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食滞型还是湿困于脾型,亦或是脾胃阴虚型,在云箩公主的身体上,只有抗拒和消瘦,还有就是服食汤药后不住的呕吐!
“那就是说,没有药物可以医治了?”温柔的声音里明显听出了绝望。
“柔儿妹妹好端端的做你的御厨,缘何会问起这位云箩公主啊?”南宫雪觉得诧异。
“今日国宴,柔儿将雪儿姐姐所教的铁板厨艺用来救急,没想到却是被皇上看中,遂带柔儿前去探望病重的云箩公主,说是希望柔儿能让公主重回餐桌!”温柔情绪低落,最后竟也长长的叹了口气。
“原来是这样!”南宫雪似乎格外轻松的舒了口气,“这病和其他的病不一样,这是心病!以我这等身份,怕是不便留在公主身边疏导交心,可是柔儿妹妹既然是宫中的御厨,又是皇上钦点的给公主烹制膳食的御厨,自然是要方便许多,明日你入宫只需耐心留在公主身边,取得她的信任,然后帮她找到厌食的根本,再凭借柔儿妹妹出神入化的厨艺,大概就可以救得了公主的性命了!”南宫雪说的轻描淡写,仿佛那个奄奄一息的公主,只消温柔几句话,就可以起死回生一般!
“心病?”温柔诧异了。
“正是,解铃还须系铃人,这病云箩公主自己还没有意识到,一定得有人帮她找出问题的症结,此人非柔儿妹妹莫属!”南宫雪的眼睛里充满了鼓励。
“当真?”温柔似乎还是有些不信。
“信我!”南宫雪轻轻的握住温柔的手,那双手温暖、有力。这句简单的应答,让温柔朦胧间想到了一个人。
一晃入宫几日,一直忙于适应和行厨。竟无时间和闲暇去见他,也不知道他近来好不好。当初杨谷下毒时,他也是这么信誓旦旦的说的这两个字“信我!”
任越,今夜我好不容易借故出宫,只是夜已深,想来见你却是不可能了吧……下次再出宫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温柔的心在柔柔的呼唤着。
“柔儿妹妹,想什么呢?”南宫雪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似乎能看懂温柔的内心。
温柔轻轻的低下头,烛光悄悄的帮她掩映着两颊的绯红。
山有木兮林有枝。心悦君惜君不知。
入宫前他一反常态的唐突,还有二人交心的誓约。
她入宫,他帮忙。
三年……她亲口许给了他一个三年的期限……
“没,没什么……”温柔旋即回过神来,迅疾的摇了摇头。
“任公子近来很好,未曾头痛发作,前日我去集市收药,还见到过他,放心吧,只是他似乎很惦记着你。还向我问起你来。”南宫雪笑着一语道破温柔心中的思虑。
“哦?任越他说什么?”温柔急切的追问。
“他以为以我南宫太医孙女的身份,可以经常行走宫中,又是女眷。若是见你自然方便得很!他虽然贵为定国公之子,可是如今却是未考取功名,若是入宫,也定是要皇上召见才是,即便想见你,也是有诸多的不便……可是,他不知,我并非宫中太医,入宫也大多是借口去找祖父……所以……柔儿妹妹放心。往后我定会多多入宫去探望祖父……嘿嘿!”南宫雪调皮的笑了。
“雪儿姐姐,你好坏啊!”温柔的脸再次红润了起来。
“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家早些休息吧!”南宫雪抬头看了看月色,关切的说道。
“有劳雪儿姐姐了。”温柔点头。
两个姑娘举着一盏灯笼。并肩出了南宫府,没走多远,月下一道长长的影子渐渐近前。
“呵呵,说曹操,曹操就到呢!”南宫雪幽幽的将灯笼斜向上提了提,似乎依然辨认出了那条顷长的影子。
“什么曹操?”温柔尚未反应过来。
一种熟悉都不能再熟悉的药香味,已是淡淡的近前了过来。
任越!
温柔心中大惊!
这么晚了,他不在府中休息,莫非又是头痛发作了?!
“温姑娘,南宫小姐!”任越近前,似乎也是面色诧异。
“任公子,既然你来了,我就回了。送柔儿妹妹回家这个机会,就便宜你这无双公子了!”南宫雪爽朗的笑着,正欲转身。
“南宫小姐路上小心。”任越也不多问,只是彬彬有礼的叮嘱着。
“我离得近,原本这灯笼是想送给你们照明的,可是吧……今晚的月色这样好,我总不能辜负了月老的好意,呵呵,好好把握哦!”南宫雪狡黠的笑着,没头没脑的说了一番温柔听不懂的话,可是任越却是听明白了。
“南宫小姐路上小心。”任越再次礼貌的送着。
“行了,我回去了,就不当你们的电灯泡了,任公子,依我看你该改名了,不如叫曹操如何?嘿嘿嘿嘿。”南宫雪调皮的扬了扬眉毛,这次是真的转身,悄声离开了。
“电灯泡?那是什么东西……”任越望着南宫雪离去的方向,自言自语道。
半饷,待南宫雪走得看不见踪影了,月色下,一对男女依旧面对面的站着。
“任公子,这么晚了,你……”温柔担忧的询问着。
“温姑娘,这么晚了,你……”几乎是同时,任越也问着相同的话题。
“我……”温柔刚要开口。
“我……”任越同时开口。
“你先说。”温柔道。
“你先说。”又是同时,任越道。
温柔旋即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任越却是眼中闪着月亮的光彩,皎洁中,那乌黑如夜的瞳仁中,分明只有一个人的身影——温柔。
“过些日子就是殿试的日子了,我在房中用功了一天,这会儿月色正好,便出来走走,透透气,不想遇上温姑娘。”任越沉了一口气,空山碎玉般的声音幽幽的响彻在空冷的月色下。
天上一轮明月,地上一对璧人。夏日暖风熏人,无酒早已沉醉。
此情此景,恍若一首雅致的诗篇,意境幽幽,恰到好处。
“一晃我们来京城也有些时日了,时间真的过得好快。”温柔自言自语道。
“在宫中还习惯吗?”任越的眼睛依旧满含着月亮的光彩,微微偏侧着身子,随意的问道。
“劳任公子记挂,一切都好!”温柔客气的应道。
“习惯就好,待我今年殿试结束,便可以名正言顺的行走宫中了。”任越的声音轻轻的,在这样一个夏日的月色中,很是令人无限的遐想。
“任公子要入朝为官?”温柔不觉惊道。
这不是任越的个性啊!前世,他潇洒不羁,虽是韬武略,却是不屑于朝中之人为伍,即便高中状元,也是诸多我行我素的特立独行。
直到温家事发,天牢之中再次见到那个白衣翩翩的身影,温柔才知道,他竟是为了自己,抛官弃爵,只愿载着自己,一马两人,从此山高水长,悠然山田。
可是,这神秘的重生,不知道是何人的任越,为何会突然想到入朝为官?!
似乎还是心心念念!
温柔惊异了。
“温姑娘好生健忘。不是温姑娘自己说的,要让任越在宫中帮你的忙吗?如今温姑娘已是御膳房的御厨,行走宫中自然顺理成章;倘若任越要守信,必是要有正当行走宫中的理由,不然温姑娘以为,任越要如何帮忙呢?”任越的眼睛微微的眯着,狭长的眼眸闪过一丝得意和舒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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