的男人,那人,就站在那里,一双银灰色的眼眸,定定地看着两人,冰冷的眸子里,看不出半分属于人有的情感,整个人,都似是冰做成的雕塑,除了会说话行走之外便是没有多余的感情。
“你是谁?”
出于直觉,李朵朵觉得刚才那些黑雾般的虫子就是这个人弄出来的,便是心中多了几分的警戒,满眼戒备地看着这人。
“放下他,你可以走。”
看着李朵朵没有理好露出在外面的肚兜,银眸的男子微微蹙了眉头,瞬时便是将视线移开放在那被人扶住的金发男子身上。
“我不放!”
李朵朵皱着眉头看着面前的人。
似乎是对于李朵朵毫不犹豫的拒绝很是不豫,一双银色的眸子里,那眼神更是冰冷了不少,周身的气压,瞬时降到了冰点,素白的衣衫,银色的发丝,无风而动。
不小心接触到他周身半步位置的落叶,被无形的刀刃,就在李朵朵瞪大的眼前搅成了碎沫。
那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无形气势,硬是让她觉得喘不过气来,似乎是自己的心脏,正在被一双无形的手,狠狠地捏住,难受得厉害,她自己都似乎听到了,心脏就那样“噗通”、“噗通”搏动得越来越快,仿佛马上就要炸开。
倾城的容颜,瞬时就失了全部的血色,脸上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而下。
这个人,好可怕。
李朵朵现在,就完全僵住在了那里,脚步都挪不动半分。
良久,那冰寒的气压才散去,银发的人,就那样看着站在面前卡白了一张脸的人,冰冷如寒潭的声音道:“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没有了那强大的气势压迫的李朵朵,这才觉得,自己的心跳又恢复了原来的节奏,脑子里那种头晕目眩的感觉,才好了些。
“他是我的,朋友。”
做出这般亲密的举止,他倒是猜测错了以为他们是夫妻,这样的回答,倒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你,娘是谁?”
听着这么问话的李朵朵一怔,抬头满是不解地看着那人,为何他突然问起了这个?脑海里浮现出这个身子那所谓的娘亲,就是一阵好笑,这个娘,是他要问的?难道那个女人跟这个男人还有一腿?本来对那人没什么好感,李朵朵便是在心里恶毒地猜测,猜测若是她和好多男人有那么一腿,那她凭什么说自己就是他盛元帝的种?
胡思乱想了一番的人突然脑子里飞快地闪过什么?猛然一怔,不对,还有一种可能的……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的人,没有注意对面的人已是来到了自己的面前,一把将她的下巴钳住,迫她抬头,与那一双银色的眼眸对上。
“我在问你话。”
似乎对别人的忤逆,他最是不喜欢,李朵朵一看这人就是从来高高在上的人。
下巴,被捏得生疼。
“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娘是谁?他们说我是个野种,我娘她跟别人乱搞了后怀上我的,生下我后就又跟野男人跑了,把我给扔了。”
李朵朵动了动想将下巴从这人的魔爪里面解救出来,却是怎么动都动不了,被那人轻而易举地就捏住了挣脱不开,只好满是讽刺地回答着他的话,说实话,她现在就是想骂一骂那个女人,该死的,该死的!她尼玛就是白雪公主她后妈转世的!对亲生女儿都这么毒!毒妇!毒妇!
“说谎!”
精明如他,哪里看不出来这孩子眼里的厌恶和不屑。
“你怎么知道我说谎了?难道你还和她有那么一腿?怎么,十几年不见她就想念她了?……”
气头上的话还没有说话,“啪”的一巴掌就招呼在了脸上,毫不留情的一巴掌,顿时让她的嘴角破了皮,淡淡的血丝,顺着嘴角滑落。
“孽障。”
本是无情无心的人也是被李朵朵的这番话激起了怒意,抬手便是一巴掌毫不留情地打在了那张好久未曾见过的相似容颜上,眸色里也是明显的怒意。
“孽障?你怎么说我都无所谓,反正我和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她没当我是女儿,我也没当她是娘亲,你若是要找她,去那青罗山庄找一个叫做容羽的女人便是,一切与我丝毫无关,可懂了?”
李朵朵歪头冷冷地看了这人一眼,努力地扶着身边的人正要绕过他离去。
“站住!”
“走开!”
李朵朵一把抽出谢九歌腰间的匕首,满眼狠色地看着这人道:“我李朵朵要救的人,拼了命也要救,谁敢挡路,我必杀他个片甲不留!”
银色的眸子,划过一丝淡淡的惊讶,看着那一双满是倔强的眼眸,不语。
突然,不知是什么弹上了手腕,李朵朵只觉手腕一阵剧痛,“当”的一声手中的匕首便是落了地,后脑跟着一同,眼前一黑便是失去了知觉。
“将他们两个带回去。”
白发人淡淡地看了一眼倒在门下弟子怀里的人,转身便是向着外面走去,似乎是突然又想到了什么,刚刚迈开的步子又突然顿住了,前面的人转身,看着身后的两人吩咐道:“回去给她的手上些药,她是个医者。”
他本就是个痴迷医术之人,自然是不愿意看到这样一个天才般的人物被废了右手,刚才那一颗石子力道之大,他是清清楚楚地看到了的,如若不上些药,这孩子手腕子也是要肿好几天的。
“得令。”
“至于他”,那人转眼看了眼倒在地上容颜溃烂的人,眸色瞬时冰冷,“三日之后拿去祭慰亡灵”。
该还的,他千羽谷是全部要要回来的!
终于将害死了谷里上百条生命的罪魁祸首抓住了,千羽谷全谷上下,从来没有像今日这番高兴过,那长久沉在谷里的悲伤情绪,也因为这个消息而散去了不少。
只是,这次谷主又带回来了一个据说是小小姐的女子,这无疑又是让谷里的人振奋的消息,自从那人回来之后,就有不少的人在围着那据说是住了小小姐的屋子往着里面看,却只是见着里面的侍女进进出出,没有见着人醒来的意思,都两天过去了怎么还没醒来,不少端着瓜果站在外面打探情况的人都是满脸的不解,照理说,以着谷主的医术,这小小姐早就该醒了啊?
“谷主,你……”
站在床边的侍女,也同样满是不解地看着给床上睁着眼睛不能说话的人继续喂着“软筋散”。
床上的人似乎是对于这种药很是排斥几次想要偏头都是被床边的白发人捏着嘴灌了下去。
“你先下去。”
将完全空了的药碗交给那个女子,身着白色短衫的女子犹豫地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看着谷主似乎是没有要说的意思,也不好再多问什么,便是端着药碗出去了。
待屋里再是没有了别人之后,容阡陌才从袖中抽出一根白色的锦帕,将李朵朵嘴角的药渍擦干净。
“你,为何……”
她不明白,他为何这两天都给自己喂这种浑身无力的药,谢九歌情况很是不妙,她可不想跟个瘫子一般瘫在床上,她要去看谢九歌。
“他的事情,你莫要管。”
今日留下来,容阡陌似乎就是要将一些事情告诉她。
“原因。”
她李朵朵,一辈子最怕就是什么事情都被别人蒙在鼓里,活得糊里糊涂,到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他欠了我千羽谷一百多条的人命,这个答案你可满意?”
千羽谷?听着这名字的李朵朵一惊,这个名字,她记得,是从容羽的口中听到的,那,现在这个人……
“你是……”
“容阡陌,如你所料,千羽谷的谷主。”
那人很是耐心地和她解释道,冰冷的话语,倒不似在那水潭子边听着那么冷,在李朵朵感觉来多了一丝莫名的人情味在里面。
“你和容羽是什么关系?”
“都是容姓,你说什么关系?”
看着面前白发白眉的人,李朵朵却是难得地来了几分揶揄的心态,嘴角艰难地扯了个弧度道:“你都长得这么老了,我怎么知道你和她是什么关系?请问,你是她祖宗的哪一辈?我怎么看你们都不像是一家呢。”
“胡闹!”
银色的眸子里顿时划过一抹怒意,又带着些淡淡的无奈,看着这孩子眼中桀骜不驯的眼神,抬起的手终是没有落下去,似乎,她的这种野性,他根本就无可奈何,叹了口气,才看着她道:“她毕竟是你母亲,不可如此无礼。”
“你又知道她何时当我是她女儿了?”
李朵朵翻了个白眼,立马反驳道,即使这人冷得可以冻死人,李朵朵还是忍不住自己的那份嚣张狂妄,她就是不会看别人的脸色行事,也习惯了向来的我行我素。
“她不当你是她的女儿,你这身医术又是哪里来的?”
似乎是对李朵朵这番无礼的说法很是不豫,容阡陌说话的口气,也有了些长辈的意思,有些威严。
“我这身医术自然是不管她的事情,恕我无可奉告。”
听着这番话的人一愣,银色的眸子,看着眼前的人,满是深思。
看着这人也没有要立马离开的意思,李朵朵几次想要抬手坐起来,却是身子半分的力气也使不出来。
“他怎么对你们千羽谷,于我李朵朵来说没有丝毫的意义,他是我想救下来的人,你放了我,我要去看他。”
“若是我说,我这谷里上百条的性命,都是因你而死,你还会去救那人?”
此时,李朵朵明显地感觉到了,那人眼眸里的银色,又回到了水潭子那里的时候一般的冰冷。
“什么意思?”
她大老远地活着,什么时候与他千羽谷扯上关系了?
看着满脸不解之色的人,容阡陌终是叹了一口气,“你若是不知道自己有着怎样的体质,以后又能躲得了多少的人?”
此一句话出来,更是听得李朵朵满头的雾水?她的体质?很特殊么?她怎么就没有看出来特殊在哪里?
“你以为他谢九歌杀了我千羽谷百条的人命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
李朵朵心头咯噔一下,有些不好的预感。
千羽谷捧在手心里的宝物,无非就是被选出来要送去玄冰教的药人,此药人非寻常所说药人,从小到大,吃的都是谷里最是珍贵的药材熬煮出来的食物,泡得是成百上千种草药熬出来的药澡。
从小到大,她们的生活里就没有离开过各种有毒的没毒的药物,不光是对于玄冰教专门修习玄冰诀的人来说能起到不少的作用,对于常人来说,其血液更是能有解百毒之功效,后来不知是如何传的,众人传来传去,便是有了所谓的这千羽谷药人之子是天然的圣宝,其血能延年益寿,更能让习武之人内力更上一层楼。
反正到后来传来传去,这药人之子就有了跟仙药似的功效,有说能让人返老还童,或是解百毒,或是让人内力提升一个好几层的,得知便可以武林无敌。
于是,武林中人知道这个消息的便是多方打听,只可惜历来这药人可能是天生体质的缘故,得育者少之又少,这才免了千羽谷的浩劫之灾。
只是,不知是谁透露了消息,有那么几个人,知道了容羽,得以降下一药子,是以……
听到这番说法的李朵朵,眉角无奈地抽了几抽,这尼玛人啊,怎么会这么瞎扯淡?返老还童?他们是要逆天了还是怎么滴?
虽说她现在就是个逆天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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