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约躺在床上,被一群丫鬟伺候着喝水喝药,心中却始终有一把小火咕嘟嘟地烧着,烧得她的心肝肺都发焦,于是病怎么着都好不起来。
但是,在城郊地带舒舒服服地过着退休一般的**日子的林回今和乌攸同时无良地表示:
你这火来得略玄幻啊,明明该着急上火的是我们啊,明明受害者是我们啊,你这样是干嘛呢?
俩人嘴上这么损周约,心里却很清楚周约为毛一病不起。
得不到回应,天天被鬼敲门,心里能痛快了才怪。
周约可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乌攸和林回今的观摩下,她天天都数着手指,仰面瞪着天花板发呆,想着到底是为什么一点儿音信都传不回来。
她也想乐观一把,比如说林回今和这帮盗匪奋起搏斗,结果弄得两败俱伤,双方都翘辫子了,比如说那帮子把乌攸绑走的人正在竭力榨干乌攸身上的剩余价值,没空找她来回禀进度如何。
……但是这种想法太乐观了,以至于连周约本人都不相信。
如果只有一方不来回禀,那她还能如此自我安慰一下,特么的两边都没消息是闹哪样?
周约是如此焦灼,以至于躺在床上,日日脑补,日日联想,弄得自己面色神情疲惫憔悴不堪,半个月之内,倒像是老了五六年的模样。
亏得她现在只是内火虚旺,身体不适躺在床上,要是她知道乌攸和林回今现在正在哪儿做什么,估计能一口老血喷出天际。
在床上将养了半个月后,乌攸觉得,自己再被林回今这么一天三顿大补汤补下去,还天天躺在床上不挪窝的话,出了月子,她就该生褥疮了,于是,她开始试着下床走动。
当然,她的活动地点仅限于房间内。
不过,林回今还是相当体贴的,知道她天天在房间里呆着,快长蘑菇了,就无比贴心地把在茅厕里关着的奇男子张勇给她牵过去解闷了。
张勇在被林回今遛出来的时候,还以为林回今是良心发现了,想放自己出去来着,但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太天真了。
他被丢到了一个房间里,里面坐着曾被他yy过绑来后该如何拆吃干净的女人,乌攸。
一看到乌攸,张勇的腿肚子就开始转筋,眼睛四下瞄着,想要寻找逃跑的方向。
林回今表示,小样儿,想玩儿越狱,先过了鬼打墙一关再说吧。
乌攸舒舒服服地半倚在软椅上,一个眼神飞过去,林回今就手持一条鞭子,站在了乌攸的旁边。
乌攸看着眼睛四下里乱瞄,寻找着逃跑路径的张勇,并不打算阻止他,自顾自对林回今道:
“我不喜欢看到死人。”
张勇周身一颤,不由地竖起耳朵等待着乌攸的下文。
乌攸用余光瞄了张勇一眼,脸仍对着林回今,说:
“但是只要是别在我眼前就好。”
张勇身上的鸡皮疙瘩顿时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膝盖头一软,连跪也跪不住了,带着哭腔扑到了乌攸脚下,说:
“夫人!夫人!求你放过我吧,这主意不是我出的啊,是……是麦家的大夫人叫我这样干的呀!夫人您大人有大量,饶我一条生路吧!求您了……”
眼看着脚底下的张勇恨不得窜上来舔自己的鞋底,乌攸把脚往后缩了缩,同时眯起了眼睛,轻声细语道:
“你这是干嘛,我就是和我丈夫讨论一下我不喜欢有人死在我面前的话题,好像也没指你吧?嗯?”
那个“嗯”字嗯得百转千回意蕴悠长,弄得张勇皮肤又是一阵起粟,缩在乌攸脚下就不敢动了。
乌攸玩着自己的指甲,悠悠地说:
“你不要紧张,我只是叫你来问几个问题,问完了你就可以回去睡觉了。你放心,我们俩不会私设公堂,也不会做些旁的事情,你们只需要把你们知道的说出来就好了。”
……什么叫不会私设公堂?你男人前些日子给我们集体下哔——药的时候难道不叫私设公堂?
场外的林回今内心os:当然不叫。你们要是自己能把控好不就行了么,把控不住又赖在我头上,人家也很冤枉的好不好。
不过,张勇也只敢在自己的心里念叨念叨,头点得都快出残影了。
乌攸慢条斯理地打量着他,问:
“大夫人,就是周约,她是怎么买通你们的?”
被威胁过后的张勇,卖队友卖得那叫一个顺溜:
“是叫一个生面孔的丫鬟来跟我说的,她给了我一百两银子,叫我和几个兄弟守在山路上,她会把……把夫人您引来,到时候……”
乌攸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到时候?”
张勇禁不住打了个哆嗦,眼一闭,索性一股脑儿全招了出来:
“到时候就把您关起来,叫弟兄几个……过过瘾,然后再把您……把您……埋在僻静无人的地方……”
张勇越说,越有种“卧槽周围气氛不对”、“卧槽我要被杀了”的感觉,但是,他一睁眼,看到的却是整齐划一地露出微笑的乌攸和林回今。
……妈蛋你们不要笑好么?一笑两排小白牙,放在这样的环境下简直太可怕了好么?
张勇的心里轰轰地擂着鼓,正悔恨自己把话说得太直白,就听乌攸面带微笑地问出了一句:
“告诉我,把我关起来,你们打算用什么姿势和体位?”
一种极度不祥的预感涌上了张勇的心头,他一个哆嗦就趴在地上,脑袋都不敢抬了。
用眼角的余光,他清楚地看到,林回今手里的鞭子已经垂了下来,一副蓄势待发的模样。
这些日子,林回今倒还真没有动手殴打过他们,仅仅是在精神虐待他们。
在林回今的角度看来,自己真是个仁慈而善良的好孩子。
但从张勇的角度看来……妈妈救我!我不想承受完精神污染还要被殴打!
偏偏这个时候,乌攸的问题接二连三地来了:
“说啊,告诉我,过过瘾,你们打算用什么体位啊?”
“怎么不吭声呢?埋在僻静无人的地方?打算用什么体位?”
乌攸问出这一串问题时,嘴角的笑容那叫一个亲和,那叫一个温柔,但是,张勇已经彻底被巨大的心理压力给吓跪了,直接一嗓子嚎啕了出来:
“夫人,我错了……是我们轻狂,无耻,不要脸!夫人,老板,您们高抬贵手,给我一个痛快吧!”
看着张勇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样子,乌攸和林回今疑惑地对视了一眼,彼此用目光询问起对方来。
乌攸:他这是怎么了?我就只问了他几个问题哎。
林回今:人家也不知道呢,大概是昨天晚上做恶梦了,精神比较脆弱吧?
这两个道貌岸然的货在无耻地为自己做了一番洗白之后,又统一地人模狗样地朝向了倒在地上哭得都快抽抽了的张勇。
乌攸一副无辜小白兔的模样,微笑着说:
“怎么就哭了呢?可是我说得哪句话不对?”
张勇哪敢说不对,就差跪下山呼女王大人收下我的膝盖了,急忙带着哭腔道:
“对对对,您说得都对……”
乌攸用手指轻抚着自己的下巴,说:
“既然我说得都对,那等过些日子,我把你送进衙门的时候,你可别哭得不记得自己说过些什么了。”
衙门?
一听到这个关键词,张勇顿时就精神了。
天啊,衙门!太好了!
看到听到衙门就跟听到天堂俩字似的的张勇,再看看林回今和乌攸以黑白双煞的姿态,连手都不带动的,就虐得张勇痛哭流涕的模样,在一旁充当着鬼打墙的重要人工道具的舒克贝塔和蝙蝠侠都感叹道:
果然老板和老板娘以这样的形态出现,画风才不违和啊。
至于那张勇,大概已经被彻底玩儿坏了,你看看,说送他去衙门,他就能高兴成这德行,估计他的人生观和价值观什么的,已经被扭成麻花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林回今和乌攸都以玩儿这样万恶的游戏为乐,眼瞅着时间差不多过去了有一个月了,再不回去的话,自己和乌攸都有被登记成失踪人口的危险了,林回今收拾好行李,把孩子交由已经熟练了不少的奶妈佐罗抱着,和乌攸一起,牵着已经被他们玩得基本所有功能都失调的匪徒们,去了叫他们魂牵梦萦的衙门。
……
正在床上与自己的心魔做着激烈斗争的周约,听了松枝急急忙忙的回话,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了起来,身手矫健得看不出一点儿病魔缠身的模样:
“什么?说清楚,什么回来了?”
松枝的脸色苍白得跟死人一样,结结巴巴道:
“回来了……二夫人和老爷都回来了!他们俩一块儿……对了,好像那些个人,全被送到衙门里去了……”
周约的目光彻底呆滞了,她一屁股跌坐回了床上,发起了呆。
现在倒是有确凿的消息了,可她的心,非但没从喉咙口回到原位,反倒又往上提了提,眼看就要堵到气管了。
乌攸和林回今全须全尾地回来了,那……她还有好日子过吗?r1152(ww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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