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关系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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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这样的只是算一个小手术,除了离心脏比较近,又穿了肺,其实这人运气好的是没话说,重要的比如什么主动脉、肺动脉什么的三角区里的血管都没有伤着,只需要小心地将箭头取出,咋在这过程中小心不钩破血管便好。

    “哎,这不好取啊,卡在这么个位置,难啊,难。”

    花朵一边摇头,一边叹息,听得院子里的几人都是紧张了起来,看着“手术台”上的人,眼里也是一片担忧之色,那褐衣人看着埋头专心地做着事情的花朵,几次想说些什么,都打住了,抬手示意其余的几个兄弟都安静下来,不要打扰了花朵。

    “这个位置,就是大罗金仙都救不了。”

    花朵边说着,边用镊子小心地将箭头周围的组织拨开,以让倒刺露出来,这个过程却是整个手术里最为困难的部分,首先就是要将倒刺充分地暴露出来,免得在回拉的过程中将周围的重要血管割破,要是大动脉都被割破了,以着现在这样的条件,花朵再是有能耐都是无法的。

    “姑娘可是要将这倒刺露出?”

    青衣男子看着花朵小心翼翼地拨弄着倒刺周围的血肉,也大概猜出了她的意图来。

    “对,你若是想动手就用这个东西”,花朵指了指手中的镊子对着他说到,“将这边的肌肉压下去”。

    有了青衣人的帮忙,花朵接下来的工作,也就轻松了不少,那人倒也聪慧,不用她提醒,整个取箭的过程中都是配合得非常好,花朵想找机会寻他的碴都没有。

    简单的取出箭头这一过程,就用了足足半个时辰的功夫,当花朵将那箭头从台上的男子身上取下来时,所有的人,都是微微地松了一口气。

    整个过程中,昏迷的男子居然没有被痛醒,要不是花朵几次都在注意探他的呼吸,她还真的以为这人都成了一具尸体了,抬头看着一旁的青衣男子,这人,果然是不简单。

    将那箭头取下来以后,后续过程便是简单多了,用干净的纱布将伤口里面擦干净,再将那些微微有些暗紫的血肉都剪去,花朵才慢条斯理地将伤口里一层,外一层地缝起来。

    看着花朵灵活娴熟地在伤口上“穿针引线”,青衣人眼里满是惊叹,“你这手法果然是独特,看着很是有用”。

    “我们那里外科医生都这么缝的,没什么特别的。”

    花朵低头专心地做着手上的事情,头都不抬一下。

    “你们那里?外科,医生?”

    有些犹豫地重复着听到的字眼,男子抬头有些疑惑地看着花朵,这女子,到底是从何处来的?

    “没什么。”

    花朵一愣,才惊觉自己你一时间就说漏了嘴,低头,再是不语。

    从头至尾,褐衣男子都是仔细地观察着花朵的每一个动作,看着她轻易地将主子身体里的箭头取出来,眼里,便是由原来的怀疑到了钦佩,看着花朵的眼神,也是越来越敬重起来,没有丝毫的轻视之意。

    “接下来最重要的就是要修养好,注意不要感染了。”

    伤口重新缝合好后,花朵便是将那人身上的血迹都用纱布擦干净了,那褐衣男子自己主动从身上脱下来一件衣服,便是搭在了台上人的身上。

    这人,倒是对他主子忠心得不得了,花朵对这人,倒是有些欣赏了起来,心中对他的打分,也稍微高了一些,至少算是个人。

    “好了。”

    当一切完毕,花朵转身,便是看着那褐衣人说道。

    “多谢姑娘救我家主子一命!”

    除了那青衣人还趴在“手术台”上满脸认真地研究着花朵包扎的手法,周围的九个人均是一脸郑重地单膝跪在了地上,看着花朵,眼里满是感激。

    “你们与我本是陌路,感激也就不必了,我现在需要的是诊金,我累了这么久,你们主子这伤我也给弄好了,总该给诊金了吧?”

    这些人一看就是以后绝对不会和自己打交道的,她花朵要他们感激作甚?今日要不是他们这么一闹,自己也不会昏了头把家里人的关系给弄臭了,算来,她才是亏大了,亲情这东西,对花朵来说,千金难买。

    “答应了姑娘的,在下必当守信做到。”

    褐衣人对着花朵一拱手,眉头都不皱,便是利落地从腰间拔出佩刀来,对着自己的左臂便是砍下去,一只左臂能换得主子一命,值!能护得主子的安危,是他的使命。

    其余的八人,看着头领抽出刀来,眼里,无波无澜。

    看着那人抬刀要往自己的左手砍去,一直站在一旁的花朵,却是突然伸手,一把捏住了那刀背,却是因为力气太小,那刀刃已是割破了那人的皮肉,顿时鲜血直流,不过,也是死不了人的。

    趴在“手术台”上似乎是研究够了那包扎法的人,抬头,看着捏着刀背的女子,微微挑了没投诉,眼中惊讶一闪而过,然后,便是趴在“手术台”上,撑着头笑眯眯地看着眼前的场景,似乎比一场戏还来的有趣,那一双一单眼皮的狭长眼眸里满是趣味。

    “姑娘这是何意?”

    褐衣男子有些不解地看着花朵,想不明白她为何要阻止,明明只是一个弱女子,刚才的出手,却是比江湖上的不少高手都不差,又快又准,疑惑之余,眼里便是满满的震惊,这偏僻山野,出了这么一个诡异的医者,其身份,倒是值得让人怀疑。

    花朵捏着佩刀,看着另一头拿着刀把的手,使劲想要将刀给抢下来,那人却是不松。

    “放手!”

    听着花朵这般说话,那褐衣人才乖乖将手中的佩刀放开,那佩刀便是被花朵一扔,“哐啷”一声扔到一边去了。

    “本姑娘现在不需要你自断左臂了,你家主子这命值多少钱,你便拿多少的钱来。”

    要别人一只血淋淋的手臂,花朵突然觉得也挺无趣的,反正自己现在最缺的是银子,换成银子倒是来得实在,她就不相信了,这人敢说他家主子的命不值钱?

    “姑娘,你……”

    褐衣男子一手捂着伤口,看着花朵,眼里有些不可置信。

    “本姑娘做事凭喜好,谁也别想逼我,就这么简单。”

    转身在水盆里将手都洗干净了,花朵扶着有些发酸的腰,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满脸淡漠地看着前面的褐衣男子,今日若是不给这些人一点下马威,这天下的人都会以为,她花朵是好欺负的了。

    “刚才冒犯了姑娘,还请姑娘恕罪。”

    褐衣人当然是听得出花朵的意思,马上抱拳对花朵道歉。

    “你们主子能不能挺过来那还得看他自己的,你们还是速速离去,找一张干净的床让他好生休养,前7日每日都要换纱布,用酒擦拭伤口周围,注意翻看一下伤口是否有红肿,若是有感染,便要马上用药,我想,这些都不用我来说了吧。”

    最后一句,花朵转头,却是看着旁边的青衣男子道,这人,倒是有些趣味。

    “多谢姑娘提醒。”

    说着,褐衣人便是从怀里取出了十张银票,恭恭敬敬地递到花朵的手里,花朵看都不看就将银票给接下来了,站了一个多时辰,本就腰酸腿疼了,眼里也是有些疲倦,天上的太阳,倒是暖洋洋的,照得人有些发困,便是挥挥手,眼里是明显赶人的意思,“你们快带着人走吧”。

    “打扰姑娘了。”

    褐衣人恭敬地行了一个礼,转身向着周围八人使了一个眼神,那几人便是小心地将“手术台”上的人搬下来,放在铺了厚厚谷草的牛车上,拉着牛车便是向着门外走去。

    “在下陆青凤”,快到门口之时,那青衣人突然转身,看着坐在太师椅上有些昏昏欲睡的花朵,“以后可否有幸来向姑娘请教一番医术?”

    假寐的人,眼睛睁开一丝缝,转头懒懒地看了一眼门口的人,刚才他说的那什么名字,她好似在哪里听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了。

    “嗯,好。”

    他要来请教便来请教,她也没有什么想要藏着捏着的。

    待听着那车轱辘的声音都好远了,正是坐在椅子上要死不活的人,突然睁开了眼睛,眼里精光大盛,将手里捏着的一把银票拿进眼里仔细看了一番,“瞪”的一下,眼睛里的瓦数便是陡然暴增,看着那上面的数字,越是不可置信了起来,一千两一千两一千两……

    尼玛,总共有十张……一万两的银子啊啊啊啊啊啊啊……

    从来都是穷的叮当响的人,一下子手里就是有了这么多的钱,受不了,受不了,花朵脑子里刚才还在酝酿的睡意,这么一下子就给惊喜得没了,拿着手里的钱,一个劲地傻笑,赚了赚了,就那么简单地动了一下手就得了这么多的银子,简直是赚翻了。

    “二婶……”

    转过头正要将这喜讯告诉给屋子里的二婶,却是看到那紧闭的门窗,花朵一下子就愣住了,脸上的笑容,就那样冻结住了,良久,才低头,将手里的银票,揣在怀里,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就那样看着对面的黄果树……

    这黄果树,花朵第一次这样专心地近距离观察,枝叶长得真是不错,可惜,好多叶子上都长虫了,刚才那青衣人倚在下面,身上可是有掉落不少的虫屎粑粑?是不是他也发现了,所以才转移了阵地?

    “二姐。”

    富贵和娟子两人,一直躲在附近观察着家里的情况,看着那几个怪人都走了,才拉着娟子走回来,一进家门,看着地上摆着的那些带血的纱布和衣衫,两人均是愣了愣。

    “二姐!”

    富贵一把丢开娟子向着院子中间的坐在太师椅上的花朵跑去,脸上,有着明显的恐慌。

    “嗯?”

    正坐在椅子上出神的人,听得熟悉的呼声,那好久都没有动了的眼珠,终是转了一下,转头,看着一脸焦急地站在自己面前的富贵,“回来啦,事情都处理完了,富贵别怕”。

    富贵瞧着地上的那些沾了血的东西,看着花朵仍是有些不放心。

    “没事儿,那人不是受伤了么?我就给他缝了几针,快进去找爹他们吧。”

    花朵拍拍富贵的肩膀,看着那始终紧闭的房门,眼眸里闪过一丝淡淡的黯然。

    “吱呀”一声,似乎是经不住岁月的轮转,那主屋的大门在打开得过程中痛苦地呻吟着,听得那声音,院子里的花朵三人都是看了过去。

    二叔正皱着眉头,一边观察着院子里的情况,一边慢慢将门慢慢打开,看着回来了的富贵和娟子两人,终是松了一口气,便是向着身后的人道了一句没事,几人这才从主屋里陆陆续续地出来。

    “娟儿”,罗氏一出来便是心疼地跑来将娟子抱在怀中,然后上上下下看了个遍,生怕她出了什么事,抱着娟子便是哭了起来,“吓死娘了,幸好你没事儿”。

    刘氏也是拉着富贵,看着没什么问题才终是放松了一口气。

    至始至终,似乎是不认识花朵一般,院子中的一家子人,谁也没有多看花朵一眼。

    ------题外话------

    ~本来以为回了家中事情该少些了,却是杂七杂八的事情多得很~烟想调个时间都调不过来~郁闷~不行不行,得想想办法,看怎么高效率地利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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